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姑姑说,京中有一种胭脂甚是香,给姑姑带一些回去。”
他停下脚步,看向街边的一个胭脂铺,身边美婢立刻应声,快步往向胭脂铺,叩响已关上的铺门,他立于月光下,扭头看向远方矗立于浓云之下的皇宫,心思又隐隐活络起来。
他和慕容安定,到底谁长得更像父亲?
“站住,臭女人,你给老|子站住!”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乱呼和杂乱的脚步声,他抬头看来,只见一群壮汉正在追逐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
他从小被教育要怜香惜玉,当然见不得几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子,当下就冷下脸,手腕轻翻,不露声色的,就有几枚寒光飞往那几个壮汉,不偏不倚打在几名位置不一的壮汉的右眼上。
这手功夫,饶是这世间的绝顶高手,也不见得有他打得这样稳准狠。
“哎哟,哪个狗|日的暗算老子?”
壮汉粗俗开骂,身边的美婢俏脸一寒,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彩光绕到壮汉的身边,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几个壮汉便露出了见鬼一般的神情。
“公子救命。”
女子靠过来,柔柔弱弱地躲到池安宁的身后。
“回去好好洗手。”
池安宁没理她,却看向方才动手的美婢,一脸不悦。
他的贴身女婢,碰了那样粗俗不堪的男人,实在觉得会弄脏那漂亮的小手!
“是。”
女婢恭敬福身,这时,那买胭脂的女婢也回来了,一行人继续往月光深处走去。
“公子。”
这被救下的女子连忙跟上,可怜巴巴,如同只小狗儿。
“把偷的钱财还回去。”
池安宁脚步不紧不慢,可那女子总也跟不上,他淡然说了句,那女子脸色顿时变了,扭头看了一眼,索性一拎裙摆,一溜小跑跟上了池安宁。
“他们的钱都是讹诈的小老百姓的,凭什么要还回去,黄大娘还指着这个抓药呢,公子,您英俊不凡,又侠气一身,不如救人救到底,送我去巷子那头。”
她叽叽喳喳,池安宁终于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青衣布裙,鹅蛋脸红扑扑的,未施一丝脂粉,大眼明亮,红唇巧薄,只是头发乱糟糟的,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不修边幅,说话又大声的女子,不文静!
他拧拧眉,女子的视线在他的面具上打转,一面走,一面说:
“嗨,你不会是什么逃犯吧?朗朗明月,你干吗戴着面具?”
“姑娘,我们少主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一边的美婢吃醋了,手一伸,就想拦住她。她却机灵地绕过,又跑近了池安宁。
“江湖儿女皆是朋友,这位公子,小女名叫阿德。我们江湖中人明人不做暗事,不如让小女看看你的真面目,也好回去为你立个生祠,日参夜拜,报答公子之恩德?”
“聒躁。”
池安宁摇头,轻一抬手,阔袖下,那修长的手指如玉雕般完美无暇,阿德瞧了,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就在此时,池安宁手指轻轻一掸,一阵虚无淡香飘进阿德的鼻中,她立刻就发现一个可怕的现实,她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了。
这个,简直是妖怪!
“子时自解。”
池安宁淡淡说着,踱着悠闲的步子,踏着月光而去。
美婢从阿德身边经过时,掩嘴偷笑不止,还有人故意挑衅地推了她一把。少主是她们的少主,可容不得这样姿色的女子觊觎。
阿德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转了身,钻进旁边的一个小门,不多会儿,人就出现在了屋顶上,一直看着他们走进了一栋小宅院。
嗨,她权醉蝶看上的男子,怎可能让他逃出手掌心?明儿就让爹把他给自己捆来!
不,不,她得想个法子,让这美男子自己找来!
她眨了眨眼睛,唇角现出精灵般的两朵笑,跳下高墙,钻进墙角阴影之中。
“少主,她走了。”
美婢关上院门,过来向池安宁禀报。
“嗯。”
“少主,香汤已备好,请少主移步沐浴。”
另一美婢过来,温声软语,抬起素莲般的双手,为他解开腰带,褪去外袍。
池安宁的身材和慕容安定不同,那个阳刚轩昂,他却匀称颀长,如一块美玉。
美婢的脸上露出几分羞意,长睫轻颤着,轻声问道:
“少主晚上要哪位姐妹来服侍?”
