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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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当国-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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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望看着钱恒离去的背影,神色有些游离,就这么站在客堂门前,许久之后,脸上表情逐渐狰狞。

    “不过一个小小的兽医,也敢威胁本官,待那信件到手之后,少不了你的麻烦,哼!”

    程望冷哼一声,返身回房。

    钱恒心里也清楚,自己手上的这封信,分量虽然够重,可对于程望来说,算不上太大的威胁,即便是有黄裳帮衬,也无法将程望击溃,更何况程望身后还有媪相童贯。

    与其冒那个风险,还不让直接换取些看得见的好处。

    钱恒直接把这信件的事情挑明,许诺乡试成绩出来之后便可以还他,也让程望对这信件的结果有所期待,不至于在短时间内给自己制造麻烦。

    钱恒并不在意乡试之后所要面对的会是什么麻烦。

    既然自己和冯家之间的冲突已经在所难免,索性就直接面对,水来土掩便是。

    离开知府的府衙,返回客栈之后,钱恒马上找来武松。

    “武二,你对这些流民能有多大的掌控力度?”

    武松答道,“回少爷,三千余流民中,有将近九成是我们的人调集过来的,可以绝对掌握他们的每一步行动安排!”

    “也就是说,只要我这里有了安排,至少有将近三千人可以听从调遣?”

    武松点头应是,“是的少爷,只要您安排好了这些流民的去处,便可以直接让他们离开东平府城!”

    “如此甚好!”

    钱恒便把自己的打算,给武松和盘托出。

    之前在登州时,陈东和邓肃就提及,人手不够,登州周边的流民,有不少都被钱恒的生意招揽进去,但人手却远远不够用。加上钱恒也想着安排一批人跟随那些商船出海探路,就更需要一些没有牵挂的流民去做。

    所以这次,钱恒也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让武松做好调查,凡是没有什么牵挂,和懂得些水性的,作为派到陈东和邓肃那边的首选。而剩余的流民,不论是青壮劳力,还是妇孺老人,都被分成两批,分别派送到登州和寿张两地。

    为了避免引起程望的疑心,第一批筛选出来的将近四百多人,先一步离开东平府,在一名武松手下的带领下,赶往登州。

    而剩余的流民,一直等到寿张的人手到了之后,才开始逐次分批,按照钱恒的安排离开。

    在安排妥当一切之后,钱恒先是回了趟寿张,和吕紫陌打过招呼之后,才赶往南京应天府赴试。

    在赶到应天府的当天,钱恒便去见了张叔夜。

    刚一进门,张叔夜便哈哈笑着迎了出来。

    “恒远,听汝霖大人提及,说你在登州折腾的天翻地覆,让他惶惶不可终日,可有此事?”

    钱恒听到这话,一脑门子黑线冲张叔夜道,“张大人,我不过是用了宗大人一批高粱而已,就被老大人说得如此不堪,张大人莫非真得相信宗老大人这些说辞?”

    张叔夜哈哈一阵大笑,“信,为什么不信的,汝霖也是信你,还没见到什么东西,就先把十几万担的高粱给你去酿酒,不过他用这种说辞搪塞我,实在是太小看我了!”

    张叔夜说着,一把拉过钱恒的手腕,“小子,跟我说说吧,你和汝霖之间,究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约定?”

    钱恒这会儿才有点回过味儿来,敢情这位张叔夜,有点眼红宗泽,还没弄清自己和宗泽之间的协议,便认定自己肯定是个宗泽许了很大的好处。

    钱恒也不得不佩服张叔夜的心智之深厚,不由苦笑道,“若不是许给宗老大人好处,他怎么肯把那么多高粱交给我随意处置?”

    “我就知道你们之间有约定,怎么?难道这事情还不能跟我说么?”

    钱恒嘴角一咧,“还真不能跟您说!”

    此事涉及到千匹战马和万只肥羊,张叔夜也是常年带兵的儒将,若是知道钱恒许了宗泽如此多的战马,不心动那才是怪事。

    所以钱恒直接闭口不谈,绝不提这约定之事。

 0101章 暗示

    见钱恒咬死就是不说,张叔夜却没有一点放过钱恒的意思,继续追问道,“那我问你,你让我手下郎将,捎去海上的烈酒,可还有份额?”

