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尸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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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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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梁厚载:“仉二爷带着仙儿和罗菲一起行动,却只有仙儿的记忆被更改了,我就在想,也许,周天师一次只能改变一个人的记忆。”

  说完,他又转向仉二爷,问道:“二爷,你给叶凡心做尸检的时候,王磊也在场吗?”

  仉二爷摇头:“我做尸检的时候,王磊在外头帮我看门呢。”

  梁厚载:“那应该错不了了,周天师每次施法,只能改变一个人的记忆。”

  我先是冲梁厚载点了点头,又靠在椅子上,对闫晓天说:“你们百乌山有什么好吃的没有,比如特产什么的。”

  闫晓天听到我的话,一时间没回过味来,慢腾腾地说:“特产?有……有啊,不是,你想干啥?”

  我说:“请我们吃大餐吧,不只是我们,你把所有长老和入室弟子叫上,咱们好好吃上一顿。”

  闫晓天半天没缓过神来:“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环抱起了双手,对闫晓天说:“没什么意思,就是饿了想吃饭啊,反正自己吃也是吃,叫着大家一起吃也是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再者我也想见见那些长老,啊,确切地说应该是见识见识那些长老。”

  闫晓天闷闷地问我:“那我师娘的事呢,周天师的事呢?这才是正事吧,见长老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我说:“我见那些长老,就是为了你师娘的事,为了周天师的事啊。”

  闫晓天凑到我跟前,一脸焦虑地问我:“不是,大哥,你到底是咋打算的啊?”

  我也朝着闫晓天那边伸了伸脖子,说:“我现在没什么打算,就是想吃个饭,见见那些长老。”

  这时候,刘尚昂过来了,说他已经联络过罗有方,罗有方会在后天中午之前到达黄土坡。

  我点了点头,对闫晓天说:“闫晓天,准备饭局吧。”

  在这之后,闫晓天联络了长老会的所有长老,又下了通知,说晚上九点办宴,让百乌山所有入室弟子都来参加。

  闫晓天在大殿中踱来踱去,不停地打电话。

  梁厚载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凑到我跟前说:“道哥,我刚才假设……”

  我笑着摆摆手,将他打断:“厚载啊,别再做假设了,百乌山这边的情况不同以往,单纯地依靠推测,恐怕是揪不出周天师的,当然,前提是潜伏在百乌山的人就是周天师。不管怎么说,这次你听我的,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一次,咱们就凭直觉来行动吧。”

  梁厚载长吐一口气:“也是。”

  临近八点的时候,就有不少入室弟子聚集在了大殿,他们搬来了几张直径很长的大圆桌,又抱来椅子和酒坛,八点半,他们开始呼呼啦啦地上菜,八点三刻,各房长老都来了,九点正式开宴会。

  我发现,除了入室弟子和长老们,还来了几个入门弟子,这些人没有资格落座,就在一旁伺候着,在这些人中,我看到了李炳申的身影,他果然来了。

  今天晚上的主宾是我,闫晓天办宴的由头也和我有关,他说我上次帮了百乌山那么大的忙,他们也没好好感谢我,正好接着今天这个机会答谢我一番。

  虽然有这样一个由头,但那些长老来到大殿的时候,也只是表面和跟我客气,骨子里却都透着警惕和不信任,看样子他们已经知道,我打断将他们的股权硬压到一成以下了。

  我估计,等到酒过三巡,这些老不死的就会向我发难了。

  我的左手边坐的是闫晓天,坐在我右手边的则是一个王姓长老,曹新贵和我接触过一次之后好像有些怕我,落座的时候刻意离我远了一些。

  还没开始吃饭的时候王长老就想灌我酒,闫晓天刚将我们介绍给对方,他就问我喝白的还是喝啤的,我说喝白的——白开水。

  后来他嚷嚷着说什么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好像不喝酒就不是男人似的,然后我就将仙儿拉到了身边,让王老板跟她喝,并十分郑重地告诉他,要量力而行。

