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前台大咧咧坐到他身旁，问道：“你是应届生吗？”
“应届生？”常有性在国外待久了，对这个词居然有点陌生，花了2秒理解过来，笑着回答道，“不是，我毕业好几年了。”
漂亮前台又问师门，“哪个学校毕业的？”
“Berkeley。”常有性条件反射一般地回答，见身前的姑娘满脸雾水，又笑着解释道，“中文应该是伯克利吧，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前台姑娘这下被震到了。
今天早上来了俩京华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加州伯克利都来了！
愕然半晌，前台小姑娘赶紧起身，说道：“你等等，我打电话跟秦总说一下。”
常有性微笑不语。
过了十来分钟，屋外电梯叮叮一响。
秦风风风火火从外头走进来。
常有性一看就知道正主儿来了，施施然站起身，隔着老远就伸出右手，朝秦风走过去，笑容宛如清风道：“秦总你好，我叫常有性，关总派我来入职的。”
秦风一听，立马急吼吼对前台小妞喊道：“王艳，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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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混世魔王
下午1点，秦朝科技公司临时办公点的会议室里座无虚席，因为来的人太多，甚至还不得不再加塞几把椅子。秦风身为名义上的公司总裁坐在首席位置上，左手边便是刚入职的常有性，连刘慧普这位公司日后的项目实际执行人都被挤到了第三位。看到这样的排位，公司上下自然就全都清楚，常有性这厮来头不小，江湖经验丰富的王慧，更是隐隐已经猜到，这位怕是秦风身后的集团总部派来的专职监管人员，大致相当于古代打仗时的监军。而果不其然的，刚一开始开会，秦风就宣布了对常有性的任命――高级总裁助理兼公司首席财务官。
这个任命，显然相当耐人寻味。
总裁助理在前，首席财务官在后，而且还有一个“高级”的前缀。
几位初来乍到的公司管理层人员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快就在心里得出了一致结论。
秦风这位尚在读书的总裁，估计是要当吉祥物了。
今天早上公司已经开会决定，要把办公地点设在京城，秦风身为在校学生，当然不可能一直请假，再晚这个星期结束之前，应该就要返回东瓯市。而他一走，公司主持大局的人原本应该是刘慧普，不过就现在的人事安排来看，瓯投看样子还是比较信任自己人。常有性这位高级总裁助理，怕是要代行总裁职务了。
任命刚结束，秦风就马上把话语权转交给了常有性。主持这种会议并不是他的专长，相比较安排和管理日常事务，秦风还是比较在行单一项目的策划和布局。
常有性丝毫不客气，张嘴就拿秦风承诺交给刘慧普的人事权开刀，表面上话说得很斯文，但里子却是刀刀见血，三言两语就否决了副总裁助理这个职务，并将每个部门报上来的岗位人数砍掉1到2个。
“公司初创，当然百废待兴。但是在公司正式进入轨道之前，我认为人们根本不需要招满所有的人。眼下已经招进来的人手，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公司的市场战略调整和公司的经营状况离开，我们没有必要将宝贵的启动资金，大部分投入到无谓的人力消耗中。开源节流，是每个立志于做大做强的公司，最基础最起码的生存方式。开源，要仰仗各位开拓市场，节流，是我身为公司财务责任人的本分。如果在接下来的工作中，我们确认有增加人手的必要，我会根据实际情况增加这部分预算。”常有性一番话说得强势无比。
秦风有点无可奈何，只能顺着常有性的意思，问刘慧普道：“刘总，你怎么看？”
刘慧普莫名其妙被人夺了权，心里自然不爽，可今天早上他跟秦风都把合同给签了，现在想违约也来不及了，只能挂着假笑，呵呵说道：“以公司利益为重。”
秦风点了点头，道：“王佳佳那边我来联系。”
刘慧普嗯了一声。
秦风又问常有性：“常总还有别的建议吗？”
