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属下等护送娘娘回去。”魏子等人上前来,要送颜千夏回去,颜千夏摇摇头,他们不必负责夜香局那边的巡逻,被人看到了反而不好。
“我熟悉路,找条安静的小路走就行了,没事的。”
颜千夏和他们道了别,独自往回走去。
林木摇摇,颜千夏走的路通往废宫之外,她想到了那红衣丑妇,和那个给她媚术的凤衣丑妃,在这宫中,这女人早已被遗忘,那日回去,颜千夏打听过,这丑妇是先祖皇帝时极宠一世的琴妃,据说姿容艳丽,独占帝宠三年整……可那又如何,不也落到了毁容的下场?被幽闭废宫二十多年。
多可怜!
颜千夏突然想去看看她。问她,为什么要给她媚|术一书。
她轻轻推开了门,陈旧的红木宫门吱吱嘎嘎地响着,院中居然连值夜的宫女太监也没有一个,只有一个瘦得不成人形的凤衣女子站在院中,仰头看着月亮。
“你来了。”她甚至没有转身,只哑哑地说了一句,“二十九年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颜千夏停下了脚步,继续听那个女人说道:“那孩子不是我杀的,不是……你为什么不肯信我呢?我是真的爱你,不管你是将军,还是奴隶,为什么不肯信我呢?我愿意为你抛下富贵抛下帝宠,你却不肯信我?为什么呢?”
原来这女人爱上了侍卫,颜千夏怜悯地看着她,心中一阵悲哀。
世间心最苦的人,莫过于被所爱的人冤枉、不信任……那女人开始咳嗽,非常厉害的那种。
颜千夏快步上前去,轻拍着她的背,又取出参片让她含着。
“又是你?”那女人回过神来,丑陋的五官在月光下显得恐怖异常。
“你病得很厉害。”颜千夏的手搭在她的脉上,听了听,担忧地说道。
“我倒是想死,却总也死不了。”那女人哑哑地笑起来,看着她的脸说道:“我认得你,你是妩儿。”
“嗯?”
“妩儿,你当皇后了吗?”那女人又问,“夏帝一定很心疼你吧?”
颜千夏明白了,她说的是一定是颜千夏当贵妃的母亲,“不,她也没当皇后,而且早已去世了。”
“哦,这样……当年我们师姐妹师从凰门,以我姿色最为出众,你的才艺最为惊人,以为能为师傅讨个公道,却不想都没能安享天命,你那样好强,总和我吵架,我还以为你能当上皇后。”她又长叹一声,仰头看向月亮,“情到底是什么呢?我们学了十年封情锁爱,却没能管住自己的心,害了自己,害了身边的人。”
两行泪从她的眼角婉延而下,颜千夏被她悲伤的语调感染,蹲在她腿边,仰头看了好一会儿,才摁住了她的手背,小声说道:“去睡吧,从明天起,我来照顾你,我给你治病。”
“妩儿,我们交恶一场,不想死前还能再见呢。”她笑笑,扶着她的手站起来。
“琴妃娘娘……妩儿和你,都学过媚|术吗?”
“是,学了媚|术,迷住了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却失去了天下最爱我们的男人……妩儿,你后悔吗?”她扭头看向了颜千夏,语气幽幽,那丑陋的脸上浮出几丝柔情。
“自然。”颜千夏想,她是断不肯为了皇帝忘了爱人,权势或者能为你带来荣华富贵,可失宠之后呢?这明争暗抢的虚荣宠爱,要来何用?
“可是我不悔。”她又笑了,说的话让颜千夏彻底楞住。
“学过媚术的女子,终生不得真爱,这是师门诅咒,可我还是学了。我想摆脱困苦,我想荣华,不想再被人瞧不起,不想再捡地上的剩菜残羹……而且,若我不是学了媚术,进了宫,我又如何能遇上他?即便只有一天的相守,我也心甘情愿,这一生便完满了。”
“他是谁?”颜千夏忍不住好奇,小声问道,谁能让皇帝极宠的琴妃爱上?那个男人有多吸引人?
“他是谁呢……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琴妃的双眼里盈起了泪,她摇摇头,慢慢坐到了脏乱不堪的榻上。
很快,她就在低泣里睡着了。颜千夏在榻边陪了她一会儿,给她掖好破烂的棉絮,关好门窗,这才走了出来。
媚|术,媚|行……深宫里的女人呵,凭什么去争宠?
