《跃马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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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大唐- 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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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巫师经历了近百年时间,才收集齐了所需要的十种无毒蛊母,制作成了第二份“同心蛊”。当尊贵的洱海公主要为了南诏国舍身去嫁给唐军的恶魔的时候,大巫师毫不犹豫的奉献出了“同心蛊”,作为阿萝公主最后的手段。
  “同心蛊”的下蛊办法只有一种,那便是男女交合。交合之后,蛊毒自秘处侵入男体,对男子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损害,但却会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后果。被下蛊的男子从此之后边对下蛊的女子死心塌地言听计从。哪怕下蛊的女子貌若夜叉般丑陋,在中蛊男子看来也是天下最美之人。其余的任何女子,哪怕倾国倾城,哪怕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在男子看来都丑陋不堪,没有半点的兴趣。
  这种蛊毒的厉害之处在于“同心”二字。下蛊的女子甚至不用言语,只要心里想着要做什么,男子便会主动去做,丝毫不会违抗。但男子外表举止包括神智都如常人,他人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这是一种最高明的心灵控制之法。正因如此,方显同心蛊的珍贵之处。
  而现在阿萝正在考虑是否要用这最后的同心蛊完成使命,但事实上,阿萝也很明白,其实她已经无从选择。前面两次下蛊失败之后,给王源种下“同心蛊”已经势在必行。因为就算自己不想用也不成了,进了羊且咩城,拜了天地,进了洞房,那件可怕的事情迟早要来。王源虽然看上去并不像是猴急的淫徒,但这是大白天,到了晚上新婚之夜,这一关无论如何过不去。
  既然迟早要失去清白,要么自寻短见结束这一切,要么便拼着这清白之躯为自己的南诏国做出最后的牺牲,这二者之间的选择显而易见。而且,阿萝也不想再拖延时间,要做便早做,省的在这里跟这个恶人磨嘴皮,陪笑脸。一旦种蛊成功,自己哪怕叫王源趴在面前当狗,随意的斥责打骂他,他也不会有怨言。自己也无需装出献媚之态了。
  想到这里,阿萝吁了口气,走向正坐在桌边笑盈盈看着自己的王源,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王源微笑看着阿萝道:“不是说要有体己的话要和我说么?怎地站在那里发呆?”
  “夫君。”阿萝勉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夫君再不要说什么无福消受之类的话了。阿萝嫁给了你,便是伺候你奴婢,阿萝全身上下都是你的。”
  王源咽了口唾沫,双目扫过阿萝七彩喜袍下高耸的胸脯,有些尴尬的笑着。
  阿萝心中叹息一声,双手举起将头上沉重的银翎冠取下,一头秀发顿时如瀑布般的泼洒而下,阿萝甩甩头,绸缎般的秀发前后飘洒,性感诱人。
  王源眼睛发直的看着阿萝,喉咙不自觉的咽着吐沫。这种眼神阿萝很熟悉,在很多人的眼中她都看到过,那是一种恨不能吞了自己的眼神。
  “夫君,我美么?”阿萝道。
  “美,很美。”王源点头道。
  阿萝一笑,手指搭上了宽大喜袍上的云纹纽扣,纤长的手指花瓣般的动作着,一颗颗将纽扣解开。
  王源呆滞道:“你这是做什么?”
  阿萝不答,手腕抖动之间,整个喜袍被挥舞的飞起来落在一旁,然后,一具只剩下淡青抹胸和亵裤的完美酮体出现在王源面前。阿萝的身体纤长合度,胸大腰细臀大腿长,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完美到无可挑剔。
  阿萝双手交叠掩着胸口,露出胸前一道深深的沟壑,俏立王源面前,羞涩的垂头不语。
  王源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这位南诏公主确实美到了极致,就算拿在王源心目中的女神公孙兰来比,就算拿被誉为大唐国色的杨贵妃来比,似乎都并不逊色。若说公孙兰是空谷幽兰绝代佳人,杨贵妃是天香国色倾城牡丹的话,那阿萝便是雪峰悬崖上的山茶花。带着野性,热力四射。
  “你……你……这是作甚?”王源都有些结巴了。
  “还能作甚?你不想要了我么?”阿萝低声说话,心里骂着自己淫贱,谁能知道,高贵的南诏国公主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王源讶异道:“现在么?现在是大白天呢。还没到洞房的时候呢。”
  “那是你们唐人的规矩,我们南诏国的风俗便是拜堂之后便要同房,越早便越是幸福美满。”阿萝咬碎银牙编造着莫须有的谎言。
  王源哈哈笑道:“还有这样的风俗,这倒是有趣。既然你们的风俗如此,我当然不会拒绝。只是有些突然,显得没有情趣。要不这样吧,公主给我跳支舞,咱们培养一下感觉,增加一些情趣。”
  阿萝恨不得扑上去咬开王源的喉管喝他的血,但事已至此,只能忍耐下去。
  “好的夫君,跳什么舞呢?”
