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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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 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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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恩就记住了,又是一个姨娘。

    医院里没多久,她又出来,一切正常,再回到车上,说要回家里。

    隐约,我觉得事情不对,阿莲不该这样的。

    我假装接电话,表情苦楚,皱眉,挂电话对阿莲说,“公司有点事。”

    她面上一阵失望,让我回去网吧,下车前,抓了我的手,轻声道:“阿发,有空,就来看我,好吗?”

    我回答道:“我们都成家了。”

    阿莲就笑,“你觉得我挺着大肚子,还能拿你怎样?”

    我认真回:“不是你,我是怕我忍不住。”

    这么说只是一句客套话,却触动了她的某处神经,扑进我怀里来,紧紧拥抱。

    我以为要发生不可描述,然而不是。

    阿莲说:“我只是需要一个拥抱。这两年,我想你想的好苦。”

    念恩睡了,阿莲在我怀里说了好久,说她一个人如何难捱,后面又如何化悲愤为力量,连续从银行拿钱,租地,买机器,这两年网吧生意不知有多好,都是年轻人,整晚整晚不回家,就泡在网吧。

    她后来听取了现任老公朱小强的建议,在网吧组织各种职业联赛,头等奖奖金千元,设定各种晋级赛,每个月都比,那些职业玩家,全部红着眼往网吧冲,有些入魔的甚至都不用网吧的鼠标键盘,要用自己专用的,其热心程度可见一斑。

    后面又连续开了两家,赚的钱让她都不敢相信,就像做梦一样,资产迅速增长。

    后来某个晚上,她心情不错,就跟网络管理员朱小强产生感觉,两人迅速升温,最终结婚。

    但到底是欢乐场里出来的女人,又吃过小王经理的亏,阿莲进化到刀枪不入,使出浑身解数,将朱小强管的服服帖帖,唯命是从。

    现在阿莲什么都不缺,家庭,儿子,幸福,财富,健康,她的人生已经趋于完美,就有一样遗憾。

    阿莲说:“有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不许骗我。”

    我直接回:“爱过。”

    她就笑了,在我脸上轻轻地啄,“那就够了。”

    后面又偏着头,带着古怪:“我现在不漂亮吗?”

    漂亮,我诚恳回答:“很漂亮。”

    “可是你没有半点反应哎。”阿莲有些炫耀地道:“我家里那口子几乎是天天来,都不给我半点休息时间,有时气急了我就扔给他两千块叫他去酒店,他都不去。”

    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不过这是她的幸福,我祝福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她,“你看过那个心理医生?他在哪?”

    阿莲稀奇,“问这个做什么?”

    我大方承认,“我心理有些问题,有些事堵在我胸口,烦闷的很。”

    阿莲给我一个号码,就在东城,是个心理咨询师,可以去问。

    起先我是不信这些的,不过心理咨询师在国外很吃香,很多大人物,权高位重的,都要进行心理辅导,美军里面都会配备心理咨询师,所以这个是有用的。

    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医生,那是个三十四五岁的男子,中等偏胖,总是笑眯眯的,宽额头大脑袋,憨憨厚厚,有点弥勒佛的味道。

    诊室开在写字楼里,却没挂牌子,就是一间普通的工作室,墙上挂满字画,墙角还放了各种破碗瓷瓶,再就是两个长方形书架,满满当当的都是书。

    放眼看过去,各种中外名著,甚至还有些线装孤本,文化氛围十足。

    但我却怀疑,这中年汉子行不行?看着不像医生,那模样……反正不像医生。

    我在迟疑,对方却伸手过来介绍,“你好,我叫左哲,左宗棠的左,你可以叫我左大夫。”

    握完手,我先问:“有行医执照吗?”

