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权女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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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权女侯爷-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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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凄迷的月光下,诺大的府邸内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曾经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残破不堪,满面尘垢。
    这里是前院,一个占地颇大的练武场,地面上还散乱地倒着几排武器架还有十八般武器,眼前似乎还看到*着胳膊的好儿朗们挥舞着拳头,耍着武器,热火朝天地挥洒着他们的热血与激情。
    这里是正堂,地面散乱着桌椅的断肢,正对着门口的正位竟还有一张完整的桌案,恍忽间,似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桌案旁边,一双犹如夜鹰般犀利的黑瞳在黑夜中掠过缕缕精光,如电的目光一扫,下边坐着的人便立即站起来,上前说着什么,他们或老或少,但无一不精气神十足,他们的身躯挚着的是一个诺大的国家。
    穿过九曲回廊,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天地,不再如前头那般处处显露庄重与肃杀之气,即便已不复昔日之景,亦可在孤凉中感受到曾经的温馨。
    穿过拱门,眼前一片姹紫嫣红,鸟语花香,温婉的妇人站在花丛中,捏起一朵骄艳的鲜花,放于鼻尖下,微微一嗅,芳香扑鼻,愉悦的笑容从嘴角偷偷逸出,抬眼,清亮的美眸带着幸福的光芒看向花丛的另一边,她的丈夫,卸下满身重担,敛去浑身的煞气与杀意,如夜鹰般眼睛流露着万千柔情,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将一个小小的孩童高高举起,咯咯的笑声随风飘洒,那一刻,岁月静好。
    ‘涮涮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似是利刃入肤,让人心头渗得发慌,紧接着一声‘咔嚓’,破裂的声音下眼前美好的画卷寸寸断裂,漆黑的夜空犹如张着大口的怪兽吞噬掉破碎的美好,显露出让人绝望的残枝腐叶。
    凌乱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像是落荒而逃。
    跑过白玉桥,穿过竹林,脚步停在了一座阁楼前,却再也无法再往前踏一步,里面的欢声笑语太过美好,纵然她的心再坚强,这一步踏出,她也怕会崩溃,会忍不住不顾一切做出疯狂的事来。
    月光斜落,将地面上的身影拉得老长,右脚微微一动,似要抬起。
    “夜晚雾重,怎么跑这里来了?”

  ☆、第八章 月色迷人

“夜晚雾重,怎么跑这里来了?”
    肩膀一重,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不仅挡住了夜风,也让冰冷到极至的心有了丝丝的回暖。
    阿墨微微侧过头,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在夜色下闪动着莹莹柔光,他的面容棱角分明,剑眉凌厉,幽黑的瞳眸开阖时琉璃精光闪电般掠起,凌厉的王者霸气敛而未露,嘴角微微弯起,柔和了他的面容,散发着高贵优雅的温和气息。
    “阿颢。”轻喃的声音飘忽地从阿墨的干涩的嘴里逸出,轻得若非专注地听着便要错过,唤出他的名字后,她没有再开口,这一声只是下意识的呢喃,不一定想对他说什么,亦或是有太多话想要倾诉,却无从说起,所有的情感皆包含在这一声‘阿颢’之中。
    阿颢依旧保持着为她披衣的动作,不动也不言语,他知道她此刻要的不是倾诉也不是聊天,而是静静地将汹涌而出的回忆及……仇恨沉甸下去,自傲聪慧的她,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帮忙,包括他,虽然他很想,她能在脆弱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但他知道纵然他在她的心中的意义已然不同,但也远没有达到他所期待的那个层次。
