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姜源现在如此的轻松自在，乔风却是咬了咬牙，说道：“我……不是杀手。我是公主的护卫。公主的……魔犬。”
死神微微一笑：“哦~~！我差点忘了！我们的吉娃娃是公主的一条宠物狗，只负责汪汪叫，不会主动出击去咬人的？哈哈哈哈哈！”
他将一根薯条拉起，直接朝乔风的嘴里塞了进去：“我们看着吧。看看你究竟还能够坚持多久。我只希望，等你到了那种双眼充满鲜血的时候能够想起我教导你的这些话。”
乔风咬着嘴里的薯片，显得有些紧张。他再次抬起头，看着赵姜源。
而这个杀手则是将他夹在腋下的帽子重新拿起，一把罩在了乔风的脑袋上。
“我不喜欢面对杀人疯子。那些杀人疯子的手法没有一点点的艺术气息。看起来简直愚蠢的要命。所以，记住我说的话。这会让你以后变得疯狂的时候，还能够及时找回你的理智。”
这个人的话虽然有些不怎么好听，但乔风却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如果倒时候，你真的变成了一头见人就咬的疯狗的话……”
这一瞬间，赵姜源那拿着薯片袋的手猛地按在了乔风的胸口！从那薯片袋中，他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一个尖锐的物体，现在正抵着自己的心脏！
004。放松
“到那个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你。别怪我到时候没提醒过你啊，我……讨？厌？疯？子。”
乔风的呼吸，被遏制住了。
他低下头，紧盯着自己胸口的那尖锐的利刃。
他的瞳孔近乎放大，因为他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绝对会就在这里把匕首插入他胸膛的人！
这样的僵持持续着。
而赵姜源，这个一脸轻松的杀手看着现在几乎手无缚鸡之力，柔弱的就如同一个可怜的小姑娘一样的乔风后，不由得呵呵笑了一声。终于，他将抵在乔风胸口的薯片袋挪开。他口中的吉娃娃，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虚脱之后的他，仿佛要就此瘫在地上。
看着这样的乔风，赵姜源忍不住哈哈笑了笑。他重新从自己的薯片袋中拿出一片薯片，直接塞进乔风的嘴里，说道：“别再让你的敌人看到你这么可爱。你可不是为了卖萌而加入流莺会的。别当吉娃娃了，努力成为一条真正的地狱魔犬吧，乔风。”
乔风捂着胸口，不说话。赵姜源则是甩了甩头，说道：“走吧。我们该给你个地方让你放松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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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的地下三层，是一间射击娱乐场。
虽然说是娱乐场，而且使用的枪支弹药也是竞技体育用的弹头。但是这里的气氛却是相当的严肃，一点点也没有“娱乐”的感觉。
赵姜源从怀中取出两张百元纸币递给乔风，同时也拿出一张印有他头像的身份证。一并递给了魔犬。
“去。好好练练。这里的枪支被老板保养的不错。一直都跟着大黄龙练习彩蛋会让你的手生锈。你可以在这里玩上一天。等到下午我再来接你。”
乔风接过，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个一脸微笑的杀手呵呵了两下，之后，他就像是再也不管乔风一般，自顾自地抱着他那一袋不知道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的薯片袋扬长而去。而乔风，则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小狗，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射击训练场中。
………………………………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戴上耳套，缓缓举起手中的枪。
枪，不重。
比起孙龙和黄晓岩让他把玩的那种没有子弹的枪支，手中的这把小手枪简直就像是轻的没有任何的分量。
…………或许，是真的因为这把枪比起之前的枪支实在是太过像是一把玩具。不知怎么的，乔风总觉得现在的心情比起上午的“杀意”训练要轻松得多。
扣下扳机，几乎是看着那慢的简直就像是读秒一般的子弹脱膛而出之后，乔风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赵姜源会说现在的这种训练会是一种放松。