颜千夏真想乘风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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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栖宫。
龙涎香飘弥在每个角落里。
殊月特地点了香,以增添性|致,她柔顺地躺在慕容烈的身边,这是他十天来第一次在她这里过夜,可是躺下有半个时辰了,他还没有碰她。
她忍不下去了,翻了个身,柔软的身体窝进了他的怀里。慕容烈侧脸看了她一眼,她便红了俏脸,小声说道:“夫君,月儿想为你生个孩儿。”
她以前在王府时就唤他夫君的,不管他娶进了多少侧妃侍妾,只有她一人在无人时,坚持叫他夫君。
慕容烈似乎又回到了那时相守的岁月,他对殊月不是没感情,否则不会苦寻了一年多,可是她现在回来了,他又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比如在这床上,他是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妾……我……老了吗,丑了吗?”见他还不动,殊月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姿态优美地坐了起来,长长的发一直垂到床沿之下,她的正面只能说是清秀,可侧脸却有种人见犹怜的美感。慕容烈拍了拍她的背,又忍不住想起了颜千夏,她是机灵的、有心计的、刚烈的、甚至是让他厌恶的,还有狠毒的,她有千面,面面吸引他,在榻上更上让他情|欲高涨,不管她是拒绝,还是假装迎合,都让他享受至极。
龙涎香越来越浓,慕容烈的眼中渐充了赤红的颜色。
他不喜欢殊月也用这样的手段,可是他也不忍心责备她,她正期待地看着他,而他也要尽快生下继承人,殊月最合适,她性子柔和,而且身为结发,一旦生下继承人,便能顺理成章封为后,那司徒端霞和其他妃嫔们便无话可说,各大臣也无理由拒绝,后宫便能安定。
他深吸一口气,把她拉下来,大手一挥,掀开了她的中裙,拉下中裤,翻身覆上……殊月轻轻吟哦了一声,闭上了眼睛。长睫微颤着,有娇羞的泪珠儿从眼角里泌出来。
这样的女人,应该很打动他才对呀,可是慕容烈还是停了下来。殊月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好久才掩住了脸,小声说道:
“若夫君累了,便歇息吧。”
“朕回帝宫。”慕容烈翻身坐起,快速穿衣离开。
殊月猛地坐起来,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脸色变得苍白——慕容烈居然把她独自抛在这夜里,扬长而去。
便是许她皇后又如何?殊月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恨恨地看着窗外空旷的夜色,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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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的龙辇行至半途,那龙涎香里掺的药物开始作崇,他的兴致开始高涨起来。
“皇上,要么去端贵妃那里?”顺福小心地说道,自颜千夏和皇帝闹翻之后,他们的日子一直不好过。
果然,慕容烈不太乐意的表情,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去叶嫔那里?”顺福又问,叶嫔这阵子挺得宠的,总能陪慕容烈用膳。
慕容烈还是摇摇头,叶嫔的父亲叶大将军是他所欣赏的,近些日子以来,他常和叶大将军一起谋定布将列兵之事,以待时机成熟,出兵攻打他想吞并的国家,成为天下霸主。
“朕自己走会儿,都不许跟着。”慕容烈挥退了龙辇,独自往深宫之处走去。
凰池之中,碧水静如玉,月光铺在上面,像把碎银子。
慕容烈在池边站了好一会儿,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
九天了,她第一次出现在眼前。
她想杀他,恨他,嫌恶他……慕容烈自认对她不错,在暮谷没有抛下她,否则她早死了。回宫之后也顺她宠她,可她就像块硬石头,怎么都有砸不开。
颜千夏是从废宫过来的,她穿过了梅林,从这凰池过去只消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回到夜香局。她脚步匆匆,又满脑子琴妃的事,丝毫没想到慕容烈会站在这偏僻不打眼的凰池边上,直到她走近了,才发现隐在暗处的他。
