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惩何以立家法!”颖皇贵妃见太后动怒,慌忙俯伏在地,“奴才知错,请太后恕罪。”太后冷冷地说道:“贿赂御前太监,私传信件出宫,这都是违犯宫规的大错,我能饶家法不能饶。我若是饶了你,何以约束六宫?”说罢,太后喝令:“传家法!”颖皇贵妃知道今天不能幸免,索性不再申辩,绝望的念头反而使她关心起自己要挨多少板子来。只听太后继续说道“颖主子违犯家法,传旨杖责四十!”颖皇贵妃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在恍惚之间被执事太监从地上拖起,驾到刑凳旁边。她无助地环顾四周,望着这张宽宽的春凳,把心一横,趴伏了上去。 也许是事出突然,颖皇贵妃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次受杖和坤宁宫的那次受杖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坤宁宫的那次受杖,皇后因为有所顾忌,为她留了体面,不仅斥退了殿内的太监,而且还暗示掌刑太监手下留情。今天这次受杖却是在慈宁宫,太后盛怒之下,当殿责打,在太后、皇后眼皮底下,又有太监宫女旁观,谁敢徇私。于是,执事太监按家法行事,两名太监按住颖皇贵妃的肩头和双脚,一名太监撩起她的旗袍,解开碧丝带,褪掉白色绸裤,亮出颖皇贵妃那一个浑圆雪白又柔嫩丰满的屁股,然后退到一旁,准备报数。颖皇贵妃顺从地伏在刑凳上,没有抗拒,她知道那是徒劳的,只是在内裤被剥掉时,意识到殿内有太监宫女旁观,而羞的将脸埋下,不自觉地并紧双腿绷紧屁股。耳边响起太后严厉的声音:“给我重重地打!”颖皇贵妃闭上眼睛,屁股突起,等待廷杖的临身。 黑红色的廷杖挥起。“啪”先落在颖皇贵妃的左屁股上,雪白的皮肤上立时出现一道淡红色的杖痕。颖皇贵妃咬牙挺住。廷杖再一次落下,“啪”结结实实落在右屁股上,皮肉深陷,又是一道红色的杖痕。“啪”“啪”廷杖依次落下,颖皇贵妃的屁股随之颤动,一阵火辣辣的疼。“啪”“啪”……,“九”、“十”,颖皇贵妃柔嫩的屁股上布满了紫红色杖痕,开始红肿。“啪”“啪”,“十一”“十二”,颖皇贵妃觉得屁股上火烧般疼痛,身子开始下意识地抽动,但是肩头和双脚被太监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啪”“啪”廷杖狠狠地落在红肿的皮肉上,新伤连着旧伤,皮破了,渗血了。颖皇贵妃终于支持不住了,“啊”地惨叫出声,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流下。“啪”“啪”,“十六”、“十七”……贞妃看的心惊肉跳,颖皇贵妃的受宠使她嫉妒,但是,眼见美丽妩媚的颖皇贵妃被剥掉裤子光着屁股受到廷杖的责打,尤其是那千娇百媚风韵动人的屁股在廷杖之下变的皮开肉破,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想想自己粉白娇嫩的屁股,不免心有余悸,今天可是领教了家法的严厉。淑妃看到颖皇贵妃被剥掉裤子露出屁股,她的脸涨得通红,羞的把头低下。惠妃听到廷杖落在颖皇贵妃屁股上清脆的响声,心里直跳,偷偷用手抚摩自己的屁股。静妃在廷杖挥起的时候,就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
“啪”“啪”:“二十六”“二十七”。颖皇贵妃头发散乱,身子颤动,双腿直蹬,喊叫声越来越大,“啊”“啊” 啪“”啪“,”三十三“”三十四“。颖皇贵妃嗓子喊得哑了,屁股已经麻木,鲜血越渗越多,如同桃花绽放。”啪“”啪“……”三十九“”四十“…………颖皇贵妃受杖(三)颖皇贵妃站在寝宫的窗口,望着高高的宫墙发呆,宫墙下有一片花坛,那一丛丛月季花早已凋谢,成了一堆枯枝败叶在初秋的风中瑟缩。花犹如此,人何以堪?窗外又下起了淅沥的小雨,颖皇贵妃听着清晰的雨声,躺下来,脑子里却像脱缰的野马思绪纷然。母亲的话犹在耳边:宫中的事无大小,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事小了,被皇上训斥、掌嘴、让人剥了裤子打屁股;事大了,打入冷宫,还会连累家人。