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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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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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知道回来!”
  一问一答间,母子二人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
  弘曈从关外回来了,自从被点了负责京旗回屯的差使,这几年来他就很少能够呆在京里。一直到今年,事情差不多上了正轨,他这才算是彻底回来了。本朝原就没有藩王久京外的道理,弘曈是顶着办差的名头出去的,现在也该归本位了。
  回来之后自然是要拜见父母兄长,见一见亲朋好友,顺便也重新熟悉一下京城的生活。久在关外,乍一回来,还真有一点不太适应。
  弘曈抬眼看母亲,头上已有了白发,精神倒是很不错的样子,越发放心陪母亲说笑。淑嘉看着儿子,满腹感慨,弘曈已经彻底是个成人模样了。
  “儿子方才陛见过了,阿玛让儿子过来给额娘请安。看到阿玛额娘气色都好,儿子也就放心了。儿子这回来,还捎了些老参,正好孝敬您二位。”
  “我就不问你这参是从哪里来的。”淑嘉笑骂一句。关外是不许私掘人参的,当然,由于有市场需要,禁止禁止,肯定是屡禁不止的。这一回京旗回屯,人多手杂,自然会有人办一些不法勾当。比起其他的行为来,私掘人参算是比较不那么天怒人怨的了。
  弘曈是主事皇子,他那里要是没有这样上等的土特产孝敬,淑嘉才要担心儿子在那里是不是诸事不顺,连个讨好巴结他的人都没有了。
  弘曈笑着解释道:“阿玛也是这样说的。儿子这参却是正路来的。关外人多,这样的事儿也多,一人入山,你知道他是采蘑菇还是采参?我就设卡拦他们,挖了参出来,在关外也消化不了,还是得入关!查到就抄没。”当然还有罚款、拘役等处罚,总算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平稳点。
  三弯两绕,然又说到了正事上头。
  “你自己有数儿就成,凡事也别做得太过了。”淑嘉意思意思地说了一句,又问关外的情况。
  弘曈对这方面倒是比较熟悉,很痛快地介绍了个大概——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对于坤宁宫是无效的。
  回屯的京旗挟带了很多非旗人的劳动力过去,但是国家政策还是没有放宽对于到关外的限制。很多汉人都是以佣工的身份过去的,提供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这里面,甚至出现了专门的中介组织。
  对于国人来说,牙行是一个并不陌生的行当,牙婆更是在三姑六婆里占地有一席之地。也就是买人卖人的中介,也顺手给人介绍个工作什么的。关外出现的牙行与内地还不同,他们主要是介绍人过去种田而非伺候人的。
  限制进入关外的政策不废而废,应该说,初步实现了满汉杂。
  淑嘉并没有随便评论,又问了其他人的情况。庆德终于在关外弄了个都统,目前还不能回来。诸王世子、长子已镀完了金,回京歇着了,轮到他们的兄弟们去沾沾好处了。
  需要用业绩说话的时候,谁是有本事、肯干事的,谁是偷奸耍滑、人家打怪他划水的,一目了然。胤礽从中筛出不少能用的人,给调到关内任职来了。为此弘曈抱怨道:“刚用顺手的人,就叫汗阿玛给调走了,又送一新手来,”小小声,“舅舅也说,汗阿玛太会坑人了。”
  他凑得有点儿近,淑嘉一皱眉:“你这是什么怪味儿?”很熟悉,还有点儿讨厌。
  弘曈笑得很谄媚:“儿子要来见额娘,定是沐浴更衣的,额娘这是嫌弃儿子了。”开始假哭。
  淑嘉顺手给了他一巴掌:“少犯贱啊,我想想我想想。”
  靠!想起来!这是烟味儿!“你怎么染上这么个毛病来了?”
