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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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 第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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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更衣。”
  “知道了,”安元志答应了上官勇一声。
  上官勇拍一下安元志的肩膀,小声道:“这会儿能自己站着了吗?”
  安元志点了一下头,站直了身体。
  上官勇看安元志真能自己站着了,才跟众将道:“我们给圣上行礼吧。”
  诸将一起跪地,给世宗行了大礼。
  到了这天的下午,风雪总算是停了,上官勇派了人去探路,结果几个斥侯回来都跟上官勇说,前方的官道还是不能行走。
  上官勇挥手让几个斥侯退下。
  有卫**中的将官说:“大哥,要不我们不走官道,另找路走?”
  上官勇摇头,道:“向导这会儿都分不清路,我们不走官道,万一走到险道上去怎么办?”
  “那就得在这里再停一晚上了,”上官睿道。
  上官勇问自己的一个将官道:“战马昨天晚上冻死了多少?”
  这将官说:“两百多匹。”
  对一支以骑兵为主,十几万人的军队而言,死两百多匹马,这个损失上官勇完全可以接受。
  “那我们在这里再过一晚上?”另一个将官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点了点头,小声道:“走不了,就只能等了。命人拿些粮草出来喂马,我们过了落月谷,就有地方找粮了,让将士们不要小气,马腹中有食,才熬过这个晚上。”
  一个将官应了一声是,去传上官勇的将令去了。
  上官勇想想又跟几个将官说:“去别的军里看看,若是缺粮什么的,你们补些给他们。”
  戚武子说:“大哥,我们的东西不多啊。”
  上官勇看向了戚武子道:“你守财守到这里来了?你带着人从沙邺人那里搬了多少东西回来,你当我不知道?”
  戚武子这才不吱声了,所以说上官睿舍得一把火把他们的家当都烧了噻,上官家的人都是攒不了家当的人!
  (梅果消失了几天,然后小伙伴们一直木有放弃治弃和挽救梅果这个犯心死病的“病人”,梅果要谢谢小伙伴们。梅果现在身在外地,文是编编大人代发的,所以也要谢谢编编大人。最后,梅果发一个声明,重生之毒妃在3G书城发表,禁止任何人转贴盗文改编宣传,梅果这个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吧?)

☆、926天子守国门

  在这个夜里,风雪没有再来,夜空是近黑的深蓝,星月闪耀。南疆的夜空,在没有风雪的时候,如同坠满了宝石的深蓝锦布。
  雪原上,偶尔能听到战马的嘶鸣,身边听不到人声的时候,窝在雪洞里的人能清楚地听见风声。
  到了三更天的时候,一个中军官钻进了上官勇和上官睿窝着的雪洞里,跟上官勇小声禀道:“侯爷,有两个校尉跑了。”
  上官勇道:“往云霄关那里去了?”
  中军官说:“是,小人们听从侯爷的吩咐,没去惊动他们。”
  “去查一下,”上官勇道:“看看这两个是谁的麾下。”
  “算了大哥,”上官睿这时道:“这两个人不可能再回到军中来了,这两个是校尉,将军们稍稍查一下自己手下的人,就应该心里有数了。这个时候在军中大张旗鼓地一查,反而让军心不稳,毕竟是个人都会想,跑了两个白承泽的人,军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现在军心乱不起啊,大哥。”
  上官勇听了上官睿的话后,跟这个中军官道:“按卫嗣的话办吧,让将军们自己查一下,不要宣扬这事了。”
  “是,”这个中军官领命退了出去。
  听着雪洞外的脚步声走远了,上官勇问上官睿道:“军中还有白承泽的人?”
  上官睿说:“应该还有,还有圣上安排的那些人,大哥,这些人大嫂之前让你放着不管,可现在圣上驾崩了,这些人你要怎么办?”
  上官勇没想到上官睿这会儿会跟他说这个,愣了一下,说:“圣上都驾崩了,这些人能干什么?只要他们不去跟着白承泽就行。”
  “这些人不能留,”上官睿却小声道:“不跟大哥一条心的人,留着就是祸害。”
  上官勇道:“圣上驾崩了啊。”
  “哥,”上官睿说:“圣上驾崩了,很快就会有一个新的圣上的。”
  上官勇叹口气,说了句:“再说吧。”
  “哥,这事你现在就得想想了,”上官睿道:“让这些人在军中越久,他们就会越根深叶茂,哥,时间越久,这些人你就越除不掉啊。”
  上官勇小声道:“没几个活着了,我知道他们不是坏人。”
  “大哥!”
