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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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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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喉咙里用力往外咳,脸上红红的麻子也跟着颤抖,终于从嘴巴里憋出一口浓痰,连带着丝线掉进杯子,他还满意地笑笑,用手指进去搅匀,才把杯子转到我面前。

    “喝下去,就算你道歉了。”麻子脸说,戏谑地看着我。

    阿敏同时看向麻子脸,“姓金的你过分了。”

    那麻子脸闻言将手一摊,“他不需要拿出诚意吗?”

    接下来就无人说话,都冷冷地盯着我,包括龙哥,他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依然在笑,好像刚才眼前的事都没发生过,起身对龙哥道:“谢谢龙哥赏脸,有空再聚。”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背后传来麻子脸的疑问,“不给面子啊?”

    我在心里说:给你麻痹!

 第三十三章 又见阿莲

    我回到自己位置,阿财立马迎上来,问我,“怎么,他们为难你了?”

    我说:“他们调了一杯垃圾给我喝。”

    阿财道:“我看见了,其实除了吐痰不讲究,其他的还可以接受。”

    “可以接受?”我愤愤不平地道:“傻瓜才能喝下那玩意。”

    阿财就有点尴尬,咳嗽两下,忽然用手推我,让我看。我回头,龙哥跟前那个麻子脸端起先前的混合啤酒,正仰着脖子往下倒。

    卧槽!当时我就震惊了,“这麻子口味真重。”

    阿财解释道:“其实那种酒是他们老家的一种习俗,只有真正过命的兄弟才配分享,就好比我们这边的歃血为盟。”

    我摇头道:“那我也接受不了,尤其是那麻子脸上的红点,我很怀疑他是得了梅毒。”

    阿财就笑,又道:“这样你就得罪了他们,至少得罪了那个麻子。”

    我道:“那又如何,反正那么恶心的东西我是不会喝的。”

    说话间那麻子已经把酒喝完,用凶狠的眼神看我,我则对他竖起大拇指夸赞,表示佩服他的勇气。

    完事我继续和阿财聊天,知道他是湖南人,在这里读大学,东莞理工学院,他的叔叔跟梁警官有点交情,所以今天过来吃饭。

    很快,宴席散了,我也找到德叔的踪影,他正坐在一帮大叔中间,喝的满脸通红,水哥在他旁边不知说些什么,德叔非常高兴,讲话也变的大声。

    眼看着众人都走,我过去和德叔汇合,一起向外走。快到门口时德叔说慢着,“他们都在外面,咱们没开车,等下再出去。”说着就坐在旁边椅子上休息。

    这时黄永贵等人过来,死胖子还抓住我的手道:“有空给你打电话,一起玩。”

    梁医生今天也喝了酒,满脸红晕,对我道:“阿发今日姐姐没能好好跟你聊,改日你来家里做客。”

    等他们走过,德叔问我,“怎么回事?什么姐姐?”

    我便对德叔道:“我拜了个干姐。”

    德叔闻言瞪大眼睛,盯了我半天才一把抓住我双肩,“好事啊阿发,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跟他们家攀上关系吗?冇门路啊。”

    我不解,“拜干亲而已,有那么重要?”

    德叔摆手,“这你就不懂啦,干亲也得焚香拜神,得有见证,干亲关系说起来,有时还比得过亲戚。”

    “有这么好?”我忽然觉得,当下发生的事情有点离奇。

    德叔道:“仔细想也是应该,你救了他阿姐,又帮他升职,他一个谢字都没有,认你做干弟弟,应该的。”

    我不太明白,这里人竟将认干亲看的如此重,在我们老家,顶多也就是一起吃个饭,烧香拜神什么的,则完全不必。

    眼见外面宾客散尽,我扶着德叔向外走,拦了辆的士,说了回家方向,德叔却说,“今日高兴,先不忙回家,去洗桑拿。”

    我一听不好,这未来老丈要去玩妹仔,就对他道:“今日晚了,阿妹还在家里等呢。”

    德叔摆手,“没事的,偶尔放松一下,带我去。”

    说话间司机已经发车,去往某山酒店。

    下车后德叔意气风发,走的比我还快,并且轻车熟路,直接去了大池,他对我道:“你在下面洗澡,我去上面放松,两个钟回来。”