    左大夫小眼睛亮光一闪,将后面的帘子拉开,亮出上面的行医执照,嘿嘿笑,“做这一行,没有执照怎么行,说吧,什么问题。”

    我看着那行医执照许久,仔细辨认上面的印章,分不出真伪,于是在桌前坐了,却不说话。

    其实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医生就是医生,我不开口,他也有办法。

    “知道什么叫心理医生吗?”左大夫微笑着道:“其实就是陪人唠嗑,陪人聊天,现代社会节奏快,很多人心理有事,压力大,却不知怎么抒发心理的情绪,时间久了,就憋出病来。”

    这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何若男不就是心里委屈,憋了那么久,人都憔悴了。

    我的病更直观,直接憋的不能人事。

    但我还不打算开口,想再听听他的本事。

    左大夫说:“心理医生的职责,就是负责疏导人的心理情绪,将那些负面的,消极的,不完美的全部清除,送点阳光进去,心情好,自然就身体好。”说完翘起二郎腿,点了支烟,挑着眉毛道:“看你样子,是因为女人发愁吧。”

    这世界有许多不公,就看我们如何调节。

    各种信仰的产生,源于人类的心理投射,西方的基督教为何盛行,他有个告解室,里面的神父担任了心理医生的角色,当人们有了愧疚,就去告解,神父一番疏导,人就欢欢喜喜的出来。

    人性都是一样,从来没有说生下来就是好的坏的,这跟生长环境受教育程度有关,只要一心向善,知错能改,就是好的。

    世事没有绝对的对错,看个人处在何种角度。

    洋洋洒洒跟左大夫聊了半天,终于解开我心中疑惑。与其说是疑惑,不如说是寻求了个精神庇护。

    当别人都指责我时,甚至连我自己都指责自己时,左大夫则说:“孩子,你没有错,你只是误入歧途。”

    他说,每当你良心不安时,就去做好事,做善事。这样,每当你想到自己曾经对不起某人,你就去想自己曾经帮过谁,这样你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那我的思想要是转不过来呢?

    也简单啊,你就想,你是对不起她,可你也曾对她好过……

    我要寻找马飞,不是因为我欠他,纯粹是看不惯路边那些悲惨乞丐,都是平等的人,为什么他们就要遭受迫害?

    没人管,我来管。

    自从武藏刀锋进入友华,我个人的危险警报就被解除,边锋和赵大也从我家搬出去,另外安排了住处。

    现在把他们重新召唤到身边,进行定点蹲守,我就不信,我抓不到这些个幕后黑手。

    办法很简单,开车去外面转悠,发现有残废乞丐就停下,远远地看。这才行动第一天,就有了收获。

    那是个双腿反关节的膝盖,蓬头垢面,在胳膊肘上绑着鞋子,趴在四轮木板车上,努力往前挣扎,在步行街乱窜,走几步路停下,看着来往路人,专门盯着女孩子下手,一把抓住妹子的脚,口里嗷嗷叫。

    妹子们害怕,但也知道他是要钱,慌忙拿出一块两块丢下,这才松手。

    遇到有些强壮的汉子,在他头上踹,也不松手,就是要钱。

    不得不说,这种方法堪比抢劫,却比抢劫安全系数高多了。

    我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

 第五百五十七章 乞丐窝

    步行街有七百多米,人流如织,大部分都是打工仔打工妹,过往人群似乎对这个乞丐早已习以为常,偶尔有走路三心二意的被他缠住,大部分行人都能提前躲开,和他保持两米远的距离。

    我大概观察了下,他这样守株待兔地要钱,一天并没有多少收入,能有一百都是多的。

    看新闻上说有些乞丐是隐形富豪,开着奔驰乞讨,我猜测那可能是极个别的个例。毕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乞丐这么大的行业,没有一两个翘楚怎么行。

    但大部分乞丐还是比较清贫,不过返来讲,这乞丐一天乞讨一百块,也比普通打工者的工资高呀。

    打工仔一天也不过三十块。

    一直到晚上九点,乞丐才收摊,拖着自己的四轮小木板,亦步亦趋地往步行街口走。步行街口有四个大石墩子挡着,主要是挡住来往车辆,只能通行自行车和摩托车,汽车是不行的。

    乞丐靠在石墩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白沙,抽出一根叼上,用打火机点燃,而后惬意地躺着。

