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凝香华扰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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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凝香华扰君心-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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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若冷笑着瞧他,“夏老爷弄错了吧,当初把归荑从韶云山抱回去的,似乎是夏府的柴夫,这救命之恩,怎么算也该算在他头上,不过不劳夏老爷费心,这柴夫虽然已经病故,但他的家人已被我好生安顿,至于。。。”
  凝若还未讲完,夏夫人立马怒气冲冲抢话道,“那你的意思是,养育之恩就不值钱了。怎么?你想以怨报德?”
  凝若回味刚才那番话,自己是哪个字让夏夫人曲解了,不过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也不重要了,“养育之恩大过天,所以在下有的都会给,不过既然夏夫人说道怨了,那么恩债还清了,我们就要好好说说怨了。”
  夏夫人顿时眼神飘忽,“怨,我们和她哪来的什么怨。”
  “归荑在府上叨饶多年,但端茶递水,洗衣扫地哪一件事落了她,资质再浅的丫鬟也有月钱可领,为何到了她头上只有一碗白饭。”凝若吸了口气顿了顿,“自然,这也怪我,还能见到自己妹妹已是天大的恩赐,怎么还能对恩公挑三拣四。不过夏大小姐,”凝若转头望去,“舍妹是做了什么能让你每每盛夏都叫她去整理园子,现在一到夏天她就浑身出疹子。”接着又看向夏家二小姐,“二小姐的镯子又是有多贵重,可以让舍妹半夜冒雨在院子里找,现在一受寒腿就哆嗦的毛病是那时落下的病根吧,”借着伸手指向三小姐,“至于你,现在归荑腰间的刀疤还未消呢!”
  说完这一段,夏家未吱声。
  凝若理了理衣服,顺势坐下,“在下是江湖人,江湖人讲究的是恩怨分明,我苏家欠下的,由我一人来还,但谁敢欺负到我家人头上,我也决不轻饶。”
  夏老爷紧紧抓着太师椅的扶手,“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不敢,若是今日你们只想要宅子,哪怕我眼下没钱,他日也会尽量凑齐,但”凝若瞪了夏老爷一眼,“你们轻贱我的家人,难道还指望我不撕破脸?”
  夏夫人一站起来,脸上因为愤怒五官扭曲,本来她就涂了很多脂粉,脸上动作一大,掉了好些粉渣子,“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山野丫头,也敢在我们跟前叫嚣,你说要还债是吧,好啊,你这么能耐把大渝的江山给我啊!”
  这话她竟然也敢说出来,也不怕别人暗暗通报朝廷,凝若又打量了这一家子,真是人才辈出。
  “这么说来,你对孤的江山很有兴趣?”顺着话音望去,只见一个着玄青色衣袍的男子缓缓步入厅堂,外罩的漆纱跟着步子一飘一扬,脸上似笑非笑。

☆、守心如玉

  他今日倒知道庄重了,不似往日只将头发随意一披,而是戴冠束起,窗缝溢出的光照着他的鼻头,也不见他眯一眯眼。
  夏老爷眯着眼仔细瞧了瞧,登时双眼便瞪得大大的,一个急促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伏在地上,“殿殿下,你怎么来了?”
  其他人一听,也立马踉跄着伏地,心里思绪混杂,早就知道夏归荑嫁的是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今日皇上莫不是为了他来的?偏偏自己刚好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萧何见他们都跪下了,也没上前去做上座,而是找了凝若身旁的一张位置做了下来,“大渝皇后亲自操办的婚礼,孤岂能不来?”
