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养成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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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养成手册-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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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协助他好,还是就这样好。
  健壮有力的手臂撑在身侧,但他却看着自己不动了,罗宜宁觉得奇怪,但她随之发现他根本就不是看的她的脸。然后他空余了一只大手压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侧,接触为什么会带起这样酥麻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的腰侧太敏感了。
  不然怎么他的手一碰就开始打颤了。
  罗慎远已经解开了她的衣物,正好刚才去点了烛火,看得见她这一年长了多少。小女孩长大了,但是肌肤摸上去还是无比的柔滑。
  “有什么好看的。”她要挪动自己,虽然屋内有地龙,但还是冷的。而且被罗慎远这样看着,总觉得越来越烫。他的眼睛越来越烫,她也是。他的目光深处是烧着火的,要把她烧着了。
  “是不好看……”他说着亲了她的耳侧。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虽然长高了些,长柔软了些。坐在他怀里的时候,宜宁本质上还是比他娇小很多。他搂着自己的小妻子,细腰一靠近就触到滚烫,手臂上全是肌肉,摸着就叫人发软。宜宁靠着他的胸膛轻轻出了口气,竟也生涩地回应。胆子并不大,但是沿着他的脸侧细吻。
  不光罗慎远想念她,她也想念罗慎远呢!
  这让他身体一震,气息竟然粗了很多。然后他沉默不语地将她举起试探,试探是粉腻水滑的面团与铁杵相适应。但她还没有适应就突然进去了,宜宁紧皱眉头让他停一下,想努力配合。无奈是越来越缩紧,而他因为这等刺激额头出了细汗,反而越来越艰难了。他低声问她:“可好了?”
  宜宁说:“没好,再等等。”她换个姿势看看呢!
  宜宁撑着他的大腿想换姿势,没想到这一动捅了马蜂窝。稍不注意反而完全深入了。罗慎远低头吻她:“你还是很可以的。”居然把他逼到了这个地步。然后没等她再去适应就已经开始了。
  这下就完全不在罗宜宁的掌控之内了。可能是生了孩子的缘故,虽然还艰难但总归不再痛苦,反而越来越舒服。好像是浪潮越攒越高,宜宁看着他带汗的脸,细细地去摸,有点粗糙的下巴,而且是瘦了的。如他所说是因为思恋她瘦了吗?
  罗慎远因此呼吸浓了一些,因为情欲而低哑。他说:“眉眉,你起来抱住我。”
  然后在最后一阵激烈中结束了。罗宜宁抱着他带着熟悉味道和汗水的身体,她也轻轻喘着慢慢等平复,刚才几乎就是一片空白的愉悦。她靠着他的肩,懒懒地等三哥把她抱起来。
  罗慎远却看到了床上的一个东西。
  黑沉沉的珠串,刻了个小小的金色佛号。
  他认得这个玩意儿,这是陆嘉学随身带的佛珠,几乎不怎么看到他离身。刚才从宜宁的袖中滑出来的。
  他怎么会不介意这个。盯着看了很久,眼神渐渐暗沉下来。
  感觉到宜宁要自己起来了,他吻着她的嘴角说:“别急着起来。”
  还来吗?若是要了水,明天祖母肯定知道了!宜宁看着他:“这不好吧,毕竟是国公府。”
  “祖母都暗自同意了。”罗慎远说,他又道,“你可知道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他正当最强壮的年纪,两人却分别了一年。宜宁感觉到刚才兴风作浪的那物竟真的又精神了,有点腿软了。一两次可以,但是看他这个架势,恐怕她第二天怕别想好过了。
  罗慎远又将她按下去,第二次比第一次还长,到最后她惯例求饶,他惯例控制不住。阁老大人是小别胜新婚了,第三次后勉强按捺没有继续了,所以宜宁到了凌晨才能休息。阁老大人亲自她抱着去沐浴了,又亲自抱着回来安眠。
  宜宁醒来就靠着他的胸膛,干净熟悉的味道,还有熟悉的下颌。她听到外面下雪的声音,婆子在扫雪,就摇了摇身侧人的肩膀:“三哥,外面下雪了。”
  “嗯,我知道。”他就睁开了眼睛,神情淡淡的。
  原来根本就没睡啊。
  宜宁又躺着,觉得真好,他的一只手还搭在她身侧,好像根本没有挪开过。
  宜宁想到一会儿宝哥儿该来找她了。半坐起身来,然后就是大腿酸痛得动都不好动。
  “起不来?”他挑眉问,“要我帮吗?”