  “圣命难违,”上官勇跟上官睿说:“卫嗣,你也得为他们想一想。”
  上官睿不作声了。
  上官勇说:“军里这么多人,你还真指望能让所有人跟我们一条心?这是不可能的事,到了要命的时候,你知道哪些人能信得过,就可以了。”
  “这是我要求太高?”上官睿问自己的哥哥道。
  上官勇说:“我与庆楠他们那时在周宜的手下,我们跟周宜就是一条心了?按你这么说,周大将军是不是应该把我们都清出他的周家军去?你别忘了,卫**的大部,是以前的周家军啊。一条心什么的,以后不要再说了,不可能的事,人心这东西,谁能说得准?”
  上官勇的话,足够上官睿琢磨一晚上了。
  五更天的时候,卫**中又有斥侯去探路,回来跟上官勇说,官道勉强可行了。
  上官勇自己又跟戚武子带着人去官道上走了一下,官道上能看见斥侯们跑马后留下的脚印,至于先前跑掉的那两个校尉,一点这两个人跑过这路的痕迹都看不到了。
  “那两个人不会冻死在路上吧?”已经知道两个校尉的事的戚武子小声跟上官勇道。
  “冻死也是活该,”上官勇拨转了马头,跟戚武子道:“我们回去。”
  上官勇一行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大哥,”戚武子说:“我们什么时候开拔?”
  “一柱香,”上官勇说:“让他们准备出发。”
  “是,”戚武子大声应了上官勇一声,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上官勇下了马,径直往停着世宗遗体的雪洞走去。
  安元志守了世宗一夜,这会儿正站在雪洞前的地上,活动着身体,看见上官勇过来了,忙就停下了动作,问上官勇道:“姐夫,我们要走了?”
  上官勇点一下头,走到了安元志的跟前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儿,”安元志也是小声跟上官勇道:“荣大人已给圣上打理过了,他说这会儿是冬天,他能保圣上到了京城后,样子还是栩栩如生。”
  吉和这时也从雪洞里钻了出来,哭得两只眼睛肿成了缝,跑到了上官勇的跟前,给上官勇行了一礼。
  上官勇说:“大总管辛苦了,请圣上上銮驾吧,我们要开拔了。”
  吉和说:“这就走吗?”
  上官勇点一下头,说:“我们会跪送圣上上銮驾的,你这里先准备一下。”
  “奴才明白了,”吉和冲上官勇又是一躬身,又钻回雪洞去了。
  “暗零,”上官勇冲四周喊了一声。
  一身白衣素缟的暗零,从上官勇和安元志的左手边,无声无息地就冒了出来。
  “你直接藏在雪下了?”安元志问暗零道。
  暗零没说话,只是冲上官勇和安元志都行了一礼。
  上官勇说:“一会儿你带着两个暗卫,跟元志一起送圣上上銮驾。”
  暗零拱手冲上官勇应了一声:“是。”
  不多时,军中的众人都准备好了。
  上官勇带着诸将跪在从这雪洞往銮驾去的路上,他们的身后跪着自己麾下的军士们。
  行军路上,一切从简。世宗被安放在了一块从运粮车上拆下来的木板上,一床明黄的锦缎将世宗完全遮盖住。安元志,暗零,还有两个暗卫抬着世宗慢慢往銮驾走去。
  这个时候的銮驾,其实也就是一辆宽大一些的马车,跟在京城时,世宗出宫时坐的那辆,完全没有可比性。
  “跪!”吉和高喊了一声。
  将士们将头贴在了雪地上。
  在这个人们从小就被教育要忠君的年代里,雪原上很快就响起了哭声一片。
  上官勇跪在銮驾前,在安元志四个人抬着世宗从他的面前走过时,上官勇抬头看了被安放在木板上的世宗一眼。这个人将安锦绣从他的身边抢走,上官勇恨世宗,城南旧巷的那场大火,让他甚至比安元志更恨这个高高在上的白氏皇族。这些年来每当他想起安锦绣,想起安锦绣在他面前流过的那些眼泪,想起他没有见过一面的长子,早亡的妹妹,这种恨就会折磨上官勇着的心神。只是现在世宗死了,上官勇却没有解恨的感觉,他的心情竟然只是怅然。
  对于世宗,在经过云霄关的这场大战后,上官勇对世宗也不完全是恨了。没有君王能真正做到一心为民的,君王也有私欲,君王同样也有种种的不堪,这是上官勇在家破之后,对一国之君的理解。只是世宗这一回死守云霄关不退半步,最后一个人悄然逝在息龙山谷的风雪之中,古往今来,有几个国君能像世宗这样,做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