啪。
子弹打在十米远的人形靶上。
这种感觉，的的确确地是轻松多了。
乔风再一次地松了一口气。按下推动杆。将远处的人形靶移了过来，检查着。
子弹虽然落到了靶子上。但是却是从人形靶的肩部上方的空白处穿了过去。
准确来说，如果自己射击的目标是一个真人的话，这枚子弹就会从对方的肩膀上穿过去。
很惊险，但是毫无用处。
乔风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压着自己的肩膀稍稍晃动了一下。
他再次按下推动杆按钮，让这块人形靶子重新回到原位。
在闭上眼，捏着枪的双手下垂，稍稍冷静了一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
突然！他迅速举起手中的枪，在不到三分之一秒的瞄准时间里面立刻扣下扳机！之后，他就再一次地看着枪口的子弹脱膛而出，缓慢而悠闲地，向着十米外的那个人形靶子飞去。
………………子弹的速度，好慢。
比起死神之前开枪，打死那个可怜的小毒贩头子时的速度，根本就不能比。
乔风甚至觉得这么慢的速度自己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将其抓住。
啪！
这一次，这枚缓慢的子弹终于在渡过了漫长的空间旅行之后，击中了那枚人形靶子。
而这一次，子弹却是直接穿透了靶子的中心，命中了这个目标的心脏，一枪毙命。
乔风拉进靶子，望着心脏上的那一个洞眼。
他开始觉得有些高兴。
开始觉得，自己终于和普通的混混开始产生了些许的不同吧。
训练开始出现了成果，如果给他一把枪的话……
………………如果，自己有了一把枪，然后需要用他去瞄准谁的脑袋的话……
他闭上眼，不知怎么的，叶骏死亡前的那张脸，再一次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前。
而下一秒，自己也没有扣动扳机，叶骏的额头就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洞。鲜血，也是随之从那里面喷溅了出来……
四周的声音，吵闹。
乔风摇摇头，连忙让自己的心神从那种幻象中回过神来。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手枪，再次将靶子推离。之后，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枪，沉住气，扣下扳机。
啪啪啪。
连续三枪，这三枚子弹却没有再如同第二枪那样的精准。
乔风看着靶子上的三个洞眼，自言自语道——
“右肩胛骨中弹，子弹威力较小，无法粉碎骨头。但可以让目标右臂发麻，无法举枪。可以部分废除对方的战斗能力，但是无法阻碍其逃跑。如果对方是双利手，限制能力不大。”
“左侧胸腔中弹，但结合身高判断，应该打在了肋骨上。肋骨碎裂，子弹有可能顺着肋骨直接滑掉，也有可能进入肺叶。但进入程度不深。有可能造成胸部刺痛，气喘，呼吸不畅。让目标奔跑能力下降，移动能力下降。根据子弹是滑落还是命中的情况，可以让目标不同程度地感受到痛苦，对目标的限制能力很大。”
“右腰部中弹，可能触碰有肾脏。但击中位置较高，也有可能没有打中肾脏，而是射穿大肠。造成盲肠穿孔，内出血。可以直接瘫痪目标的移动能力。但是并不致命，需要补枪。但由于目标的呼吸能力并没有丧失，所以依旧具备反击能力。射击的精度下降程度有限。”
005。神枪手
在审查完自己的“杀伤效果”之后，乔风闭上眼，再次呼出了一口气。
他离开了自己的射击位，朝着两边的其他正在打靶的人看了看。接着，他再次闭上眼睛。等到这一次睁开眼睛之后，他举起枪，将枪中剩下的两枚子弹一口气射出。
啪啪！
一枪，直接穿透了人形靶的心脏。
而另一发，则是刺穿了人形靶的眉心，在那两道眉毛的中心点，留下了一个黑黝黝的坑洞。
一把枪的七发子弹全部完，乔风放下枪，摘下耳朵上的隔音耳罩。
他需要休息一下，调整一下自己对于枪的感觉。
在这里，他的确是在休息。放松自己的神经，不要让自己有太多的想法。然后，稍稍温习一下自己所学到的“杀人知识”。
他从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个豆沙面包，坐在休息区的座位上吃了起来。
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他咀嚼着，同时停顿着……
现在的自己，算是一个杀手了吗？
……………………好没有什么真实感。
原本，骷髅帮里面的那些混混们平时没事就在畅想进入流莺会的高层之后，究竟会成为怎样一副人模狗样。一定是出入轿车，戴着墨镜和西装，然后一定是拽的不得了吧？
但是，现在呢？
成为了一名杀手之后，感觉好像没有那么多的兴奋感。
