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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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屿安-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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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磐屿安
作者:阿铝

就是一个自诩聪明的女主被温柔男主一步一步侵蚀的故事。
小甜文。
单般为磐,苏屿白为屿。

只道磐不移,却怎奈屿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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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单般,苏屿白 ┃ 配角:容笙,沈博 ┃ 其它:



  ☆、磐屿伊始

  
  裁衣店的掌柜的正跟柜台前的女子交流衣服式样的时候,有一个蓝袄裙戴素玉簪的姑娘轻轻迈了进来。身后也只跟了一个小丫鬟,丫鬟也是安安静静的,随了主子的性格。女子面庞清秀,给人干净的感觉。
  掌柜自是认得她们的。
  她们比上那些名门贵女,多了一分柔和和谦让。见到有人在柜前也不故作声势地叫掌柜名讳使掌柜难堪,只是寻个地方坐着。
  招待完眼前这个,忙往一边去寻那两个姑娘。
  是来裁新衣服啊。旁边侍候的姑娘递上来一份图样。说是图样,其实就是一些素色的花边。
  掌柜应下来,讲好时间。便转身到柜台去记账。
  然后余光瞄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居然是靖清王。
  忙堆了一脸笑上前,却不敢直视他。
  他问刚刚出去的姑娘约了什么式样。
  奇怪地看着他。
  你要人家衣服式样做什么。
  他生咳两声,眼神越发像要吃了人一样。
  好好好,取出来递给他。
  “她每次来都是喜欢这种素色么。”
  “嗯这姑娘不喜欢时兴的款式,式样都是一些轻轻的点缀,大多都是素衫,款式颜色也偏爱青色多一些。”
  “嗯。”
  不一会儿,他放下式样离开。
  平观九年靖清府
  府内,房屋鳞次栉比,一排整齐的暗瓦铺在顶上,红金色檐牙攀附在檐上一路顺展,在四角高高扬起,凌厉尖锐的锋尖及时画着赏心悦目的祥云,却更多地显现出屋主的霸气冷漠。暗红色的纹路在柱梁上盘恒,细致而精巧的刻纹在红木上沉默,月色悄悄浸入,柔和的月光轻轻地洒在地面上碎成一地星点,印出好看的皎洁月色,些许柔光倾泻在房间一角的台案上,褐棕色卷轴上泛着墨香的字体便在光下像坠了银子一般闪亮。
  正襟而席坐于案旁的身影有一双很好看的手,修长,骨节分明,这双手持着黑毫笔,黑白交接几下浮动摇晃,跃动的字迹飞舞于一方宣纸。静静地,仿佛可以闻到墨香的气味。
  最后一个字符几下勾勒,重重一顿,继而把笔随意搭回石砚上。看了一会儿,淡淡的的把宣纸铺开放在一旁,自己起身,漫不经心地抚着衣服上的小褶子,走出阁子,径自走到屋外空荡荡的石桌上,月色把石桌照的明亮。他拂去石凳上的落花,坐下。
  他的眉眼很好看,远山眉被他的白皙面庞映衬的极为好看,五官比端正还要好看几分,像是被细细的临摹的娃娃,眉眼分明,脸瘦削且有着帅气的棱角。一头墨发随意地搭在略带青色的长衫上,颜色在寒意中混起来,清清楚楚地,很柔和的颜色。
  只静静坐着。
  国公府一个无名的小院子
  这里也有个女子静静坐着。
  这空空落落的也只有一颗樟树周围围了一圈石台是可以容人小憩的了。小院虽在国公府显得荒败凄凉,可红瓦灰墙里面还算整洁。院落里就一棵樟树撑着门面,落叶被好好地扫成一垒归置一旁。
  那个女子不是感伤花时抑或生离死别,她身上的气息很平静,像是累极了睡着了,但手中执着的短剑却好好地抓在手中,斜斜插入春泥之中。
  屋子吱呀一声被打开,出来一个年龄与院中女子差不多的女孩子,看起来略大一些。看着屋外情景皱了皱眉,转身入屋里抓了蓝白色暖衾便疾步走出来。也不顾什么尊卑,把女子摇醒,夺了她手中短剑,轻声软语地怪着:
  ‘‘今天天儿本来就不甚好,阿清还说甚么练会儿短剑,练着练着倒是睡着了!阿清前几次月事来的时候痛的冷汗津津的样子也忘了吧?果真死性不改,都说了好几次女孩子身子弱,受不得冷,阿清却愣愣地不信,你就等着瞧罢,哪有女孩子这样糟蹋自己的……’’
  原本赖在院子里的女孩子睁开了双眼,五官清清秀秀的,没有一分妖冶的味道,只是眼睛闭着久了,倒是真的有些困了。安慰似的拍拍还在叨叨的司墨,大步踱回屋子里,倒在芙蓉色的床上。
  司墨看着入了房的身影,默默收了短剑,随着走入,点着暖炉,关门。
  女子名叫单般。
  国公府原本嫡系长女,母亲出自单氏一族,亦是嫡系,风光嫁入国公府,作为正妻,可惜三年后诞下单般之后逝世,单氏一族也被参一本,冠上受贿省考不正之名,风光不再,国公府也默默划清界限,扶持赵家上位,赵姨娘也乘着风光坐了正妻的位子。单般尴尬的身份被所有人遗忘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不去提起这号人物。
  直到远在岑州的单老头子气冲冲过来。
  ‘‘磐石上为般下为石,乖孩子就做这一磐石,坚守自己信念就好,就叫单般罢,你刚出生便多遭变故,也要有个小名挡挡煞气,嗯,阿清,可好?’’
  ‘‘此番来路匆忙,诸多事项没安排好,小阿清先担待着,等岑州安定下来,我再接你走好不好?’’
  单般对着这位威严有加的老爷爷并没有什么畏惧感,瞪着大眼睛斜着头看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小单般两眼一弯笑了,轻轻地:
  ‘‘好’’
  单老在国公府立下威之后,虽依然寄人篱下但底气也足了些,几个姨娘也不敢怎么使绊子,不过这小丫头片子也怪安静了些,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再说单般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久而久之,单般就真的被众人遗忘在那个无名小院里了。只有过年过后几天几个舅母舅舅会来看下她,添些必要的东西,了解下单般的功课。
  司墨算了算日子,这秋日飒爽的日子也过不了几天了,都十二月过半了,这冬日也太慢到了些,磨了磨墨块,在白纸上写下字来
  见信安,单主子向日诸安,只来葵水时腹有不适,已经备下红糖和姜块……
  