  说实话,不是我不能喝,可对于酒这种东西我真的没什么兴趣,要么辣要么苦要么腥,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喝的。至于我的酒量嘛,结婚的时候试验过一次,五十二度的白酒,两斤半没什么问题,但我不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因为除了那一次以外,我再没喝过那么多酒。

  王长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一把年纪了,可见仙儿人长得漂亮,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仙儿替我喝酒,他看仙儿的时候眼神很不老实,如果不是看在他是闫晓天的前辈,我的拳头早落在他那张老脸上了。

  闫晓天夹了一个白花花的大包子给我,对我说:“你不是想吃百乌山的特产吗,这就是。”

  我拿过包子来看了看,从外表上看,和大街上卖的素包子没什么区别,我满心疑惑地咬了一大口才发现,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朝闫晓天扬了扬下巴:“这不就是普通的白菜包子吗,怎么就成了特产了?”

  闫晓天就冲着我乐:“就是普通的白菜包子,我也不知道它为啥就成了我们百乌山的特产了。对了,还有这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勺子,从一个酱罐里蒯出一勺辣酱,倒在了我的小盘里。我尝了一小口,那不就是蚂蚱酱嘛,头两年在渤海湾那边没少吃这东西。

  闫晓天很神秘地问我:“你知道这种辣酱是用什么做的吗?”

  我说:“这不就是蚂蚱酱吗?”

  闫晓天:“你怎么一下就吃出来里面有蚂蚱了?”

  我说:“这玩意儿在渤海湾那边多得是,我这些年没少吃。”

  “嗨,”闫晓天拍了一下桌子,说:“原来你吃过啊,那完蛋了,除了白菜包子和蚂蚱酱,我们百乌山就没有其他特产了。”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品,其中确实有一些做法粗糙的土菜,但味道都意外的不错,也有一些比较精致的菜品,盘子上还放着萝卜雕花,从雕花的纹路上就能看出来,厨师的功夫很深。

  这么一大桌子菜,特产却是最不起眼的两样东西。

  我正盯着桌子上的菜出神,就听到隔着一个身位的地方传来了王长老的惊呼声:“不行不行,不能再喝了,我就这么个量。”

  仙儿也嚷嚷着:“你这才喝了多少啊,有劲没劲啊,来来来,把那瓶白酒给我。”

  在仙儿说话的时候,我看到王长老身后站着一个百乌山的入门弟子,他怀里抱着一瓶白酒。

  王长老赶紧将抱酒的人按住,又朝着仙儿摇头:“不行不行,我血压高,你这么个喝法,非得把我喝到医院里不行,不喝了不喝了,我认输!”

  仙儿还想说什么,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仙儿,你到罗菲那边去吧,王长老有话要对我说。”

  说完,又朝抱酒的人招了招手:“小哥,酒给我。”

  那个人走过来,将怀里的白酒递给我,我又将那瓶酒给了仙儿,仙儿冲我“嘿嘿”一笑,抱着酒瓶走了。

  仙儿这家伙,平时不馋酒,可一旦喝开了,不把她视线中的酒瓶子全部放空,她是不会罢休的。

  等仙儿走远了以后,王长老才朝我这边凑了凑,讪讪地笑着说:“哎呀,左掌门身边真是藏龙卧虎啊,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有这么好的酒量,如果放在二十年前,我说不定还能和她拼一拼,可现在……呵呵,人老了,不中用咯。”

  我不想跟他扯这些废话,直接问他:“稀释股权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李炳申,此时李炳申正给曹新贵倒酒,在我将视线挪到他身上之前,他应该一直盯着我,在我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他的眼神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上挪开了。


六百七十二章 一杯白水


  曹新贵原本正对李炳申说着什么,在我望向他们那边的时候,他也闭上了嘴。

  看起来,这个曹新贵好像也有问题啊。

  “左掌门?”王长老碰了碰我,又唤我一声:“左掌门?”

  我这才回了回神,看向王长老:“嗯?”