  “不用。”宜宁自己穿了湖蓝色缠枝纹缎袄,将头发拨向一侧,手上拿着昨夜取下的一对耳铛,昨夜没来得及梳洗。她单手带耳铛,雪光让她的指尖温润极了,耳廓有细细的绒毛。
  她一个人不好戴,却没有求助于他。
  罗慎远从她背后直起身,拿过耳铛给她戴好。宜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低声说:“好了。”
  宜宁耳侧微麻,而罗慎远已经放开她开始起身穿衣了。一边穿一边说:“我一会儿有朝会,你收拾一下。下去带你回家了,母亲很想念你。父亲调去了河间府任知府。罗宜怜已经出嫁了,楠哥儿都要三岁了。家中事情变化颇大,你回去好生看看。”
  “罗宜怜出嫁了?”罗宜宁皱眉,她竟然舍得嫁了。她当然好奇了,“她嫁了谁?”
  “一个富商的继室,是做茶叶生意的,老家在苏州。”罗慎远说。“明日正好回门,你一看就知。”
  宜宁一摸手腕见,才发现那串佛珠不见了。她一寻就发现在床榻上,捡来握在手中,然后放进了衣袖内。
  佛珠冰冷的木质就贴着了她的肌肤。
  不知道陆嘉学怎么样了,父亲有没有找到他。若是找到了佛珠还是该物归原主,佛珠是有灵性的,会庇佑主人的。
  在她死的这么多年里,陆嘉学历经大战都平安归来,加官进爵了。这次应该也会回来吧。
  陆嘉学是个很坚韧的大局观很强的人,外界越严酷他的生存会越顽强。他这种人,不会让自己比别人早死的。这就是她超脱爱情的认知了,两人毕竟相熟多年。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哭得撕心裂肺。
  乳娘来敲门了,有点急促:“夫人,小少爷一定要找你,奴婢哄也哄不住……”
  宜宁定神道:“快抱进来。”
  乳娘抱着穿了红色小袄,戴着小帽子的宝哥儿进来。孩子一看到母亲就直扑过来,宜宁把它接到怀中。它抽泣不止,小手努力圈得母亲的胳膊紧紧的。小团子黏在她身上就不肯下来。
  果然是个孩子。
  罗慎远扣好朝服衣襟,只瞥了眼孩子的背影,听到孩子清亮稚嫩的哭声,再看她这么抱着就眉头一皱。
  大三一脸冷峻地当没看到,与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小三哭得很凄惨。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认谁,父子俩简直有趣。
  “三哥,你不抱抱宝哥儿?”宜宁拍着宝哥儿的背哄,然后说。“宝哥儿生得可爱,大家都爱宠着他,你来抱一抱吧。”
  
  第184章
  
  她还给这孩子取名为宝哥儿?
  罗慎远淡淡道:“怕是来不及出门了,还是回来再说吧。”
  还不想看呢!
  罗宜宁心中暗道,抱着宝哥儿走到他面前,哄怀里的孩子:“快叫爹爹抱抱。”
  宝哥儿稚嫩的脸颊上犹带眼泪,不停抽泣。他侧过头看了看面前这个身材高大,脸色阴沉的男人,立刻别过头,抱着宜宁不理他。
  孩子巴掌大的脸贴着她,罗慎远眉头紧紧皱着,顿时有些惊愕。
  一瞥之间,已经看清楚他稚嫩的小脸。
  倒是……
  “长得像你吧。”宜宁问,“你真的要把他送给陆嘉学吗?那现在得给他打包裹了啊。送出去了就别抱回来了。”
  这是他的儿子!罗慎远瞳孔微缩。
  他昨天竟然说把自己的孩子送去给陆嘉学……
  乳母见小少爷终于不哭了,怕夫人抱久了觉得累,从夫人怀里接过来用拨浪鼓逗他。罗慎远看着那个拱来拱去,伸着小胖手非要抓拨浪鼓的奶娃,好像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宜宁捏了捏他的手臂:“三哥?”
  他浑身一紧,才突然回过神问:“孩子的乳名是宝哥儿?”