幸好入宫四年来,颇受皇上的宠爱,贵人、嫔、妃、贵妃,一直升为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本以为万千宠爱在一身,享尽荣华富贵;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短短的一个月,受到两次杖责,又被遣送到这热河行宫“思过”,从天上一直跌到了谷底,虽然还保留着皇贵妃的名分,可是待遇已经大不如前了,从铺宫到膳食,一下子降了四级,被贬被废,那是早晚的事情。现在,父亲又被革职,自己也如同失去大树照料的小草,无依无靠,没着没落。她一个人静静地想着父亲,想着仍然在军前效力的哥哥,越想越觉得没指望,越没指望越是要想,在这绝望的苦想中,胸口里好像爬满了无数小虫,拼命啃吮着她的心。心掏空了,身子也空了,就像香炉上燃烧的线香,随着那股冉冉青烟,留下的是灰烬,是空,什么也没了。没有眼泪,没有悲痛,没有任何感觉,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凄凉! 恍恍惚惚之间,雨停了,她听见外面一阵嘈杂。被遣送到热河行宫一隅的澹泊敬诚殿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平素只有送膳的太监进进出出,其余时候连鸟叫都听不到。她躺着没有动,仔细听着外面的喧哗声。喧哗声越来越近,竟然是朝自己寝宫旁边的东侧殿而去。过了一阵儿,喧哗声停了,太监张恩如走了进来,“回娘娘”,他虚虚地打了千儿,说道“惠妃娘娘移驾东侧殿了。”颖皇贵妃觉得好奇,翻身坐起,问道:“她怎么来了?”张恩如讪讪一笑,“奴才可不敢嚼舌头,您马上就知道了。”颖皇贵妃不再追问,身子又倒回炕上。 自鸣钟响过两点,颖皇贵妃已经坐在了东侧殿的暖炕上,旁边是嘤嘤抽泣的惠妃。在惠妃时断时续的哭泣和讲述之中,颖皇贵妃了解了自己到热河行宫两个月以来紫禁城所发生的事情。颖皇贵妃在慈宁宫受杖并被遣送到热河行宫思过,后宫嫔妃都知道她的贬废只是早晚之间的事情。即将空缺的皇贵妃之位就成了“中原之鹿”,那“鹿死谁手”呢?在嫔妃们看来,最有可能“补缺”的是贞妃和惠妃。贞妃入宫早,父亲又是军机大臣;惠妃心实胆小,近来颇受皇上宠爱。照惠妃的说法,她自忖年幼,无以服众,对皇贵妃之位本就没有奢望。可偏偏“人在宫中坐,祸从天上来”,一个月前,贞妃所生年仅四岁的三阿哥在御花园玩耍不慎落水,巧的是,惠妃当时就在旁边。贞妃一口咬定,是惠妃将三阿哥推下水的。惠妃真是百口莫辩。皇上大怒,要将惠妃交宗人府查办。还是皇后求情,皇上才收回成命,但杖责二十,遣往热河行宫思过。 颖皇贵妃隐约感到,随着自己的失宠,贞妃在隐忍了四年之后,终于急不可待,开始“争位”了。要是倒退几个月,怎么容得了她如此嚣张,可是时过境迁,如今的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怎么可能与之相抗衡呢?凭自己对贞妃的了解,她一旦得势,势必会“痛打落水狗”,自己和惠妃有得难受。当下并不多言,只是劝惠妃想开些,走一步是一步。 自此,澹泊敬诚殿多了些声音少了些冷清,颖皇贵妃有了个伴儿。虽然奉旨思过必须小心谨慎不得妄语,拉拉家常问问起居却不犯禁,两个人的日子总比一个人要热闹些。日子一天天过去,中秋节刚过,从紫禁城传来宫报,贞妃晋封为贞贵妃,将随皇上赴热河“秋狩”。往年一向是颖皇贵妃随行的,今年的风头自然成了贞贵妃的。听到这个消息,颖皇贵妃无动于衷,这三个月来,她的心似乎变的安静了,远离紫禁城,远离是非之地,不必曲意逢迎,不用勾心斗角,生活虽不再奢华,心却坦然不累。皇上驾临热河已经三天了,惠妃天天茶饭不思翘首期盼,她依然吃喝睡谈一如往常。生活似乎很平静,直到有一天,张恩如匆匆来报“回娘娘,敬事房来人传话,贞主子即可就到,请娘娘准备迎接。”