  面对一个以身护国的君王,于国应敬,家仇却又至死不能休,上官勇自己都说不出,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而亲手送世宗上了銮驾的安元志,却全然没有上官勇此刻的复杂心情。安元志的面色悲凄,心里却是一片冷然。在看了藏栖梧和世宗的死后,安元志只知道什么君命天授,都是胡扯的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才是真正切切的一句大实话。
  大军哭祭之后,全军素缟地护卫着世宗的銮驾往北而行。
  上官睿上马之时,往南又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此刻世宗的亡魂是随着他们一起北归,还是就留在了息龙山谷里的那片荒坟里。
  当落月谷的山峦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上官勇等人的眼中时,坐在营帐里的白承泽面颊颤动了一下。
  两个连夜从卫**中偷跑回来的,还身着着卫**衣的校尉,低头单膝跪在白承泽的面前。
  营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白承泽才开口道:“你们说我父皇驾崩,你们是亲眼所见吗?”
  一个校尉说:“爷,上官勇带着军中的将军们都给圣上跪了头,荣大人说,在这样的天气里,将军们都尚且受不住,圣上久病,所以……”
  白承泽的手落在了桌案上,“啪”的一声。
  回话的这个校尉呼吸顿时就是一屏。
  父皇死了?那个从来高高在上,好像一生都在睥睨天下的人死了?白承泽深呼吸了好几次,手掌紧紧地贴了桌案上,手背上的青盘暴起很高,“我父皇,”白承泽看着两个校尉,冷冷地道:“留下遗诏了吗?”
  两个校尉一起摇头。
  一个校尉说:“吉大总管说,圣上睡着睡着就去了,他们谁也不知道圣上是何时去的。”
  “那上官勇准备怎么办?”白承泽又问。
  另一个校尉说:“上官勇跟军中的将军们商量了,他们要护卫着圣上的灵柩回京城。”
  “他们想怎么过落月谷?”
  两个校尉听了白承泽的这个问后,互看了一眼,谁都不想由自己来回这个话。
  白承泽道:“有话就说,上官勇说的话,与你们无关。”
  一个校尉给白承泽磕了一个头,低声道:“爷,上官勇说他与爷不共戴天。”
  营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两个校尉跪着,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会做何反应。
  半晌之后,白承泽小声道:“你们先退下吧。”
  一个校尉说:“爷,上官勇他们天亮之后一定开拔,请爷务必做好准备。”
  “知道了,”白承泽冲两个校尉还笑了一笑,道:“你们先下去休息,我父皇的事,你们先不要外传。”
  “是,”两个校尉应声之后,退了出去。

☆、927弑君的罪臣

  营帐中只剩下白承泽一人后,白承泽挺得很直的背一弯,要不是有桌案支撑着他,白承泽可能会栽到地上去。
  夏景臣没经通禀就从帐外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白承泽坐在桌案后面愣神的样子。“爷?”夏景臣走到了桌案前,喊了白承泽一声。
  白承泽过了半天,才抬头看向了夏景臣。
  夏景臣说:“那两个校尉跟你说什么了?”
  白承泽长叹了一声,道:“我父皇驾崩了。”
  这个消息对于臣民来说,太过惊骇,夏景臣呆立在当场,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白承泽缓缓地将紧贴在桌案上的手握了起来,他的情绪收起的很快,几乎也就是这么片刻的工夫,“景臣,看来我是孽子叛臣了,”白承泽跟夏景臣道:“你这一次被我带上绝路了。”
  夏景臣站着没说话,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白承泽起身,走到了夏景臣的身边,拍了下夏景臣的左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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