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湛蓝 作者: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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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 作者:幽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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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阎麒。。。求你。。。」
  
  那一叠让他视若珍宝的明信片,在阎麒燃起的火中渐渐烧焦卷曲,江澄海突然发癫似地扑了过来,却只来得及接住那自空中飘落的点点灰烬。
  
  终於,他的信念在阎麒这一个无情的举动下,随著明信片一同自这个残酷的世界消失。
  
  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过江澄海的面颊,滴滴落上那焦黑的,已经看不出湛蓝大海的碎片上。
  
  「这是什麽?符袋?」
  
  江澄海透过迷蒙的泪眼望向阎麒,却发现他手上拿著那装载著几乎已是他拥有过最美丽回忆的囊袋。
  
  「不。。。别。。。别开。。。」
  
  来不及阻止,阎麒已经打开了那个褪色的红色囊袋,囊袋里,阎麒抽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纸,纸甚至还被摺了好几摺,阎麒在江澄海著急的目光下,摊开了纸面。
  
  阎麒发现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十五岁的自己笑得十分灿烂,双臂分别揽著两个个头娇小的人儿,简直像个坐享齐人之福的富爷。左边的女孩一头黑亮的长发,五官有著与自己极高的相似度;而右边则是一个笑容腼腆的白净少年,右颊上有个清浅的窝漩,让他在早熟的气质中添了一点这年纪本就该有的稚嫩。
  
  那分别是十三年前的自己、阎瞳与江澄海。
  
  
  「你不配拥有这张照片。」
  
  阎麒不知道为什麽望见这张应该缅怀的照片会有如此怒不可抑的反应,他只知道,这张照片的主人毁了他的一切,他夺走了他的亲生姐姐,夺走了他的生活,甚至夺走了最原始的自己。
  
  所以,他也要将江澄海所珍藏的一切,通通毁灭,他要让他痛苦,让他孤寂。
  
  阎麒再次打开了打火机的盖子,按下了点火的机关,那火燃上了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边缘已经渐渐冒出了缕缕黑烟。
  
  「不。。。求。。。求求你。。。阎麒。。。。把它还我。。。求你。。。呜。。。」
  
  那已是他仅存的几样可以怀念过去的东西了,江澄海拖著孱弱的身子,如飞蛾扑火般扑向了阎麒,彷佛不怕那样的热,江澄海的手指伸向了那簇火焰,只想将那张照片抢夺回来。
  
  而江澄海越是反抗,越是这样表现出在意,阎麒便越是残忍,藉著两人身高的差距,阎麒将照片与打火机一同举到了头顶,那燃烧成屑的黑色碎渣在空中飘零了下来,像是瓣瓣黑丽的花瓣,落上了两人的肩头。
  
  「不。。。不。。。别。。。」
  
  望著那烧得只剩一半的照片,江澄海像是疯了一般,不断挥舞著手臂想脱离阎麒的挡格,却一不小心地,抡到了阎麒的侧脸。
  
  那照片自阎麒的手中掉落,江澄海快速地捡拾了起来,怯怯地往後退著,直到再也没有後路,便瑟瑟缩进了墙角。
  
  江澄海望著那张残缺的照片,照片里的自己已经在那火中烧尽了,只剩下阎麒搂著小瞳的身影,照片中阎麒的那张笑容依旧灿烂著,彷佛没有了自己也依然不痛不痒。
  
  现实中,阎麒杵在原地有些呆愣,被击中的侧脸有些发热。江澄海的力道并不猛烈,只是自小到大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的阎麒,却觉得羞辱极了,望著江澄海,阎麒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五指伸了出去,握住了江澄海还想逃离的脚踝,便狠很将人拖离那角落。
  
  「这是回敬你的。」
  
  抡起拳头,阎麒残暴地往江澄海的脸颊挥去。
  
  江澄海被打偏了的面颊,与那痛苦的呻吟,阎麒施暴的力道,已经不言而喻。
  
  「照片给我!你没有资格持有任何关於小瞳的东西。」
  
  望见了照片中的人影,阎麒探出了手想将照片自江澄海的手中抢走,但受了暴力相待的江澄海却还是勤奋不懈地挣扎著想逃离阎麒,最後实在撑不住了,便将那只剩半边的照片揉进自己的手掌中,紧紧地握住了。
  
