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ystal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发现，从始至终文晸佑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而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没有责怪自己，打自己骂自己一句。这是让krystal很不可思议的事。就好像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都一直无视她。
可是krystal依旧担心，因为曾经被他砸过dv。还被他吓得心里差点留下阴影的她，怎么都不相信文晸佑会对自己这个将一切都搅乱的导火索无动于衷。
连自己欧尼都要动手揍自己，这次是真的。如果不是李克穆拦住，那个耳光会很响亮的扇在她脸上。
可是自己欧尼都这么愤怒，那么就这样被自己直接将事件挑明搞到分手这么严重的文晸佑，又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突然手机响起，她都不知道今天这个自动开机关机的功能是可以这么用的。果然，刚刚金泰妍让她在一边等着，她去和文晸佑单独谈。她说如果谈清楚了，自己欧尼就真的有机会了。如今看来，她的确没有骗自己。
她已经正式和文晸佑分手，至少目前来看，文晸佑在刚刚甚至挽留都没有。很显然，都已经不用竞争，金泰妍都已经退出。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自己这次这么做，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让事情，彻底崩坏了呢？
暮然之间，刚刚自动开机的手机，已经有人反映打进来。krystal看了一眼，咬着嘴唇，接通却没放在耳边。而果然，刚刚接通，对面就传来jessica的呵斥大叫声，哪怕根本没放在耳边，都觉得震耳。krystal却还不能不再次去听，因为此时，她也真的有点六神无主了。哪怕是她的欧尼要揍自己，也是自己亲近的人。
“欧尼。”
krystal轻声开口，说了一句。
“郑秀晶，要么滚回宿舍等着我。要么你就躲我一辈子，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krystal咬着嘴唇，突然哭叫着：“欧尼！！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你好？！你明明和他在一起那么开心，你明明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一定要委屈自己退出？”
“你懂个屁！！”
哪怕脾气不好，可是从来不说脏话的jessica，此时也不禁说了粗话。
喘息声传来，jessica强行平复情绪：“把电话给他。”
krystal抽泣着，将手机递给文晸佑，文晸佑接过来却没说话，直接挂断放在一边。
krystal抹着眼泪看着他：“我姐有话要和你说。”
文晸佑点头：“已经晚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
krystal一愣，沉默一会，突然气愤叫着：“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都冲我一个人，别怪我姐！！”
文晸佑弯起嘴角，没有说话。半响突然呼出一口气，真的将车停在路边，却是把krystal吓了一跳。刚刚她的话就如同她今天做的事一样，都是逞强而已。做了之后才害怕才后悔，此时是在仁川通往首尔的公路边。天已经黑了，附近都没人，krystal下意识的，真的有点不敢说话了。
“我没怪你姐。”
krystal不敢说话，文晸佑却平静开口。
看着krystal，文晸佑神色复杂，半响摇头：“你不用怕，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靠在椅背上，文晸佑解开安全带，出神看着前面开口：“只是现在我没有办法开车，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缓一会……我想现在你也不愿意和你姐见面吧？”
krystal表情怪异看着文晸佑，不一会试探询问：“你……你真这么想？”
文晸佑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krystal想了一会，咬着嘴唇开口：“我，我把你和我姐的事告诉金泰妍，导致她和你分手，这你也不怪我？”
