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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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婚-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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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下雪她就该哭了,会冷死,但这依然无法阻挡她想看看、摸摸真雪的渴望的心。
    潜藏的渴望被勾了起来,苏妙言立即道:“我们去哈尔滨吧!”
    隔着话筒也能感受到她突然变急切的心情,湛树修笑道:“哈尔滨很冷很冷很冷的哟!”
    “没关系没关系,多穿点衣服就是了。”苏妙言立马道。
    “那行,我们就去哈尔滨吧!”
    苏妙言兴致勃勃:“嗯,那我们是自由行还是跟团?”
    “自由行吧!”湛树修道,“跟团的话旅游的乐趣会大大减少的。”
    “哦,那我们得要先查查攻略提前制定路线之类的吧?”
    苏妙言边说边在还没关的笔电上打开网页搜索起了“哈尔滨”。
    结果……
    湛树修笑道:“不用,我去过哈尔滨,旅游的一切我来安排,你只要准备好你的衣服行李就够了。记住,哈尔滨是真的很冷,保暖的衣服、裤子鞋子、手套帽子这些一样都不能少,嗯……对了,再买个口罩吧,这样脸上也能遮点,不那么冷。”
    “这样不太好吧?”苏妙言犹豫着,“那我岂不是坐享其成了?”
    湛树修自然道:“嗯,你就坐享其成就好。”
    苏妙言:“……”
    扫了眼桌面上的小闹钟,已凌晨一点多了,湛树修皱了皱眉道:“妙言,已经很晚了,晚睡对身体不好,你先睡,剩下的事我们睡醒起来再说好不好?”
    闻言苏妙言也跟着扫了眼笔电右下角的时间,确实蛮晚了,她也只好道:“嗯,那我们起来再说,你也早点睡,晚安。”
    湛树修轻笑:“晚安。”
    …
    次日,苏妙言睡到自然醒,起来习惯性刷手机时,发现早晨七点湛树修就给她发了哈尔滨旅游的计划表过来给她。
    苏妙言点开计划表看,发现上面详细写到了她需要带的东西,两人去了后要住的酒店、观看的景点、来回的计划用时、乘坐的航线等等一应俱全,就差出发日期和回来日期没说了。
    这下她是不想坐享其成都不行了。
    苏妙言和湛树修再次通了电话,两人商量后决定从明天开始出发,先回s市,再从s市坐飞机到哈尔滨,在哈尔滨玩半个月后直接回s市,不再返回老家了,之后休息一天婚假结束正式回公司上班。
    双方父母听了后虽不舍但也理解,都同意了,在两人离家的前一天晚上都做了他们最爱吃的菜。
    第二天,湛树修开车和苏妙言一起回s市机场。临行前,苏妙言将一张银/行/卡交给了苏爸苏妈,说道:“爸,妈,这卡里有十万块钱,原想春节的时候再给你们的,不过因为我现在休了假,春节就不会再回来了,要在宾馆值班让另一位部长回去。这十万加上湛树修给的聘礼,这近二十万还我们家欠的债差不多了,这个春节你们就不要再担心了,好好过吧!”
    苏爸苏妈老泪众横,既愧疚又感动,死活不肯再收她的这张银/行/卡,苏妙言却是态度手段强硬的塞给了两人。
    这下,她终于可以无后顾之忧、一心一意去走自己的路了。
    苏妙言想。
    机票酒店这些预定都是湛树修出的钱,也没跟苏妙言提过一丝一毫。在机场等候休息区里,还没到点上飞机,苏妙言问湛树修:“你有银/行/卡吗?”
    湛树修下意识答:“有啊!”
    苏妙言若无其事道:“能借一张给我看看吗?写小说要描述到,但一时想不起具体的样子了。”
    “哦。”
    湛树修没有疑心,直接拿了一张出来给她。
    苏妙言看了看,然后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便把银/行/卡还给湛树修了。
    湛树修接过,放好。
    没多久,湛树修手机传来讯息声,他点开一看,俊眉瞬间皱紧了,抬起头瞪向苏妙言。
    苏妙言无辜的看着他,唇角却忍不住悄悄扬起一抹笑。
    湛树修不说话,依旧瞪着她。
    在他强烈不满和怨念的目光控诉下,苏妙言终于挡不住破功,摆手笑道:“好啦好啦,我承认这钱是我转给你的,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
    “十三万……”湛树修蹙眉,“为什么转给我这么多钱,嗯?”
