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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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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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鄂伦岱倒与庆德隐约成了忘年交——不太平等的那种。
    鄂伦岱这里,各从他爹死了,他倒开始有些怀念了:阿玛自从你走了,除了皇帝我再也找不到吵架的人了!寂寞啊!还好遇到了庆德,鄂伦岱算是明白为什么他阿玛当年跟华善一道儿玩了。估摸着俩人一道请旨抬旗也是事先有过商量的,不然怎么那么巧。(可怜的人,你爹当年没告诉你么?果然关系不太好。)
    比起佟家其他人,庆德也更喜欢鄂伦岱这样的脾气。很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不说他也能表现出来,看你不顺眼了,会说‘你这件衣服太难看了’而不像其他人当面不想说或不敢说,背后却在偷笑。也不像他顶头上司隆科多,心思十八道弯儿。上司的爹佟国维,能生出那样的儿子也是个难缠的家伙。
    接着,庆德就发现他陷入了一个苦逼的境地。
    华善跟佟国纲,辈分相当,还是和硕额驸,虽然这个头衔不怎么值钱,有时候倒也有用。庆德,他比鄂伦岱矮了一辈儿!他平时在外面还装鹌鹑!华善有不乐意的时候还跟佟国纲耍个赖,反正他的形象就是那样儿了,庆德不行啊!
    鄂伦岱找他喝酒,他再想回家抱老婆,也得一起。有一回,他刚跟隆科多周旋完,就不想再见佟家人(原因后面会提到),鄂伦岱到了,捏着他的肩膀跟堂弟借人:“这小子借我使使。”
    庆德百般告饶,最后搬出他爹:“阿玛说我近来很不务正业,要我早些回家,每日必要问话的。”
    鄂伦岱笑得狰狞:“你阿玛?石文炳?走,我带你找他去! ”
    直接找家长抢人啊!
    亏得石文炳随着年纪的增长,面部表情有面瘫化的趋势,才压住了心中的诧异,认真对鄂伦岱说:“他还年轻,正该用心当差、建功立业,还不到潇洒的时候呢?”
    得到鄂伦岱的白眼:“你我这样人家的孩子,说这些个话,太假了!这小子哪里没有建功立业啦?他立了大功了!”发动了‘摆明就是不讲理’技能,抢人去他家喝酒去了。
    从此,庆德就多了个酒肉朋友,两人在一起,骂骂(别人的)娘、斗斗嘴,也是乐趣。前提是,别让庆德跟隆科多先纠缠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有同学说昨天的图太小了,今天重新贴。
    八爷的字
    和美人的心水死了!第一眼看到就爱上这样的字了!

    猪也是分种类的

    詹事府的头子换人了,自是需要一番磨合。熊赐履也是官场老人了,詹事府里兼职的都跟他多少有点交情,全职的多少都承认此老倒是有学问。有着大学士、尚书的头衔,熊赐履还是很能压得住场子的。
    胤礽这里很是高兴,张英临走时间接表明了立场,他在康熙那里至少不会坏自己的事儿。而熊赐履,以前就是他的老师,虽然后来关系平平,却也是自己这一边的人。自从送行兼接风宴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胤礽办事的能力原就不差,现在把人际关系也当成件事来办,进步神速、效果极佳。
    勤学好问、礼贤下士、关心群众,詹事府中有新进人员家庭困难,还得了太子一百两银子的救济。数目不大,却很暖人心。
    胤礽还有一样狡猾的地方,他每回与张英、熊赐履见面,先商议一回政事,说一说朝廷上的动态,评一评詹事府诸人,然后……讨论功课!本就是师生关系,拿这个来说事儿那是再好不过了。
    相处得时间长了,人与人的亲密度就自然会上来。讨论功课,口水浪费得多了就要喝茶。“师傅爱什么样的茶?我这里倒是有几样儿……”话题再伸展开来,说到衣食住行上头去了。
    然后就知道了,张英吃东西的口味淡些,而熊赐履吃菜喜欢调料多一点儿。某日,事情多,讨论得晚了,胤礽要留饭,张英却说:“臣是外臣,非奉旨不可留宫中,太子查之,慎之。”