常有性道：“公司的办公点需要马上落实下来，最好就在这一两天内。京城的写字楼应该不难找，装修我看就不必了，直接搬进去就行。如果公司业绩好，早晚还是要搬。”这话显然还是有后半句的――如果业绩不行，那就更不用浪费这个装修的钱和时间了。
“常总，房子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王慧开口道，“现在已经有2个地方备选。”
“那就不用再找了，咱们现在就在会上把地方定下来，明天就搬！”常有性风风火火。
王慧看看秦风。
秦风感觉自己就跟傀儡似的，苦笑着点点头：“照常总的意思来。”
王慧深深地看秦风一眼，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不一会儿，她带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
那年轻人也是精干老练，几句话就把两处房子的优缺点说了一遍。
然后在场所有人举手投票了两次，不出10分钟，就把办公点选了下来。
出了结果，常有性马上吩咐那年轻人出去接洽中介，妥妥的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
早上刚来的时候还觉得秦风这公司生存环境优良的新员工们，这下子立马就慌了。
都说公司的掌舵者决定公司气质，而秦风和常有性，这俩人的作风简直天上地下，想想等秦风一走，常有性坐上公司的实际领导人位置，那底下人得苦逼成什么德行？
公司的第一次全体员工会议，开了短短半个小时就散了会。
新员工们从会议室里出来，神色都有点凝重。
而留下的总共8位公司决策层人员坐在会议室里，气氛也并不轻松。
常有性这个混世魔王一来，秦朝科技似乎就变了天。
赤｜裸｜裸的资本家剥削劳工的做派。
“那接下来……就先说说公司接下来要做的主要项目吧。”秦风开口打破了沉寂。
刘慧普振作精神，翻开了跟前的文件夹，缓缓说道：“经过这几天的反复论证，我们市场团队一致认同，微博这个项目有很大的市场潜力。目前市场上类似的产品不多，作为社交工具，现在市场上最主流还是即时通讯工具，最典型就是QQ。而像这种自媒体信息发布平台，做出产品效应的，可以说国内一个都还没有。我们借鉴了国外部分同类产品的开发和发展经验，现在得出的结论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好的推广切入点。其中最关键的是，这个切入点必须把市场参与性、产品关联性以及知识产权三方面结合起来。市场参与性这点不用多说，产品关联性和知识产权的结合我需要重点说一下。
首先第一点，微博这个产品，根据咱们技术部同事的话来说，就是技术含量其实很低，构建这样一个平台页面，随随便便找一个程序员就能做，所以我们推出这个产品的时候，一定要有产品之外的特色，不然分分钟会被人山寨。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不能靠微博本身的功能来吸引用户，而应该依靠捆绑在微博这个产品上的子功能来打开市场，而这个子功能，又必须是我们原创的，有独立完整的知识技术产权的。这样的东西，说起来很容易，但是做起来却很难。然后是第二点，根据比较可靠的消息来源，最近还有另外一个团队，正在做一个类似的项目，叫作校园网。技术功能上同样是以自媒体信息发布平台为主打，所以如果我们要做的话，必须得赶在他们之前，不然很可能会失去市场先机。”
“校园网？”秦风听得一怔，然后脑子里忽地就蹦出一个东西来，打断道，“刘总，你知不知道‘偷菜’这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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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对于尚不知网页游戏为何物的刘慧普等人而言，秦风的提问显然又超前了一次。常有性即便多少听过类似的概念，可在市场未成熟的情况下，这时也显得有点不知所谓。
秦风花了十来分钟，把偷菜这款经典的社交性单机网页游戏的玩法介绍了一遍，话刚说完，一众人就抛出一大堆问题，好在秦风上辈子读大学的时候并不算落伍，对火了将近4年时间的偷菜游戏可谓知根知底，于是双方你问我答，秦风招架的同时还补充了一点自己对这款游戏的看法。对社交产品具有深度理解的王慧越聊越起劲，干脆提出把技术部的人叫来，现场询问开发难度，公司的市场战略会议生生开成了项目开发研讨会。
