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捂住自己的嘴。
甄凡无语，看着少妇的脸由白嫩变绯红，由绯红变苍白。
“咳咳！”甄凡干咳两声，斟酌了一下，“安妮，你相信人是有灵魂的吗？”
安妮吃惊的看着甄凡，然后也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又被甄凡的问题镇住了！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说的……克莱儿看到的，就是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最起码普通人是不可能看到的！”
“上帝，上帝，这怎么可能！”
安妮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吃惊的瞪着甄凡。
“我猜想，克莱儿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体质很弱，或者生过一次大病？”
“是的，可是……”
“她是不是一直身体都不怎么好？”
“是的，就是这样的！”
“这就对了，安妮，看看克莱儿眉骨之间吧，那里有一点凹陷的地方，所以在我们中国来讲，就是所谓的阴阳眼。可以看生，也可以看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太让人吃惊了，也太……”她本想说“荒诞”的，但是看着甄凡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吧，安妮，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不过如果克莱儿喜欢的话，以后随时欢迎她，让她在我这里多呆一会，我想对她也是有好处的！”
“谢谢……”安妮这时候反而有些犹豫了。
当然这种犹豫甄凡是看得出来的。
克莱儿醒来之后，就被安妮匆匆忙忙带走了，尽管克莱儿有些舍不得，眼神哀哀的看着甄凡，但是甄凡也无可奈何。很显然，刚才甄凡那一番言论吓着了安妮，让她对甄凡产生了一种疑惑，或许是不信任吧！
甄凡懒得管她，她不愿意让克莱儿来，就不来吧，只是可怜了那个小女孩！更何况那番话，甄凡也只是根据自己所学的一些东西来判断的，具体准不准也吃不住。
然后日子就回复了平静，甄凡每天深居简出，除了在外面买一些生活的必需品之外，其它的时间就是呆在家里看书。
克莱儿偶尔会来一次，但是每次呆的时间都不长，就会被安妮接回去。而安妮也明显和甄凡的话语少了一些。
这样也好，也清净了很多。
这段时间，甄凡先去加利福尼亚州教委递交了证书和考试申请，然后很顺利的收到了回执，又过了十几天，然后收到了准备考试通知。
这也是甄凡的运气好，本来加州的考试是在四月份的，但是从今年的考试却临时改在七月份。这也可能是哪个当权者脑袋被驴踢了的缘故。
“罗斯，我想要租用你的出租车，去趟洛杉矶！”甄凡提前一天给黑人哥们打电话，以免自己临时手忙脚乱。
“艾迪，我叫艾迪……”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愤怒，然后就从听筒里传来紧急刹车的声音，“你这个混蛋，想我把你的卵蛋割了吗……嘿，我不是说你，哥们，说个时间，我准时到，别忘记我的名字！”
电话挂了，这家伙从来就是这样风风火火。
这天晚上，甄凡很早就睡了，他得养精蓄锐，备战明天的考试。
第二天一清早，艾迪就等在了门口，然后不停的按着喇叭！
“你要考什么？警察？律师或者医生？”
“中医！”甄凡坐进来，艾迪一脚油门就冲走了。
“中医？我听说过，挺神奇的，我弟弟曾经就用过中医治病，那么长的针扎进去，我都吓呆了，说实话就像是巫术一样！”
“哦？你弟弟试过中医？”
“是的，不过没什么效果，最后他还是死了，不是吗？”
这有联系吗？没效果和死了有什么联系？那天不是说他弟弟是淹死的？被怪鱼拖下水的。
按照艾迪的速度，很快甄凡就到了考试的地方，洛杉矶罗迪欧大道的美瑞耶特酒店。
“祝你好运，哥们！”
艾迪朝着甄凡竖起了大拇指。
甄凡正举起手打算回一个“ok”的手势，就听得“呼”的一声，出租车已经不见踪影了，只留下有些尴尬的甄凡。
头天洁针技能包括笔试和操作，内容有疾病传染、洁针技术理论和操作、安全针灸临床指南等。上午笔试三十道问答和填空，规定时间完成，一次通过。下午考操作，在自己身上扎针，向监考者解释和回答问题。