    一直等到十一点,好多店铺关门,行人稀少,大路上才来一辆中巴,靠路停了,车门打开,也没人下来,只是看到,那个乞丐手划着地面,犹如划船一般,冲向中巴。

    到门口,司机和副驾驶下来两个青年,前后抬着木板,给乞丐放进车里,而后关门,上车,一气呵成。

    司机和副驾上的人没见过,不是那天开我车门的,但跟下去,肯定有发现。

    中巴一路向南,几乎是遇到一处繁华市场就会停下,拉人,有残疾男子,也有老人带着畸形孩子,还有衣着褴褛留着涎水的妇女,总之没有正常人,不是傻就是残。

    连续跑了七八个地方,中巴才往回转,去了道滘边缘一处废品收购站,车子才停,按按喇叭,废品收购站铁门打开,中巴开进去。

    借着灯光,我看到,院子里停了不止一辆面包,还有四五辆。

    这是个窝点,甚至是个总部,我猜测。

    我的车子继续往前开,不动声色,然后给梁骁勇打电话,问他这件事要如何做。

    梁骁勇似乎刚冲完凉,精神还不错,先问我,“乞丐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如实回答:“我儿子差点被人偷走。”

    那边思考了很久,只能听到他的呼吸,而后道,“你能动用多少人?”

    我回:“保安公司常驻的有五十多个,可以随时调过来。”

    梁骁勇答:“那就喊人吧,道滘那块不归我管,我会报告上级,由他去现场跟你交接。”

    上级?我有些纳闷,“你不来吗?”

    梁骁勇回:“太累了,还有,以后牵扯到警务问题,不要总是给我打电话,该是那个分局辖区你就找那个分局,懂吗?”

    这语气怪怪的,让我不舒服,却也无话可说。

    随后给何若男打电话,让她安排人来支援,也不需要大费周折,只需要把这个废品站围起来即可,不要让人逃跑。

    何若男的第一反应就是,“有没有通知警察?这种事情必须要公安出面我们才好解决,单独行动要做报备的。”

    我说有,已经联系好。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我有些不明白,做好事似乎没有做坏事容易?

    做好事得顾及这个顾及那个,而做坏事就简单多了,随心所欲。

    难怪有那么多人愿意干坏事,却不愿意做好事。

    不到五分钟,有本地陌生号码打过来,是个广东腔的男人,开门见山地问:“你是周发?”

    我说是。

    他又问:“周天子的周,发财的发?”

    我心里略微怔了下,继续回答:“是,您哪位?”

    对方呵呵笑两声,“我是你大哥。”

    大哥?

    这个称呼来的突然,我想破脑袋也想不起,自己几时还有个广东大哥?听这声音不像王子聪,也不像其他四十多岁的老男人,顶多也就三十来岁,可我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几时交过这样一位大哥?

    对方道:“傻了?等下见面再说。”

    见面?对方知道我的号码,还说要跟我见面,他知道我在哪里?

    我不淡定了,充满对未知的渴望。

    过去半个钟,保安队的人先来,装备十足,都戴了防爆头盔橡胶棍,还拿了盾牌,赵建国亲自带队,下来就开始布置,让人把废品站围起来。

    脚步声太大,里面狗跟着汪汪叫。

    不多时灯光亮起,有人大声呵斥,打开铁门看,刚露出颗脑袋,四五支强光手电就照在他脑袋上,让他睁不开眼,张口问:“谁?干什么的?”

    听口音,不是安徽就是河南。

    保安队员不搭理他,只是把废品站四周都照的灯火通明,确保里面人不会跑脱,至于什么时候行动,还要等命令。

    又过十分钟,路上来了辆吉普,近前来才知道是辆三菱越野,车子驶过来停下,左右门打开,跳下来两个人。

    一个矮壮,一个高大,都穿着警服,其中那个高大个目光一扫,就锁定了我,张开嘴笑,“小子,好久不见。”

    我死死盯着他看,总觉得熟悉,却想不起哪里见过,直到他走近前来,脑中灵光闪现,这才想起,他是我第一次从广州到东莞来时候车上见过的那个战士,那个大腿上被扎了一刀的士兵。

    立时欣喜,开口叫道:“大哥,真的是你?”

    高个哈哈大笑,过来拍拍我肩膀,“臭小子,这就不认识了?”

    怎么会?我说着,目光却在他肩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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