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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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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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次,齐灵韵也慢慢放松下来。看来这个男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嘛。估计过段时间是不是该放了自己了。所以在男子又一次进来的时候,齐灵韵也没有多少害怕,在他绑上自己两条腿的时候也乖乖地等着不乱动。直到她感觉到腰上锥心般地疼痛!她转过头,看到男子拿着一把刀面不改色地从自己的左侧腰处割开,看着她的血快速地涌出来,剧烈地疼痛使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男子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压着她的后背,使她无法大范围地动弹,一阵阵剧痛让齐灵韵一次次疼晕过去又一次次疼醒过来。她感觉到血液不断地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慢慢地,她没有力气挣扎了,眼中的神采也逐渐被死寂很代替。

    男子从她的后腰处取出肾和肝后,又转向了大腿,从大腿上又割下了一块肉。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不再理会已经死了的齐灵韵,带着兴奋地神情离开了。

    下午五点半,一幢普通的住宅楼里,一名年轻男子提着新买回来的菜和肉,脚步轻盈地往家走,一路上遇到相熟的人还微笑地打个招呼问声好。很快,他到家了,把东西放到厨房,他先是来到卫生间很仔细地冲了个澡,虽然刚才把也简单地洗了洗手脸换了身衣物,但小心无大错,一个小时后,男子带着一身水气从卫生间出来,随手将刚才穿的衣物放到浴缸里,倒了一瓶漂白水进去,又放了些温水。便向厨房走去。提着那一袋子肉,小心地放到水池里冲洗,看着肉上血丝渐渐地也被冲下去,才提将出来,放到了案板上,将肾和肝细细地切成丝,放到锅里爆炒一下,不一会,一碟色香味俱全的菜便出锅了。再洗了根胡萝卜,切块,将那一大块肉也剁成块,同时放到一锅汤里炖上了,做完这一切,他洗干净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端起爆炒肉丝,来到客厅的茶几上慢慢品尝起来。

    他喝口酒,吃口菜,漫不经心地看着表,二十分钟后,回到厨房关了火,又端了一碗炖菜出来,拿出买回来的米饭,慢慢品尝起来。啊,入口清香,肉质极为鲜嫩,让人食欲大开。

    正当他陶醉在新鲜肉类的美味中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一个女中音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收电费啦。他马上回过神了,几步走到门边,调整出带有亲和力的笑容慢慢打开房门。门外的人看到他也笑了起来,这孩子很有礼貌,请她进门,交了电费,又闲聊两句。女人问道:“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男子微怔:“很香吗?自己随便做的,要不我给你盛点尝尝?”

 发现

    法医鉴定中心24小时加班加点地检测发现的尸骸。根据骨骼描述骨骼风化、腐蚀的程度,大致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及死者的年龄。

    死亡时间久远的骨骼已经无法提取到有用的dna了,而在森林公园内发现的尸骨大多数死亡时间都在五年以上,最近几年的不多,这就说明本案大多数死者的身份已经无法确定了。

    而每块尸骨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锐器伤。不光如此,尸骨非常干净,有明显被煮过的痕迹。法医判断死者的死亡原因,在只有尸骨的情况下,主要是根据骨骼上的损伤来推断。这样一来,警方也无从得知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给本案的侦破增加不少难度。

    法医肖利强已经有18个小时没合过眼了,此时他满眼血丝,却仍不愿去休息,手里挥舞几根骨头向着袁新和文沫冲来。看着他到近前仍然速度不减,袁新忙一把手推住他:“我说你个法医怎么性子这么跳脱?能从死者身上找到线索替他们沉冤得雪吗?”肖利强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咱靠的是实力,实力,懂吗?性子沉稳?你倒是挺沉稳的,拿上解剖刀试看看啊?真是,你不懂,我跟文大美女说。看看我找到的这几根骨头!至少能确定这几个人的身份。”一边说他一边拿着几块骨头展示给两人看:“你们看,这两块小腿骨,男性,有明显地骨折后愈合痕迹,是死前伤,这块骨头的主人大概死于五年前,我对比了一下报案人对失踪者的描述,查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何晨光,男,27岁,最后一次有人见到他是5年前的夏季,报案的是他的母亲,据他母亲称,死者死前3个月踢足球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在家养了三个月伤,伤好后不久一次外出就再也没回来过。还有这盆骨,大概三十岁左右女性,死亡时刚刚生产不久,不过这个没发现条件吻合的报案人。最后这几个,其它的骨骼上只有锐器伤,说明凶手是用刀割下了受害者的肉,而这几块骨头上我们发现了牙印,不过不是人类的,而是狗的。袁哥,我们发现的头骨共有102个,也就是至少有102个死者,我们能够确定的死亡时间最长的骨骼已经有50年,而死者中骨龄最小的16岁,最大的37岁,袁队,凶手真正是个变态,我们必须抓住他!”