  在清宫里,由于康熙的存在,是禁烟的。据说老爷子曾深受其害,康熙年幼的时候,是保姆带着的,他的保姆文化水平不高,生活习惯里有一项恶习——吃烟。康熙跟着就学会了,等到康熙长大了,发现这习惯不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里去了。
  “原来是这个,”弘曈往后退了退身子,“儿子这也是入乡随俗了,唉哟,您别生气!这是有缘故的,关外深山老林多点,蛇也多,遇上了,拿烟袋油子磕出来一点子,蛇就退了,保命的。唉哟,真的,不少大姑娘也吃烟呢。”
  淑嘉将信将疑,她从不知道还有这个风俗,还有:“就算风俗是真的,用得着你进深山老林?”狠狠一巴掌。
  弘曈嘿笑:“您要不喜欢,儿子戒了就是了,以后都在京里了,也不用这个了。嘿嘿。”
  眼下英国人没贩鸦片,不用销烟,她儿子沾上了烟瘾,虽然此烟非彼烟,也够让淑嘉瞪眼的了。
  弘曈道:“说起烟来,”看看母亲的脸色,“听说吕宋的烟要更好些?”
  这是联络完了感情,要搜集一些情报了。他人在盛京,虽然对京中消息并不无知,到底隔得远了些,一回来当然要打听打听。他母亲身处政治中心,对于政事并不陌生,顺口一问,也很正常。
  说到吕宋,淑嘉的表情变得很诡异,南洋的局势,真是让人目瞪口呆。
  朝中的大人们最近才弄明白,吕宋和爪哇虽都在南洋,相互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占领吕宋的不是荷兰人,是西班牙人,而爪哇才是荷兰人的地盘。淑嘉对着地球仪,仔细比划,发现了一个重大事实:吕宋就是后来的菲律宾,爪哇就是后来的印尼。
  吕宋离中国比较近,爪哇还要更远一点。
  年羹尧,你……打爪哇怎么顺手把吕宋也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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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队是要补给的,在航海技术不发达的时代,直奔印尼困难了点儿,中间必须有个落脚休整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吕宋了。吕宋的物产也算丰富,西班牙人此时可老实多了。便是年羹尧,也不能随便动没有惹到他的吕宋,也就是在那里择一港口进行一下补给而已。
  西班牙人对于中、荷两国的感情都颇为微妙。说起来与荷兰人是老乡,亲不样故乡人,但是荷兰人的对华贸易规模又让他们有点不自在,加上荷兰人占的地盘更大一点,也让西班牙人的心理颇为复杂。这里面又有两个国家信仰上的些微差别混杂其中。
  西班牙人不大清楚中国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这个国家有多大,除了丝绸、瓷器还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完全不了解。
  左思右想,决定中立。
  眼看着两边交战,他乐得做个好人,顺便,也了解一下中国。此时的荷兰在欧洲称得上是大国,也算是强国,能跟荷兰扛上的国家,也确实值得接触一下。当听说英国人也要掺和的时候,西班牙人才真的红了眼。
  欧洲一战,你们卑鄙偷袭,又跟我们抢殖民地,现在又想在亚洲掺一脚?此时的欧洲国家,很大程度上是依赖殖民地生存的,地盘的多少,关系到餐桌的丰盛程度,不能不重视。
  此时的南洋,欧洲各种势力搅作一团。他们对于中国很陌生,印象也只限于这个远东国家有茶叶、丝绸、瓷器等奢侈品,但是对于荷兰他们很熟悉,因为荷兰而想了解中国,是他们的普遍想法。
  这其中,有些国家比较有先天的优势,比如法国,它曾派出不少传教士来华。虽然了解中带了些偏见,毕竟了解得多了些。法国与英国,应该说是宿敌,这种关系直到一战而开始缓和。两国都在印度有贸易据点,一个动了,另一个不用太久也能得到消息。
  京师在某种意义上,因为他们而热闹了起来。
  各国入华第一站先是广州,那里有年羹尧,不太好打交道。年羹尧先是以怕有间谍为由把很多外国人关了起来,他终于弄清楚了,这些外国人,并不全是“使臣”,也有商人。作为一个受天朝上国思想影响的读人,年羹尧对于这些蛮夷中的蛮夷好感瞬降!
  与荷兰的战事陷入了胶着,亏得他在两广是一把手,左支右绌,还能支持得下去。他也是硬气,死都要扛下去——这会儿要真是扛不下去,才真是死定了!
