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吧,只要你好好地,他便能好好的。”千机松开了她的手臂,看向远方。
雨水的清洗下,远处的山都被浸泡在这水雾萦烧之中,虚虚幻幻,如同在梦中。
【2】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一晃四日。
颜千夏每天都会去河边看水,据百姓们说,大水肆虐过的地方,简直惨不忍睹,今年又颗粒无收,灾民遍野,无法生存。去年是慕容烈打下了夏国,运来了粮食,今年又怎么办?
名花流没给千机传来消息,颜千夏不知慕容烈偷袭是否得手,又是否受伤,叶家是否会保护好小晴晴。
此时此刻,她既希望能和小晴晴团聚,又希望小晴晴在叶贤妃身边,她人正直,叶家又手握兵权,说不定会看在小晴晴的份上,全力帮助慕容烈。
颜千夏都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以助慕容烈脱离困境。可惜,她还不能驾驭龙珠,袖箭只能自保,她这个逃跑大王,对慕容烈来说,不起任何作用,只是个负担累赘。
河水哗啦啦往下翻涌着,不时浮下几根在河水里浸得乌黑的断木。
“千夏,回去了。”千机在她身后叫她,她吸了口气,转过身来,带着一脸笑意。
“千机,我们明天就走吧,我去找龙珠,回家。”
“可是我还没收到消息,我与他约好等足七天。”千机摇摇头,拉住了她的袖子,扶着她,让她小心地跳下小山包。
颜千夏反手揽住他的手臂,轻声说道:“不等了,我不适合他,我准备回去,明天你就给名花流的人递个消息,就算……找不到龙珠,我也不回他身边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做点小生意,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怎么了?”千机还是头一次听到她说要放弃的话呢。
颜千夏笑了笑,轻声说道:“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他和我好了之后,倒霉事就没断过,全是我给他带来的霉运,我们上次没回去就好了,说不定霉运就被我带去池映梓和慕容绝那边了。”
“傻话,这些事迟早会发生,只是你被他们利用了而已。”千机安慰了一句,她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淡了,最终,唇角往下弯去,化成了满嘴的苦涩。
“千机,你不懂的,一个皇帝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必须要有大臣的支持,军队的拥戴,可他拿什么维系这些关系,只有婚姻,孩子,我把他这些路全斩断了,你让他怎么笼络人心?大臣们个个都怨他,独宠妖妃,不给女儿和他们荣华富贵的机会。就连小皇子,他都因为我的关系,未能给过多少父爱,偶尔去看看,我还会吃醋,这不是我的罪过吗?我错了,我不应该缠着他的。”
“千夏,你想歪了。”千机想劝,却不知劝什么好,因为颜千夏说的,倒真是句句现实。
就算是到了现代,豪门联姻,官商通婚,全都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帝国,何况这个年代呢?
“真的想走?”他沉默半晌,小声问道。
“嗯,走,不留了。”颜千夏点头。
“好,我陪你去找龙珠。”千机抓紧了她的手,用力捏了捏,似是要把自己的力量传输给她。
“千机,你跟我回去了,一定能成为大明星的,他们都没你长得好看。”颜千夏又努力让自己笑了起来,反扣住了千机的手指,笑吟吟地说道。
“大明星?”
“嗯,超级明星,可以演很多电影,赚很多钱,到时候我就当你的经济人。”
“经经人?”
“哎呀,你什么都不懂,真老土!”颜千夏讥笑着说了一句,拽住了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吧,我们去买坛酒,再买点咸菜,今朝有酒今朝醉,你我就来提前预祝我们的明星梦大获成功!”
她总能在逆境里笑得很真诚,千机都不知道她这样小小的身躯是怎么承受起这一切的,只是,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来自异时空的女子,她真实,她可爱,她热情,她勇敢,她坦诚,她有他所喜欢的一切品质……所以,他甘愿为了她,付出一切,哪怕生命,只要能看到她这样的笑容,他死而无憾!