    “聘礼十万,还有就是这次旅游的机票钱和酒店住宿钱啊!”苏妙言道,随即也是皱眉,“我都不知道三万够不够,问你又不肯说。不过你说了也没用,我就剩三万块钱了,不够的话你就吃点亏吧,哈哈哈……”
    “苏妙言!”
    湛树修生气的喊她名字,丝毫没掩饰自己的怒意。
    苏妙言:“……”
    苏妙言小心翼翼举手应道:“在呢。”
    湛树修:“……”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吼你的。”见她这样子,湛树修又懊恼了,心软了,生不起气了,放柔声音道了歉,他又无奈叹道,“既然结婚不打算离婚了,那聘礼自然是要给你的,你转回来做什么?旅游这些你又为什么要跟我算得这么清?别的不说,就算是朋友我请你的也不行吗?”

  ☆、第29章

苏妙言笑:“那自然是不行的。”
    湛树修:“……”
    苏妙言侧着头看他,依旧淡笑道:“湛树修,一般来说,我收了你聘礼的话是要还你嫁妆的,你希望我给你什么嫁妆呢?”
    “嗯?”湛树修一愣,很是意外的样子,随即下意识道,“我不用……”
    一顿,他又不出声了,又皱起眉看着苏妙言。
    “不用我买嫁妆对不对?”苏妙言噙着笑,替他把没说完的下半截话说了出来,随后摇头叹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们这边的风俗啊,就是男方家来了聘礼,女方家买好嫁妆,到了婚宴那天,新郎过来接新娘,新娘就带着嫁妆一起嫁过去。你知道的,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想办婚宴,所以我不会有嫁妆,自然也就不能收你的聘礼了。更何况,我们关系都还没没稳定呢,对吧?”
    湛树修抿了抿唇,不是很开心:“苏妙言,我不在乎的,你也可以不用这么在乎,我不想我们之间算得这么清楚。”
    苏妙言看了他好一会,听他这么说,她心底是高兴的,开心而愉悦的,可是……她转过头,视线看着机场光亮的地板,淡声道:“湛树修,前段时间宾馆有个前台收银妹子临时跟我请了两天假,说是她表妹被男朋友杀了,法院要对这杀人凶手进行判决,她想去听审。”
    湛树修:“……”
    “这假我批准了,回来后这妹子跟我说了这男朋友的杀人原因,你猜猜是什么?”
    “……和钱有关?”
    “对。”苏妙言点头,神色有些凝沉,“她表妹要和这男子分手,男子不同意,她表妹坚持,男子见挽回无望,也就死心了。但这男子随后提出两人在交往恋爱期间,他为她表妹花了一万多块钱,要求她表妹归还这一笔钱。她表妹不肯,两人争执僵持不下,男子一怒之下就把她杀了。”
    湛树修:“……”
    他看着苏妙言,欲言又止。
    苏妙言也看着他,笑了笑,轻声而诚恳道:“湛树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的,你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这也不是我跟你说这事的主要原因,更不会去防备和怀疑你,否则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事了。”
    湛树修暗松了口气,随即又好奇道:“那你想说的是?”