    那大池是模仿公园造型,下面一洼洼的天然温泉,装修的金银玉簪,上面有各种服务生来回穿梭服务,往上面二楼,应该就是销魂所。

    我眼见德叔摇摇摆摆的上去,一副亟不可待的色鬼样子,难免也内心痒痒,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来桑拿,也不知跟发廊里有何不同。

    我胡乱在下面泡了几分钟,终于也按捺不住,心里合计了下消费,只够一个钟,也不管了,上去开开眼界再说。

    服务生带着我来到楼上,自有妈咪带领,进包间后有七八个美女等候,看中那个就点那个,看不中再换一波。

    如此倒也新奇,不像那些发廊,拢共也就七八个,换来换去没有一点新鲜感。

    我换了两波都不满意,但换到第三波时人就整个傻住,忽然想起大师那句话,人就在你面前。

    我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原来阿莲在这里。

    几乎是没有犹豫,我直接点了阿莲。

    看得出来,阿莲起先还没认出我来,一等进了房间,她也跟着傻了,看着我张嘴结舌,话都不会说了。

    我问她:“阿莲,还记得我吗?”

    她立即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阿莲。”

    我一把将她推倒,指着她身上的印记问:“天底下哪有一模一样的印记?还是同一个位置?”

    阿莲闻言很尴尬,转而笑,道:“世界好小。”

    我摇头,“世界若是小,也不会让我苦找你两个月。”

    她便愣了,一如两个月前那般清纯,随后又笑,“找我做什么啊?”

    是啊,找她做什么?

    我不知要怎么回答。

    我费尽心思,找她做什么?

    我在床上坐下,慢慢地道:“我不知道,没找到你之前,我只想着如果找到你,一句话不说就先做,要你两重天。”

    阿莲笑,“那,那就来啊。”

    我摇头,“可是找到你,我又不想了,我只想跟你聊聊天。”

    阿莲又笑,“那就聊啊。”

    我便仔细看她,她比两个月前更加瘦了,皮肤也变的不好,眼睛里竟然有血丝,就对她道:“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阿莲还是笑,笑的不那么自然,“没有啊,要不我给你做个冰火?”说着伸手过来,我急忙推开,“不,不,阿莲,你就躺着,我看看你就好,你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你很累了,跟我讲话就好。”

    阿莲一时间很尴尬,“没什么好聊的。”

    我说,“没什么好聊你就睡觉,休息一个钟。”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我心里想的是,她既然做桑拿,应该每天有很多客人,她每天接客当然会累,所以既然是我点到了,就应该让她休息一下。

    如果我和其他客人一样对她,那跟其他客人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对话冷场,气氛也尴尬。

    阿莲想了想道:“要不我换个妹仔给你。”说着起身就走,我急忙从背后抱住她,喃喃地道:“别走别走,我就要你。”

    讲完我怔住,我这是怎么了?喜欢一只鸡?

    阿莲重新坐下来,目光灼灼,忽然问,“你买手机啦?”

    我连忙掏出手机,点头,“是啊。”

    “混的不错嘛。”

    “瞎混。”

    阿莲伸手拿过我的手机,熟练地点开通讯录,大概翻了翻,“你的朋友好少。”

    我说:“我交往少。”

    阿莲又问,“阿妹是谁?”

    我答:“我未婚妻。”

    阿莲就把手机给我,面带微笑,“我还是给你做个两重天吧。”

    我摇头,“不需要,你休息下就好。”

    阿莲静静地看着我,双腿有节奏地摆动,“你都有未婚妻了。”

    我想了想,道:“晚上你几点下班,我请你吃宵夜。”

    阿莲抓了抓头发,笑了笑,那你存上我的号码吧。

    接下来就是死一样的寂静,我就那样静静看着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阿莲调皮地道:“一个钟快到咯,你确定你什么都不做?”

