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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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 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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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在香港,好不容易拒绝了小妹,本以为能扛得过二大爷的预言,结果临了被一杯酒害了。终于还是没躲过,照这么说,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天意难违?

    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倒要看看,今生死都不碰白虞珊,他还能坏了我的气运?

    正想着,楼梯木板咯吱咯吱响,听的我心头发颤,赶紧一溜烟地窜过去,扶着何若男下楼,口里关切道:“太危险了这楼梯,得换套新的。”

    何若男低垂着眼乜我,“几时来的?”

    我说来了好一会,看你在午休,就没敢打扰,在楼下静候。

    何若男鼻子哼一声,“静候?不是跟阿珊在聊什么笑出不来就变成屁?”

    你看这事闹的,何若男的耳朵怎么就这么灵呢?

    我低声道:“我最近也在学习外国诗词,比如这个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我就觉得很好,意境很美。”

    何若男摸着肚子轻哼,“那你也来一段。”

    我闻言赔笑,“夫人你笑话我了,我要有那天赋,也不用跟人打打杀杀,我也去当诗人了,动动笔杆子就能赚钱,多好。”

    “不。”何若男走到桌子旁,我麻溜地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好了,她才露出招牌式的笑,慵懒地舒展筋骨,道:“我就要你给我来一段,马上。”

    何大小姐这是……在跟我撒娇?

    画风不对啊,怎么说也是个雄赳赳的女汉子,什么时候也喜欢玩诗词歌赋?女汉子平时不撒娇,撒起娇来扛不住,就算我再不是那块料,也要硬着头皮试一试。

    当下在心里思索,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讲的是人性两面刚柔相对,老虎也有细嗅花瓣的时候,伟大的雄心也会被温柔所折服,跟中国的百炼钢成绕指柔意思差不多,我要怎么说才不显得自己是个土鳖?

    原诗词讲感悟,我也谈感悟,但我才二十多岁哪里来的感悟,生生有一种赶鸭子上架,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眼见那边美人儿还在等,心思一动,想起昔日何大小姐跟我深夜站着马路边,指着万家灯火痛诉这城市毒瘤,何大小姐说了句繁华之下尽污垢,不由得心有灵感,脱口而出一句:繁华过后,方显沧桑。

    说完得意洋洋,看何大小姐,“我说的这句怎么样?”

    何大小姐哼一声,“狗尾续貂,不怎么样。”

    我心里不服,问白虞珊,“阿珊,你觉得呢?”

    阿珊低着头,不懂,忽而抬头,眼中一丝惊艳,“这是你自己感悟的?说的是这座城市?”

    哎呦,识货啊!

    我当即对白虞珊竖起拇指,“知音,知己。”说完见那边何大小姐黑着脸,赶紧接口道:“这是何大美女曾经说过的,我拿出来借用一下。”

    何若男就皱了眉,“我说过吗?”

    “说过,肯定说过,你忘了吗?那是我们从夜猫酒吧回来,也是我第一次摸你……”后面不再说,只能赔笑。

    何若男鼻子哼一声,大长腿翘在桌上,“给我按按,腿乏。”

    那边白虞珊还在细细品我的胡言乱语,最后道:“你这两句意境更大,说的不是人性,对不上。”

    我就不高兴,“是个意思就行了,一首外国诗,哎,要不我给你们来段日本三行情书,这个简单,我玩的可溜了。”

    那边白虞珊再次惊艳,“你懂三行情书?”

    “哈,这有什么,不就是随便说三句话,我动动手指就做出来。”

    白虞珊就道:“那你来一首,关于爱情的吧。”

    关于爱情?不就是点题?我一边按腿一边清嗓子,换严肃的声音,对何若男道:我攥紧一颗糖让你猜。你说有两颗。我松开手,说你猜对了,我欠你一颗。

    说完收尾,这就是爱情。

    白虞珊闻言惊愕,何若男则皱眉头,看着我问:“这是不是在哪听过?”

    我摇头,坚决否认,“没有,我刚做的,新鲜热乎呢。”

    再看白虞珊,已经起身,轻轻道了句,“我去做饭了。”

    目送她进厨房,我立即转头,一阵热吻,手也乱摸。

    直到后面传来铛铛的铁勺敲击声,我才赶紧松口,兀自忿忿不平地小声吐槽:两公婆,怎么跟做贼一样?