    “我的原则和态度。”苏妙言沉声道。
    湛树修一怔。
    苏妙言朝他笑了笑,缓缓道:“湛树修,这收银妹子对这事发表的唯一看法是她表妹运气不好,遇上一个这么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事实上,她确实是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她有一个男朋友,很有钱,但不帅,妹子不喜欢他,但又需要他的钱,两人都交往三年了,妹子仍然没法喜欢上他。我也见过他男朋友,确实不好看,但他很爱这个妹子,给她钱,帮她买喜欢的东西,替她还信用卡债……”
    “这妹子呢?一边每天跟我们吐槽她男朋友,对他态度十分不好;一边每天算着他什么时候发工资可以去买她喜欢的东西,花他钱花的不亦乐乎。如果单就这样也就算了,周瑜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妹子不满足,除了她男朋友外,她还另外跟几个男人保持着联系,也偷偷见过面相处过,用她的话就是备胎。她备的也很成功,一个节日能收到四、五束花,但她总是吐槽花除了看看什么也不能做,还不如给她钱,送她金银首饰什么的。”
    “后来,她终于在网上找到一个她喜欢的类型,那男的愿意从老家来S市跟她一起生活。妹子于是找了个由头跟男朋友闹,并且态度坚决的跟他分手了。老家来的那男人一到S市妹子就跟他同居了,没几天是情人节,这男的想送她玫瑰和巧克力就好,妹子死活不要,非要他到商场专柜给她买了条一万多的金项链,上班还戴来跟我们炫耀了。”
    苏妙言很平静的看着湛树修,淡笑:“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湛树修紧紧蹙着眉,教养所致,他不爱谈论八卦别人的私事,可这妹子……实在太超出他一贯的认知了。他语气冷淡道:“她的对错我不予置评,只是在我看来,这样的人字典里是没有‘道德’两个字的。”
    苏妙言叹笑:“我们宾馆所有人都觉得她这样做一定会被拆穿的,那时她应该就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了,可奇怪的是,由始至终,一次都没有,她所交往的人没有一个是怀疑她的,依旧给她送花买礼物。我觉得挺可笑的是,被她胡乱找由头分手的前男朋友还一直以为错的是他,依旧爱着这妹子。他买了花写了信来宾馆找妹子,妹子没上班,他托我转交给妹子。”
    “真心错付,真的是很可怜很可悲的一件事。我其实很想告诉他事实真相,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人生和选择,对错与后果自有他们两个人承受,不该由我这外人插手多嘴。因此我只是委婉告诉他,大概是他和妹子有缘无份,让他不要在执着了。他却只是笑笑回了我一句,是他做得不够好,不怪妹子和她分手……听得我那叫一个心情复杂,那时我真觉得这妹子太有福气了,也太不懂珍惜了,为什么我这么懂却遇不上这样的好男人呢?”
    苏妙言说着叹着又忍不住自嘲自黑的笑起来。
    湛树修:“……”
    看着她,又看着她,最后还是看着她,湛树修最终还是没忍住,搓搓手指,清了下嗓子,他别扭又略羞涩的隐晦道:“不用担心,你现在其实也遇到了。”
    苏妙言一愣,随后捂住嘴开心愉悦的笑起来,不说话,只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湛树修被她笑得不自在,看得脸热,别过头催促道:“好了,不要笑了,后面怎么样了,你快说。”
    说起这个,苏妙言又敛了笑:“后来我把花和信交给了妹子,妹子看完后不避讳的把信给我看了,信写得并不长,大意是跟这妹子道歉,希望她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实在不行也没关系,让妹子以后有困难也可以去找他,他能帮一定帮。妹子没多大感受,我没忍住,问了她一句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她说不会。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星期后,这妹子又火速跟老家来的那位男的分手了。原因是她觉得这男的吝啬抠门,不肯给钱她花,还让她省点,说以后两人是要一起过日子的,她受不了就分了,又转投求她原谅的前男友去了。”
    湛树修:“……”
    苏妙言停顿了下,又道:“听妹子说,老家来的那位男人离过婚,没有孩子,和这妹子相差了十岁。我觉得他其实是真心想跟她过日子的吧!妹子之前觉得他有钱,能供得起她想要的生活,也说过是真心想跟他过日子的,不介意他结过婚,可是他的钱却并不愿意为她花。她拎得清,也断得快狠,唯一担心的是这男人会问她把项链拿回去。我说他问你就给他啊,妹子白了我一眼,那我也不能白给他睡啊!我问她会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她说不会,感情这事在她看来就这样,双方各取所需,有了更好的选择就可以拜拜,感觉两人过不下去了也可以拜拜,仅此而已。”
    湛树修嫌弃的撇撇嘴,想起之前苏妙言曾跟他说过的‘三观’一词,于是简洁道:“三观不在一条线上,不想为她的事说话。”
    苏妙言笑开了,末了才收起笑,缓缓道:“对,这是她的生活方式,她喜欢,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了。只不过,宾馆的人曾私下讨论过她的事,基本都是看不起她的行为和做法,看不起的点也基本都是她有了男朋友还找备胎的事,我关注的点却是她心无芥蒂爱花别人钱的这事,为什么没人觉得这也很不对?后来那些女同事跟我说,她这样的自然也是不对的,但如果她是真心实意只和男朋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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