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心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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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心不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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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晨是在同寝室的有一个人追求叶荧的时候注意到她的。那个人某一天回到寝室突然问到:“你们有没有人觉得叶荧很奇特啊?”方晨抬了一下眉毛,没搭话,女人都很奇特。一个室友答道:“怎么?看上啦?就你啊,我看还是别想了吧,你不知道我们班追她的人挺多啊?连班长同志都在其列,我看你还是别想了吧。她是挺吸引人的,可是你见过她和哪个男生走得近吗?”另一个搭腔道:“对对对,你看她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就算对你笑你也能感觉得到她离你很远,这么一个人想要接近很难啊,我看你还是知难而退吧!”那个同学笑了笑,道:“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今天跟她的室友打听了一下,发现原来她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或者说我们这些男生看到的都是伪装,听说她是很开朗的一个人呢!而且刚刚我回来,走在她的后面,听见她在和别人打电话,你完全想不到那会是叶荧,说话很是豪放,而且感觉是在和男生打电话耶!”其他的室友一听都惊呆了,然后整个寝室就沸腾了,大家不停地追问他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再三保证绝对没看错人,然后大家再次感叹难道叶荧其实是人格分裂?或者还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可是她的室友都说她单身啊,她自己也承认过是单身啊,这真是太奇怪了,而且很难想象那个看似文静的女生居然会很豪放……于是一下子叶荧在他们寝室就变得神秘起来,大家会时不时的讨论一下这个叶荧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其实男生八卦起来是比女生还厉害的,尤其是八卦自己感兴趣的女生。然后方晨就这么被动的关注起了叶荧,他其实也挺好奇的,这个叶荧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格分裂者呢?她到底为什么伪装自己呢?她是真的文静还是真的豪放?许多疑问在他心里冒着泡,可是却得不到解答。
  方晨其实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生的一副好皮囊,做事又踏实可靠,后来凭借自己的能力混到了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且成绩优异,在那么繁忙的工作中硬是没有把成绩落下,是各位老师同学青睐的对象。按理来说这么一位闪闪发光的大人物是不应该注意到叶荧这么一位在各路人才中并不突出的普通学生,可是无奈他有一位爱好叶荧的舍友,每天回到寝室都能听到和叶荧有关的消息,然后发现好像真的挺有意思的,于是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叶荧同学,然后渐渐的发现这个女孩挺好的,对待她的朋友很义气,经常能看见她一脸无奈的冲她的室友点头,眼里带着笑意,估计是她的室友叫她帮忙干什么吧,看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她看起来很文静,对男生时总是面带微笑却又有很明确的疏离感,而对女生时就不同了,能看到她开怀大笑,明显的极其活泼,眼神总是清澈发亮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有心事,虽然在笑,可是眼眸深处却总能感到一种莫名的极其隐蔽的忧伤。方晨想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这么一个欢乐的女孩有什么好忧伤的呢?一定是被她那文静的外表给迷惑了,认为文静的女孩就应该有种淡淡的忧伤,这太恶俗了。于是他也开始时不时的找叶荧聊聊天,虽然对方总是表现得没什么太大的热情,对有些问题因为总是避而不谈,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对她的好奇心。这么一个从小顺风顺水长大的人,却是在叶荧那儿吃了不少闭门羹,可是方晨不是普通人啊,心理承受能力那不是一般的人可比的,叶荧对他的那些拒绝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反而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对着这么一个风度翩翩又不轻言放弃的人,叶荧也感到很是无奈,她实在想不通方晨怎么会把她注意到了,明明活得很低调啊,可是这些都已经不是考虑的重点了,重点在于怎么让方晨死心。