  “听说你们南诏人会跳孔雀舞。我在大唐宫中见过你们南诏进贡的舞姬,有个叫杨丽萍的舞姬跳的孔雀舞很是迷人。莫如公主也跳一段给我瞧瞧。”王源色迷迷地笑道。
  阿萝艰难的喘息一口,咬牙道:“好,便为夫君跳一段孔雀舞。只是舞技拙劣,夫君莫要见笑才是。”
  王源微笑摇头道:“怎么会?跳吧,我给你打拍子。”


第478章 挑明
  阿萝虽感屈辱万分,但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怀着稍后只要得手必千倍奉还的心理,缓缓跳起舞来。
  孔雀舞是南诏国女子都喜欢跳的一种舞蹈,阿萝作为南诏国的公主,被誉为南诏国的彩孔雀,自然也深谙此道。但见她摆臂甩头,柳腰如风般摆动,抬腿昂首,舞姿如孔雀般的优雅和美妙。
  只不过,这种孔雀舞适合着长裙翩然起舞,可模仿孔雀开屏之态。像阿萝这种只着亵衣的跳法,虽竭力保持优雅舞姿,但却满满的是暧昧和诱惑,甚至有些滑稽可笑,和优雅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王源眯着眼抖腿笑眯眯的看着阿萝跳舞,终于看不下去了。倒不是因为阿萝不美,而是因为觉得今天戏弄的这位南诏公主已经够了,再闹腾下去便太过分了,于是缓缓站起身来。
  阿萝公主还以为王源受不住诱惑终于要做些什么,心头噗噗乱跳,心中既有即将得手的兴奋,又满是悲哀,心情很是复杂。正手忙脚乱之际,却听到王源口中说出了一句让她僵立原地的话语。
  “公主,请穿上衣服吧,咱们的戏都该收场了。”
  “什么?”阿萝公主兀自双手举在空中,胸口起伏气喘微微,不解地问道:“夫君说什么?”
  “莫叫我夫君,你不情,我不愿,咱们是哪门子夫妻?今日戏弄的你也够了,你该穿上衣服,咱们好好的谈一谈关于和议的事情吧。”王源淡淡道。
  阿萝公主呆呆道:“你这是何意?”
  王源笑道:“咱们都别做戏了成么?到此为止。”
  阿萝公主双手护在胸前皱眉道:“作戏?作什么戏?”
  王源走到一旁,将地上的大红喜袍拾起,走到阿萝公主身旁披在她身上道:“阿萝公主,你今日前来的目的我很清楚,咱们就别打哑谜了。”
  阿萝公主蹙眉沉吟不语,她不想接话,因为她尚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王源是故意这么说话,故意的诈出自己的真正目的,所以保持沉默。
  “昨日对周德安的一番戏言之后,今日你便主动前来要嫁给我,这是否叫做将计就计呢?当然,我宁愿相信这是你们南诏国为了议和而表达的最大诚意,但其实,你的一言一行却又告诉我,这和诚意没什么关系。”王源重新坐下,看着阿萝公主淡淡道。
  阿萝公主一声不响快速扣好衣衫,用银丝带将散乱的长发束起,脸色沉静道:“你们唐人果然多疑,正是你们的要求,我才现在站在这里和你成亲,这难道不是诚意?”
  王源微笑道:“处心积虑要给我种下蛊毒,这样的诚意不要也罢。你该不会还以为你的言行毫无破绽吧。呵呵,公主胆识确实让人敬佩,只是你们到现在还想着要扭转败局对我下手,未免太愚蠢了些。从你进了这洞房之中,你的言行便处处怪异,你可别告诉我,你给我敬的茶水里没有下蛊毒。”
  王源一语点明,阿萝公主心中震惊之极,看来今日之事确实已经被看穿,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你是如何看穿的?”阿萝冷声道。
  王源笑道:“跟你们南诏人打交道岂能不多长点心眼。况且茶水下毒那一套当日爨崇道已经在我身上用过了,我若还能中了你的道儿,岂非是在同一处摔倒两次?所以,当你主动要给我敬茶的时候,我便紧紧的盯着你的动作。而且你下蛊毒的手段太不聪明,一看就是个不经常这么干的人。哪有给人敬茶却将茶盅斟的满满的茶水都要溢出来的道理。而且你的指甲插在水里太过明显,整个手指头都湿淋淋的,这还不是下蛊这是什么?你当我傻么?”