颖皇贵妃颇感意外,贞贵妃应该陪侍在皇上身边呀,她到这里来做什么?惠妃也觉得有些突然,没主见地望着颖皇贵妃。“来者不善呀”,颖皇贵妃眉头紧蹙,思忖片刻,对张恩如说“知道了,你下去吧。”等张恩如走出寝宫,她才对惠妃说:“妹妹,人家既然来了,我们当然要见。她现在是贵妃,按礼数,你应该拾掇拾掇。皇上不是还没有明旨贬我吗?那我就还是皇贵妃,我在这儿恭候她的大驾。”惠妃点点头,先回东侧殿梳洗整理已毕,又来到正殿。未及商议,只听外面“关防”声传来,有太监高喊“贞贵妃到!”颖皇贵妃握住惠妃的手,说道“别怕,你出去迎接。”惠妃察觉到颖皇贵妃手心里湿湿的,来不及多想,转身走出殿门。颖皇贵妃坐了下来,外边的声音清晰可闻。 惠妃的请安声:“贞主子吉祥”。贞贵妃的问候声:“妹妹请起,最近身子还好吧。”惠妃的回答声:“还好,谢贞主子挂念。”……一阵寒暄之后,惠妃陪着贞贵妃向正殿走来。颖皇贵妃自忖,她现在好歹是贵妃,而自己是“待罪之身”,还是谦逊些好。于是,主动走到大殿门口迎接。只见贞贵妃满面春风神采奕奕,身后一大堆宫女太监随侍,看见颖皇贵妃,便紧走几步,微笑着上前执手问候:“姐姐,有日子没见了,最近身子可好?”颖皇贵妃微笑着回答,“托贞主子的福,这里比紫禁城清静,身子也比往日康健了。”贞贵妃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说着话,大家走进大殿。 “贞主子到此,是……”颖皇贵妃问道。贞贵妃见问,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哦,既然颖主子问到了,那我们就言归正传。”颖皇贵妃和惠妃见她如此,不由一楞。贞贵妃说道“我是奉了太后懿旨前来问话。” 颖皇贵妃和惠妃一听,急忙跪下。贞贵妃见状,把脸儿一板,对惠妃说道:“惠妃,三阿哥落水,你知罪吗?”惠妃怯怯地回答“奴婢冤枉呀。”贞贵妃斥道“你奉旨思过,已有一月,至今执迷不悟。”惠妃甚感委屈:“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推三阿哥呀。”贞贵妃不再搭理她,冷冷地说道“今天,我要代太后行罚。来人,传板子!”惠妃大惊失色,瘫坐在地上,一个月前受杖时的情景记忆犹新,那真的是“疼痛难忍羞愧难当”,她害怕的只知道磕头求饶。颖皇贵妃也觉得惊诧,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求情,她心里明白,贞贵妃是专门来找茬的。是的,贞贵妃怂恿太后下旨命她问话,的确是有意施威,而且是有备而来,来澹泊敬诚殿之前,她就传了敬事房的散差太监随侍。听到贞贵妃传话,散差太监应声即到,不由分说,将惠妃从地上架起,任凭她连连喊冤,拖出大殿。颖皇贵妃眼瞅着惠妃被拖了出去,无计可施,正心烦意乱间,贞贵妃却说话了,这次是冲着她来的,“颖主子,听说你奉旨思过,颇有怨言?”颖皇贵妃知道今天在劫难逃,索性横下心来,说道:“不敢”。贞贵妃说道“何须强辩。来人!”颖皇贵妃把头抬起,说道:“不用他们,我自己来。”说罢,她站起来,解开扣子,将旗袍脱掉,递给贴身宫女玉儿。玉儿急得手足无措,主子面前,哪里有自己讲话的份儿。颖皇贵妃身上只穿着贴身的锦缎中衣,走出大殿,一阵冷风袭来,她打了个寒战。 大殿外面,院子当间,摆放着两张春凳,其中的一张上面趴着惠妃,她的旗袍已经被剥掉了,内裤也被扯了下来,那娇小柔嫩的屁股就暴露在外面。长凳一侧,是四名散差太监,个个手持漆着红黑两色的廷杖,他们都是贞贵妃从紫禁城带来的。颖皇贵妃见状,已经不再心存幻想,她从容走到春凳旁边,俯身趴在上面,立时有几名太监上来,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头,另一个将她的双脚并拢死死摁住。尽管已经是第三次受杖,可一想到,自己的屁股就要裸露在众多太监面前,颖皇贵妃的脸上还是漾着一片红晕。但是,按照宫里的规矩,这是躲避不了的。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报数的太监来到了跟前,撩起了她的中衣,拉住她的内裤,轻轻一拽,将她的内裤褪到臀下,她的屁股感到一阵凉意。这时,贞贵妃已经出了大殿,贴身太监取来雕花椅,请她就座。贞贵妃俯视着殿阶下裸露双臀趴伏在春凳上的颖皇贵妃和惠妃,心里得意,做出胜利者的姿态,朗声传话“奉太后懿旨,代行家法,着即廷杖二十!”话音一落,四名掌刑的散差太监,答应一声,走出队列,分列长凳两侧。
掌刑的散差太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手底下杖责过的太监宫女真是不少,可当颖皇贵妃和惠妃这两位娘娘的屁股暴露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还是怦然心动。平日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