    “食人者多数为男性,且都是精神疾病患者,而且首次作案时极有可能未成年。食人行为是最大的宗教禁忌,食人者本身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和道德底限,他们食人就跟我们吃猪牛羊肉一样,在他们眼中我们跟动物没有本质区别。其实国外有很多食人者的例子,最有名的反映食人者的电影应当属沉默的羔羊了。电影的主角汉尼拔就是在小时候目睹了几人分吃妹妹的情景最终走上了吃人的道路。本案中的凶手极有可能也是在年幼时受过这方面的刺激,也许找到最初受害者的身份,才能了解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凶手这么多年相当谨慎,一直没有被发现,那么这一次大张旗鼓地抓走了齐灵韵是因为什么呢?过够了隐姓埋名的生活,想让世人都知道他、惧怕他?是什么诱因使他发生了转变,找到这个诱因,我们就等于找到了凶手。”

    “按照凶手作案的时间推断:凶手男性,65岁左右,身体健康,独居,有独立住处,有或者曾经有份工作容易给人安全感。在外人眼中,喜爱吃素,生活中极慈祥和蔼,是那种在你上班没空看孩子时第一时间想找的人。不过事实上,绝大多数的食人者都有自己的偏好,有的只吸食一种血型,有的只吃金发女孩,我们的受害者似乎爱好宽广一些。”

    正在法医忙于鉴定死者身份时,警方的报警电话骤然响起:z市一片山林里发现一具女尸!

    袁新赶到现场时发现死者正是失踪的齐灵韵。尸身呈仰卧姿势,头偏右后侧,表情痛苦扭曲,双手手腕处有明显淤痕。肖法医的初步尸检表明死者死于失血过多,死者的后腰和大腿有明显的锐器切割伤。尸体的双肾、肝脏和大腿肉不知所踪。

    死者弃尸的地方仍然是人迹罕至的树木,如若不是有野营爱好者偶然来到这里,凑巧发现死者,可能再过很久都可能没人发现得了齐灵韵。不过相比在森林公园内发现的尸骨,死者尸身大体完整,没有过多地被破坏。

    死者的尸检报告显示,死者死亡时间在九小时之前,身上的肉均是死亡时间段内被切下的,大多数的伤口肌肉都有明显的收缩反应及出血,而且最奇怪的是死者的腿上残留着橄榄油的痕迹。胃内容物只有苹果糊和少量的淡水。

    齐灵韵的父母来认尸的时候,肖利强没有明说他们的女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看到的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安安静静躺着再也不会跟他们撒娇的女儿。虽然他们一再追问女儿是不是也被食人者抓到的。看着泪如泉涌的母亲,老泪纵横的父亲,在场所有的警察都不禁心酸起来。十几岁,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文沫轻声地劝着他们,希望他们记住的是刚学会走路、第一次考试得第一名、从小到大乖巧听话的女儿,笑颜如花的女儿,那才是父母应该永远记得的女儿的样子。

    送走了齐灵韵的父母,文沫转身对袁新说道:“从整尸到有选择地食用,凶手越来越挑剔了。这一次,凶手没有再花时间处理尸体,而是直接抛弃掉了。凶手吃完了这些肉,肯定会找下一个受害者。食人者的食人**精神依赖型的,即使有其它的食物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却无法抑制他的心理需求,凶手短时间内一定会再次犯案!返回凶手的童年,查清当时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是找到凶手的最佳途径。”

 难以启齿的回忆

    听完文沫的分析,肖利强接过了话头:“森林公园发现的所有尸骨中,死亡时间最长的一共有五具,均为男性,骨龄推断死者年纪在30岁以上。”