  “大名须得慎重,自然先叫着乳名。”宜宁抱了小团子半天手酸,在八仙桌旁坐下来。
  罗慎远大手摸了摸她的头,他想了很多,但是复杂的心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
  但是他的声音无比的柔和与低沉:“对不起。”
  他顿了顿,“我说的是昨晚那些话。”
  他掌心的触感让宜宁一怔,只见罗慎远已经走到了乳娘面前,向孩子伸出手:“给我抱抱他。”
  乳娘便把孩子举起来,但小团子根本不理他,还呀呀地咬拨浪鼓。罗慎远伸手把它抱起来,小团子才多重,坐在父亲结实的臂弯上茫然升高,停下了玩拨浪鼓的小手。罗慎远看着这个据说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半个巴掌大的小脸软嫩极了,什么都小小的,软软的,跟他这么的像。
  宝哥儿看了父亲片刻,哇地就哭了起来。扭着小身子朝着母亲的方向转:“娘娘……娘娘……”
  他口齿不清,生涩地想要说话。反正他不要这个人抱。
  宜宁本来不想抱他,看他哭得可怜兮兮,又不得不抱。把小团子接过来之后他手脚并用地粘着她,宜宁都愣住了,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见三哥脸色微黑,宜宁笑着说:“它吧……熟了就好了!”
  “嗯。”罗慎远勉强应了一声,又看了那孩子一眼,“也没时间了,我得先去了,你记得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带你们回去了。”
  他匆匆出门了,随从在外面等他。阁老出门的排场与原来不可同日而语了。
  宜宁又捏他的脸:“你这小东西!叶严抱你你不也是愿意的吗?”
  宝哥儿又不哭了,但是这下谁也别想把他从娘亲怀里抱出来,一抱就哭。粘着她继续玩自己的拨浪鼓。
  *
  刚下过一场雪,沙丘上积着残雪。不远处干枯的胡杨树上也全是冰雪。
  陆嘉学骑在高高的健壮的马上,无边无际的沙漠中,沙丘之间弯曲斜行的军队绵延不绝,也不过如蝼蚁前行,昏黄的斜阳将枝桠的影子拉得很长,残阳如血,大漠孤烟。
  他的嘴唇有些干燥,往手腕一摸的时候,才想起珠串在她那里。
  上面有人算计搞鬼,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对方没想让瓦刺活,但也没想让他活。但是纵横沙场十多年了,罗慎远再怎么精心算计也不可能比得过他对敌经验丰富。他怕打草惊蛇,蛰伏了近半个月,将剩下的瓦刺部全部歼灭之后,取了对方首领的首级,准备回京复命。
  如今想起来对敌轻松。实则陆嘉学也不是没有濒临死亡的时候。
  刀已经快砍到头顶了,他用长刀奋力一顶,阵得虎口发麻。反手就是斩杀,后背受了伤。那时候什么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活着。
  罗慎远的确厉害,难怪两年就爬到了那个位置。他身边的副将竟然都被他所收买,临阵反攻向他。虽然最后还是被他斩杀。
  陆嘉学看斜阳快要落下地平线了。静默地一举刀,示意停下来休息。军队见将领发令了,便立刻停下来,靠着胡杨树林扎了简易的帐篷。
  帐篷里铺了羊毛毯,陆嘉学在休息喝热酒。火堆静静地燃烧。
  急迫、焦躁。这是兵之大忌,他现在心里很平静。如今的罗慎远足以与他抗衡,不能轻敌了。就算不是因为罗宜宁,他和罗慎远也有很多账要算。包括这次暗算,甚至包括朝堂权势。
  他放了罗宜宁走,现在她应该已经在京城了吧。
  陆嘉学突然眯了眯眼睛。
  帐篷被一只细小的手撩开了,一个女孩走进来。她穿了件红色无领对襟坎肩长袍,马靴,头发结成辫,面容憔悴但掩不住脸蛋漂亮姣好,脚上戴了镣铐,走路的时候就发出悉索的声音。
  这个瓦刺部的小姑娘是他们的战俘,打了胜仗后掳走对方漂亮的女人,对于士兵来说可以鼓舞士气。陆嘉学一直对于士兵的这种行为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行。这次他们抓了十多个,都是贵族小姑娘,这个叫阿善的小姑娘格外漂亮,将士们有意献给他。
  而阿善也格外聪明,她知道自己被带回京后,免不了要被送做别人的玩物。诚惶诚恐,对陆嘉学十分柔顺,曲意讨好。
  她学过汉话,虽然说起来磕磕绊绊,但是语调很好听:“大人……我给您,换药。”
  这个小姑娘端着药盘跪到他面前,陆嘉学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阿善口干舌燥,紧张得指尖都在抖。国破家亡,她原来再怎么尊贵现在也轻贱,她知道战俘是什么下场,若是不能讨好这个男人,让他收了自己,她的未来一定会很惨的。别的姐妹这些天的遭遇没几个好的,她还好好的,只是因为他们有意留着她。
  但她侍奉这么多天了,这个男人一点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她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阿善颤抖地解开了他的战袍,他后背的伤需要别人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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