    第二天,胤礽就很无辜地向康熙忏悔。康熙笑道:“一顿饭值什么?往后要是时候不早了,你便留他一留。”
    胤礽得到了保证,下一回张英被迫加班的时候,胤礽就先说了:“知道先生守规矩,我已得了汗阿玛的口谕了。再叫高三燮跑一回,去乾清宫那里禀一声儿,再往宫门处打个招呼,先生用完饭再走。”
    张英推辞不过,吃饭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桌子上的饭都是很合口的。太子越来越像他家皇帝爹了,这种对细节的留意,颇有康熙的风范了。胤礽对张英的惊讶装作没看见,提都不提这是特意准备的,而且,这样的加班餐也不是经常性的,张英管詹事府期间,只是有幸吃了两次而已。
    而熊赐履这里,延续了张英时期的传统,有加班餐。他到詹事府时已经是十一月末了,马上进入年尾,各种总结、汇报、新年贺词、来年计划……忙得不亦乐乎,加班的机会也就多了。
    简单的饭食,太子一改奢侈之风,只是用标配吃饭而已。饭是到后面毓庆宫里吃的,那是胤礽的标配寝殿,装饰自然是豪华的。熊赐履略一打量,却发现里面的装饰有些已经显得有点儿陈旧了,并不是新换上的,可见这位最近确实改进了很多。
    太子的表现,越来越让这些理学老臣们满意。
    老臣们一满意,自然就要督促你更上进,谁叫你变乖了呢?谁叫你有前途了呢?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个班里,你要是学习一直平稳地保持倒数第一,老师最后都麻木了。你要是本来成绩还不差,还自己奋进了,还看得出来,这一次考试比上一次高了两个名次,下一次又高了两个名次,老师也乐意提拔提拔你不是?
    与你亲近了,就要跟你多念叨一点儿。
    “佛伦亦是大学士,殿下见了他,也不要太冷漠了。”熊赐履谆谆靠诫。
    胤礽很认真地问熊赐履:“师傅,我对佛伦是有些儿看不过眼,只是——有那么明显么?”
    熊赐履很认真地想了想:“单看殿下对他,也没什么,只是人怕比。臣与张英虽与殿下相识日久,较佛伦辈亲近些。殿下,人与人,怕比的。”
    胤礽颊上肌肉跳了一跳,没忍住:“我对他还是笑不出来。”对明珠呢,可以说是麻痹敌人什么的,佛伦差明珠一个等级呢,见了对方头子要笑,见了对方喽啰还是要笑,太子又不是卖笑的。
    熊赐履哑然,突然觉得太子还是那个太子,与六岁时那个披着礼貌外衣,骨子里骄傲得紧的皇太子,根本就还是一个人。不管过了多少年、经了多少事,有些特质还是不会变的。
    熊赐履也知道,之前教了那么多年都没改过来的事儿,不可能靠一句话就能扭围得了他的观念。只好摇头寄希望于多念叨他几次,让他表面上做得比较和气。
    胤礽看熊赐履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是很满意,想了想,添上一句:“他心胸太窄。”
    这倒是实话了,熊赐履道:“圣上用他,用其能,殿下明察之。不可因一己之好恶,而有失偏颇。”正义凛然地,暗示,我知道那家伙是明珠一党的,跟您作对很久了,可您也得客观看待他啊。
    胤礽无奈地答应了:“知道了。”试试看吧。
    熊赐履头疼了,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六岁的小太子,犟得像头牛。不是说他的表情,完全是指他的行事,你说什么,只要他不乐意的,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去做。当面答应了,那是给你的面子,背后绝对把你的话当浮云!
    可是吧,一想到太子如今这样努力,又起当自己学生的时候进步了好多,收敛了好多,又舍不得放弃。
    熊赐履纠结了。
    胤礽反笑了:“师傅怎么这个样子?也不避着师傅了,谁都知道我跟他们不太对付的,有一天,我对他们笑了,他们该想,这太子是不是又在想损招了?您说是不是?”
    熊赐履哑然。
    除此之外,太子对熊前师傅的话,还是很能听得进去的。让多读书就多读书,让与兄弟保持友善就保持友善,让对康熙好点儿再好点儿那就更加孝顺。
    熊赐履就纳了闷儿了,太子不是应该跟大阿哥是死对头么?怎么放着头子不管,对着喽啰死磕?