    何若男擦着脸上的口水,目光严厉,表情郁闷,“谁跟你两公婆?怎么样啊,这几天各处乱跑,有什么线索?”

    我一阵摇头,“现在有了照片,我打印了三万张寻人启事,准备贴满整个莞城。”

    何若男哦一声,“那赶紧去吧,别让你最爱的老婆等急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忽悠,接着忽悠

    我本以为,像何若男这种心理强大杀伐果断明辨是非的女人,是有别于其他女人的,是高于其他女人之上的,事到如今我才知道,女汉子平时不吃醋,真正吃起醋来顶不住。

    在对于感情这方面,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以前阿妹怀孕的时候也麻烦,也撒娇,动不动就这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借机把我使唤成狗,现在轮到何若男,也是一样。那怕只是呆在一起几分钟,我也不能闲着,捏腿,捏肩膀,捏手臂。

    我跟她讲了南塘地皮的事,何若男的回答没让我失望,她当场给赵建国打电话,全力配合周老板行动。

    对此我很不满。

    “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创立的公司,为什么他们只听你的?”

    何若男说:“古代的皇帝有几个自己亲自领兵的?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让你管那些退伍兵,你能管得了?”

    话是这样没错,但毕竟我也是公司老板,也应该有相应的权力。

    何若男笑,“你怎么没有权力?你一句话,公司派出去四辆车十二个职工,满世界帮你贴寻人启事。你又一句话,行政管理部的人就忙着统计管理人员名单,协调休假时间,要陪你吃饭,这些难道不够?”

    够了,我的权力,也就如此了。

    权威呢?堂堂保安公司老板,我的权威何在?

    何大小姐美目辗转,嘴角微嗔,“明天我让人给你立个铜像,放在保安公司门口,这样你的权威该够了吧。”

    这话说的,我还没升天,立什么铜像。

    何大小姐又道:“过几天你不是要请中层以上领导干部吃饭嘛,吃去吧,吃完你就有权威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是夜,白虞珊居然大发善心,准许我在花圃里留宿,也准许我跟何若男同房,没有过多干涉,只是说一句:“注意安全。”

    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她是不管我,床下面卧的狗算怎么回事?只要我一趴到何若男身上,狗就激动,双腿搭在床边,冲我打呼噜,呲牙咧嘴,目光不善。

    何若男压在我身上,则安全无事。

    搞的我贼郁闷,这都建国多久了,怎么还有动物成精?

    ……

    为了能顺利买下童海青的地皮,赵建国做了很多功课,最要紧的是先学会装腔作势,要摆出一副老子买你的地是给你面子,不是什么烂地老子都会买的这种感觉。

    为了配合他,我特意去了典当行,以六十万的价格赎回了我那块百达翡丽,给赵总戴上。又让人给赵总贴身量体做西装,让他试着抽雪茄,戴美军米格飞行偏光镜,头发也弄的乌黑锃亮,跟央视新闻联播里面的领导发型一致。

    而后,我先去了酒店,和童海青见面,进行前期忽悠。

    童海青道:“那片地我买的时候花了五百万,建房子挖鱼塘,又花了二百万,这次卖给他,都是朋友,我也不打算赚他的,一口价,一千万,应该不贵吧?”

    我说:“不贵,都是这个价,王汉买了五亩荒地也花了一千万呢。”

    童海青立时不服:“王汉那破地能跟我的地相提并论?他那是半山坡啊,没水没路,我的地现在离大路远,但是新建的樟惠路就从我们村子旁边过,地理位置非常好,现在是这个价,等过两年,翻一番。”

    我点头称是,说表哥真够朋友。

    童海青又问:“只听你说他跟市委方面关系硬,到底有多硬?”

    “多硬?”我乜着眼看他,“据你所知,死在我手上的有多少人?”

    童海青就懵了。

    作为一名村霸,自有他的目光和见解,所活动区域无非是樟木头各大烧烤摊ktv夜总会桑拿酒店,来来去去听到的也都是些传闻。而江湖上的事一旦经过三个人的口,就变了味道。

    周发杀过多少人?