文晸佑身子一颤，转头看着krystal，虽然脸色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阳光又好看的笑容和气质，但是却还是带着笑容。
沉默一会，文晸佑转头再次看着前面窗外，轻声开口：“如果我和你姐真的没有这样的关系，你又有什么可告诉她的？而她又有什么理由和我分手呢？”
krystal一直还想着，如果他真的控制不住打自己骂自己，自己也不会甘心承受。
哪怕打不过他，也要说得过他。就用这样的理由。可是当文晸佑自己说出来之后，莫名的，krystal心里觉得有些自责和愧疚。这种反转豁然让她放松的同时，涌现的就是这样的感悟。
看着文晸佑的侧脸，文晸佑出神地看着前面，krystal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是文晸佑，喃喃开口，也不知道说给她听，还是她自己。
“也许我要感谢你，敲碎了我一直想要牺牲别人维系的美好。不管什么理由，我伤害了她们两个，谁都没好过。如今的这种结果，也是我自作自受。我如果被她如此对待，都没有办法面对。而现在我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试图和她解释什么……接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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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最后一个
“我……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反应。”
krystal愣住半响，开口说出这样一句话。
文晸佑吸了口气，重重呼出去，不一会笑着看着krystal：“忘了什么时候，或许还不止一次。我预感到也许总有一天，我和她会是这样的结局。”
停顿一下，文晸佑摇头开口：“只是因为就要去日本的行程接近，和你姐关系也整理清楚，我天真的以为一切就真的过去了……”
看着krystal，文晸佑调皮眨眨眼：“没想到，却是半路出现一个你。”
“对……对不起。”
krystal回避他的视线，摆弄手指，半响轻声开口。
文晸佑靠在座椅上，轻笑看着窗外：“不说这些了。我送你回去。”
“回哪？”
krystal下意识靠着座位，一副怯懦样子看着他。
文晸佑启动汽车继续朝前开，半响摇头：“送你去victoria那，要不然让你姐找到你，她会动手的。”
krystal咬着嘴唇看着他，沉默下来。一路上再就没说话。
直到汽车开进首尔市区，开到s。m附近的旗下艺人宿舍，开到少时宿舍的时候，文晸佑停下了，而没有继续朝前开到宋茜所在宿舍，出神看着五楼的一个窗子，文晸佑沉默不语。krystal却是有些害怕，因为这里她认识，而且几天前才刚刚来过。是少时宿舍……也是她姐住的地方。
“要不你自己走回去吧，没多远了。”
文晸佑随意开口，如果不是听内容，krystal都以为他是自言自语。
krystal咬着嘴唇看着楼上，半响皱眉摇头：“我……我不敢。怕碰到我姐今天就死定了。”
文晸佑没说话，也没再让她离开。
而krystal却愈发怪异地看着文晸佑。自己明明是为了给欧尼jessica争取一个机会，可是欧尼却气疯了一样要揍自己。自己明明破坏了身边这个男人的好事，日本旅行不但泡汤，女朋友也提出分手，貌似一点挽回的几率都没有，此时却反而要在他身边才安全。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形？krystal的小脑袋里，搞不懂这些。
“你是好男人。”
krystal突然一句话，打断文晸佑望着窗口出神的模样。
转头看着krystal，文晸佑摇头：“好男人会让女人伤心吗？”
krystal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个很奇葩的想法。看着文晸佑，认真开口：“好男人，会让喜欢他的女人伤心，但是也会让他喜欢的女人伤心。只有坏男人，会护着他喜欢的女人，至于其他，都不会理会。”
文晸佑随意恩了一声，拿出手机拨打出去。
不一会，里面传来了李顺圭疑惑的声音：“呀。你不是去日本了吗？怎么在飞机上还能打电话？”
文晸佑轻笑开口：“你在自问自答是吧？如果坐在去日本的飞机上。我还会打电话给你吗？”
李顺圭嗤笑：“被那个小短身给你甩掉了？又一次爽约？”
文晸佑一顿，轻叹口气：“甩掉了……这次是彻底甩掉了。”
李顺圭语气一滞，半响开口：“到底怎么了？吵架了吗？”
文晸佑沉默半响，轻声开口：“她回没回来？”
李顺圭下意识开口：“没有……”
然而不一会却惊叫一声：“mo呀？！你们还真的吵架了？”
文晸佑没有回话。只是嘱咐着：“如果她回来了，你打电话给我。现在先这样。”