    对此,胤礽的解释是:“我的兄弟都是极好的,只是叫这起子小人挑唆的。我与大阿哥‘不和’,这话儿有多少年了?总有十年了罢?彼时我们才多大?纵有些磕绊,大抵也就是些小事儿,何致于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与大阿哥就成了对头了?为一己之私,离间天家骨肉,实在可恨。”
    这话,当然也就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
    熊赐履对此表示赞同,没有索额图和明珠,太子和大阿哥想闹也闹不起来的。不过呢,大阿哥要是自己没想法,怎么就被人利用了去呢?作为一个学术水平很高的儒学者,熊赐履对此进行了深入的挖掘。
    最后认定,太子弃了索额图,那是明智的,与其上述言论相符。盖因索额图乃其母族近亲,人又退隐,所以言谈间避了开去。而大阿哥,这货不是好东西,他到现在还跟明珠一起鬼混,一定有所企图。
    熊师傅给胤禔添上了一笔,忘了本次谈话的初衷乃是劝太子要对佛伦更加客气一点。
    等他下回想起来,过来跟太子继续‘直言极谏’的时候,发现太子的膝盖上坐着个肉团子!
    毓庆宫什么时候变成托儿所了?太子还变身男阿姨?熊赐履退后一步,看看写着毓庆宫的满汉合书匾额,再往前走。眯一眯眼,适应了光线,发现太子的膝盖真不是谁都能坐的,这一位恰是有资格坐的。
    小肉团子裹着件四开裾的褂子,石青色,暗纹。圆乎乎的胖脸,乌黑的眼睛,好奇地看了他一下,然后从太子的身上圆润了下来。乖乖站到太子的椅子旁。
    熊赐履见过胤礽,胤礽等他行完礼,礼貌地请他入座。笑道:“这是弘旦。”原来是他!这小子也太……可爱了吧?什么都是圆乎乎的,五官形状是能看出来长得不差,只是一圆,就有了‘笑果’,还好他现在年纪小仅仅是Q了,要是长大了还这样……
    熊赐履的脑筋以老年人罕有的速度运转的时候,胤礽已经对他儿子介绍人了:“这是熊师傅,以前教过我的。”
    接着,小胖子就踱着小四方步走到他跟前,深深一揖了。
    熊赐履连忙跳了起来:“使不得。”
    太子没拦着他说话,只是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儿子TX他老师。
    小胖子眨着眼睛,诚恳地、疑惑地、请教地问:“对老师不应该尊敬的么?阿玛额娘是这么教的。您是阿玛的老师,是阿玛要尊敬的人,我也该尊敬您吧?”
    一口一个尊敬,把熊前师傅听得满头大汗。你爹小时候没这么乖啊!
    熊赐履道:“人有五伦,天地君亲师,小阿哥是君,臣是臣。君在师上……明白了么?”
    小胖子到底年纪小,听明白了前面两句,对于后面大段的解释,完全晕菜——有些东西跟他爹娘讲的不一样啊。
    禀承有不懂就问的良好习惯,TX开始:“您还没说,要不要尊敬师傅呢。”
    “……”可以说不要么?
    “那……亲也在师上么?”
    “对。”反正你家亲都是我君。
    “额娘说了,对师傅不尊重,回来抽我。所以,还是得尊敬,是吧?”
    “……”我错了,我真错了,你爹小时候比你乖多了。
    话虽如此,倒是对毓庆宫的整体印象更好了几分。
    皇太子看够了戏,出来解释:“尊师重道,尊师尚在重道前,不然,朝廷何以祭孔孟?”向一老一小感叹,“位卑而敬不若位尊而知敬。”
    本来太子的理论水平就是很高的,现在借机给儿子上课:“人生在世,束缚良多,有些束缚会压抑人的本性,只有在这些束缚不在的时候,才能真正看出来一个人的真性情。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人若贫,则无法享乐,是贫困压抑享乐之心,只有富贵时,才知是不是真心安于朴素……”
    小胖子一知半解中,蚊香眼看他爹。他爹说这样,半是教育他,半也是做秀给熊赐履看。伸手摸摸他的头:“带上刚才的字儿,去你额娘那里看你弟弟罢。晚间回去咱们再讲课,你不许再逗你弟弟了,他现在真说不出话来。”
    小胖子失望地垂着头,看贾应选已经把桌上的字纸收起来递给赵国士了,默默地伸手,踮着脚尖,伸直了手臂,要扯起字纸自己拿。赵国士看了一眼胤礽,得到默许,放低了身子交给他。
    弘旦把纸小心卷了个坑坑洼洼的卷儿,先向胤礽告退,得到允许。还不忘耷拉着脑袋跟熊赐履告别:“老师傅,我走了。”(喂,那是大学士,不是看门大爷。)
    “这小子,话都不会说,”胤礽看着肉团子圆润出殿外,因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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