  阿萝无言以对,原来对方早有防备,而自己的行为看似隐秘,但其实却早就破绽百出。这也难怪,自己从不用蛊毒之物害人,自然手法生疏不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下蛊之法,被有心防范之人自然一眼看穿了。
  “我本以为第一次我将茶水故意摔落之后,你该看得出我已经有所防范,便会有所收敛。不料你竟然根本没看出我们已经洞察了你的企图。你甚至都没注意到,第一次你给我沏的茶根本就不是煮茶,就是我平日爱喝的清茶。我只是借机摔杯,所以说是煮的茶水,但你居然都没注意到这一点,这是你心中极度紧张之故。你为何如此紧张呢?显然是做了什么让你紧张的事情,从这一点更能推断你在茶水里动了手脚。”王源微笑道。
  阿萝胸口起伏,紧咬红唇。心中憋闷的差点要哭,暗骂自己愚蠢。居然连这件事都没有注意到,活该被王源洞悉了自己的目的了。
  “你二次奉茶给我,你没有在茶水中动手脚,我当时以为你已经意识到不能再对我下手。没想到你做了匪夷所思的举动,你居然亲口尝了一口。正是此举让我意识到第二杯茶中也一定有古怪。所以当时即便没有柳钧搅局,那杯茶我也不会喝下去的。”王源笑道。
  阿萝蹙眉道:“我尝茶水试一试是否烫口,这有何匪夷所思之处?”
  王源笑着摇头道:“你是想说,你是对我表达温柔体贴之情是么?但这温柔体贴显然不合时宜。我率军一路攻入南诏国中,毁了你们的羊且咩城,灭了你们南诏大军,又要兵临太和城灭了你们南诏国。在你们南诏人的眼中,我便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坏蛋的。你身为南诏公主,或许不得不为了南诏国牺牲自己同我虚与委蛇,但决不至于转变的如此之快。我在你的心目中也必是你极为厌恶痛恨之人。还记得那天你站在山崖上说的那几句话么?你说迟早要取我性命,割下我的人头。那几句冷冰冰的话语中包涵着你心中毫不掩饰的痛恨。而你居然能在恨我入骨的情形下主动的用那种暧昧的方式表示体贴,这显然是前后矛盾的。你就算是奉承我,也只可能是逆来顺受,而绝不会这般主动的表达暧昧。以口代尝茶水冷暖,这是我家夫人才会为我做的事情,怎可能是你来做?”
  阿萝连遭重击,本以为又一次天衣无缝的下蛊手段,只是因为那柳钧的偶然搅局而失败。但现在在王源的分析之下却显得破绽百出。确实,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贱的要命,也许不经意间的一个表情,一个皱眉的动作,一个生硬的眼神,都会让早有防备的王源立刻起了疑心。
  “不错,那茶水中我确实下了蛊毒,算你运气,被你看穿了。我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鬼神无眼,好人受难,恶人走运,老天不开眼。”
  既然已经全部被拆穿,阿萝倒也将生死置之度外,言语之中也不再客气,冷声斥道。
  王源呵呵一笑道:“在你心目中我自然是恶人,但在我大唐人看来我却不是。我也不跟你争论这些,我只问你一句,你兄长阁罗凤攻破姚州城是善是恶?”
  阿萝冷声道:“张虔陀当众轻薄我南诏国王妃,这是对我阿兄的不敬,对我南诏国的侮辱,难道不该惩罚么?”
  王源冷笑道:“张虔陀是该死,但姚州城破之后,你阿兄和爨崇道做了什么?上千名百姓被你们南诏兵马杀死。上万百姓被掳掠至你们南诏国中,被你们奴役,被你们逼着去做最危险的采集毒瘴,采摘雪峰山崖上的珍贵草药的勾当,此举是善是恶?你阿兄杀了张虔陀便罢,却又兵进大唐腹地,攻击嶲州和曲州那又是因为什么?”
  阿萝蹙眉道:“阿兄做的确实过了些,我也曾对他说过不要这么做,这一点是我阿兄之过。但我阿兄攻击嶲州和曲州却是拜你们大唐所赐。阿兄曾向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请求归还姚州城,罢兵息纷,但却被鲜于仲通拒绝了,在这种情形之下,阿兄才不得不与你们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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