  王长老:“我刚才说的话,您考虑考虑。”

  我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了?我一个字没听见。”

  王长老咂了咂嘴,凑近我,压低声音说:“我是说,一成太少了。其实吧,长老会除了在掌派的产业里入股,还做了一些别的生意,左掌门,要不你再做个新公司,我们也凑凑钱,在您那入股。”

  闫晓天正和梁厚载说话,应该没听到王长老的声音。

  我吃了一口菜,漫不经心地问王长老:“做个新公司?这是怎么个意思?”

  王长老又朝我这边凑了凑,说:“唉,你看看,你一直帮着我们掌派,不就是因为掌派和你有生意往来嘛,我知道,你们是好哥们,可那话是怎么说的呢,门派和门派之间,没有永远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你现在和他走的近,不就是为了那点利吗?你放心,如果您和我们长老会合作,绝对比和闫晓天合作赚得多。”

  我点了点头:“嗯,对,我和闫晓天走得近,还真就是为了利。”

  听我这么一说,王长老接着就露出笑脸了,在他继续和我胡扯之前,我抢先说道:“你知道我最想要的利益是什么吗?”

  王长老好像对我的话很感兴趣,特意朝我这边贴了贴耳朵。

  我小声对他说:“我最想要的利益啊,就是心里头舒坦,说白了就是日子过得必须舒心。”

  王长老奉承似地笑了笑,问我:“这话怎么说?”?

  我也笑了笑,说:“我啊,和闫晓天联手呢,一来是为了报仇,报什么仇呢,就是报你们这些百乌山老人为难寄魂庄的仇,只要你们难受了,我就舒服了,我心里舒服了,这利啊,我就算到手了。这话我跟曹新贵说过一次了,他没告诉你吗?”

  王长老像是一时间无法理解我的意思似的,愣了好半天,才对我说:“左掌门,不对啊,我听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这么说了一句,随后就不再搭理王长老了。

  其实说实话,我本来是不想难为百乌山长老会的,不管他们以前做了什么,可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只要他们能好好辅佐闫晓天,将心思放在重振百乌山上,以前的事我不会计较,估计闫晓天也不会计较。可经历了那么大的事,他们竟然还是狗改不了****,为了那点芝麻粒大的权力,整天挖空心思算计闫晓天。

  像这样的人,我觉得活着都是多余。

  不知道闫晓天是不是也这么想。

  王长老在我耳边又说了些什么话,我不想理他,干脆就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他说了几句之后大概也自觉没趣,闭上了嘴。

  我的一直在每个人与宴者身上扫视,偶尔也和闫晓天说上几句话,因为今天这场晚宴就是以我为由头举办的,所以时不时会有人过来敬酒,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律用白开水应付着。

  眼看所有长老都向我敬过酒了,我又开始观察那些参加宴会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坐在东北方向的一个入室弟子身上。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拍了拍闫晓天,指了指那个人,问:“那家伙是谁?”

  闫晓天:“你说是眉毛花白的那个吗?”

  被我指着的那个人,虽说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可一双眉毛却是半黑半白的。

  我冲闫晓天点了点头,就听闫晓天说:“他叫蔡淳,玄火堂大弟子,在当前的所有入室弟子中,算是修为最高的一个。头两年,百乌山第一入室弟子的名号还是我的。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我说:“这家伙有点太从容了,我觉得他不对劲。”

  闫晓天无奈地笑了笑:“太从容了也能被你怀疑,你这有点草木皆兵了吧。”

  我问闫晓天:“这个蔡淳的人品怎么样?”

  闫晓天摇了摇头:“我和他不熟,不知道他人品怎么样。另外,我也看不太透他,有时候觉得他像个好人,有时候吧,又觉得他不像个好人。”

  我朝闫晓天那边歪了歪身子,对他说:“现在来说,全百乌山的人都知道李炳申有问题了,在座的人多少都对李炳申有些排斥,唯独他,和李炳申说话的时候,自然得不像话,你看,咱们现在盯着他,他明明从余光里看到咱们了,可一举一动都特别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闫晓天叹口气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有问题,是不是觉得我也有问题?”

  我挑了挑眉毛:“蔡淳和你关系不错?”

  闫晓天:“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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