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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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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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後,裴文歌也都还牢记著那天的情景。那时是下午的第二节课,讲台上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教师,他站在讲台前,端正的面孔有一点点扭曲,似乎在忍著怒气。几个带头的学生开始顾忌容沛,担心他会替裴文歌做主,毕竟裴文歌是他家的佣人,不过试探了几句後,见他也没插手的样子,他们也就大胆了,“老师,请你尊重我们的要求,我拒绝裴文歌坐在我身边,我妈妈也非常不喜欢。”一个男学生大声说,轻蔑地斜睨著裴文歌,并把手臂高举,生怕人忽视了自己。附近的人也在附和著,有人嘟哝了一句:“老师,他是个怪物啊。”
  裴文歌习惯了沈默,他的手指无声折弄著书角,一直倾听著那些小孩子的话语,甚至连一丝丝的情绪波动都没有露出来。他只是凝视著容沛的後颈,怀揣著自己都不明白的期待。他在这个班级里,唯一有接触的人是容沛,如果容沛愿意为他说一句话,那麽让他辍学都可以。可容沛素来不给他期待的,他靠著椅子的姿态懒洋洋的,左腿翘在了右膝上架著,右手悠闲地转著笔,连回头去看一看裴文歌都没有。
  听见了学生们愈来愈过分的言论,教师的脾气被激起了,他在讲台上怒拍了一记,怒吼道:“统统给我闭嘴!宽容和善良,这不是幼儿园时已经学过的内容了吗?原来我今天还要站在这里,教会你们什麽是宽容,什麽是善良吗?!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啊!”只是,这不是裴文歌需要的,就如同上边说的,如果这时候容沛能替他说一句,不需要站起来,不需要拍桌子,不要很大声,只要轻声的不真心的说:“你们不要欺负裴文歌啦,他是我家的佣人。”他都愿意为此走出这间教室。容沛却好小气,没有让他的想象化成真实,在老师的话掷落地时,他举起了手中的钢笔,摇了摇,拖长了调子:“老师,你这麽生气,难不成你和他一样是个怪胎吗?”看看,明明那麽富有的人,结果如此的小气。
  那天怎麽收场的,裴文歌忘了,他只依稀记得自己收拾好了书桌,而後拿著书包退到了教室的最後方,自己坐在了最後的一个座位。他也记不起自己是不是伤心了,不过有个画面一直存在他的脑海里,就是距离太远了,中间隔著太多的人,他已经没办法再看清楚容沛的後颈了。原来坐在容沛的後面,对他事件幸运的事,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看著容沛的背影,看著他的耳垂,看著微微凌乱的发尾贴著他白皙的後颈。就连这个小乐趣,也被剥夺。


☆、5【渣攻贱受狗血清水文】

  5。
  容沛在初二的时候,开始喜欢上了第一个女孩子。他一生的桃花都盛放得很茂盛,偏偏情窦开的比较慢,遇见那个女孩以前,他甚至对女孩很烦躁,只和自己特定的群体有交集。女孩子姓温,叫做温静怡,是个长相秀气的姑娘,性格则很迷糊。某天下午,她抱著一摞书,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几个人,急冲冲之间就往前撞,这麽一撞,就撞进了容沛的怀里,书散落了一地。
  裴文歌当时和往常一样,他跟在容沛的身後,以便容沛有需要时可以替他做事。女孩撞到了容沛的一瞬间,他挺担心的,容沛的脾气不好,这麽一撞,也不知道该多生气。他没想到的是,多亏了这麽一撞,他见识到了容沛从未有过的一面,那麽温柔。女孩吓坏了,她一面慌忙捡著书,一面不住地向容沛道歉,容沛似乎有几分愣神,他不自觉地握住了女孩的手臂,以制止她哈腰的动作。而女孩通红的脸蛋,他看著就是他最喜欢的红苹果,还有她泪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把他的心都给扇痒了。
  俊美的少年,美丽的少女,两人相对面而伫立,彼此目光相纠缠,这就是校园恋曲最完美的诠释了。裴文歌比任何人都了解容沛的每个神情,他如若濒死的旅人渴望泉水般渴望容沛的笑,哪怕是他斜挑唇角的坏笑,然而容沛这一刻的模样,竟令他握紧了拳头,大脑都空白了一片,那个女生也变得极其的面目可憎。他把脸转开了,竭尽所能绷著自己脸上的肌肉,握拳的手悄悄背在了身後,生怕被人看出他的心情。
