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一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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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一仙-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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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还是老的辣!”

    白谊盘坐在紫终庵之前位置,一道道封印之力,将他四周空间封印成绝境!

    这一刻,他正真感觉到了紫终庵的狠辣!

    斗转星移,自己利用这门功法,无往不利……谁知道,本是必胜的结局,却输在了这里!

    紫终庵和他对视一天,为的,就是消耗他的戒心,让自己以为他黔驴技穷!

    这一局,紫终庵胜……白谊防御着他所有杀招,却唯独没有留意这一手!

    “白谊,你是个人物……本宫会记得你……哈哈……现在我筑基初期,需要重新修炼,但有紫皇道在身,不出百年,我必然元婴大道……到时候紫国复苏有望……”

    狂笑着,紫终庵的身躯,在熊熊紫炎中,缓缓消失,仿佛葬身火海的狂徒!

    半个时辰之后,这第四镜核心处,被无尽的孤寂包围,只有白谊孤零零看着晶块!

    他被紫终庵算计,输得不明不白,现在蒙圈了!

    ……

    掌门密室!

    疯老祖被郭陈霄封印在一处锁链结界中,闭目盘坐,如一块恒古存在的顽石,气息微弱!

    突然,两道无比璀璨的紫芒,从其化石般的瞳孔中爆射而出,使得密室如陷入滔滔紫海之中!

    “不妙……有一股绝世强者的气息……糟糕……紫终庵……出世……白谊……没有撑住吗?”

    另一个地方,郭陈霄正在盘膝打坐!突然,他额头几滴汗水落下。之后,他手掌翻飞,疯狂打出法决!

    轰隆!

    与此同时,密室内,那漆黑锁链,如毒蛇般横竖绞杀。顷刻间,筑基初期的疯老祖,支离破碎,肉身消散天地间!

    哒……哒……哒……

    这时候,从密室深处,走出一名平淡无奇的老者!

    这老者,凝气三层,资质拙略,其青年时期,要被逐出魔羚宗,后机缘巧合下,被郭陈霄收为打扫杂役!

    这杂役一干,就是八十年,如今,寿元已不多!

    “郭陈霄,你才多大年纪?本宫的棋子,怎么可能只有一枚!”

    这杂役每走一步,脚下便燃起一团紫色火焰,他浑身的气势,也在层层高涨!

    凝气五层……九层……十层大圆满……筑基初期……

    杂役抬起头,五官一阵扭曲,他瞳孔紫光弥漫,正是……紫终庵!

    “嘶……封印外的空气……如此美妙……如果紫国当初不亡,现在该是何等辉煌……不怕……本宫是紫国东宫太子……本宫迟早会……登基……称帝……”

    杂役化身的紫终庵,望着被撕裂成灰烬的分身,面色狰狞。他瞳孔中滔天紫炎,也焚不尽那遮天的……野心!

    “魔羚宗……有缘再见吧……本宫现在实力微弱,不是郭陈霄对手……自大的愚蠢,有一次就够了!”

    屈指一弹,紫终庵将掌门密室的大门震碎,他脚步一踏,原地留下一朵紫色莲花,而他的身影,已然成为一个黑点!

    “终究……还是败了……我调查了魔羚宗所有人。这杂役,更是连祖宗都查了一次……终究,还是……输!”

    郭陈霄手指一掐,面色颓然!

    “这种算计下,白谊怎么可能斗得过!”

    ……

    第四镜核心处!

    时间过去半个月,白谊的内心,终于开始恐惧,开始焦虑!

    血意,都无可奈何!

    这不是白谊的错,也不是白谊弱……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心机太深!

    “要在这里了却残身吗……我连紫终庵都不如……他能骗进来紫金主宰,我却黔驴技穷……哪里还有修炼紫晶圣灵气的人啊……”

    一股绝望,如天穹的漆黑,将白谊瞳孔遮蔽!

    嘶……嘶……嘶……

    突然,白谊的储物袋,开始疯狂震动!