这个也没有问题，只要按照顺序操作回答就行了。
是中医理论与临床笔试，五小时，两百道多选题，含中医基础、诊断、针灸技能和临床。
考试在酒店大厅举行。甄凡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蔚为壮观，参加考试的人有一千多人，大多数都是美国人，而且白种人居多，还有个别的黑人。亚洲人反而成了少数，看来中医的针灸还真是有着它独特的魔力。
第三天为定穴考试，监考人员给穴十五个，考试者在规定时间把特制胶布贴在模特穴位上。真人模特坐在分隔考间，一旁站有监考者。
这三天，艾迪很守时，每次都能准时的出现在甄凡的面前，接送很尽职，当然也是因为甄凡花了两百美元的结果。
最后全部考试完了之后，甄凡走出酒店，他提前出来的，艾迪还没有来，便百无聊赖的站在接头，四下里张望。
手机响了，甄凡接过来，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死了！”
哪个女人死了？甄凡目瞪口呆。
第九章 巧合？
“那个弹竖琴的女人死了！”莎拉很复杂的看了看甄凡，“法医已经给出了鉴定的结果，是自杀的！你说对了，她很早就想到了自杀，在我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遗书就已经写好了！”
“嗯，知道这家咖啡厅的价格吗？我想在整个洛杉矶是最便宜的吧？上次那个侍者对就是那个，居然还想找我要小费！”
甄凡看向一个离他们远远的侍者，不由笑起来！
“你在听我说话吗？”
莎拉有些恼怒起来。
“当然在听，不过你听到了吗？他弹奏的钢琴！”
“听到了，有什么问题吗？该死，又被你欺骗了，我在和你说那个女人的事情，被和我扯什么钢琴曲！”
甄凡忙将手指竖在唇边，然后冲着莎拉摇着头。
“你的心很乱，听不出这个曲子，难道你就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莎拉停住了，听着听着，然后看向那个弹奏钢琴的男子，一个年轻的金黄头发的男子，正在全神贯注的演奏着。
“这……这不是……”
莎拉有些吃惊的看着甄凡。
“是我们坐在这里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女人弹奏的曲子，没错儿，你听到的没错，就是这个，难道你认为这只是个巧合？”
甄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朝着远处的那个侍者招手。
又遇上老熟人了，侍者不情不愿的走过来，还得脸上带着微笑。
“十美元，帮我买一束百合花送给那个弹琴的，然后剩下的是你的小费！”甄凡将十美元塞进侍者的上衣口袋里。
“好吧，如您所愿！”
很不情愿的转过身，侍者拉长着脸去了！
“难道你认为这不是巧合？或许是这家店里的保留曲子，难道你还认为，这个男人也会自杀？真是异想天开！”
莎拉毫不留情的对着甄凡批判。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放等他出来的时候，跟着他，看看他会做什么，最起码我觉得这不是巧合，是必然！”
“好吧，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这次的咖啡我请，如果你输了，这次的你请，还得请我吃一顿中餐！”
“这不公平，为什么我赢了就只能值一杯咖啡，你却还要加上中餐？”
甄凡抗议。
抗议无效。还没有等到侍者将百合花送过去，那个年轻的男人就演奏完了，很礼貌的躬身对着四周鞠躬，然后收拾起自己简单的东西离开。
“我先去看看！”
莎拉又掏出四美元放在桌子上。
“别忘记你的小费！”
即便是离开了，也不忘记调侃一下甄凡。
“先生，您要的花！”
侍者很适时的出现在甄凡的面前。
“送给你了！”甄凡再次掏出四美元，“小费……”
“您已经付给我了！”侍者这次很聪明。
甄凡点了点头：“有前途，年轻人！”拍了一下侍者的肩膀，甄凡也跟着莎拉离开了。这一次，莎拉等着甄凡。
年轻男子开着一辆雪佛兰的微型车，开往郊外。
“前面水吗？”
甄凡闭着眼睛，忽然就睁开了，看了莎拉一眼。
“有条湖！”
“我们赶到前面去吧，或许还能够阻止他，记住，在湖水的西南方向，对就沿着这条路走！”
莎拉也不废话，一脚油门，越野车轰鸣着超越了年轻男子的微车，朝着湖边开了过去。很快就甩开了年轻男子，然后甄凡让她将车停在湖边，保持着发动机的转速，离合踩下去，等待着后面的微车。
果然，那辆微车朝着这边过来，快到湖边的时候，忽然就加快了速度，朝着湖面冲了过去。
