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权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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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 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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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唐心柔并不了解占色。

一大通道理讲完了,却得到她这样儿的回应,有些没脸面,还有些无奈。

“小幺,我知道你在顾及什么。可是妈妈的话,你一定要听进耳朵里。权老四他这些年汲汲营营不容易,能在这么年轻就爬到这么高的位置更是不容易。可是你必须要知道,如果这件事捅破了,他这些年经营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说不定还得上军事法庭,免除职务,坐牢,甚至被判处极刑,因为没有人会为了他而得罪整个m国政府,你明白吗?这是你希望看见的结果吗?”

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来威胁自个儿,或者说吓唬自个儿,占色讪然一笑。

到底是她这个妈太小看她了,还是她在病急乱投医了?

占色浅浅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轻哼。

“权太太,那些都是男人的事情,我不懂,也不喜欢插手。作为一个女人,我只知道,如果我的丈夫真有什么事,我必定会尽此余生来替他报仇。如果实在报不了,我就会陪他一起去死。”

她这句话,说得相当的巧妙。

一方面,什么也没有承认。

另一方面,她实际上也在用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反威胁唐心柔。

当然,她在赌,赌的前提条件是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关心她这个女儿的死活。

这一次,唐心柔好半晌儿都没有说话,末了,再说话里,语气里就带上了一抹叹息,“痴儿……女人不要把感情看得太重,看得太重的结果,只会把自己伤得更重。”

闻言浅浅勾唇,占色的眸底划过一抹冷冷的暗芒,笑着反问。

“权太太你身在豪门中,自然富贵之极,怎么会有这样儿感叹?难不成,是你与权先生的婚姻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危机?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男人?”

戳心窝子,她特拿手。

权世衡那方面不行,她知道。

占子书在唐心柔心里有地位,她更懂。

一句必杀出去,唐心柔再一次好久都不再吭声儿。

可是,听着她气息不稳的浅浅呼吸,占色的心里也不见得就好受。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大概这就是亲人间博弈的结果。

握着手机怔了一会儿,她突然有点儿奇怪了。两个人说了这么多话,她却连半句都没有提起过占子书。啥情况?难不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占子书活着的消息?

“喂?”

她喊了一声儿。

而电话的那头,却反馈给她一阵‘嘟嘟’声儿。

唐心柔已经挂上了电话。

默默地收好手机,她愣了片刻,一个人走出了洗手间。

外面有一排光洁的洗手池,她选了一个靠边儿的位置,照了照镜子,确保面上的表情都自然了,才打开了水笼头来洗手。可手还没有洗干净,胃气再次往上涌,那孕吐就像要催她的命似的,难受得直冒酸水,

呕——

对着洗手池,她不由又干呕了起来了。

胃吐这事儿很折腾人,她这会儿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却几乎把胆汁和胃酸都给翻搅了一遍,面色苍白,双眼泛红,难受得不行。

“怎么还吐得这么厉害?”

一道低沉的男声传入耳朵,同时,一只男人的手热乎乎地抚在了她后背上。

156米调逗一下你的神经!

呕吐的动作微微一停,占色抬头,目光望向了面前光洁的镜面。舒悫鹉琻

洗浴台前的镜子里,立在她身后的男人,果然是严战。

一件经典的印花滚边儿黑色衬衣,外面儿套了件同色系的风衣,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严谨里略带时尚,时尚却又不张扬,打扮还是那么帅气而矜贵。

只是,那挺直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和下巴上那一层淡淡的胡茬儿青影,让他整个人瞧上去有点儿憔悴,疲惫得好像昨天晚上都没有睡觉似的。

见她看着镜子不吭声儿,严战替她顺了下背,又问了一遍。

“吐得很难受?”

勾了勾唇角,占色对着镜子友好一笑,才回过头来,看着他语带促狭。

“想知道呀,要不然你来试试?”