她发觉在方晨面前的任何伪装好像都是无效的,你对他冷脸,他对你笑靥如花,这么一张帅脸对着你笑得灿烂,你就算再冷也会感到不好意思的,何况叶荧本来就是个喜欢看帅哥的人,就更不好意思总是对他冷脸了;你对他挑起的话题不表现出任何兴趣,可是他总有办法挑起另一个话题,并且让你不自觉的就跟着他的话题走了,然后大家相谈甚欢。叶荧很苦恼,同时也觉得自己真是太TM了不起了,自己本来就喜欢打望看帅哥,而且本来就话多,现在一个大帅哥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对着自己笑得春光灿烂的,还总是和她天南地北的胡侃,叶荧觉得自己早就该沦陷了,而自己竟然生生忍住了诱惑,为了一个已经断了联系的人,为了一个青涩懵懂时期模糊喜欢上的人,她放弃了一个这么好的选择。叶荧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感染了一种叫“单恋林照”的病毒,而且还是不治之症。想到自己现在根本无心恋爱,而且根本没法喜欢上方晨,所以叶荧还是很负责任的拒绝了方晨,而且是一直拒绝,没给一点机会。室友都说她太傻了,这么一个好男人不要,痴情又帅气的,真不明白她的要求究竟是有多高。叶荧只有苦笑,其实她的要求一点都不高,只是想忘了林照,只要忘了林照她就一点要求都没有,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忘不掉,好像自己所有的关注和爱都送给林照了,他已经磨光了她所有的爱心。确实是这样的,高中三年,她给了林照两年无微不至的关怀,换给了自己一年无休止的心痛和失望。她已经很疲惫了,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说这话很奇怪,可是她真的感觉自己已经很累了,自己已经没有冲动和想法再给另一个人如此多的关怀,她给不了了,那个人花光了她的所有。她想起曾经看过一部小说,里面说“不完整的残缺的爱不能给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人,那是对他的一种伤害,这种爱不值得他要”,叶荧是用这个为理由拒绝方晨的,然后方晨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总也走不进那个女孩的心,原来是因为她心里有人了。
  方晨还很清楚的记得叶荧拒绝他时脸上的表情和话里的酸楚。那天他们还是如往常一样,叶荧在学校最大的草坪上坐着看书,阳光很好,暖暖的,叶荧恬静的侧脸上泛着淡淡的光芒,睫毛长长的在眼下留下一排阴影,嘴角还微微的翘起,不知道看到什么有趣的桥段,看得很专注,都没注意方晨已经站在一边很久了。方晨处理完学生会的事,想着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应该浪费,于是就想去找叶荧出去玩,经过他锲而不舍的努力,叶荧已经偶尔会答应一起出去玩了,想到叶荧喜欢坐在草坪上看书,他就奔着草坪过去了。来到草坪这边,就看见这么一副情形,方晨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追求叶荧了,这么一个认真的女孩,就像圣女一样,散发着一种能安抚躁动人心的气质,会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是很正常的。本来方晨没觉得自己真的爱得有多深,最多只是很有好感罢了,这么久的追求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征服感,可是当看到阳光顺着叶荧的脸庞洒下时,方晨却是感到了一种窒息的美感,并不是叶荧真的长得特别美,而是叶荧身上有一种温暖的气质,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能与阳光如此完美的结合,让人不能侧目。那一瞬间,方晨仿佛听到自己的心有什么在蠕动,然后破土而出,一看是个缩小版的叶荧,正坐在自己心里一脸恬静的看书。方晨吓了一跳,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真的爱上叶荧,可是突然发现原来心里早就埋下了叶荧这么一颗种子啊,看来自己已经中毒不浅了。方晨自嘲的笑笑,算了,就这么着吧,爱就爱了,不就是难追了点么。方晨不是个扭捏的人,也不是个纠结的人,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然后就笑着走了过去。
  “在阳光下看书对眼睛不好啊。”方晨笑着说,然后在叶荧旁边坐下。叶荧有点诧异的回头,“你最近不是应该很忙吗?”“再忙也不能丢下你啊。”方晨微笑道。叶荧有点无法直视那在阳光下格外灿烂的笑容,转回头,温和道:“你不用这样的,方晨,真的,你这样会让我有负罪感。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你又何苦呢?”方晨挑挑眉,不以为意:“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们不可能呢?你就从来没想过要给我机会吗?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决绝,但是我愿意等你,我想你一定会发现我的好的,我很有自信。”叶荧有点无奈:“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不是你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再说了我妈也不准我谈恋爱,我不会违背她的意思的。”方晨还是不为所动:“你为什不可能喜欢我?你有什么问题?你有男朋友么?还是你有喜欢的人?还是说你其实是同性恋?你妈不让你谈恋爱那是因为怕你被骗,只要你选对了人,比如说我,那她肯定会同意的,我又不会耽误你学习。”