    我起身,直视着她,“如果可以,我想吻你。”

    阿莲立即用手捂住她的唇,警惕地看着我。

    现在的我早已是风月场熟客,我自然知道那条不成文的规矩,客人要怎么样都好,唯独不能吻技师唇,她们也不会给客人吻。

    一说是技师要把吻留给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说是为了防止艾滋病传染,毕竟其他地方都安全,唾液却无法防范。

    此刻而言,我更愿意相信第一条,技师的吻,是留给那个心目中独一无二的男人。

    我见阿莲警惕,就摊手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晚上见。”

    我从里面出来,继续在池子里泡澡,但心境已经不同了。

    等晚上回去,德叔得意满满,在餐桌上道:“阿水今天跟我讲,阿荣过两天摆酒给我们道歉,要跟我们重新和好,你们看怎么样啊?”

    阿荣竟然道歉?这个消息实在是出乎意料,今天我在宴席上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记恨。

    我道:“会不会是什么阴谋?”

    德叔道:“不会的,摆酒都是在酒店,阿水也在,阿荣他不会明目张胆的破坏江湖规矩。”

    规矩,又是规矩,我发现德叔真的有时候很古板,我都不知道所谓的江湖规矩是什么。他反而还教训我,“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后生仔,做起事来蒙查查,如果按我们那时的做法,除非是杀父夺妻之仇,否则怎么样也不会闹出人命,哪像你们,一言不合就要打打杀杀。”

    德叔说话的同时,阿妹一直静静不语,小妹却用忽然拍筷子道:“阿爹,麻烦你以后去桑拿回来先照个镜子,不要回到家来还带着女人的口红。”

    “系咩?”德叔赶紧用手捂脸,怪我,“阿发你怎么不提醒我?”

    霎时阿妹小妹同时抬头,小妹还用筷子指着我,“哎呀阿爹你死啦,你仲带姐夫一起去?”

    我赶紧摆手解释,“没有没有,德叔去楼上我在楼下等,未曾进去。”

    然而阿妹已经放下碗筷离席,独自回房间了。

 第三十四章 江湖未相忘

    我一阵无语,看向德叔。德叔则将双臂一展,“看我做什么?她是你未婚妻啊。”

    我一声叹,跟着阿妹过去,结果她锁了门。

    我隔着门道:“阿妹,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自从上次搬走,我便再也没有在此留宿过,只是偶尔过来吃饭。实际上我也想住在这里,但是阿妹的态度让我尴尬,只要我来,她便尽可能地不和我独处,实在避不开,也不允许我做最后一步。

    并且我稍微动作过火,她就又踢又咬,丝毫不给我留面子。

    三番五次后,我也烦了,没事不来吃饭,来了也是吃完就走,一个人住宿舍倒也自在,想了就去发廊。

    眼下她生气,又不是我的错,懒得哄她。

    并且我也摸清了她的脾气,再生气也是转天就好,现在去劝反倒麻烦。

    书上讲,残疾人多少都有点怪脾气,因为他们和正常人不一样,性格怪异能理解。

    出了香樟不远,我就收到阿妹信息,她说:你身上有特殊的香味,和阿爹身上的不一样。

    我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心里惊出一声冷汗。

    因为她口不能言,嗅觉就拼命进化,异常厉害,据小妹讲,阿妹以前走大街上,能准确地知道那个女子来月经,一说一个准,因为她能隔着三米远嗅到人身上的血腥味。

    以前倒是没注意,今日才知她可怕,同时也给我长了个心眼,以后出去鬼混千万注意收拾身上的味道。

    当下就回信息道:参加宴席时碰到一个女人在洒香水,可能沾了些吧。

    不大会,又收到阿妹回信息:我今生只得你一个!

    句子虽短,但意思却极深,甚至莫名让我有种恐惧感,原本计划去找阿莲,此刻都不敢去了。

    独自骑车回工厂,晚上又看着做宵夜,脑子里乱乱的,心思在家花野花之间徘徊,终于撑到凌晨一点,冲完凉也睡不着,试着给阿莲打个电话,心道,阿莲要是接了我就去,她若不接那么此生也不再联系了。

    结果手机只响两声那边就接了,声音还是那么的轻轻柔柔,惹人怜惜。

    她只是喂一声便不言语,等了四五秒才试探着问:“阿发?”

    这一刻,我再也抑制不住对阿莲思念,问明地点,出门上车,朝着阿莲而去。

    阿莲在半山酒店下面处等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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