  从这一天起,容沛找到他的初恋了,裴文歌也开始承受著一种全新的折磨。每天放学後,容沛会带著他的小女朋友去约会。裴文歌是第一次有不跟著他的想法,结果却不能。容老爷是决不许容沛和别人谈恋爱的,裴文歌假如单独回家,他就没法替容沛保护他的恋爱了,这点容沛也是清楚的。於是,在容沛的不甘心的默许下,裴文歌几乎陪伴了他整个初恋,他慢慢踏著容沛的脚步,看见他从和那个女孩子不自然地说著话,到第一次去牵起那个女孩的手,还有第一次接吻。
  裴文歌可以不去看的,他有次受不住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和容沛说约会结束後回来找他一起回家。可惜,那天他从傍晚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深夜,他坐在公园的秋千上,一荡一荡的。待到街灯都温暖了他放在地上的影子了,他才明白容沛是不会回来找他的。他一个人朝著容宅的方向走了回去,当他行在泊油路上时,来往的车辆从他身边经过,一盏盏车灯在他的脸上闪了过去。他觉得刺眼,用手背揉了一揉,竟发现手背上有种奇怪的液体。
  我竟然哭了。他用舌尖舔了舔泪水,诧异自己就为此流泪了。在容沛身边的这些年,从他发现自己自此孤身一人,他就把容沛当做自己人生的中心点。在放弃了沛沛那个称呼,他就曾对自己说过,容沛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在他身边当一辈子佣人也行,可怎麽现在心里就那麽难受呢?他的脚步停顿了,仰望著满天的星光,直到眼泪干涸,便去便利店买了几包香烟,最後在人行道边的绿化带坐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抽烟,在冬天的大街边,抽烟抽了整夜。当黎明来临,他眺望著远山处的初道晨曦,把那道程曦留进了自己的内心,跟著捡起了一地的烟头,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至此,他回容宅再也不是称为回家。他再也没有让容沛记得回来找他。他选择尽自己的可能去跟随著他,即便容沛和那个女孩去酒店开房间,他也没走,没有离开容沛的身後。当容沛不会回头找他,他还能做什麽以减少两人的距离?只有不走罢了。
  容沛的第一次性爱经验,裴文歌无缘参与,他承受著容沛不加掩饰的厌弃,将几个安全套放进了他的手里,小心嘱咐了几句。随即,他在酒店的大厅等候,整个过程他什麽都没有想,心底一阵又一阵的迷茫。许久许久,容沛牵著小恋人的手下来了,女孩羞涩的举止已然有了女人的风情,他木然地发现了她的变化,明明早有准备,一股激烈汹涌的情绪还是要从体内爆发出来。他恶狠狠地瞪著女孩,或许是太过狰狞了吧,容沛将小恋人护到了後方,上前猛然给了裴文歌一拳。
  裴文歌的颊边激痛,他摔倒在酒店的大厅,仰起脸,意外对上了容沛冷酷带警告的眸子。他张张嘴想说话,却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只好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脸颊,默不吭声地接过了容沛手中的房卡,去柜台给他办理了退房。
  容沛的初恋,裴文歌学会了抽烟,并且眼见了容沛和那个女孩子的恋爱过程。他後来回想过去,觉得这算是一种幸福吧,虽然容沛恋上的人不是他,但容沛谈恋爱的样子他丝毫没有遗漏,容沛的柔情,容沛的谈情说爱,他也都全部见过了。他苦涩又甜蜜地想著,他陪著容沛谈了他的初恋,他陪著容沛经历了他的第一次,陪著容沛完成了他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偶尔安慰安慰自己,他会把女孩的存在抹掉,那麽在他的回忆中和容沛谈了第一场恋爱的人,就是他了。


☆、6【渣攻贱受狗血清水文】

  6。
  容沛的初恋落幕,是在升上高一不久,原因是女孩全家移民到了国外,两人不能抵抗地分开了。裴文歌和他共同守护著他初恋的小花朵,花落了,女孩走了,他很怕会见到容沛伤心的样子,幸运的是,这件事没有给容沛多大的影响。唯一的影响大概是他在郁闷之下喝了酒,在昏昏沈沈间拉著照顾他的裴文歌上了床,当然这点小意外对容沛来说,完全不值得一提。但对裴文歌来说,这个事是他们关系的转折点,即使交合的过程令他受到了伤害,他依旧感到了高兴。