严战一愣,英俊的脸上带上了一抹笑。

“如果可以,愿意为你分担。”

一个可以把笑话都说得这么正经的男人,有的时候想想,其实也十分无趣。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严战,占色总能在他的身上发现一种与众不同的特点——不管他用什么样儿的表情,清冷、随和、还是冷硬来包装自己,她都能从他的眼眸深处看出一种近似于虔诚与深情的呵护光芒来。

默了一下,她关上水龙头,对着镜子整理着头发,轻声儿回应。

“严战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间好像是孕妇餐厅?既然你都能来这里就餐了,证明你应该拥有了为我分忧的内在条件。”

“讽刺我是吧?”严战走近,打开了她旁边的水龙头,细细地洗着手。从他低头时,那一抹扬起的唇角来说,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至少见到她之后很不错。

“行了,为了免得你误会我跟踪你,我就老实跟你交代吧。我上午就在附近办点事儿,本来是要准备请一个朋友吃午饭的,结果在餐厅外面见到了艾小二的车,就进来了。”

占色侧眸瞥着他,余光不经意扫到了他修长白皙的双手。在哗哗的水流冲击下,他的手指在水波中来回地翻转,像一件珍贵而漂亮的艺术品似的,十分的赏心悦目。

“哥,你还真是新时代好人,赶着进来买单了?”

她笑着调侃了一声儿,严战抬头,笑看她,“怎么,突然叫得这么亲热了?”

抿了下唇,占色迎向他一双清凉得仿佛能够洞悉人性的眼神儿,突然笑了。

“得了吧,你看我好端端的一腔热情想让你来请客儿,轻而易举就被你给鄙视了嗯?”

轻声儿呵呵,严战怎么会不知道她?

每次她叫这声儿‘哥’,无外乎就是赶紧与他划清楚河汉界,不让他有多余的一点点的旖旎幻想罢了。这个女人,实在已经精明到顶了,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儿、每一个动作的分寸她都能掌握得刚刚好。不会得罪他,也不会让他下不来台,却又能恰好能让他安心地与她保持在朋友的程度。

不过,即便他心知肚明,却不可能说出来。

烘干了手,严战叹口气,将手斜插入裤兜儿,看着她暖暖一笑。

“走吧,大妹子。一起出去用餐。”

“你确定要在这里吃……”占色挑了挑眉,就着倾泻而下的璀璨灯光,看着他被玻璃反射后半明半暗的挺拔身影儿,眸底噙着笑意,又补充了三个字。

“孕妇餐?”

低头摸下鼻子,严战似笑非笑,“想来,应该很营养吧?”

“哈哈,必须的,走吧!”

占色笑着瞥他一眼,率先走在了前面。

自从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心里那扇门儿对严战的设防并不算太多。

实际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否真心的关心,当事人的敏锐度是相当高的,尤其她还是一个学心理学的人。虽然不常与外人亲近,并不代表她不需要朋友或者来自朋友的关心。人都是群居的感情动物,人敬一尺,我敬一丈,也是常规逻辑,所以她对严战,也十分真诚。

浅眯着眼睛,严战看着她的背影,走在了身后。

“这两天儿,你还好吧?”

脊背僵硬一下,在他明显有隐喻意味儿的话里,占色有些迟疑。她不知道在权世衡这件事情上他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对于他那个亲爹,他到底又抱着怎样的态度。

想了想,她不好过多回应。

“还好。”

“你现在保胎要紧,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该想的不要去想。”

回头瞥他一下,占色听出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浓浓的情绪。她暂时无从分辨出那是什么,只是打趣地笑话他。

“咦,我怎么感觉你对女人怀孕还挺内行的?”

严战目光深了深,勾了下唇角,加快了脚步,走过来掺住了她的胳膊肘,似笑非笑地回敬,“怀孕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在你的前面一米处有两级台阶很滑,你要是没有注意,一会儿下去,就会滚成冬瓜球!”

得了他的提醒,占色警觉地一看,果然发现那儿的两个台阶,好像被人不小心撒了水在上面,确实相当的滑。心情没由来的舒畅了几分,她回头扬笑。

“谢了啊,啧啧,有哥的感觉还真好。”

“得了,你就少唱了,真当我是你哥,就不会电话都不来一个了。”

掩饰性的呵呵了几下,占色迟疑着,忍不住问出了刚才心里的疑惑来,权当作对他的关心了,“行,我关心你一下。我说严总,你小生活应该挺滋润才对啊,咋就把自个儿给搞得那么憔悴了?”

严战只笑,“打通宵麻将,行不?”

信了他才有鬼!