    据樟木头嘴巴最碎散的百事通花姐说,周发手里的人命不低于二十个,包括但不限于樟木头地区,其他诸如珠海,佛山,澳门,潮州,澎湖,甚至于周发的老家黄龙,都有周发刀下冤魂。

    花姐是谁?樟木头第一包打听。大家都知道,周发的成名之战是刁龙村口以一敌八,对方全部躺倒,自己只是轻伤。但有谁知道当时担任周发司机的就是花姐弟弟阿伟?而负责伺候周发的则是花姐本人?因而,周发对花姐的印象极佳,亲口告诉花姐,自己是在老家犯了事,才逃到广东的。

    至于后来传说的八大金刚怒怼十二刀手,这个传闻在周发归来之后就不攻自破,那个所谓新晋第一打仔三基,也因为假冒发哥名声在外招摇撞骗,被周发执行了家法,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樟木头就这么大,社会人拢共就那么多,屁大点事就传的人尽皆知。传去传去,周发就成了怪物,上能日天下能干地,谁惹上他谁就倒霉。

    尤其童海青本人,他可是亲眼看见周发赤手空拳打死一条百多斤的藏獒,身手灵活已经超越人类极限。别说藏獒,就是一条普通大狼狗,一个成年男子要赤手空拳把它砸死,且要费些力呢。但打死藏獒对周发来说根本不费力,轻松的紧。

    头天晚上喝过酒,第二天童海青就在烧烤摊上跟弟兄们吹了,杀人如麻的周发昨天晚上跟我一起喝酒了,小伙子人不错,很懂礼貌,在我面前不叫哥不说话,本来他打死我的狗是要赔的,后来三说两说都是自己人,就没让他赔。

    没办法,周发跟我表妹关系好,要不是我姑父被抓,去年春节我都喝了周发跟我表妹喜酒……

    眼下我猛然问他,知道我杀过多少人,童海青就懵了。

    传闻是传闻,现在正主儿坐在这亲口承认,是两个概念。

    莫说村霸多凶猛,也不过是仗着父辈权势倒了几块地皮,包了几个工程,论真正胆色论气势,那能跟真正的江湖刀客比?

    童海青思索一番,道:“我听人讲,从你出道到现在,死在你手上的不下二十个,有没有?”

    有没有?我一阵呵呵笑,笑的阳光灿烂,而后正色回复他:“错,一个都没有,我周发,从不杀人,不信你去公安局查,随便查,看看我有没有一条人命的案底?”

    童海青这才恍然大悟,“是那个赵总帮你办的?”

    我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表哥,社会上的事,就是如此,谁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公安,就连十四k红棍陈慧敏见到公安都规规矩矩,何况是我?外人都说我周发厉害,但我自己清楚,是我……”

    后面的话故意不说出来,只用拇指点我后背,用眼神让他领悟,是老子后面的靠山牛。

    南塘村包工头被我连懵带吓,已经彻底服了,鸡啄米一样点头,“说的对,是这个道理,全国来讲,无论是谁,再牛牛不过公安。来,喝酒。”

    一杯酒喝完,童海青心热了,看着我就像看十八岁的小姑娘,还是没破身的那种。

    “老弟,你讲,我要是跟市委领导搭上关系,以后在东莞,是不是可以横着走?”

    我两声呵呵,“那是必须的。不过你也不用巴结他,有我在,在樟木头也无人敢动你。”

    童海青闻言瞪眼,“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还听说一件事,贾威跟你结为兄弟?”

    “是有这么回事,我扫了四五个高利贷,这事你知道?贾威不服,找人堵我酒吧,我小弟就烧了他的挖掘机,这事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其实很公道,该是什么是什么,不会乱砍人,无论是大龙,还是洪三水,那是死仇,无法化解的,但贾威不同,小矛盾而已,一辆挖掘机被我小弟烧了,我要怎么办?赔钱是不可能的,就卖他个面子。”

    说完搭着童海青的肩,“不过这件事你知道就好,不要传出去,另外,贾威欠你的工程款多久了?”

    童海青瞬间激动:“都欠了整整一年,说好春节前给我,结果没给,害我自己掏腰包给工人工资,这些钱放在他手里涨利息都快翻一番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老豆是镇长,我真想带人堵住他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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