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日子我们不会一直过下去!没办法平淡度日,那我们就争上一回,最差的结局不过就是一死,我如今除了你,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成为人上人?”上官勇愣怔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每个男人在见识到自己妻子不为己知的另一面时,都会感觉这个女人很陌生,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安锦绣盯着上官勇的双眼道:“为什么你不能成王成侯?”
“成王成侯就能带你走了?”上官勇问安锦绣道。
安锦绣的心头又是一阵酸楚,说:“你若是有一天成王成侯,身边会有很多的女人,你还能再记得我吗?”
上官勇突然就又把安锦绣抱在了怀里,“没别的女人了!”他跟安锦绣说:“除了你,也没有女人能看上我。”
安锦绣反抱住了上官勇,这个世上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事,有多少人一世为人,能得一人心?这一世明明可以安安稳稳地跟这个男人过到白头,却偏偏,恨意让安锦绣张嘴咬住了上官勇的肩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安锦绣再次在心里跟自己说,她现在还没有本事去报仇,也没本事摆脱这个天下的主人,要忍,除了忍,她和上官勇没有别的路可走。
上官勇任由安锦绣咬他,他皮糙肉厚,安锦绣也咬不疼他。“你的打算是什么?”上官勇问安锦绣:“你要怎么做人上人?”
安锦绣松开了嘴,在上官勇的怀里坐直了身体,说道:“我让我父亲去宫里的下奴院替我救一个人,那个女人叫夭桃……”
上官勇听着安锦绣说话,他插不上嘴,听到最后手心都冒了汗。
“我要守住自己的身子,”安锦绣跟上官勇说:“在宫里,母以子贵,这个孩子可以让我有一个依靠。”
“你怎么能确定这个女人一定怀上了龙子?”上官勇问道。
“我就是知道,”安锦绣没办法跟上官勇说自己已经两世为人,只能跟上官勇说道:“你以为安家在宫里没有眼线?”
“那安锦颜不知道这事?”
“这一回我的运气比她好。”
上官勇望着安锦绣语塞,凭着他带兵打仗的脑子,他觉得安锦绣这是拿命在赌一场胜算很小的赌局。“好,”上官勇说:“夭桃怀着的是龙子,那她生产完了呢?你要怎么处置她?她毕竟才是这个皇子的生母。”
“你胆心这个女人?”安锦绣的眉头一挑,露出不乐意的神情来。
“你想到哪里去了,”上官勇被安锦绣的这个醋意,弄得哭笑不得,“我只是担心你啊,这件事要是败露,你怎么办?”
安锦绣侧过头,看向了房中挂着的送子观音图,说:“女人生孩子是一个生死关,在这里躲着生产,她不定能活下来。”
“她要是活下来了呢?”
安锦绣又看向了上官勇,说:“你把她送得远一些好了,我不会永远霸着她的儿子,等我从宫里出来,我会把儿子还给她。”
其实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保秘者,但是看着面前的安锦绣,上官勇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你想杀了她?”安锦绣却问上官勇道:“你们这些当将军的人,是不是都会这么想?”
“我是杀过很多人,”上官勇搂着安锦绣道:“只是不该杀的人我不会杀。锦绣,就算这个女人怀了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儿呢?”
“只要有个孩子就行,”安锦绣说道:“怀了身子,皇帝就不能碰我,我只能保住自己的身子,将军,我能为你保住的,也只有这个了,还有这里,”安锦绣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理智让上官勇没有做出抱着怀里的女人,冲出庵堂的举动。
“身子和心都是你的,”安锦绣小声对上官勇道:“你要做的就是在军中好好做事,抓住你可以抓住的兵权。小叔和元志都可以帮你,那个庆楠的话你也要多听听,军中的那些兄弟,都是你的本钱,要好好把握。”
“本钱?”