    文沫点点头,接着说道:“第一死者是具有特殊意义的,确定死者身份对案件有很大的帮助。没有人天生的恶魔,食人者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吃人。纵观国外抓获的所有食人者的成长经历,他们全都在年幼的时候遭遇过不幸,或亲眼目睹自己的新人惨死眼前,甚至被凶手吃掉;或被人长期虐待,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们的凶手应该也有相似的成长经历。而鉴于食人者首次吃人时年经不大,那么我的侦察方向应该是:50年前左右,发生的意外或暴力案件,涉及儿童,儿童的亲人死亡,儿童本身受到刺激。”

    警方很快行动起来,整个z市公安系统工作人员全部到岗,请假的销假归队,因为大家都明白,最近发生的案件影响太大了,即使警方一直三缄其口,群众还是恐慌了。几天功夫,z市居民大量外出,再这么下去,好好的一座旅游城市就要变成鬼城了。

    市图书馆,文沫的第一站。带着书墨香气的储藏室内,文沫端正地坐在桌子前,一张一张小心地翻阅着50多年前的报纸,不放过任何一条可疑的新闻,复印下所有可能的证据。

    袁新亲自带人走街串巷,专门找上了年纪的老人询问久远的真相中埋藏的蛛丝马迹,笔记记了一本又一本。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经过资料汇总,警方的目光集中在55年前的一起案件上:建国初年,还是小县城的z市多崇山峻岭,深山老林。解放战争中没有来得及跟着上头一起逃往台湾的国民党残余部队躲进山林,继续负隅顽抗。因为原始森林的复杂地形和道路狭隘崎岖,这股部队一直和解放军将士打游击,很多年也没有被彻底消灭。然而时间长了,总呆在山里没吃没喝的,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就经常出来骚扰附近居民,被解放军逮到狠狠收拾了一顿。

    老实了一段日子,那年冬季的一天,县城出发前往邻县的班车被他们给截了,车上三十多人全部被抓上了山。这股山匪叫嚣着要粮食武器,否则就要杀掉人质。那个时候人们的想法和现在不一样。现在讲究以人为本,人命关天。那个时候给敌人送粮食武器可是通敌叛国,是汉奸行为啊。当地政府当然不肯,一面假装筹集粮食,一面却计划着借着送粮之机将这股敌人全部歼灭。计划是个不错的计划,然而当时的政府里有敌人的间谍,将这一计划泄露了出去,这么一来敌人不干了,连杀了五个人质送了回来,限定三天之内交出粮食。

    人质家属全跪到了政府门口求着政府出粮救人,政府只能答应了,然后和敌人交涉,最后终于还是给了一些粮食。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当时被抓上山的三十多人只有七位生还者。这七位生还者中一位十岁的孩子引发了人们的无限同情。原来活泼开朗的小男孩是跟着父母走亲戚的,这次他的父母谁也没能活着回来,而这个小男孩也变得不太正常,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除了抱着他回来的男子外任何人近了他的身他都会声嘶力竭地哭闹。

    政府档案室的绝密档案中记录下了七位生还者的姓名:李援朝、李爱国、张建设、张永成、赵齐家、冯鹏和小男孩张朝阳。冯鹏是抱着小男孩回来的人,最后也是他收养了无父无母的张朝阳。而卷宗中对其他没有生还的人质只写了一句罹难,没有注明原因。而卷宗的结尾处只用一行小字标明,张朝阳被救回来了时候,医护人员从他的左手中发现了一截手指骨,而在医护人员拿走了指骨后孩子哭闹得太过厉害,又将指骨归还给他了。

    档案到此为止,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

    警方外围调查很快传回消息:当年生还的这七个人中,除收养了小男孩张朝阳的冯鹏在十年前因病去世,张朝阳现今住在z市夕阳养老院患老年痴呆外,其余五人均在案件发生后五到六年的时间内相继失踪。

    有问题!这会是案件的突破口!

    文沫和袁新赶到冯鹏的家里,询问了冯鹏的亲生儿子,现年66岁的冯亚山。得知警方的来意,老人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罢了,我都土埋多半截了,不想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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