  望著这般的江澄海,阎麒突然停下了动作,不再与他抢夺那张残缺的照片。
  
  阎麒不怒反笑,但只要认识他够久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怒气濒临临界点的情况。
  
  
  「我会让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场。」
  
  当阎麒再次出手时,他的双眼已有了些血丝,让人望了不禁想到发狂的野兽。
  
  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江澄海努力地挪动著羸弱的身躯,只想赶紧逃离阎麒身边,但阎麒的手掌如网般再次攫获了自己的脚踝,一施劲,江澄海的脚踝便被严重的扭了过来。
  
  「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的鲜血染遍这件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白色西装。」
  
  阎麒骑到了他的身上,残暴地褪下他纯白的西装外套,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便将那衬衫撕裂了开,钮扣迸开了,洒满一地,而那还残留著浅淡伤痕的大片胸膛便完全裸露了出来。
  
  「唔。。。不。。。」
  
  江澄海还在微弱地挣扎著,阎麒将那条蓝色的领带扯了下来,绑住那不断抗拒的双手。
  
  失去了碍手的反抗,阎麒手脚麻利地便要将江澄海的西装裤褪下来,惊觉阎麒的动作,极大的惊骇盈满了江澄海的双眼,他蹬著那只未被扭伤的腿反抗著,却怎麽也无法与阎麒强大的力量相抗衡,只能无能为力地让阎麒将他的长裤,连带著贴身的内裤一起褪下去,丢进了一旁凌乱的上衣里。
  
  
  「你的这身罪恶,我会代小瞳替你洗净。」
  
  江澄海的手腕被牢牢绑死,阎麒拉著那条领带,将他拖行进了浴室。承受了江澄海的重量,那领带在江澄海的手腕上勒出了一环凄厉的红痕。
  
  「求。。。求求你。。。」
  
  自莲蓬头里喷出的水好冰好冷,洒到了身上,有种彻骨的寒。
  
  像是正淋著一场冷雨。
  
  
  刹那间,江澄海想起了前阵子在樱花林里冷雨中,黄彦廷残暴的笑容与可怕的凌虐。
  
  当时在昏死前,自己那声声喊著阎麒名字的呼唤 ,是江澄海唯一的心灵寄托,好让自己的灵魂脱离正被施暴的身体,幻想自己已到了阎麒为他撑起的伞下,不会再受到伤害。
  
  但如今,连心都没有了保护的伞,因为那伞已被那主人狠心地捅破了,连落到头顶上的雨,都是那曾经的依靠召来给自己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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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哈哈的伤口好多了。。。
  
  所以现在看到他带大头套的时候。。。
  
  一整个就笑的很畅快XD
  
  好像喇叭花((噗噗!!))
  
  康复了就好·ˇ·




海湛蓝 17 下 (虐身,H,慎!)

  冰冷的瓷砖,与淋满一身的冷水,让江澄海失温似地连牙齿都微微发颤。
  
  相对於江澄海的赤裸,阎麒依旧一身剪裁合宜的西装,优雅地朝他走了过来,只是那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眸子,让他望起来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只等自己的一个不留意,就会立刻冲上前来,一点一点地撕裂他的肉。
  
  「洗乾净了,至少能让你看起来像个人。」
  
  阎麒说话的语气温柔似水,但那样的话语,那样微笑的弧度,都让江澄海感到不寒而栗。
  
  阎麒手上拿了一个刷子,一个与他的身分不相称,应该是佣人才会拿的,洗衣的刷子。
  
  「不用怀疑了,你身上的罪恶与脏污这麽多,不靠这样的东西,如何清理乾净?」
  
  察觉江澄海注视的目光,阎麒轻轻地笑了出声。
  
  「不。。。」
  
  阎麒像是朵灰暗的乌云笼罩了过来,带来了巨大的阴影,也带来暴雨。
  
  江澄海忍不住往後怯缩了好几步。
  
  「你想逃到哪里去?」
  
  阎麒敏捷地握住江澄海那只已经严重扭伤的脚踝,猛烈地拉扯了过来。
  
  受伤的脚踝无法承受那次次的施暴,江澄海疼得倒抽了口气,嘴里逸出了些许的嬼r{。
  
  刚拆封的全新刷子上是排排粗硬的刷毛,阎麒蹲了下去,把江澄海那被领带束缚在一块的双手按到了头顶上那一块乳白色的瓷砖上,膝盖则压制住江澄海那一边完好的,正乱蹬著的腿。
  