“兄弟是手足,也是本钱,”安锦绣手指在上官勇的胸前画着圈,“我们现在清高不起了相公,为了我,忍耐,还有好好保重。”
上官勇握住了安锦绣的手,“你就这么有把握,那是皇后啊。”
“有这本名册,”安锦绣指一指被她放到了床上的名册,“对付皇后就很容易,将军,有的时候杀人不必见血的,我知道怎么对付她,你不用为我担心。世宗皇帝纵情女色,这样的人不会长命,所以我们的好日子不会离我们很远。”
“皇帝怎么可能还用我?他今天还想让我去周宜的军中,”上官勇说:“皇帝很想杀了我。”
“我不会让他赶你走,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对于自己的妻子,上官勇是本能的相信,此刻还不了解安锦绣本事的上官勇,只知道他会想办法救安锦绣,但是在安锦绣面前他最好什么都说好,他不想让安锦绣再为他担心了。
“皇帝今天会到我这里来吗?”安锦绣回头看看紧闭着的房门,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上官勇的道。
“今天他看了周宜的上书,”上官勇把安锦绣抱到了自己的另一条腿上坐着,说:“发了很大的火,我进宫时,看见……”
“他召你进宫了?”安锦绣小声惊叫道:“他有没有给你吃东西,有没有往你身上弄东西?”
“没有,”上官勇忙道:“他就是问我香安城的事,皇帝今天没想杀我,真的,我不骗你。而且,现在外面都当你已经死了,这大概就是他不杀我的原因。”
安锦绣在上官勇的怀里软着身体,但稍稍有些安心了,世宗这一次不杀上官勇,那么短时间内,这个皇帝都不会想着杀上官勇了。“你在宫里还看见了谁?”
“看见了太师和六部的尚书,”上官勇说:“还有林章。”
“林章?”安锦绣有些奇怪地道:“怎么特意提到他?他不过是个管着大内侍卫的副统领。”
“是他的人杀了平安和宁儿,”上官勇哑声道:“今天见面,这个人还特意套我的话。”
“原来他是皇后的人,”安锦绣冷笑道:“这个人我们记着,总有一天要他血债血偿。”
☆、83给我一个孩子
血债血偿。
这对夫妻,一个是将军,就算生性宽厚,血债血偿也仍是上官勇面对仇怨时做出的必然选择,一个两世为人,就算已经不再恶毒虚荣,但生性里的那份狠厉没有丢掉,能说出要血债血偿的话来,安锦绣就一定要做到。
抱着安锦绣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上官勇低声道:“不知道周大将军的上书里写了什么。”
“信王叛乱之事有异,”安锦绣说:“周宜一定是写了这个,才会让皇帝大发雷霆。我想今天皇帝不会过来了。”
世宗不来,他也没办法带着安锦绣离开这里,院子里就有暗卫守着,庵堂外还有御林军,上官勇抱着安锦绣,想着种种带着安锦绣离开的可能,最后都被他自己一一否定。逃不掉,一座庵堂,一坐京都城,让他们插翅难逃。
“我知道你生气,”安锦绣这时对上官勇道:“在我面前你不用忍,对不起。”
“我能忍,”上官勇闭上眼说道:“没出息的人唯一的本事就是能忍。”耻辱和着血吞入肚中,这滋味如穿肠的毒药,痛彻心扉,却又不得不承受。
安锦绣挺起了腰身,吻上了上官勇的嘴唇。凭着一腔热血搏一回命,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忍辱负重。“你再给我一个孩子吧,”安锦绣吻了上官勇一下后,说道:“也许平安还会愿意再做我们的孩子呢?”今世不同于前世,那个叫上官长月的女儿不一定还会再有,但安锦绣此刻突然就想要一个孩子,上官勇给她的孩子。
“锦绣?”上官勇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小妻子。
安锦绣将嘴凑到了上官勇的耳边,轻声道:“要我。”
上官勇的脑子一片空白,这里是供着菩萨的庵堂,到处都是侍卫,门外还站着紫鸳和暗卫,房间里昏暗到他只能看清安锦绣的脸,在这里要了她?伸手摸摸身下这张如画的脸,本以为对这张脸的记忆已经模糊,却原来这只是他的错觉,“锦绣,”上官勇低声喊着安锦绣的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
“大不了就是死,我们到了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安锦绣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我安锦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话一点也不文雅,没有诗情画意,却是最适合安锦绣与上官勇的情话,她说得出口,他能听得懂。
“我什么都不要,”上官勇附下身亲吻安锦绣时,跟安锦绣说:“我只要你活着。”
“好,”安锦绣说:“我为你活着,你也要为我活着。”
唇舌相缠到衣衫半解,这一回没有了新婚夜里的羞涩和急不可待,上官勇仔细查看安锦绣脖颈和手上的伤,安锦绣则轻轻地摸着上官勇肩头上的伤疤。
“怎么弄的?”安锦绣问上官勇,这伤疤看着颜色很新,应该是上官勇身上最新的伤口了。
上官勇不在意道:“在关外中了一箭。”
“疼吗?”