    夜凉如水,地面上的两道身影亲密交错犹如最为亲密的情人,在寂寥萧瑟的废墟之中亦凭添几分花前夜下的美好,但那只是幻觉而已,实际上,两人的身躯之间有着一道小小的距离,这段小小的距离却犹如鸿沟一般。
    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再次转过头来的的阿墨已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清瘦白皙的面容在夜色上淡然而冷漠,漆黑的双瞳犹如深渊之海,神秘而危险,让人望不禁心中一悸,再看一眼,却又平静无波,嘴角一抹浅笑浮现,冲着他道:“陪我浅酌几杯如何?”声音清清柔柔,有着丝温暖。
    虽然只是丝丝温暖,但也足以让阿颢激动万千,棱角分明的脸上骤然绽放开一个犹如爽朗开怀的笑容,如同傲梅于冰天雪地之中盛放出它最美的风姿,低沉磁性的声音略带几分高扬:“阿墨邀约,敢不从尔。”
    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美,迷了她的眼吧!看着眼前的阿颢,阿墨漆黑的瞳眸闪动着亮光,心脏似被什么撞击了一下,酥酥麻麻间有种情愫在涌动,有些甜密,也有些慌乱,错过目光,抬头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进云层里的月亮,她如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转身,看似若无其事的向着外面走去,却怎么看都有些狼狈的意味有里面。
    阿颢轻笑一声,转头回望这座斑驳的阁楼,幽深的眼底浮现抹温暖的回忆,很快就一闪而逝,化为两道厉芒,如同两把劈开天地的利刃,向着虚空破去,过去回忆已成虚影,他已不需要再靠着它来找寻活着的意义了。
    月儿娇羞着从云层里露出了头,银色的月光于夜幕下洒下清辉,为屋顶上的那两人渡上了一层迷离的光晕。
    ‘啪’,一声轻响,酒坛的封泥被拍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醉人心扉,阿墨仿佛沉醉其中似地嗅了嗅,双眼微微眯起,让阿颢莫名地想到了慵散的猫咪。
    “看你这馋样,真是个酒鬼。”阿颢一边将放在身旁的两个酒杯斟满,一边调笑道,眉宇间带上了带些揶揄的意味。
    “要是让你十年都不沾酒,看你馋不馋?”阿墨哼了一声,不耐烦这小小的酒杯,直接将酒坛抢过来,仰起头,就直接往嘴里灌去,辛辣的感觉顺着冰凉的酒液经处蔓延至整个胸腔,灼得她长长地吐出一口热气,大呼:“爽啊!”
    “你啊!在军中混了这些日子,越发像个豪迈的汉子,别忘了,你是个女孩子。”阿颢摇头失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墨的动作,目光幽深地落在她被酒液润泽后更显光泽的唇瓣,神色晦暗。
    半响,他忽的绽开一个笑容,浅淡而温柔的月光在他脸上映出一片深深浅浅的阴影,使得阿墨不由得侧头把目光投注他的脸上,一瞬间好像那如水的月色仿佛都成了衬托,风华无双。
    酒液顺着白皙的下巴滴落,阿墨就这般,保持着灌酒的姿势与阿颢两两对望着。
    “说起来……”阿墨先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开口中道:“我可能真的生错了性别吧!在花家村的时候,就没几个人真把我当丫头看待。”虽然乡野之地,女孩子并不娇贵,但一般来说也就做些针线女红,偶尔也下地帮忙干农活,哪像她,上山砍柴,下河抓鱼,上屋修房,下田耕地,女红却一窍不通,以至于一些大老爷们干的活,村里人都生习惯性地把她捎带上,一些重力活,那些三大五粗的爷们更是都推给她。
    阿颢想起她举止间一派潇洒大气,全无一丝女儿家作派,竟真的颔首道:“女儿身,汉子心,雌雄难辫。”他自是听出她语气中的感慨与怀念,花家村的生活虽然困苦,邻里邻外也不全是友好,但总归来说,还是和谐而美好,就如一些小算计也只是无伤大雅而已,毕竟大家生性还是纯朴的,比起她在战场上还有现在所面对的人和事,都要简单善良得多得多了。
    “那么你呢?男儿身,女儿心?”斜瞥了阿颢一眼,阿墨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即使她确实越来越没个女人样,但身为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这样说,太伤自尊了,再说,她其实也是有女人味的啊!悄悄地垂下目光,往自己的胸前瞄去,呃,她能说这只是因为束胸的缘故吗?想想今天那个燕儿的波澜壮阔,她郁卒了。
    阿颢理解不了一个‘太平公主’女人的郁闷,听到阿墨的反击,他不怒反喜,幽黑的瞳眸猛地一亮,嘴角弯起一个夸张的弧度,嘿嘿笑道:“所以你承认我们是天生一对了?”
    呃!