 第一百零八章 一场大戏

    经过这么久的颓败,白谊甚至有一种,自己所有人类的情愫,都被漫天紫色溶解的错觉……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自己被无处不在的紫风腐化,会彻底成为活死人。

    他掌心的晶块,是秘境的核心,也是法宝的本源……而这个核心,控制着整个秘境运转……就如同飞剑法宝,只需抽取法剑内一缕灵气,便可操控……紫终庵这晶块法宝,太过于惊人。和法剑作用相同的那缕紫气,直接是凝聚成实质的晶体……白谊理解不了紫国当初是何等强势恐怖,才能炼制出如此惊人的法宝。

    这晶块……从被紫终庵算计那一刻起……便和他体内的紫晶圣灵气血脉相连……如臂指使……若在外界,欣喜若狂。而现在,是个困笼灾祸。

    此刻,随着怀中储物袋的距离颤动,白谊前所未有的明白了,什么叫……膛目结舌。

    天空紫雾,疯狂翻滚,逐渐在白谊面前十丈外,凝聚成了一座巍峨庞大的建筑,大门和他遥遥相对……很简陋,不,很丑陋……这种时刻,白谊都忍不住批判一句。

    接下来,那建筑大门两侧,紫气排列,竟然是缓缓凝聚出了左右两排模糊的人形……这些雾人如冰冷的士兵,竟然给人一种走近肃穆皇宫的错觉……

    紧接着,白谊怀中储物袋在剧烈震动中,弹射而起……空中一个漂亮抛物线后,坠入了紫气组成的丑陋建筑中……

    “又有什么幺蛾子……流年不利……”

    自己被紫终庵算计困死,储物袋也跑了,白谊暗骂一声,气得头顶冒青烟。

    感觉到了白谊愤怒,血意哈哈大笑,在他眼中,白谊罕见露出这种气急败坏的情绪。

    “小子……人算不如天算……紫终庵跑了,你被困死在这里,永世不可能翻身……不如放了老夫,让老夫烟消云散吧……”

    血意幸灾乐祸着……虽然他知道白谊不可能放过他,但挖苦几句,也心情畅快。

    咚!

    突然,一道沉闷的响声,震荡人心,令白谊眉头紧皱。

    轰隆隆……轰隆隆……

    白谊正前方,瞳孔最中央对视的位置,那座丑陋的建筑之门……缓缓朝着两侧……开启……

    紫气……到处是浩浩荡荡的紫气……遮天蔽日,从大门内滚滚涌出……

    哒……哒……哒……

    十分轻微的脚步声,自紫气中响起,似乎遵循着某种律动,节奏很是有序。

    两边是肃穆的军队,中央紫气翻滚,那脚步声……令白谊心脏狂跳……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时间流逝……紫雾,逐渐淡薄……脚步声渐近,白谊吞了口唾沫!

    哒!

    一声轻响,一只紫色的……爪子……从紫雾中伸出,和戏台之上,扮演县太爷的丑角一样,这爪子在空中抖了三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接着,下一只爪子,迟迟现身……那方步,比老戏骨还要滋味十足!

    这一刻……似乎是嗓子眼被狠狠灌了口冰水,白谊瞳孔收缩,几乎窒息。

    松鼠!

    第一境,便沉睡过去的松鼠,竟然……活了!

    有些不同……它之前那浑身金灿灿的毛发,彻底转化为尊贵的……紫色……

    只是……这一刻,白谊,想……宰了它……

    那顶秀才帽,被松鼠背在肩上,和它一样高,乍一看似乎是一件披风。它鼠脸眉头紧锁,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似乎在思索着宇宙存在的奥秘,思索着人为什么是人,而松鼠为什么是松鼠这种极端深奥的问题……

    突然,它抬起鼠脸,似乎……无意……中看到了白谊……瞳孔露出一抹十分夸张的……惊奇……

    那表情好像在说“这么巧,白谊,你也在这里啊!”

    得到了白谊咬牙切齿的表情回馈后,松鼠抬头仰视苍天,一副悲天悯人,甚至有泪水在眼眶打转。这时候,一阵杂乱的紫风,应景吹来,弄乱了它浑身紫毛,更加显得它对白谊处境的心酸、心疼。

    它悲悯的表情,似乎在故意询问白谊“你为什么混的如此凄惨,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有苦……就对本鼠讲诉!”

    白谊不说话,咬着牙,沉默的看它唱戏,只是周围的空气,似乎冰冷了许多!

    仔细梳理一番紫毛,松鼠仿佛是故意一样,小爪一甩,它身后两排紫雾组成的士兵,齐齐弯腰行礼,场面雄浑壮丽,气势恢宏!

    满意的点点头,松鼠又深刻的望了眼白谊,微微叹息,又好像再说“看看本鼠,是何等风光。不过这种风光,也是压力,本鼠承受不该有的优秀……好累!”