依占色对他的了解,还有对自个儿视人能力的信心,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严战是一个严于律己的男人。他非常懂得自己究竟要什么,更懂得如何走最近的捷径去争取。像这样儿的男人,绝对不可能让自个儿沉迷于某一种能够让人丧志的游戏中去。

不过,她看着他眼下的一圈青影,她没有点破,只是笑着走了出去。

“行啊,怎么不行?不过麻将还真无辜,你打了就打了,还打了人一个通宵?”

“我必须得承认你很幽默吗?”

“……不一定,这事儿得看你的个人素质!”

“好吧,我承认,你比我幽默。”

两个人说笑着,再回到餐厅里时,远远看去,占色停下脚步。

就在刚才她与艾伦坐的那张桌子上,除了艾二小姐之外,还多出了一个男人。两个人正面而坐,正在浅笑靥靥的聊着天儿。而且,看上去聊得还特别欢畅,那情绪完全已经调动成了一种“朋友状态”。

多奇怪啊!

多巧合啊!

多不可思议啊!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京都刑侦界最年轻最负盛名的重案大队大队长顾东川同志。这位大队长今儿没有穿警服,别看他平时办案时严肃冷漠,可是这会儿在艾二小姐身上十足的‘爷范儿’衬托下,顾队长的样子还真有点儿谦谦君子的风范儿了。

心下一动,她眼波微转,淡淡开口。

“他就是你说的朋友?顾东川?”

严战笑了笑,看向了不远处的两个人,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是啊!我今儿就是准备请他吃饭的。是他看见了艾小二的车,就说进来坐坐。所以说,你该相信,不是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了吧?”

额!

不知道为什么,占色觉得他这句话说得特酸。

瞥他一眼,她眼角弯了弯。

“你是我哥,你敢对我有什么企图?小心我未来的嫂子灭了你。”

“这句话不用急,等你嫂子发芽了再说吧!”严战浅浅而笑,明明说了一句特幽默的话,可他眉宇间的英气却略略有些浓郁,语毕虚扶了占色一把,淡淡说。

“过去吧!”

“嗯,好。”

r》占色嘴里应着,心里却在想,到底是巧合呢,还是京都这地界儿也实在太小了?怎么会转来转去就这几个人在眼皮子底下转圈?看一眼气宇轩昂的严战,再看一眼英气勃勃的顾东川,她不免有点儿狐疑。

“哥,你一商人,他一警察,你俩怎么会凑堆儿了?”

没有迟疑,严战回答得很快,解释得也很清晰。

“嗯,在权氏名下有一个衡大地产,你知道吧?最近,有一个公安下辖的市政建设工程招标,我们公司准备竞标。”

短短一句话,占色就懂了。

在当今这个物质化大熔炉里,一个企业想要竞标到工程,如果只是从明面儿上去递标书,那个成功率……基本上可以回家去洗洗睡了。想要在众多公司里脱颖而出,一个项目搞下来,少说得有百分之二十的点返回到“相关部门”和“相关领导”的口袋儿里去。

至于在这件事上,顾东川到底只是牵线搭桥,还是中饱私囊她都没有兴趣。只是觉得姓顾的这个男人在官场上确实是很会来事儿的主儿,混得那个如水得鱼。上次市台的实习主持甘兰兰,可不就是他敬献给领导的么?

唇角弯了弯,她没有再多想,见顾东川的眼神儿已经看了过来,先客气地冲他点了下头,才微笑着走近了招呼他。

“嚯!顾队?好巧啊,你也在这儿吃孕妇餐?”

她带着三分诧异七分惊叹的话里,调侃和打趣的意味儿很浓。顾东川浅叹了一下,将双手交叉着放在桌面上,没有半点儿生气,一张清隽的俊脸上,还带着从容而世故的笑容。

“我说权太太,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一个大男人哪能专程来吃孕妇餐?”

扬着唇笑了笑,占色就着严战替她拉开的椅子坐了下来,直接便岔开了话。她深知玩笑可以开,但玩笑这东西,也必须适可而止。

严战没有就坐,隔着桌子与顾东川握了下手。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占色觉得应该他俩这线儿刚接上不久,并不算十分熟稔的样子,与她之前理解的“朋友”好像还有距离。

虚以伪蛇地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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