“不用了。”
他淡然说着。转身,迈进浴桶,温热的水浸过胸膛,便舒适地闭上了双眼。
美婢脸上露出失落之色,快步过去,用最柔的棉布给他擦揉肩背。
“都出去,我静一静。”
池安宁推开美婢的手,声音更低。
美婢不敢违抗他的意思,放下棉布,退出去,关上了门。他一向爱干净,从不用烛台,屋里有自带来的夜明珠照明,朦朦胧胧的光笼在他的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一片静寂,那是因为美婢们知他喜静,行走、呼吸都尽量了轻盈,此时都静静地坐于院中,等着他的传唤。
后窗传来悉索声响,他微微睁开眼睛,扭头看去,那小窗被轻轻戳开小洞,一管细竹探进来,接着,是一抹淡淡的香。
迷|香什么的对他完全没用,他长眉轻拧,手指一弹,寒光飞去,把那香堵回竹管,不多会儿,外面就传来一声闷哼,他正欲回头,只见小窗被顶开,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慢慢往里面爬。
他双瞳里露出诧异之色,眼看着那女子慢慢地爬了进来,长发从前额覆下,就像女鬼一般。很快的,他又发现一个事实,那香非迷晕人之香,而是让人欲动之香。
哪里有女人给男人下这种香的?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物?
那女子摇摇晃晃地近了,伸手抹开长发,露出红扑扑的小脸,大眼睛眯了眯,弯下腰来看他。
“美男子。”
她轻喃一句,呼吸急促,伸手就来抱他。
池安宁长到这年纪,头一次被女人调戏,京中男女难道开化如此了?他不露声色,看着她柔软的小手抚向他的胸膛。这便触到他的底限,他怎能让这样肮脏的女人碰到自己?
他用两指夹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推,女子便往后跌去,踩到滑溜溜的地砖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权醉蝶还有一丝意识,她知道自己的迷|香出错了。这种香本是她准备用来整那个木头年易的,谁让父亲有心和年易联姻,肯定是出门的时候拿混了!
池安宁从浴桶里站起来,垂眸看向她,她的脖子上露出一段红线,线上栓着一只玉蝴蝶,通体翠绿,一看就价值连城,他蹲下去,手指绕住红线,将玉蝴蝶拉进掌中仔细看着,他出来之前收集过情报,归胡山庄宝库的钥匙就是这样的一枚玉蝴蝶。
“热,好热,快帮我拿把扇子来。”
年醉蝶伸手扯着自己的衣扣,几把就抓开了衣裳,露出粉色的贴身肚兜,她抬起头来,去够他的唇。
池安宁拧眉,想推开她,她却用力地抱了过来,不由分说地钻进他的怀里,把娇软的身子在他身上乱蹭。
残留在她唇间的迷|香,蹭到他的胸前,他这才知道这香到底有多威猛,连他都开始有些把持不住,手指像长了眼,自己往她的胸前跑去了,捏到那朵柔软时,他才知道这手感还真棒,酥软坚|挺,只是不知道这女子是否干净!
他想了会儿,索性把她拎起来,丢进了他方才沐浴的桶里,拿着帕子仔细地擦洗着她的身子。
没想到这一洗干净,这小脸还真是漂亮得没话说,身材也棒!他的手到了她的小腹下,眼睛盯着她绯红的小脸,慢慢地拔开花苞,长指往柔软紧窒里钻去。
很紧!
很嫩!
指尖触到了阻碍,这还是个处|子。
深遂的双瞳里亮起两朵花火,有着胡归山庄大门钥匙的女子,这不正是送上门来的小甜点吗?