叶荧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还真是执着啊。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是没人知道,希望你也能保守这个秘密。”方晨怔了一下,没想到这次她这么干脆,感觉很失落却又很开心,开心自己居然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失落却是原来她有喜欢的人了,而且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喜欢,为他拒绝所有人,恐怕是爱的很深吧。可是那又如何?既然这么喜欢却没在一起,必然有原因,没在一起那自己就有机会。方晨笑笑:“我就猜到了,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我只知道你们没在一起我就有机会,我愿意等你。”这下叶荧真的无语了,提到那个人,本来因为好阳光而产生的好心情,一下就被乌云遮住了,她垂下眼眸,话语里带着无法掩藏的苦涩酸楚:“你不懂的,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的。我的所有热情和关怀已经给了他,我再也给不了另一个人这么多了。就像我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里说的一样,不完整的爱,你千万不能要,因为那对你而言不值得。你很优秀,完全可以得到比那残缺的爱好千百倍的爱,你应该得到一份完美的爱情,过着让他人艳羡的人生。而我不同,我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了,是我自己太傻了,不愿放开,所以我得自己承担后果,而不应该让别人来替我承担。一个已经爱上别人的人是不应该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这是一种利用,明明心里爱着别人,却又舍不得另一个人给的关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在我看来这太卑鄙了。一个人痛苦就够了,何必要牵连另一个人一起难过呢?所以你放手吧,你那么优秀,你能找到比我好千百倍的人的。”方晨看着叶荧那落寞的眼神,明明才20岁,怎么看起来感觉那么看穿一切呢?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他想说我不怕,就算是残缺的爱我也能把它找回来,就算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也不介意,我相信我能把你的目光吸引回来。可是听着叶荧那苦涩的声音,看着她那痛楚的眼神,他感到心脏有强烈的刺痛感,是为她,也是为自己。他只能静静的沉默着,想开口,却觉得发不了声。在这么一份几乎放弃一切的爱意面前,他知道,自己的那些自信根本动摇不了对方半点,那些誓言会变成可笑的大话,是如此的苍白无力。那个人真幸福啊,方晨想,再看看自己呢?连一句“我爱你”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对方下了“逐客令”,他甚至不知道那个未见过面的情敌是谁,就这样败得一塌涂地,真可怜啊。静默了许久,方晨还是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小荧,你这么好的女孩恐怕我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了。就算是残缺的爱我也无所谓,我会努力用我的爱把那残缺的补回来。可能我现在这样说你不会相信,还是那句话,我会等你。我不会逼你,你可以放心的过你自己的生活,但是我保证,不管你什么时候回头找我,我都在那里等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就像你说的,这是我自己傻,我得自己负责,与你无关,所以你不要愧疚。”叶荧看着方晨眼里的坚定,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应该接受的?可是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是应该直接掉头走人吗?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叶荧怔忡了许久,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没有哭的理由。叶荧无话可答,只得无奈的笑笑,拿着书站起来,说:“随你吧,我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方晨一个人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方晨没看到的是,她转身后从眼角滑落的泪。
  

☆、第三章

  
  事实上,叶荧是很善于伪装的,当林照再次看到叶荧时,他依然这么觉得。
  不管叶荧是如何的想夏菲的婚礼晚点到来,可是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在她惴惴不安的过了两个星期之后,她终于不得不与林照面对面了。
  这一天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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