  大渝皇后,大渝什么时候有皇后了?今日操办婚宴的不是这个山野丫头吗,瞥了眼那丫头,好大的胆子,见到圣上还这么端坐着,真是狂妄。
  只见萧何宠溺地揉了揉那山野丫头的眉心,“大喜日子,怎么皱起眉来了。”
  夏家一群人霎时清明了,自己得罪了半个时辰的人竟是大渝皇后,这新罪旧罪一起算,怎么得了。
  夏家最后倒未被治罪,不知萧何和他们说了什么,从厢房出来时,他们腿正打着哆嗦,甚至新人敬茶时都可以看到小腿在不断的打颤,不过事后也和归荑断了往来。
  夜里,萧何正看着书,突而肩头一沉,只见凝若一脸委屈,下巴撑着他的肩,“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这种小事还要你来出手。”
  萧何不管她,“不要多想,我只是恰好过去收尾罢了。”
  “你诓谁呢?当时我们正吵得厉害呢?”凝若呜呜两声,又在萧何肩头蹭了蹭。
  萧何深吸一口气,压低着声音道,“的确,我在这件事上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凝若只为探个究竟,不想,这萧扒皮还要报答,正想嘲他小气,突然他左手一揽,自己一个转身便跌入他怀中,这个姿势好熟悉,似乎以前经历过,在哪经历过呢?凝若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说相同,但也不完全相同,以前这个姿势凝若还是有点主动权的,只不过,今日她半躺在他怀里,双脚临空,完全脱不了身。
  萧何眸中带火,搂着自己的手更是热得发烫,他稍稍压下身来,唇瓣在凝若耳边磨砂,喉间断断续续地飘来,“今夜,就别走了。”
  话音刚落,萧何便一点点啄起来,凝若身子慢慢酥化,理智尚存,却起不到一丝作用。萧何察觉凝若不似初开始时那么僵硬,身子越来越软,便肆无忌惮起来,唇齿撕咬,舌尖萦绕。
  其间,凝若不断发出唔唔声,萧何见状嘴上动作稍缓,手却不安分,急不可耐地挑开凝若的衣物,终于快撩开最后一层。
  叽叽,一阵声音响起,喳喳,一阵声音跟随。
  小王八在笼中蹦着跳着和窗外的麻雀聊天。
  小王八一向安静,这时吵得正是时候,萧何一顿,给了凝若充足的反抗时间,奋力一滚,就逃脱了魔掌,甚至都没有告别,就一边收拾着衣物,一边逃出了承明殿。
  萧何郁闷了,怎么是个活物就喜欢来坏他的好事,手一挥赶走了窗台上的麻雀,小王八顿时郁闷了,麻雀脸上带着鄙夷与不屑,叽叽喳喳地朝着萧何咆哮两声。
  萧何冷脸看着,“你坏了孤的好事,还指望自己能成双成对?”说完把笼中的食碗端了出来,“今晚不许吃饭。”
  全然不顾小王八在身后悲惨的哭诉。
  凝若忙完,便轮到萧何了,只是毕竟有关大渝国母,事情也就难办了些。
  萧何想立凝若为后这件事惊动了自己的亲信大臣,连夜赶到宫中来劝诫圣上。头发早已花白,下巴长着一戳子山羊胡的宁太师;发色不比太师好多少的参知政事郑钧郑大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早已官居三品的翰林学士路士林;以及肥头大耳的承宣使富国栋。
  宁太师早已拖着自己的老身子骨跪在地上:“殿下万万不可啊!苏姑娘虽是前通判苏廊之女,但苏通判只是官居五品,恐在家世上苏姑娘便无法担当母仪天下的大任。望殿下三思。”
  富国栋点了点肥硕的脑袋:“□□所言甚是,甚是。”
  而翰林学士也保持着刚正不阿的跪态,双手紧握朝板,“殿下,苏姑娘虽为前通判之女,但毕竟自小养于山中,恐怕尚不知宫中礼节。皇后本是天下万民之母,若国母尚不知宫中礼节,那又如何领导万民。望殿下三思。”不愧是年纪轻轻便登上三品之位的天才,说话着实不客气。
  国栋又恶狠狠地点了点脑袋:“路学士所言甚是!”
  此时,一派祥和的郑大人微微一笑,“各位大人恐怕言重了,圣上英明,向来妥当处理前朝与后宫。如今我们听了些子虚乌有的风声便前来上奏,实在让人笑话。若说真要立后殿下本是慎重之人,各位达人所说殿下自然会顾忌到的。”不愧是男人中的毒蛇,笑里藏刀的好手。郑大人为官多年在给人台阶下,顺势到悬崖的作风果真是逮谁用谁。
  此时,国栋都开始摇着身子点头了,“郑大人所言甚是啊!”