    白谊哭笑不得,如果他死了,一定会被松鼠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仔细看去,那一个个恭恭敬敬的紫气士兵,分明就是白谊的五官,白谊的身形……

    “小家伙……戏也演够了,你的出场也够震撼……我的处境,你在储物袋一清二楚……快去……把最后的封印斩了……宗门外事还多呢!”

    白谊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

    闻言,松鼠无辜的掏了掏鼠耳朵,那故意往死气你的表情,好像在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鼠先生,您是白谊见过天下最英俊的鼠,最侠骨柔情的鼠,最博学的鼠……最有气魄的鼠……书香气最浓郁的鼠……最……”

    白谊深吸一口气,双目迟钝的望着苍天,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但口中一句句马屁,冲天而起,字字珠玑,令漫天紫气纷纷散开,好像也受不了这种虚伪。

    这一刻,血意目瞪口呆,老脸木然。

    在他心目中的白谊,寡言少语,年纪轻轻,老谋深算,且心狠手辣。

    没想到,拍起马屁来,竟然如此的……无耻……

    微风拨乱了松鼠的毛发,那一声声惊雷般的马屁,似乎是一双温柔的大手,令它通体舒畅,毛孔舒张,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突然,松鼠似乎享受够了马屁,它小爪一挥,神色肃穆,一个转身,便朝着远方走去……那萧索的身影,仿佛一个夕阳剑客,在迎接一场关乎生死的决战。

    “你和我血脉相连,我成就巅峰紫皇道,紫晶圣灵气大圆满……你又何尝不是受益者……斩碎最后的封印……一天……足以!”

    望着松鼠远去背影,白谊瞳孔绽放异样神采,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是……自信!

    虽然不知道这松鼠到底要干什么,但血意感受着白谊的情绪,心脏都狠狠跳动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一个愿望

    枯寂的第四境,天空之上,是厚厚的漆黑雾气。如一层遮天的泥浆,使得紫气被死死镇压。

    这时候,一只浑身紫毛,得意洋洋的松鼠,进入白谊当初的地方。

    它抬头,望了望白谊当初斩出的十字剑痕,轻蔑的笑了笑,鼠头直摇。

    蓦然间,它鼠目一凛,浑身紫毛在剧烈劲风下,四散飘扬。它两只前爪合拢,浑身肥肉疯狂颤抖,空间在颤栗,一道蛛网般的空间裂痕,出现在它脚下。

    吱!

    尖叫一声,松鼠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紫火,气势冲天而起,形成一道灌顶飓风,搅乱八方云动。

    咔嚓!

    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一个圆溜溜的紫色光球,从松鼠脚下的空间裂缝中,生长而出。

    咒金葫!

    随着松鼠疯狂打出法诀,这紫色圆球,逐渐显出身形,浑身紫光围绕,周身空间崩塌,令人不敢直视。

    如今,咒金葫也不是当初的璀璨金色,而是彻底成为纯净的紫!

    咒金葫虽然没有了实体,但被松鼠祭在天空,如一轮紫日,更加夺目。

    轰隆!

    松鼠也不含糊,小爪一甩,咒金葫悍然朝天砸出,如一颗躺在投石车里的石弹,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深邃上空被狠狠击穿,天幕震动,沉重的封印之力,被生生炸开一个漆黑窟窿。

    见状,松鼠摇摇头,似乎不满意。

    接下来,便是炮弹时间。

    松鼠可能是见过凡间打仗,特别喜欢那投石车砸出炮弹,拳拳到肉的畅快淋漓。

    与白谊御剑斩杀的飘逸轻灵不同,这咒金葫就如同一颗狼牙锤,动辄石破天惊,天昏地暗。

    ……

    新规山山脚!

    如今,新规山一年之期,早已过去……该驱散的愚钝弟子,早已驱散。留下的弟子,有一部分沦为杂役,被发配到各个地方受苦。而剩下的精英,则步入血峰山,朝着更高的凝气七层……冲击。

    他们各个理所应当的意气风发,据说前段时间,秘境异变,内门弟子死伤无数。现在上内门山的要求,都被宗门降低很多,血峰山弟子机会很多。

    当然,以他们的实力,根本感觉不到魔羚宗外界的危机,他们只是很安逸的修炼。

    闲暇之余,这些精英,也回他们生活了一年的新规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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