他把还在水里扭捏低喃,呼热不停的她拉起来,湿漉漉地拖到窗边摆着的一张梨花椅边,把她推倒在上面,拉起她纤细的双腿,用腰带缚在两边的椅子扶手上,低下头,用手指仔细检查她的身子。
切莫被人骗了才是,别人的女人,他可不碰,这是他的原则。
月色从窗口漏进来,窗外的美婢扭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他便扬声说道:
“都回屋去,不许出来。”
院中的美婢没得到召唤,只得退回各自的屋中,院中只有那柳树在轻摆柳枝,拂乱一院清风。
他轻抬起权醉碟的下颚,将已然饱胀的欲|龙抵到入口,慢慢抵进。
他是温柔的人,在这事上也温柔,可再温柔,也是权醉蝶的初回,当下就痛得尖叫挣扎起来。
他抬手捂住她的嘴,一鼓作气抵进她身体最深处,停了一会,待她的挣扎稍轻,才开始用力进攻,可一动,她又开始挣扎,怎奈手脚被缚住,只能瞪大迷离的眼睛,盯着眼前这男子,渐渐的,这面孔清晰起来——慕容安定!他是慕容安定!
就知道这男人一直色,色!极了,有了二姐还不够,还要欺负她!
她被他捂住嘴,唔唔地叫着,泪水涌出来,她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自己闯进了慕容安定这臭男人的圈套?难怪他那几日总往权府跑,还总不怀好意地叫她进宫陪姐姐。
他的利刃很有劲,每一次刺|入都让她痛得绷紧到极至,可是她一绷紧,池安宁又觉得她咬得特别舒服。
“放松,你跟本主,再不必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可生活得逍遥无忧。”
池安宁的长指抚过她的眉眼,到了她的唇上,身子重重一撞,几乎撞进她的子|宫,这水|嫩的感觉让他有些控制不住,湿泞温暖,如同逍遥天堂。
他不想再温柔控制,退出一半再度重重撞进,然后便是节奏加快,一次又一次抵进她蜜泉深处,她的身子跟着他的动作摇晃起来,迷|香开始发挥作用,欢乐压住了疼痛,她开始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吟之声……
池安宁的手指还停在她的红唇之上,她却突然张嘴,一下狠狠咬住了他的长指。
☆、【3】咬上的牙印
玉白的指尖渗出朱红的血珠,池安宁长眉紧拧,轻捏着她的下颚上的穴道,迫她松开。这也是他缚着她手脚的原因,他的洁癖有些重,不愿意在欢好缠绵的时候,让女子的指甲碰到自己的肌肤。
这和他少年时经历的一件事有关。
当时阿芷刚刚和商人做药剂生意,有一个商船老板带着小妾上岛,那小妾见他生得清秀俊朗,故意戏弄他,居然趁无人时悄悄摸他的脸,他吓了一大跳,慌乱中躲闪不停,小妾涂得血红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脸,晚上他就起了满脸的红疹,那用来涂指甲的花汁害他过敏,痒了好些天才好。
就是从那时起,他就特别不喜欢女人的指甲碰到自己,他身边的婢女也不许留指甲,涂艳蔻,更不许涂那些香粉。
现在这女人把他给咬了,让他的兴趣一下就冷了下来,他盯着手指看了会儿,索性从她体内退了出来,不再继续。
见她已然睡去,他便解开她手脚上的腰带,给她披上自己的衣袍,自己穿了件淡绿色的薄衫,走到门口低唤一声。
“珍儿。”
“主子。”
隔壁房间立刻出来了两名美婢,快步过来。
“备汤,我要沐浴,还有,给这位姑娘安排间屋子,扶她过去歇着。”
美婢怔了一下,往房中一看,双双楞住。
池安宁说了晚上不让她们侍奉,可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二人对望一眼,快步走到权醉蝶身边,只见权醉蝶双颊艳若桃花,双眼轻合,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碎碎的泪珠,两片红唇被吻得嫩红光泽,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披着池安宁的衣袍,她们跟随池安宁数年,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怎么?”
见二人未动,池安宁扭过头来,语气虽然温和,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美婢们都亲眼见过,他十二岁独自杀死大白鲨,十五岁可一人支撑池映梓三百招,饶是这样,池映梓还觉得他不够强大,又引来狮虎猛兽上岛,让他与兽搏杀,直到他十八岁能和池映梓打成平手为止。
他若温和,就是她们的归宿,他若生恼,她们会立即被撤下,换成另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另外,除了练习武功之外,在生活方面池映梓极其疼爱池安宁,几乎已是溺爱,从不许岛上任何人违抗池安宁的意思,就算他是错的,也不许人反驳。
要知道,池映梓那人向来固执,认准的事,就非得做下去,他要溺爱这义子,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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