  萧何看着跪在底下的老老少少,肥肥瘦瘦。喝完了手中的茶,找了个好角度猛砸了下去,这个角度甚好,各个官员都未溅到一滴,倒是国栋幽怨了点。
  随机沉着脸,怒声道,“都说朝中之臣当以社稷为重。今日爱卿半夜进宫,本以为是西北出了战事还是南边又起水荒。结果竟只是立后一事。”萧何顿了顿又厉声道,“先帝立后尚未和前朝提起,孤竟不知如今立后也要惊动前朝了。”
  大臣们从承明殿出来时,脸色都不太好看,国栋更加幽怨。
  李太师摸了摸山羊胡须,仰头道:“果真是妖孽,殿下平日处事从容。前不久在处理西边叛乱尚神态自若,如今竟。。。。。。。。。。不知那妖女是用何妖术迷惑圣上。”
  路学士抓起拳,剑眉微张,“不曾想殿下竟会被女色所迷,本以为殿下也是。。。”郑大人及时掩住路士林的嘴,笑说,“殿下自然英明,想必那位苏姑娘必有过人之处。”说完便点了点那纸窗里难以辨别的人影。
  一群人悻悻离开。
  凝若今日午后看书,看着看着便睡着了。萧何见她睡着,也未管她,给她批了件薄被便批折子去了。睡到半夜被一群人吵醒,听得到分外分明。
  此时萧何到端着碗茶点慢悠悠地进来了。
  “睡了那么久,嘴里应该没味道了。”说完便将茶点递了过去,自己燃起了灯。
  凝若看了看周围,“怎么没人。”
  “我让他们退下了。”萧何看了她一眼,“听到了?”
  凝若叼着茶杯,点了点头。
  “生气了?”
  凝若叼着茶杯又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到谈不上生气,毕竟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只是,他们说我是妖女,这一点真是毫无凭据。”
  萧何轻笑一声,摩挲着凝若的头发,“我看着你也像。”
  凝若气不打一处来,狐疑看了他一眼,“其实我更好奇,今日你怎么扮起黑脸来?”
  萧何吹了吹自己杯中的茶,“我不扮黑脸,怎么衬托出你他日的白脸。”
  凝若立即嘻皮笑脸起来,“果真是萧公子,原来早有计谋。城府之深可谓深不可测。”接而又皱起眉头,严肃道,“我不得不担忧自己的将来。”
  “你到不必担忧,要说城府我恐怕不及你?”
  凝若一头雾水,“此话怎讲?”
  萧何抬头看她,冰潭般的眸子竟也能笑含秋波,眼藏戏虐,嘴角微扬,手扶颔角,幽幽道,“我守心如玉这么多年,竟被你破了,想必也有过人的本事。”

☆、群臣宴

  宁太师等人回去后果真还是集结众臣,竭力阻拦。他们一直扶持萧何至今,深得圣心,手握大权。虽然本朝立国以来国母之事向来没有烦扰到前朝,但前几任皇帝虽然自己不让人省心但选的人倒也省心,封的皇后都是家世才貌样样俱全之人。如今这个皇帝恰恰与以往相反。
  凝若便被先封了昭仪作为踏板。下一步萧何把它安在了群臣宴上。群臣宴是□□皇帝传下来的,当时刚刚登基,为示普天同乐大臣可带着发妻家中嫡子嫡女一同参与,如今后宫只有一人,长相嘛,虽说还可以但也说不上倾城绝艳,无疑,那些对萧何有心的姑娘,是个好时机。
  发展到了后期,有人把这看成是一种结交权贵的良方,有人把这看成是相亲大会,自然也有人会想着将自家的女儿越入龙门。
  此时的凝若也正在梳妆准备入席,萧何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细瞧着眼前的美人。平时看惯了她穿宫女服和男装,竟不曾想过当她仔细打扮起来是何模样,这样的脸果真是和自己很相配。
  此时,那美人似乎有些不耐烦,“照道理而言,你不该在我这边。”
  萧何玩味地看了她一眼,“怕你紧张,便来看看。”
  “不知此法通不通,”又皱了皱眉道,“太师他们也是扶持了你多年,若是。。。”
  萧何从后面拥住凝若,全然不顾正在为凝若整理衣袖的宫女,“他们扶持了我多年,我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性子,你不必担忧。”
  凝若偏过头瞧了他一眼,“都说宁太师为人刻板正直。恐怕,”
  “宁太师甚好女色。”萧何插嘴道。
  凝若不可置信地转身瞧他,萧何又补上一刀,“这么大年纪的确是老当益壮了些。”
  小宫女也面露惊异之色,随后便很知趣的退下。
  “那么,路学士呢?”
  萧何叹了口气道,“虽是英才出世,但沾了些龙阳之气。”
  凝若表情更加惊异,“这你竟也知道。”
  萧何一时迟疑,“早年他曾对孤说过一些肺腑之言。”
  凝若的嘴角抽搐了一番,“那么郑钧郑大人莫非也有一些不可告人之事?”
  此时,萧何的表情轻快了许多,“郑均倒是里面最让人摸不清的,只不过有些惧内,幸而惧的恰是我的小姨。”当然他们两个也没有提到国栋,只怪国栋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
  萧何用下巴压住了凝若的脑袋,“到时候此计不成,孤自然会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凝若用胃思索也知道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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