    面对张叔夜如此热情的态度,这会儿钱恒都有点后悔来张叔夜府上。

    “张大人,乡试之前,学生不宜与考官接触,学生这就告退!”

    张叔夜一瞪眼,“你敢,钱恒,你信不信,你若是现在就走,我就敢保证你这次乡试绝对不会过关!”

    钱恒哪里会料到,张叔夜居然如此不讲理。

    钱恒也是服了,只能败退,“张大人,您说,学生听着便是!”

    钱恒可知道,得罪了这位未来的叔夜相公,可是没好果子吃的,索性直接抢先一步进了客堂,找了把椅子坐下,拿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看钱恒这副做派,张叔夜摇了摇头,“恒远啊,我并不是想打听你和汝霖之间的约定,我只是想,看你能不能也帮我一把!”

    钱恒苦笑了下,“张大人,我弄出来的二锅头,您应该尝过了,也应该在各路军仓见到了吧?更何况,您手上掌控的那些军士,哪个都可以从我们的酒生意中,赚取大笔的利润,这些还不叫帮您?”

    张叔夜摇摇头,“那些钱财上的事情,自有下面的人去操劳,我想听你帮我分析下,如今的大势!”

    得!

    钱恒算是明白了,一开始的时候,为了获取张叔夜的信服,钱恒没少抖落那些关于天下大势的门道,如今却被张叔夜当成了自家师爷来看待。

    不过话是这么说,一个真能听得进自己这种言辞的主儿,钱恒从心底还是很钦佩的,毕竟不是哪个官员,都有这么一颗为大宋安危操劳的心。

    张叔夜又道,“我知道你手上掌握了不少关于金辽之间的消息,而且你还专门培养了一批潜入金辽的细作,对不对?”

    钱恒脸色一黑,“张大人,我派去的行商掌柜,打探金辽的政局动向,只是经商之道的必要一环,我总不能看着辽国不行了,还往辽国运送货物吧?那岂不是要赔到破产?”

    对于钱恒赔不赔,张叔夜倒不在意,不过钱恒提到辽国快要不行的问题,张叔夜却很重视,“恒远,你说辽国快支撑不住了?可是真的?”

    钱恒点了一笑,“我大宋与金国的盟约都已经签下,而且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攻破辽国上京的消息,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张叔夜点点头,“辽国与我大宋军士眼中,便已经是强军劲旅,只是没想到,却经不起金国的铁骑冲击,如此短的时间里,便被金国侵占了大片疆土,这金国,未来也是我大宋的巨大威胁!”

    “辽人国运颓败已经能够看到,而我大宋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所以,恒远,你一定要答应我,帮我想法办法,看什么生意能够让我治下的百姓不再挨饿,至于你那些种粮食的技术,也可以给我提供些,这几年,整个京东东西两路,连年灾荒,百姓百姓流离失所,很多都已成了离开故土的逃难流民!”

    张叔夜没提关于战马的事儿,钱恒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不过张叔夜现在面临的难题,几乎就是整个大宋境内的现状缩影,加上那些官员肆意搜刮,全国各地,都有很多百姓无法生存,选择逃离家园。

    张叔夜这个请求,让钱恒一阵苦笑。

    “张大人,您实在是太看得起学生了,不是学生不愿意帮您,只是学生的能力有限,若是想做点什么生意,我还能帮您想些方法,可要让学生出谋划策解决百姓生计问题,学生实在是无能为力!”

    毕竟张叔夜治下的州府,可不是李若水治下的一县之地,十几万人口和上百万人口,绝非不是一个概念,凭现在钱恒的手段和实力,真心无法胜任。

    所以钱恒才会干脆的拒绝张叔夜的请求。

    张叔夜心里也明白,凭钱恒的能力,还不足以解决这么大的难题。

    最后只能点点头,“让恒远为难了,若是以后有什么好生意,多想着我这里!”

    “张大人放心吧,学生一定帮大人留意的!”