没有那种风风光光，好像衣锦还乡的感觉。也没有什么走到哪里都一呼百应的满足感。
作为杀手，他甚至被吩咐除非必要。否则尽量少穿西装这种妨碍运动的服饰。
一个真正冷血的杀手。是不是更像赵姜源那样。可以极为轻松地就混入人群，然后不被任何人注意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呢？
自己，只是一条狗。
公主的一条狗。
当她的狗是自己的意愿。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不用再去想今后怎么样了。作为一条看门犬，还是好好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再说吧。
（阿风~~~你要赔我一个家。我想要吃，吃好多好多的竹笋肉包~~~）
那个女孩那稚嫩的声音，不自觉地，在耳边响起。
乔风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他的眼前突然全都变成了那个女孩。
自己……应该算是伤害了她吧？
在那一晚，自己洗掉了双手上叶骏死亡时所沾上的血腥味。
但是，却是用这个小姑娘的身体来洗刷的。
………………她是个弱智。
那么，她应该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吧？
她的身体……好香。
抱着她的时候，鼻子里的腥味就像是被冲淡了一样……
她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不，她就是一个孩子。
对于她，自己今后应该怎么对待她呢？
………………………………算了。
她的身体，很香。
如果以后。我的手上还是有血腥味洗不掉的话，她一定能够帮我洗掉的。
一定……
……
…………
………………
乔风将手中剩余的面包一口吃进嘴里。
休息完毕的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射击台前，极为利落地装好了另外一条弹夹，将两个人形标靶朝着十五米开外的位置投射出去。
在略微吸了两口气之后，他再一次迅速地举起手中的枪支，几乎是一口气地将枪中的子弹全部打了出去！
两个标靶，头部、咽喉、心脏部位各中一枪。还有一枪直接射穿了其中一个标靶的左眼位置。
将两个靶子拉回来，看了一下自己的成绩之后，乔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枪放下。
现在是休息，所以，没有必要硬逼着自己去射击。而且这里的枪支速度实在是太慢，射击起来没什么后坐力。
乔风放松心情，开始观摩其他打靶者的成绩。
在这里的许多打靶者都是普通人。嗯，真真正正的普通人。
可以看到很多年轻的男女来这里进行约会，是不是地双人握枪，十分暧昧地一起扣下扳机。
除此之外，也有很多是纯粹来把这里当成消遣娱乐，付点钱，然后开几枪，舒缓舒缓压力的人。
至于成绩？
乔风根本就不需要看他们的成绩。很多人脱靶的子弹远远超过了靶子上的洞眼。甚至还有人三条弹夹二十一发子弹下去，十米之外的靶子依旧完好无损，好像新的一样的情况。
对于这些，乔风也只能当成自己在休息，观摩观摩就可以了。
不过，当他继续朝着里面的射击场走去时，一个正在打靶的年轻人，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大概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上高一或是初三的年龄吧。
在这样的射击场内竟然没有大人陪同的未成年人非常少见，这也是让乔风在他的身旁决定多站一会儿的原因之一。
而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握枪的姿势。
他的姿势十分的正确，一点都不像是那些抱着玩乐心态来这里练枪的游客。
在举枪之前，这个同龄人会双手托枪，然后闪电般地举起，瞄准二十米外的靶子，然后再缓缓放下。
这样的动作他一直持续了很多遍。看起来不像是在装腔作势。
他每一次举枪时，脸上的神情都是十分的严肃，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终于，在他第十次举枪再放下之后，他开始沉默……在沉默了大约十秒钟之后，这个同龄人再一次迅速地抬起手枪，几乎是连瞄准也不瞄准地直接扣下扳机！
子弹脱膛而出。
乔风望向远处的靶子，只见人形靶的右下方稍稍晃动了一下。当这个同龄男孩将人形靶拉回来之后，乔风也是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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