而秦风说的越多，其他人就越是意识到这个项目的价值。
当然，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
王慧是觉得项目本身相当不错，撇开社交这个属性不谈，光是游戏本身，作为全国首创，单说创意就有很不错的推广价值。刘慧普则是觉得将社交软件同网页游戏相捆绑的营销策略十分有看头，尝试一下，未尝不可。相比之下，常有性的目光就独到超前得多，盯上的乃是网页游戏这块大头，会没开完，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个大手笔的轮廓，试想如果真能开发出直接在网页上运营的游戏，这其中的市场潜力，恐怕不是几个亿乃至几十个亿的事情。
“蔬菜的种类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价格不用提得太高，关键是要提高种植难度，级别低的菜，不用喷农药、施肥就能成长，等级高的菜，不光要施肥、喷农药，还必须得喷高级的农药，施高级的肥。
还有养狗防盗这个问题，狗也可以分等级，再引入细节元素升级的概念，比方中华田园犬，警惕性高，成长性弱，成长周期普通，从商店买进来的时候是幼犬，通过喂狗粮，可以慢慢成长成成年犬，需要的时间大概是现实时间的2个月，而哈士奇这种二逼犬，警惕性弱，成长性高，成长周期长，从幼犬长到成年犬，需要的时间大概是现实时间的4个月。
我们可以不断地在类似这样的细节上做文章，提高种菜的时间周期，不断完善和丰富这款游戏的投入产出链条，无限拉长整体的升级周期，并且又不破坏游戏环境，最大程度地避免玩家在游戏后期，因为游戏币太多，却没有地方可用，而失去对游戏的兴趣……”
王慧全神贯注听着，坐在边上的技术部负责人，笔记已经写满了十几张A4纸，两个人对秦风的表达能力都已经佩服得不行了。这些年本来已经很流行用PPT讲解，像秦风这样空口白话就能把一个尚未出现的产品阐述得这么详尽细致的，真心不多见。
秦风也是思路越说越开，喝了口水，又把内容延伸出去一些：“这个偷菜游戏，我认为可以先以在校大学生为突破口，以他们为第一批重点市场受众。原因很简单，第一，大学生课余时间多，第二，大学电脑普及率高，第三，大学生自带极强传播效应。只要能在京城的大学生群体中打开局面，以网络传播的效率，很快就能在全国大学生群体中形成市场影响力，进而自动地辐射其他社会群体。
另外呢，如果这游戏做得好，咱们完全也可以招商引资一把，做点植入广告。比方说我刚才提到的肥料，咱们到时候就看看，有什么牌子的肥料是特别火的，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和他们搞搞合作，还有狗粮，还有农药，这些都可以谈。甚至再细致一点，咱们连狗盆都可以拎出来做个游戏元素，比方用便宜的狗盆，看门狗的成长率就低，因为心情不好，用贵一点的狗盆，看门狗的成长率就高，因为心情好。哦，对了，还有游戏点的问题！”
秦风说到钱，嗓门提高了两个调，拍桌道：“高级的狗盆，或者高级的农药或者化肥，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可以用游戏点来购买。当然，部分高级道具，用游戏币也可以，但是价格要贵很多，个别极其独特的蔬菜或者是看家狗，就只能用游戏点来购买，还有最独特的各种游戏道具，也都需要游戏点。但这方面不能不能强迫，充值购买的产品种类也不能太多，以免喧宾夺主。这个比例一定要掌握好，而且推出时间也得看市场情况……”
“秦总，你放心。”一个光头插嘴道，“我这几年就是做网络游戏的，这块我心里有数。”
秦风点点头，拿起水杯，灌了一大口。
这场会一直开到下午4点半，才总算结束。
秦风一群人散会出来，见到门外站着一大群面试者，这才想起还有这茬事情，没法子，只能发扬风格，连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继续当面试官。
这一天秦风一直忙到晚上7点多，才总算结束工作，签下了公司现阶段最后一批的3名员工。
全都是刚毕业没几年，30岁不到的年轻人。
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