    钱恒高辞,离开张叔夜府上,找了一处距离府衙比较近些的客栈住下。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钱恒在安心备考之余,也在思索张叔夜的那些话。

    如今的大宋,就像一艘负载过重的大船,船身更是千疮百孔,想要治愈,既不能用猛药,以防直接崩溃,又不能徐徐图之。

    对于大宋此时的困境,钱恒也有点头疼,政令不畅,军士士气低迷,甚至大部分的厢军和皇城的禁军,都毫无一战之力。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不用钱恒多想,都会帮张叔夜把事情办好,可每当回忆起张叔夜的请求时,钱恒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张叔夜对自己太了解了,可为什么要提出那么多的要求,要自己帮着筹谋划策?

    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啊!

    钱恒心里琢磨着,找出来李若水和邓肃、陈东他们提供的历年举人考试的题目。

    当翻起这些考题题目的时候,钱恒忽然猛地回过神来。

    考题,只有考题,才会让张叔夜冒着考生与考官之间的大忌,给自己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要提醒钱恒一句,让他做好考试的准备。

    乡试,又叫解试,所以钱恒从程望那里得到的举荐信,有时也被叫做解额。

    而这乡试,要连考三天,每一天所考的内容也不一样。

    这第一天,也是乡试考试的第一场,名叫经义。这第二场,考诗赋,或填词。

    这第三天的第三场,也是乡试中比较重要的一场,一篇子史论,一篇时务策。而这时务策,便是以实务难点为起由,引经据典,阐述考生解决难题的策略和手段。

    张叔夜几次三番的叮嘱钱恒,钱恒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禁暗笑,张叔夜,这位儒将为帮自己,也是煞费苦心,费了不少心思。

    看来还真要好好考虑一下这大宋顽疾的解决之道,哪怕无法实施下去,钱恒决定,在临考前,不再去见任何人,专心待在客栈温书备考。

    可越是这么想,事情往往就有点事与愿违,就在乡试正式考试的前一天,客栈的伙计告知钱恒,“有故友来访!”

    一开始钱恒还有些纳闷,等出门一看,钱恒也愣了下,怎么都不会想到,杨慎居然会找上门来。

 0102章 投靠

    “慎,见过恒远兄!”

    见到钱恒,杨慎当即一躬到地,深施一礼。

    钱恒有点摸不着头绪,忙搀扶,“慎之赶紧起身,我可当不起你这么大的礼!”

    杨慎直起身,“苦笑了声,恒远兄莫要推让,我也是没有出路了,才会找恒远兄求助的!”

    钱恒微微一愣,“哦,慎之兄里面坐,我们慢慢聊!”

    坐定之后,钱恒才问道,“莫非那冯常作梗,没让你入那解额的资格?”

    只有拿到了参加乡试的举荐信,才算拥有了参加乡试的解额资格,之前在寿张的时候,杨慎就开始逐渐疏远冯常,甚至杨慎的亲戚中,有不少就在自己的庄上做事,所以对杨慎的情况,钱恒还算了解。

    还以为冯常因为自己,故意毁了杨慎考取举人的资格。

    杨慎连忙摇头,“冯常倒是想毁我解额的资格,亏得我提早一步取了那举荐信,才没有让其得逞,不过今日午时,曾遇到冯常,还专门警告我,说是让我中不得举人!”

    钱恒哈哈一阵大笑,“什么时候中举的标准,由他冯常来定了?”

    钱恒说完,忽然盯住杨慎,“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事情?”

    钱恒和杨慎也打过几次交道,知道杨慎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若只是冯常威胁他,还不至于让他跑来自己这里求助。

    听钱恒这么一问,杨慎脸上露出几分苦涩。

    “恒远兄,我知道自己的分量,能够考取举人,便已经是我的极限,所以我对进士及第的考试,从未有过奢望,只想着考中了举人,便可寻机会做个吏员,纵使无法称为州府大员,也能为一方百姓做些事情!”

    说到这,杨慎又叹了口气,“可是冯常却很明白的告诉我,他是不会给我做吏员的机会的,这科考,或许他无法左右,可要说阻止我为官,凭他冯家的势力,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加上我本就没有任何仪仗,被他断绝仕途的机会极大,所以我就想着,先来恒远兄这里寻一个出路,好让我这次科考的时候心里有底!”

    钱恒这才明白杨慎的打算。

    冯常之所以阻挠杨慎,无非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从而牵扯到杨慎的身上。只不过杨慎并没有明言说是因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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