  望著被迫舒展开的江澄海,那赤裸裸一丝不挂的身子上有著先前黄彦廷的凌虐痕迹,阎麒的心中掠过不悦。
  
  他不允许别人在那上面烙下任何标志,除了他自己。
  
  江澄海裸露的胴体在阎麒深不见底的眸下发著颤,也许是因为身子这样被人一览无遗的羞窘,也可能是对於阎麒接下来的动作感到恐惧。
  
  「唔。。。不。。。」
  
  粗硬的刷毛扫过江澄海那瘦得磕骨的身躯,没有多馀油脂的包覆,痛觉与不适是如此强烈,被蹂躏过的肌肤上泛著火辣辣的灼烧感。
  
  难以忍受江澄海身上那些未消退的伤痕,阎麒出手狠重地在那些淡红的痕迹上刷著,彷佛那一寸寸的肌肤上都长了烂疮,硬是要将表皮给刷下来才肯罢休。
  
  「阎麒。。。求你。。。住。。。住手。。。」
  
  残酷的对待下,江澄海原本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身子像是浸浴在橘红的霞光中,浑身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有些被反覆搓洗著的地方甚至微微渗出了血丝。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杀害小瞳?」为什麽你要将一切都给毁了?
  
  阎麒看起来像是头疯狂的野兽。
  
  「没有。。。我。。。我没有杀。。。小瞳。。。」
  
  「说谎。」
  
  阎麒抬起了手,狠狠地,羞辱般的甩了江澄海一巴掌。
  
  额头磕上了瓷砖,江澄海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却不敢承认?」
  
  江澄海虚弱地回应:「我。。。真的。。。没有。。。没有杀─」
  
  话还未说完,阎麒的手掌又挥了过来。
  
  再次撞上地面的时候,江澄海觉得眼前一黑,足过了好半晌,眼前乳白瓷砖上的雕纹才渐渐清晰起来。
  
  「还不承认?」
  
  「没有。。。我没有。。。」
  
  啪─
  
  那样可怕的力道,江澄海差点没昏死过去。
  
  「说阿!你是怎麽欺侮小瞳,怎麽害死她的?」
  
  「。。。。。。」
  
  害怕阎麒的手掌会再次挥落,无助的江澄海再也不敢说话,只能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把自己缩得更加渺小。
  
  对於阎瞳的死,他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他又能如何向阎麒解释自己根本就没有犯下的罪行?
  
  
  「没关系,你不说也无妨,反正那也已经不重要了。」
  
  阎麒嘴角的上扬弧度十分好看,但江澄海却看得提心吊胆。
  
  自从黄彦廷的事件之後,江澄海对於这样的笑容便怀上了一定程度的恐惧。
  
  
  阎宅每间房里的浴室都装有能与管家直接联系的通话装置。
  
  阎麒细长的手指按下了那按键,不多时,苏管家沉稳礼貌的声音便自音响中传了过来:「少爷,您有事吩咐?」
  
  「立刻拿一桶盐水过来,不用敲门了,直接拿进浴室里给我。」
  
  迟了好几秒钟,苏管家才应了一声:「是。」
  
  听见了对话,江澄海埋在垂落的发丝里的眼无法抑制地流下了泪,挣扎著,想在阎麒还伫立在那对讲机前爬离那已化身恶魔的男人。
  
  与回话的速度截然不同,几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半掩的浴室门被敞开了,苏管家手中提了一桶桧木容器,容器里,满满的都是透明的,掺了盐的水。
  
  「下去吧,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可以去休息了。」
  
  「是。」
  
  浴室里的景况一览无遗,苏管家望著狼狈凄惨的江澄海,一张满是风霜的脸是波澜不惊的平静,只是,在他转身离去的刹那,一丝难得的怜悯还是自他的眸中流泄了出来。
  
  
  江澄海呜噎地在阎麒轻松的拉扯下,又被摔回了他的面前,被迫再次摊平了身躯。
  
  「不。。。不。。。求你。。。求你。。。」
  
  「你逃不掉的!」
  
  哗拉─是盐水泼上了江澄海伤痕斑布的身子的声音。
  
  那被刷子擦出的伤,在盐水的侵略下,使江澄海痛得无以加复。
  
  「呜。。呼。。。」
  
  疼得说不出话的江澄海,只能发出一些无用的呻吟来宣泄身心皆俱的疲惫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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