“你疼吗?”上官勇摸着缠在安锦绣脖颈上的纱布问:“你怎么能把自己伤成这样?手上又是怎么回事,指甲怎么会没了?”
“不疼,”安锦绣望着上官勇笑,她的身体不好,才能不用承欢在世宗的身下,只是这话她不会在上官勇的面前说,“我只是怕你会弄疼我,”语气中带着狡黠,眼中却含着羞涩,明宗白承泽口中不守妇道的安锦绣,自然熟知如何挑起男人的**。
上官勇喉咙哽滑了一下,低头含住了安锦绣胸前的樱红,这里分泌过乳汁,比起初夜时看到的要比大了不少。
安锦绣没有出声,只是身体往上一送,将自己送到了上官勇的跟前。
上官勇吮吸着哺育了他长子的地方,手抬起安锦绣的左腿,深深地把自己扎进了一个温暖又紧致的所在。
身体再次被充填的感觉,让安锦绣几乎尖叫出声。死死咬着嘴唇,勾着上官勇脖颈的双手脱力一般地松开,然后便去拽头下的枕巾,想用枕巾来堵住自己的嘴。在这一刻,安锦绣的心头再次被悲哀的情绪所笼罩,他们是夫妻,明明做着天经地义的事,却连声音都不能发出。
“咬我就好,”上官勇握住了安锦绣的手,把自己的另一只手送到了安锦绣的嘴边。
安锦绣摇了一下头,她舍不得咬这个男人。
上官勇动了一下,看安锦绣的脸上又现出痛苦的神情,强自忍耐着又停了下来。生过一个孩子的地方,竟然还是紧得如同处子,绞得他发疼。
“你要给我一个孩子,”安锦绣尽量敞开了自己的身体,手伸到了她与上官勇相连的地方,两个圆球鼓涨着叫嚷着发泄,难为她的丈夫还能忍住不动。
上官勇极短促地闷哼一声,安锦绣的手将他的神智带走关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包裹着他的这个女子让他发疯发狂,她想要一个孩子那他就再给她一个孩子。狠狠地纵送着自己的**,让身下的温暖在他的进出间变得湿润,再变得滑腻,低下头,上官勇甚至可以看见随着他的纵送,安锦绣白晰平坦的小腹上有他那物件耸动着的样子。这情景足够**,让上官勇更加地难以自持。
安锦绣咬住了上官勇就放在她嘴边的手,将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堵住。
无声的交欢,激烈的同时也带着绝望。夫妻二人谁也没有说,但都知道他们的未来难料,这也许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也说不定。他想将她搓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她抛开所有的矜持,只想给予他一次她能给他的欢愉。
“以后有了别的女人也不要忘了我,”安锦绣在内心深处一遍遍地对上官勇说着这样的话,承载着这个男人所有的**,安锦绣却想着他们吉凶难料的未来,绝望到心碎,却又还怀有一丝希望,这个男人爱她,所以不会忘了她,也不会将她丢弃。
“锦绣,”上官勇低喊着安锦绣的声音里有依恋也有绝望。
最后当上官勇将自己的种子一股股地洒在安锦绣身体里的时候,两行眼泪从安锦绣的眼角流了出来。
安锦绣静静地抱着上官勇不肯松手,上官勇也没有舍得从安锦绣的身体里出来,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抱着搂着。
上官勇歪头看看窗户,窗外最后一点的光亮不知道在何时已消失不见。
安锦绣说:“天黑了,你得走了。”
“是啊,”上官勇说:“我要走了。”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安锦绣没松手,上官勇的那一处又在安锦绣的身体里涨大了起来。
又一场交欢在黑暗中开始了,这一次安锦绣被上官勇抱坐在了身上,她自己动着,让上官勇更深地更猛烈地进出她的身体。
房外,韩约走到了紫鸳的面前,说:“夫人怎么不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