在小酒肆里买了一大坛米酒,又买了几样小菜,二人手中的现银不多了,也找不到钱庄对换银票,若明日不走,也无法再继续维持生活。
千机打开了包在白玉琵琶上的厚厚油布,拿出琵琶,拔了拔弦。
“看,有酒,有肉,有乐声,千机,和你在一起就是过神仙日子啊。”颜千夏倒了两碗酒,递了一碗到他的嘴边,他张嘴咬了碗,喝了一大口,修长的手指在琵琶弦上一拔,铮铮淙淙的乐声流淌而出。
颜千夏坐回桌边,一面喝酒,一面吃肉,一面听这绝代美男为她弹奏琵琶曲。
若能天天逍遥若此,她颜千夏便是回不去,来此古代一回,也值了!
几大碗酒入了喉,米酒虽甜,后劲也大,渐渐的她的眼睛就有些花了,看千机都能看得重影来,可是还是不想放下碗,怕一停下来,就会哭,她不想哭,她想慕容烈和晴晴。
她舍不得走,却又到了不得不舍的时候。
有她在,慕容烈就断不了情,得不到天下,会一辈子被人耻笑,耻笑他是阶下囚,手下败将,骄傲的,最威武的、她的慕容烈,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坐拥江山,笑看风云。
只要她走了,慕容烈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那些人也没理由再反对他,什么狗屁的魔宫之子,他能很轻易地解除这些谣言之危。
“千夏你醉了。”千机放下琵琶,想拿开她手里的碗,颜千夏却嘻嘻一笑,拉他坐下,自己站了起来,拿起了一支筷子舞起来。
“千机,你看着我的本领,我若回不去,就会自创一派武功,成为一代天骄年舒舒,我要有万千门众,我要把本教发扬光大……”
她学着苏锦惠的招式舞剑,当然,学不太像,又掺了自己特创的姿势,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突然,她一侧身,手往千机的小腹下抓去……
“你看,对付男人的必杀技,猴子偷桃……”
千机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缩,整个人就从长凳上给摔了下去,颜千夏笑得前俯后仰着,用筷子冲着他指,“千机,我说了是绝招吧,你还害羞!”
千机的脸顿时烧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爬起来,拔腿就往外走,“我去……茅厕。”
“哦,用冷水多洗洗。”颜千夏又笑,坐下来,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肉,嚼着嚼着,笑容又淡了,发疯了一样想慕容烈,这样的相思,真的能被时光冲淡吗?会不会伴她一生,不得结束?
身后响起了开门声,颜千夏迅速抹了一把脸,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快过来坐下,我不偷你的桃了,我们划拳,输的脱衣裳好不好?”
装疯卖傻这种事,最容易掩饰内心的情绪,她一面说,一面扭过头来,看向门口。
微暗的天光从他身后扑过来,他站在那里,一身盔甲上全是泥土,沾了许多血污,腰上的剑随着他的呼吸而轻晃着。
“你、你……”颜千夏一口肉噎在了喉咙里,连忙抄起了酒碗大口喝了一口,这才缓过气来。
“主子。”千机的声音从外面惊喜响起,他回头看了一眼,低低说了声:
“谢了。”
“主子能赶来,千机之福。”千机已经迅速回复了镇定,抱了抱拳,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你、你还好吧?”颜千夏扬了扬唇角,想笑一笑来着,却忍不住地落下泪来,踢开了长凳,用力往他怀里扑去。
明明想走的,他却赶来了,她还怎么走?
慕容烈抱紧了她,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揉了揉,低低地说道:“好了,让我先喝碗水。”
颜千夏连忙放开他,他大步到了桌边,抄起了茶壶,直接往嘴里倒去。三天三夜冒雨兼程而来,还不带之前的血战,其中辛苦无人可以体会。
“坐下。”颜千夏抱着他的胳膊,催他坐下,可没干净的碗筷,她就用自己的给他装饭夹菜,温柔地说道:“你吃。”
慕容烈也不客气,拿了筷子大口地吃,实在是饿了,这吃相也不好看,几大口扒光了菜,几大口解决了酒,几大口把牛肉一扫而光——看得颜千夏心疼不已。
他没问你好吗,他也没问你等急了吧,吃了饭,就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颜千夏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问道:“是不是不漂亮啊,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想看!”他勾过手来,把她揉进了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用力蹭着。
几乎就……看不到了!