  他也曾想趁机再探荷兰人虚实的,没想到这些人带来的消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分不清真假,根本是来“搅局”的,年羹尧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这些使臣里倒也有算是半官方性质的,比如一些传教士,年羹尧把他们进行短期礼仪培训后送到京师,余下的就统统赶走。
  无论如何,东西方的交流是多了起来。也给朝臣们出了很大的难题。
  一下子来了若干国家的所谓“使节”到底是件长脸的事情,总要接待一下。以前是传教士多,现在是国家间的“使节”,咱们必须展现大国风范。
  对于很多朝臣来说,欧洲人不是红毛就是黄毛,反正跟咱们不一样,他们有很多国家,估计也都是像汉时的西域三十六国一样小(这个猜测倒不算很离谱)。这些人的差别,大概就是称谓上的不同,朝臣们对这些欧洲人并没有多少具象化的感观。
  开始只是一些传教士,再受礼遇,影响也不算太大,毕竟人数不是很多。现在N个国家一齐来了人,想不分一点注意力给他们都不行。
  然后,事情大条了:MD!这些夷人,说的什么鸟语?!听不懂啊!当然也有会汉语的,却说得怪腔怪调,一点也听不懂!亏得还有传教士,很有懂几国语言的存在,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一时之间,传教士也风光了起来。
  允禟由于会一些简单的外语,终于领了一件像样的差使,挺腰凹肚,呃,他那肚子凹不进去,反正很是精神。而朝中也有人上,随着咱们国际影响的加大,是不是找几个会西洋语的人材来?找不到就现培养嘛!以往接触少,用传教士也就罢了,现在光靠传教士,有点儿不像话。
  这其中又有老调重弹,要弹劾年羹尧的,认为他的鲁莽举动,造成了恶劣的国际影响,瞧,这些夷人都派人来瞧热闹+抗议了。
  反正,京城很乱。
  这些西洋使节进京,最让淑嘉觉得安慰的,却是听到了七歪八拐翻译出来的一个词“殖民地”。由于还有荷兰的使节入京,而本地秉承两国交战不斩来者的风范,也让他们活着说话了。要说南洋问题,就不得不就南洋诸国的归属展开扯皮,中国当然说那是咱们的藩属,对方也要说,那是咱们的地盘。
  这里面又有其他国家乱掺和,真真正正进行了一次世界地理知识、全球最新形势的大科普。
  这是思想上的一次冲击。天朝是瞧不惯那种一强大就要随便打人的家伙的,虽然天朝也这么干过,咳,更多的是为了面子,让人臣服而已。只要你说服了,一年‘贡‘上几匹马,他就满足了。从来对少数民族的赋役都是少于国家编户齐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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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曈听了这一锅粥的情势,讶然道:“然是这样乱?”
  “可不是,要理清楚了可不容易。”淑嘉赞同,为了理清楚这里面的条理,她倒是吹了吹风,胤礽同意选派几个笔帖式去学外语。
  弘曈咋舌:“亏得汗阿玛没问我这些个,不然真要闹笑话了。等下去见三哥,可得好好向他讨教讨教。”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听母亲的话音,对于南洋的事情是乐观其成的。
  事实上,事情闹得这么大,要是上头没有支持,年羹尧不可能坚持下去,早被参掉了。如果年某人运气再差一点,可能也被打发回屯去了,弘曈很有可能在盛京自己的府邸里已经见过年前总督了。
  弘曈知道国家缺钱,也知道年羹尧使人运过好几船的铜回国,冲着这份子利,反正他是不会放手的。估计……他爹、他叔、他哥哥,都不会松口。
  这仗还会打下去,弘曈很是笃定,只是……规模恐怕也只限于两广对南洋。年羹尧只有以战养战才能打得下去,抢来的东西,一部分上缴,换取中央的支持,另一部分就用来武装军队,接着抢!他肯定是这么干的,因为中央财政并没有拔什么钱去,只有一句便宜行事。
  弘曈摸了摸下巴,得会儿见弘旦该说什么,他已经明白了。
  在他眼里,年羹尧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大家都快被钱给逼死了!只要手头稍宽一点,他就得想:准噶尔还在,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有一战,满心欢喜又变成了惆怅。
  见了弘旦,先是被慰问辛苦,然后兄弟之间就政务交展开了讨论,交流了意见。弘旦非常坦然地把人口问题摆到桌面上与弟弟共享,弘曈眼睛瞪得滚圆:“不办年羹尧,还有这样的缘故?”
  “我听说了殖民地,”弘旦斟酌着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又多此一举地解释,“其实就是垦荒么,无主荒地,你开成了熟田,国家还要免五年税呢。不过这次荒地远了一点儿……”
  他三哥忽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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