“加速，撞他！”
甄凡叫了一声，莎拉的车就已经窜了出去，带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抓紧！”
“嘭！”的一声巨响，莎拉的车头撞在了微车的车头，微车顿时改变方向，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树上，车头已经冒烟了！
甄凡被震得踹不过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莎拉就跳下车，朝着微车冲了过去。
“快过来，他受伤了，在流血！快打911！”
莎拉大声的冲着甄凡叫喊。
年轻男子受伤不重，但是手臂被割到了，流血不止。人已经昏迷。
“我先帮他止血！”甄凡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
“你想干什么？”
莎拉想阻止他。
“别忘了，我刚刚考过行医资格证，相信我！”
莎拉果然松开了手，因为这男子的血留得太多了一些，就算是帮他包扎好了，学还是渗透了纱布，不断的滴下来。
几根银针扎下去，很快血止住了，然后两人就是坐着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很诡异！”
莎拉有些瘫软的靠着树坐下来。
“什么？”
“我说你又蒙对了，他确实想自杀！”莎拉有些恼火的看着甄凡有些得瑟的笑容。
“和上次一样，沮丧、悲观、还有厌弃世界，这样的人很多，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自杀前每个人都会弹同一首曲子，在同一间咖啡馆，在同一个演奏的位置。”
“你想说什么？谋杀？”
莎拉忽然来劲了，翻了个身站起来，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同样靠着树坐着的甄凡，两眼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
“为什么不调查一下前面自杀的那个女子和这个男人，他们有没有自杀的倾向，他们的工作、生活环境、性格等等，是不是有必然自杀的理由？”
莎拉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有这个想法了。
“还可以调查一下，这个咖啡馆以前雇请的琴师，还有没有自杀的前例，如果有的话，那么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甄凡懒洋洋的，然后就听到了救护车的警笛声。
“这是谁处置的？”一个救护人员站在正在被台上救护车的担架旁边看了看莎拉和甄凡，眼光在两人脸上来回逡巡。
“是我！”
甄凡赶紧举了一下手。
“很感谢你，要不然这家伙就得流血流死了，对了你是医生吗？”这个人很欣赏的看了看甄凡。
“嗯……目前来看……是的！”
“谢谢！”那人说着，跳上了救护车，然后示意甄凡。
“你们是自己驾车去还是和我们一起去？”
“我们自己回去！”莎拉掏出自己的证件向那名救护人员示意。
“我和你一起！”甄凡赶紧跳上车，莎拉的汽车报废了，很显然，得找个开得动的。他可不愿意陪着这个女人走路。
“该死的混蛋！”
莎拉小声的骂了一句，在汽车发动的时候，飞快的跳上了救护车，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甄凡的旁边。
“别想甩开我一个人走！”
“我们很熟吗？”
甄凡一本正经的看着莎拉。
“不，我们不熟，但是你是我们特别调查局的顾问，所以我必须得看着你！”
莎拉咬牙切齿。
“我还没答应你呢！”
救护车一阵呼啸，朝着洛杉矶市飞驰而去。
“你们两个……是情侣吗？”也许觉得汽车里太沉闷了，加上甄凡和莎拉两个斜着背靠着背，互不理睬，救护员试着说话。
“是！”
“不是，绝对！”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然后莎拉一脸恼怒的瞪着甄凡。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甄凡没有看她，却对着那个救护员尴尬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有些事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