“谁?”她捂着胸口,瞪大眼睛看过来。
慕容烈缓缓地从暗处走出,冷冷地看着她。
走夜路果然容易遇上鬼!颜千夏心中暗骂一句,低头就想装成不认识的样子,快点逃开。
“站住。”他一声低喝,她就是这种表情最惹他恼火,似乎遇上了鬼一般。
“何事?”颜千夏警惕地看着他,好好儿一个皇帝,不睡觉到处乱窜,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名堂。
她身上的幽幽之香钻进他的鼻中,他压抑了许久的欲一瞬间就喷勃而出,尤其是现在龙涎香里的药物还在体内翻腾,他几乎立刻就摁住了她的肩,把她推压到了树边。
“还是学不会尊重朕?”他低头,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她立刻就闻到了情|药的味道。
“你也不嫌夜香局里的女人臭?”颜千夏冷冷地看着他,小身子被他摁得痛。
他也不回答,只从腰上扯下腰带,把她的双手缚住,直接捆到了树上。
“你也就这点作用了。”捆好她,他才冷冷地回了一句,直接撕下她的裙子,扯烂她的中裤,用膝盖把她的双腿挤开,把粗|硬的勃发强行挤进了她的花中。
这又狠又重地一击,让颜千夏挣扎了起来,他毫不怜惜地抬起她纤白的腿,用力一拎,搁到了自己的臂弯之中,窄腰又重又快地动了起来,像打桩一样,一次次地打进她蜜道最深处,冲撞得她的身子左摇右摆,像一艘被抛上海上巨浪的小船,胸前的柔软也被他压得扁扁的,有些痛起来。
“强|奸犯。”颜千夏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慕容烈的腰停了停,然后猛地一刺。
☆、【89】用强
“若你说是强|奸,朕还真喜欢对你做这事。”慕容烈架着她的双腿,眯了眯眼睛,快速抽出,又狠狠地刺入,每一次都带了些疼痛的快感,她现在还不够湿润,大力的摩擦让两个人都有些痛苦,可在这痛苦里,慕容烈又享受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快乐,这是后宫三千美不能带给他的感觉,只有颜千夏,只有她,让他又气又恨又恼又烦心,可又忍不住想要狠狠地要死她。
月色化开了,和他的汗水一起。
她的身子也软了,在他的一次一次地攻击之下。
殊月在龙涎香里加的药还挺重,慕容烈明白过来之后,突然就有些生气了,殊月若只加一点寻常药,他不会怪她,可她今天有些过份。
这药性一时半会儿散不去,他把她从树上解下来,推倒在池边的草地之上,龙袍铺下,她白皙的身子被他打开,她手腕上明黄的腰带更刺|激到了他。
当他再度刺|入的时候,她腿间已湿答答,若下了一场春雨,香滑的蜜汁从紧窒里源源涌出。他的粗|硬滑进去,被紧紧包|裹。
“不是厌恶吗,为什么每次都湿成这样?”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颜千夏咬紧红唇,憎恶地瞪着他。
慕容烈眯了眯眼睛,伸手掩住了她的眼睛,她太不听话、太不乖、太爱忤逆他,他怕自己真会忍不住撕碎了她。
“不舒服?是不是不舒服?”他大力进出着,撞击着她的身子。
颜千夏的汗从他指下流下来,她痛极了,真的,他这姿势让她腰痛腿痛,干涩时就被他强行占有的那里也痛。可她一声不哼地躺着,不肯让他从她的声音里获得更大的乐趣。
“满宫女人,只有你……”他停下来的时候,低低地说了半句,然后抽身出来,幽幽暗暗的眼神久久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青丝都被汗水浸湿透了,唇也咬破了,可她始终没发出半点声音。
他起身整理好衣衫,快步离开。
颜千夏慢慢爬起来,走到池边,用冷水清洗干净身上的污渍,然后穿好了衣裳。他今儿还算给面子,没有撕破罗裙,只弄坏的中裤,好歹还能让她体面地走回去。
夜香局里已经忙翻天了,她狼狈地回来,黄素也没敢出声,勾着脑袋站在一边,不时悄悄看她一眼。
她换了衣裳,跟着车队出去。
叶贵嫔的宫门口中依然有人等着,昨儿来讨药的小宫女晓兰也在,看上去脸色好多了。
“姐姐来了。”晓兰主动过来给她帮忙,颜千夏正好腰痛腿疼,便没有拒绝她的帮助。
“姐姐,那药正好,我肚子已经不痛了。”晓兰羞涩地笑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布包来,里面是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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