  容沛的酒量奇佳,酒品就奇差,通常和他喝酒的人都不敢让他喝多。他失恋这对他所有的朋友都太新鲜了,为了纪念著历史性的时刻,不可免地就超过了平日的量。因此,容沛回到家中之时,意识模糊了有一大半了。他後来的生活起居都是裴文歌在照料的,裴文歌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他知道容沛不会喜欢满身酒气睡觉,便把他扶到床上躺好,动手解开了他的衣扣,准备给他擦洗身体。
  这样做之前,裴文歌发誓他没有像容沛後来说,是居心叵测,是故意借容沛酒醉和他上床。容老爷当初的担心是没必要的,容沛一直都没有碰过他。他把容沛的衬衫下摆抽了出来,在他把手放上了容沛的皮带时,本已昏昏欲睡的他突然做出了惊人的举动,他攒住了裴文歌的手,猝不及防地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裴文歌惊呆了,容沛的气息融合的浓郁的酒味扑撒在他的脸上,他注视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被对方已长成强壮的身躯压制著,不仅毫无反抗之意,他还升腾起了难以启齿的期望。
  容沛平日里浅浅的眸色已经变了,如今深沈得如同黑夜下的大海,他的视线在裴文歌的面容上游移,认真而专注的。裴文歌紧张得全身都在哆嗦,看到容沛的脸正在一点点俯下来,尔後他听见了容沛分外低哑的嗓音,俯到了他的耳边,冲他呼唤道:“静怡……”他的双瞳瞬间就失去了焦点,心脏产生了一股不正常的绞缩,很疼很痛,结果他不敢发泄出来,因为渴望已久的双臂将他抱住了,哪怕是将他错当成了别人,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也许这是他唯独的一次和容沛亲近啊。
  酒精和他人的体温催动了情欲的萌芽,容沛直接拉扯起了裴文歌的睡衣,他有点儿醉过头了,手指总是不大利索,几次没脱下索性就把衣服撕了,跟著往他胸上揉了几把。裴文歌心中闪过了恐惧,怕容沛摸出自己与女人的异样,还好没有,容沛只抓在他胸上狠命地揉,揉得他的胸部剧痛难忍,又用身体把他压得近乎透不过气。他咬牙忍耐了这种苦楚,双臂搂上了容沛的肩膀,为了从他身上得到的温度而放弃作为男人的尊严,主动把裤子拉到了屁股下面,又朝他张开了大腿,让他的胯部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腿间。
  容沛的呼吸越发急促了,他没办法从裴文歌的胸上挪开手,唯有更疯狂地挤捏手中结实又有弹性的乳房,抓著抓著,模糊的脑海就明白过来了,“他妈的,这不是温静怡啊,可这奶子揉著可真爽……”他自言自语道,埋头在裴文歌的颈部亲吻,接著他硬把右手从那胸上挪开,腾到了对方的下身一摸,发现他的阴部已经是把肉给光著的了,看来是准备熬给人操的了,就连忙把自己的裤头往下扯,扶著自己的阴茎抵在他的腿间摩擦。
  裴文歌十八岁了,自然晓得如何性交,只是他还是处子,平日有过点欲望都是抚摸男性象征,底下那朵儿纯洁的莲花根本没沾过点雨水,那火烫的龟头在穴缝上移动时,一来一去的磨蹭都让他疼痛,他没半点汁液往外冒,倒是阴唇就给微微磨肿了。容沛现在心急,完全没心思去挑逗底下人的欲望,更别提发现裴文歌的特殊了,他握著肉棒在寻找泄火用的肉洞,几次蹭到了一个娇小的柔软的去处,便试了试往里挤,确定是个可以插洞儿便一点点往里面塞,碰到那层象征贞洁的薄膜更是直捅将它捅破,把肉棒尽根给插到进了这肉洞里去。
  仿佛是被人拿烧红的大铁杵插进了下身,几乎无法形容的疼痛在蜜穴爆发开,裴文歌紧咬住嘴唇才咽下了痛呼声,察觉到刚被破身的部位有热液在流出,他抓住了容沛的肩膀,额头上立即冒出了点点的冷汗,齿缝间挤出微弱的哀求:“不要,不要,少爷,好疼──”可惜容沛充耳不闻,汹涌的欲望充斥满了他的头脑,包裹著他性器的小穴将他咬得快发疯了,骚玩意儿这个小的嘴儿也太干了,一滴汁儿也没有,他气急了就将裴文歌整个人都压得死紧,双掌把握住了他的腰部,把他两条腿往上一挤,把他的屁股往上一抬,牢牢插在自己的肉棒上,狠狠地抽动。
  裴文歌根本不能想象体内的物体有多大多长,他只觉得自己的雌穴要被撑裂了,他的腹部都被挤压的发痛了,那根东西还在往里插,容沛摇摆著腰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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