  ☆、名目与旧事

  单般醒来的时候黄昏都已落幕,想想秋日将尽嘛,太阳自然落的早。挣扎着起身穿衣,伸了个懒腰缓缓往书房走去。懒懒的坐在梨木桌后的太妃椅上,随意取了桌面垒的一沓书中的一本,找到上次看完随手夹进去的小叶子,接着看起来。
  不一会儿司墨进来了,看见她醒了乖乖地穿好衣服坐在那儿看书也放心了些,总比不安分地在床上踢被子受冻好,转身出去备晚膳。
  吃完晚膳,原本要看书的单般突然问司墨要嫁妆的名目,司墨想了想,当时徐氏没给自己这东西,单般想了想也想明白了,司墨也是后来才来的,年纪就比她大一点儿,哪会在她手上。可单般还是不死心地翻起柜子来,其实她不怎么惦记着那些钱财,但是自己母亲生前所有物传到自己这里如果破败了还是很心疼的。上次二舅母提到过城东的几件铺子都是母亲的,想来也是赵氏在看着罢。想到这里单般就不舒服,这个赵氏怎么会好好看着那几家铺子呢?还不定亏空了多少。
  不知翻了多久,翻到一个挤满灰尘的小箱子,里面没有嫁妆名目,却有着几件店铺的契子,店契和地契都有,还有一张小小的名目,是母亲的字迹。看多了母亲在书上做的注释,这张名目上的字一眼就认得出来。名目上注了每家店的具体位子和盈利情况,还提了一下在管的掌柜,想来也是一条给自己留的后路罢。草草点了点有十几张,单般不禁失笑,原来母亲还是个小富婆。
  又收好了这几张契子,洗漱好了上床睡觉。
  明天要去看看那几家被母亲特别注释上的铺子,虽然不指望能大赚一笔,但也不能让母亲心血化为一江清水,或者清水还流到了别人田里面。
  又恍惚地想起六年前的事情。想了想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首先去看了最近的那一家,在城东最繁华的一段市区上,很是热闹。单般在门口停下来,看着牌匾上明显新制的红漆字皱眉。要不是这名目上写了地址,打死单般都不相信这庸俗的牌匾下是她母亲心爱的店铺。
  叹气,终是迈步进去。
  是家古董店,走进去便看到各种瓷器玉器木像被随意搁置在一旁,薄薄的灰尘积在原本应该被精心放在货架上的古董上,有的还没拆开验货的木箱子也被草草地撂在路的两旁,中间只留着一条窄窄的小通道。里面也是暗暗的,一副货仓的样子。
  早上出门的时候叫司墨去探了探几个在国公府管事的嬷嬷的口风,才知道这家店早就被赵氏盯上了,单般母亲安置在那里的掌柜早就被赶跑了,换了个自己侄子在管着,说是管着,这小侄子倒是一点都不胆怯,几年下来把古董自己私吞有之,阔绰送人有之,自己截了货专卖有之,看来这家店真的已经外强中干了。
  想来这小店那赵氏的侄子肯定也是不在的,在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单般转了身便往外走,得像个法子把店拿回来。虽说再不济手上也有几张契子,但是得到国公府的认可也好办事些,毕竟现在还是寄人篱下呢。
  又去看了同在城东的另一家店面,这个是个胭脂铺,听说是姜氏在管着。这个姜氏在单般心里没什么存在感,挺安分的一个人,诞下一子,被叶国公提了位分,儿子也被记入嫡系。生活算是顺心顺水,这店面也花了些心思好好看着,应该是可以从中捞到不少油水。
  单般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到了城西那家发现又是跟古董店一样的光景。书画店若是受文人墨客青睐,怎会破败至此。再听闻这家也是赵氏在管着的。单般真的有一些不高兴了。这好好的店面你糟蹋成这个样子,果真小肚鸡肠!
  转角处有轻轻耳语声响起。去买入这店铺的地皮,划入她名下。嗯。
  还以为你不曾来过,其实你都不曾远离。
  