    “咳咳……”阿墨直接被呛得咳个不停,白皙的脸庞憋得通红,最后只能无奈地憋出一句话:“如此无耻猥琐的表情太不适合你了,还是冰着吧你。”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仍需继续努力。
    阿颢无奈地暗自苦笑,对着月光缓缓举杯,看杯中酒液潋滟出一片粼粼月色,许久,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喉而下,喉结上下剧烈的滑动一下,带着些动感的美。
    阿墨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波流转间映出眼底一片澄澈月色,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
    月亮缓缓西坠,远处的天际一丝光明穿破黑夜,细碎的金芒洒向人间,昭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呼……”吐出一口悠长的带着酒气的浊气,阿墨神情忽而变得悠远,红唇动了动,突兀响起的声音带着丝沙哑道:“你要离开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今晚的阿颢有些急切了。
    “阿墨还是如此机敏。”轻笑了一声,阿颢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往阿墨的怀中抛去。
    那是一块玄铁打造的墨黑色铁牌,上面一个‘凌’字铁划银勾,霸气威严。
    “真的全部交给我?”轻轻地抚摸着’凌’字,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田。
    “本来就是你的。”阿颢说得理所当然,顿了一下又道:“火已经到京都了,是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阿墨歪了歪头,眼珠灵动地转了转,忽而恍然一亮,惊讶道:“是当初死亡森林里的那个人?”
    “是他,阁里四大御座之一,等你们见面了,他会跟你仔细禀报阁内的情况。”
    “火御座么?说来,我还欠他一个人情,若非有他,那一场仗,我不一定能打赢。”
    当日,如果不是有巨狼群的帮助,她不可能不损换一个人,顺利地穿过死亡森林,打了汉元国一个措手不及,而巨狼群正是暗中的那个神秘人送给她的‘礼物’,没想到那个人还是自己人。
    想起被她留在死亡森林的金小狼,阿墨眼中浮现抹暖意,对于那个尚未真正见面的火御座真心的感激。
    “哼,欠他?那家伙一开始根本没安好心,最后送你巨狼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这是他的变态爱好。”阿颢却是面色冰寒,冷冷哼了一声:“火那个家伙最厉害的能力就是驭兽,遇到你那天,他才刚收服了年幼的巨狼王,还不能熟练地驾驭狼群,正好你们闯进了死亡森林,于是他就拿你们来练手,没想到你们竟能将狼群击退,让他心生敬佩,而且又看到你使用了混元拳,所以才突发其想地送你巨狼王作为补偿,当然也存了看好戏的心思,如果巨狼王没有看上你,那就极有可能会发狂。”
    靠,敢情她是被当戏子耍了!
    阿墨脸色陡然黑了下去,不过看阿颢眼中的冷意,她反而不生气了,因为那个家伙一定被阿颢整得很惨,再说,现在他可是在她的手下讨饭吃,还怕没机会找回场子?
    “混元拳?”突而起到阿颢刚提到的这一点,阿墨疑惑地看向他,混元拳是刘云轩教给她的,火因认出混元拳而手下留情,也就是说,火其实是因为刘云轩而手下留情?
    阿颢身体一僵,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刘云轩是阁里的云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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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各位亲亲五一节快乐~~~~~

  ☆、第九章 酒坊之约

若说怡然居是京都第一酒楼,是身份的象征,那醉香酒坊就是第一酒坊,爱好美酒者的天堂了。
    醉香酒坊不在繁华的临街上,而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深处,真正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一天,醉香酒坊迎来了两位特别的客人,一男一女,他们身着锦服,男的俊美,女的高雅,一副贵族公子夫人的气派,酒坊外面两排仆人护卫更是把排场摆得十足,不过,这在醉香酒坊却不是什么新鲜事,因为来这里饮酒的达官贵人多的是,比他们更加有派头,更加威风,谁让酒坊有个奇怪的规定,只在坊在中售,绝不往外兜呢!那些好酒的贵人想喝酒也就只能屈尊降贵了。
    之所以说这两人特别,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来喝酒的,那个夫人打扮的女子更是以袖遮鼻,秀眉紧蹙,一副对四周弥漫的酒味厌恶至极的模样,两人一进到坊间眼睛就四处乱瞟,像是在找人,但显然他们没见到要找的人,然后抬腿便要往二楼走去,这时,笑容可掬的小二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挡住了他们去路。
    “两位客官,本坊二楼不对外开放,请止步。”小二微弯着腰,不卑不亢道。
    “放肆,你知道本夫人是谁吗?竟敢阻本夫人的去路。”那夫人柳眉倒竖,娇喝道,若是平常,一向注意形象的她也不会在人前这般娇蛮,不过这几天她的心情太差了,胸腔里堵着那口气都快把她给憋疯了。
    “东家定下的规矩,就是皇亲国戚来了,也不能坏了规矩。”小二依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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