没等李顺圭再说什么，文晸佑挂断电话，再次看了那个宿舍一眼。扯起嘴角转头看着krystal：“现在送你去victoria那。”
krystal愣愣点头，总觉得文晸佑很奇怪的情绪。说是因为分手而伤心，可是又有点淡定。说是因为早就预料到这一步。可是可以很明显感觉到，他很担心金泰妍，也是在强撑着，根本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坦然，到底应该怎么理解？
krystal此时发现，她总说这个和自己姐妹俩有着莫名纠缠的男人是个好男人，应该和自己姐姐是一对。还总调戏说他谁都不喜欢，只等自己长大。可是，她却从来没有了解过他，哪怕是一次都没有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汽车启动离开，没有多远就到了宋茜的宿舍门口。拿起手机要给宋茜打电话，文晸佑也没有像多解释的意思。只是希望krystal今天能在她那住。而且两人也已经确定是一个组合的成员了，互相照顾住在一块也是没什么可说的。
然而下车等着宋茜来接krystal之际，就看到两个人影走过来。不是宋茜和jessica是谁？krystal下意识就要躲在文晸佑身后，却是文晸佑皱眉看着jessica，将krystal拽出来。
“滚过来！”
jessica冷着脸呵斥，说是让她滚过来，可是却是自己当先冲上前要拽她。然而这一次krystal捂着头尖叫，她的手臂再一次被文晸佑拦住。
“你还护着她？！她不是都让你女朋友跟你分手了吗？”
在一边莫名其妙地宋茜，听到jessica这话，也是不由表情惊愕。随即神情异样地看着文晸佑。jessica来找她的时候很平静，只说过来玩。虽然宋茜很疑惑，可是却也没多说什么，很是欢迎。人气idol少时jessica都有时间过来玩，自己就更有时间了。
只是她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在她这，包括妹妹krystal，所以就让她不要和别人说自己也在这。此时宋茜才明白原来她是另有目的，等自己的妹妹要教训。可是牵扯到了他。还有什么女朋友分手，这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此时注定是没人会理会她了，文晸佑看着jessica，将她手放下：“没想让她多你一辈子，碰到了，那就说清楚。”
拽着krystal过来，文晸佑看着jessica，话却是对krystal说的：“你问问你姐，身为妹妹的你，做错了什么事要被她教训。”
krystal没敢这么问。甚至头都没抬。
jessica也干脆无视krystal，咬着嘴唇瞪着文晸佑：“明明已经结束了，明明已经整理清楚了，现在被翻出来过往让泰妍知道和你分手，你甘心吗？”
文晸佑点头：“不甘心。但是这和krystal无关。整理清楚不等于抹掉过去，发生的就是已经发生了，没发现可以隐瞒，发现了怎么能将错推给揭露真相的人？”
jessica张大嘴哑口无言，文晸佑揽着krystal送到她面前。指着她看着jessica：“你打，随便打。但是你如果没有理由或者理由站不住脚打她，是不是我也可以没有任何理由或者不用理由教训你？究其根源如果不是你我纠缠一起，她就是想告诉泰妍能告诉她什么？再究其根源。如果没有我，你们姐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对吗？”
jessica咬牙沉默半响，冷着脸抬头：“你有病！一定要理由，她多管我的闲事。我可以教训她了吗？”
文晸佑摇头：“不可以。她是对的，所有隐瞒这件事的人，包括那些知情的少时成员都是错的。你们同组合的姐妹。男朋友和另一名成员劈腿她们明知道却居然不告诉她。这算什么姐妹？！你敢打krystal，就就敢打少时！一个不落！”
jessica瞪大眼睛看着文晸佑，半响突然用力揪过krystal，根本不想考虑什么理由，直接就要拍过去。
“啊！”
krystal一声尖叫，却还是和在机场一样，并没有感到疼。
因为jessica再次被文晸佑推开，不耐打开车门：“上车！”
krystal下意识坐上驾驶位置，jessica冲过去要开门，文晸佑已经启动汽车毫不停留地开走，只留下jessica在后面跳脚大叫，转个弯却已经看不见，也听不清了。看着消失在拐角的那辆车，jessica追了几步，却是最终无力地拄着膝盖喘息着。
被刚刚这种种变化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宋茜，却是试探上前要查看jessica的状况，然而没等走到近前，却已经听到jessica背对自己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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