这话他不能说,说了会吓到她。
在这乱世之中,他要做她的靠山,而不是一再给她惊吓。他借口送小皇子去皇陵超渡,率五百暗卫,就把慕容绝的大本营给他抄了,但是过程之凶险,比他以往经历的大小战役都要强上几倍。慕容绝的铁骑太勇猛了,像是不怕疼一样,胸口中了几刀都能殊死顽抗。
此刻,他只是用力地搂着她,像是怕一松手,就再也不能相聚了。
“皇上,洗洗吧,你好臭。”在他怀里闷了一会儿,颜千夏嗡声嗡气地说了一句。
恋人相逢,不应该多说几句甜蜜的话吗?守在屋外的千机,嘴角抽了抽,扭头看了进来。
“我去准备热水,主子稍侯。”
“辛苦。”
慕容烈又说了一句,他今天来了,总共三句话,每句两个字,倒真是惜字如金了。
不多会儿,千机让客栈店家抬了一只大木桶上来,注满了热水,让慕容烈洗浴。颜千夏爬上了凳子,站在上面给他取下头盔,解开盔甲。
盔甲好重,她站在凳子上,差点没抱稳,被这纯铜盔甲给压趴下。慕容烈一手扶稳了她,扫她一眼,自己扯开了内袍,腰带。
就连这内袍上都染血了,颜千夏把双手撑进他的内袍中,抚在他的胸膛上,暗自祈祷,千万不要看到吓人的伤处。所幸手指所触之处,只有紧实的肌肉。
“你这是要伺侯朕洗澡,还是要伺侯朕做什么?”见她一双小手还在怀里摸来摸去,慕容烈忍不住问道。
“洗澡。”颜千夏抬头看了他一眼,飞快地把他的衣给扒了下来。
古铜色的肌肉,紧实光滑,看了就想多摸一把。她低下头转过身,轻声说道:“你洗吧。”
等了一会儿,木桶里响起了水声,他困了,乏了,现在没力气和她诉说恩爱,倒在木桶里,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声传至颜千夏的耳中,她扭头看向他,心里一阵阵地痛惜着。缓步过去,给他轻轻地揉捏着肩,他舒适地轻哼一声,抬手摁住了她的手背,低声说道:“哪里学来的猴子偷桃?”
“不记得了。”颜千夏脸红了红,和千机开玩笑的时候他就来了么?那为什么等到千机出去他才现身?难不成还想捉个奸?
奇怪的男人,明明是他把她托付给千机的!
“女孩子家||家,在别的男人面前也要注意一点。”他低低地说了一声,松开了手。
颜千夏大囧,轻轻哼了一声,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主动热情,颜千夏也不敢主动热情,双手在他的肩上卖力地按揉着,希望能让他感觉舒服一些。
夜深。
他和千机去隔壁议事,几名暗卫在院中闲聊,颜千夏听了会儿,是这次偷袭的经过,惊心动魄的,听了就后怕。
趴在桌上,米酒的后劲冲了上来,她迷迷糊糊地就醉得睡了过去,早知道他今晚会到,她是不会喝这么多酒的,如果他晚上走了,她可连话也没和他说上几句,可现在后悔已晚,眼皮子已经不听使唤,慢慢地合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上热热的,像有一把火正在身上点着,她勉强睁开了眼睛,还未来得及说话,唇就被慕容烈的嘴给堵上了。
“不要说话,让我好好疼你。”吻得她连呼吸都酥软了,他才松开了唇,声音低哑。
“你不累么?”颜千夏眨了眨大眼睛,小声问道。
“嗯……我好想你。”他把脸埋到了她的颈窝里,低低地说了一句,后面的一句,又轻又含糊,以至于颜千夏都没听太清,想问清楚时,他已把唇往她的胸前滑去,咬了咬她的蝴蝶骨,避开了那朵蓝色的花,到了她的一双雪|乳之上。他用力的吸吮、咬弄着,湿濡的津液将粉润的近乎透明的乳头舔得发红发硬,羞答答的娇然挺立。两只大手也未闲着,毫不客气的撩高她的裙子,拉开她纤长的双腿盘在他结实的腰际,然后不停的用烧烫如烙铁的巨硕摩擦着她粉股间的水嫩凹处。“告诉我,你想不想……”
他的嘴唇从这个雪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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