  ☆、赵氏与采购

  
  折返回了国公府,看到门前张扬的流苏轿子就知道要碰见赵氏了,果然是一进门便撞见赵氏,两人素来都是不打招呼的,顶多冷着脸点个头便擦肩而过了,况且单般自己的小院开了个小门出府,不怎么见到。谁知这次赵氏却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脸上胭脂轻抚倒真的把气质给拉高了一些,中缝垂带的深绿褙子上袖口用金线缝制出了风逐祥云的彩画,发髻也是满满当当地插上了金银簪子,这下见了单般也不吝啬笑容,还想问问功课显显当家主母的威风。。只是单般正恼火,哪理的她,点了个头算作行礼了便往东边偏隅小院走去。赵氏心情也是好到一定境界,受了冷脸也不在意,昂着头不屑地骂了声果真不懂得礼貌,亦出门走了。
  单般叫司墨找个管事嬷嬷来,还交代要和赵氏比较疏远的。
  不一会司墨就悄悄带了个小矮妇人进来,粗布麻衫,头发整整齐齐地盘在头上,只插了跟木质簪子固定头发,低着头,很是勤恳的样子。
  单般从椅上下来,扶起跪着的嬷嬷,让她坐在客椅上。
  ‘‘嬷嬷贵姓?’’
  ‘‘李嬷嬷,家乡何处,膝下可有子孙?’’
  ……
  好一顿客套话之后,单般才把话绕回正题上。
  ‘‘前几日单般在后院儿看到有人在备置红灯笼红烛新桌椅等物事,府内哪位小姐好事将近?’’
  李嬷嬷好好想了一会儿:‘‘六日之后是老夫人六十大寿了,新桌椅是国公老爷吩咐做的放在寿宴上用着。那红灯笼和红烛只是提前备着的东西,只是听闻二小姐与林家二子有好事的样子,夫人便召集人备下这些东西。’’
  单般思绪转了几圈笑吟吟地接着恭维:‘‘李嬷嬷一直在府里尽心尽力,众人有目共睹,听说先前李嬷嬷还是伺候过老夫人的?’’
  李嬷嬷像是有些惊讶回到:‘‘是啊,我是老夫人的家奴,是陪嫁丫鬟。’’
  单般看这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老夫人还是很精明的,怎么会把国公府真正交给赵氏挥霍。
  单般作出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单般在府内住了如此之久,却一次都不曾参加老夫人的寿宴,没送出过礼物,实在说不过去。这几日夙兴夜寐想着就算不去寿宴送上祝福,这礼节也是要尽才行,可是草草送上一份寿礼也的确尴尬,李嬷嬷服侍老夫人多年,单般这次就只能仰仗你了’’
  说罢还生生逼红了眼眶,作可怜兮兮的模样。
  李嬷嬷也是通透的人,拍拍她的手:‘‘单主子也着实不易,李嬷嬷也没什么能帮助你的,老夫人喜欢花茶,茉莉花最盛,虽不念佛但骨子里很敬佛,听不得一点不吉利的话,虽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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