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包子刷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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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包子刷土豪-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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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教廷的红衣主教,修斯,也是很多年前沈默在伦敦街头撞见的男人的子嗣。

    “又见面了。”看着两年前无意间见过的少年,修斯眼中掠过一丝柔光,很快消失,他把手伸出去,“维,上帝欢迎你回来。”

    沈默抬眼看他,却又像是在看着更远的地方,他缓缓将手伸出去,那一瞬间,光明的力量就让他的手灼痛。

    修斯将身上的气息收敛,他把少年的黑袍拉了拉,挡住了雨水,柔声说,“教皇也欢迎你。”

    电光火石之间,沈默猛地咬住修斯的脖子,意料之中,对方只是挣扎了几下,看着他慢慢倒下去,对上他失望的眼神,沈默平静的说,“修斯,对不起,我必须要在走之前帮他解决掉一些麻烦。”

    男人张着嘴,只能发出痛苦的声音,胸口的十字架被他扯下来扔进雨水里,那是他在死之前做的唯一一件事。

    到死,他都不愿意伤害这个少年,跟他的祖辈一样,都中了一种毒。

    这是很大的讽刺。

    那些跑过来的人举起手中的枪,镀银的子弹轻易穿透,沈默连挡都没挡,他的表情突然一变,缓缓转身,无数只黑蝙蝠扑向那些人,他看着那个黑暗的王者露出震惊而慌张的神情。

    熟悉迷恋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沈默扯起嘴角,慢慢跪了下去,却被落入没有温度的怀抱。

    “塞。。。。塞尔特。。。。”沈默伸出手,想要去摸男人的脸,却看到自己的手一点点消失,他虚弱的笑了,“千年。。。等我。。。一千。。。。”

    他选择自己死,这个决定他花了近百年的时间才决定下来,因为他不想走。

    但是必须要走。

    冰凉而轻抖的唇贴上逐渐消失的唇瓣,塞尔特划开自己的心脏,鲜红的血液大股涌出,很快将怀中的人全部染红,诡异的没有被雨水冲刷,而是一点点渗透进去。

    他抚摸着少年的头发,用力搂紧,沙哑的嗓音颤抖,“维,从上帝手里把你偷走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

    一滴血泪从赤红的眼睛里落下,空气中仿佛有一个声音。

    心随之破裂。

    沈默慢慢合上眼睛,带着那颗血红的泪,陷入永久的黑暗。

    惊心动魄的凄美将周围的黑蝙蝠们震慑住,他们静静的守在旁边,只沉浸在那种天地可悲的凄凉中。

    作者有话要说:血族的感情直接,从血液中引出情·欲,来得快,他们热情,也长情。

    这卷养成,是最温馨的一卷,作者爱这只吸血鬼,所以结局肯定让他出现。

    将军,大汗,三少爷,二货,公爵大人,你们的爱人在大结局等着你们,很快。再次申明,俺是亲妈。


第58章 卷七

    城堡在少年陷入沉睡之后;又变回从前的死气沉沉;玫瑰园里的玫瑰再也没有绽放过,连森林里的乌鸦跟蝙蝠都变的沉默了不少。

    赫纳几乎每天都站在廊道,听着那头房间里传来大人发怒的声音;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陪着大人一起漫无目的的等待;还有森林里的少年。

    通体黑色的棺材里睡着一个少年,黑色的礼服整齐;没有一点褶子;面容安详,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就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随时都会醒过来。

    男人亲吻着少年的唇瓣,温柔的碾压着,不舍得离开,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叹息,就像是在面对不听话的孩子。

    他很难过,却又无法抑制自己不去期望,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等待。

    但是他愿意去催眠自己,或许,总会有那么一天,他的小伴侣会睁开眼睛对他微笑。

    “维。。。。。。。。。。五百年了。”

    “我很想你。”男人把脸埋在少年的脖颈,压抑的哽咽着,他的嗓音颤抖,“每天都想。”

    几百年的克制,无尽的思念,极致的悲伤,在这一刻崩塌,他抱着少年,在他们曾经度过无数岁月的棺材里,一声声的轻唤着伴侣的名字。

    “再等五百年,如果你不醒。。。。。”男人嘴角牵起苦涩而疯狂的笑意,他划开自己的手腕,看着鲜血一滴滴的滴到少年的胸口,再慢慢渗透进去。

    “。。。。。毁了这个世界又如何。”

    一滴血红的泪水从男人的眼角滑落,啪的落到少年脸颊边,溅起了淡淡的红色涟漪。

    美丽却不鲜活。

    棺材盖子合上的沉闷声音没有惊扰静静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那是连窗外守候的黑蝙蝠都不愿去打搅的梦。


第59章 卷八

    江左城

    冬夜;月凉如水;风冷如刀。

    西街巷子里有一处府邸,门口擦的蹭亮的牌匾上是三个大字。

    衍王府。

    城里的百姓们私下里将那座府邸称为阎王府;而那些妇人往往在教训哭闹的孩子时,她们会手指着那条巷子,“那里有个阎王府;里面住着一位阎王,专门吃不听话的孩子。”

    寂静的巷子口站着一个瘦高的青年,一身朴素的灰衣;脸上染着风尘;黑亮的眸子盯着远处的府邸;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将剩下的一点干饼吃掉。

    “叮,第八卷《无用》,目标,当今天子的第九个儿子刘衍,主线任务,成为刘衍的心腹,支线任务,让王妃自愿提出求一纸休书。”

    沈默靠着墙坐下来,舔着嘴边的饼沫子,他狠狠的拍了拍脸让自己尽快融入这个新身份里面。

    “继续。”

    “叮,程无用,邶山城程家遗弃在外的私生子,也是沈先生目前的身份,刚满20,背井离乡出来,家中年迈的老母前不久过世,现在孤身一人,理想,出人头地。”

    “111,有时候我在想,还好有你。”沈默闭了闭眼,“提醒着我,完成任务回去。”

    “叮,111提醒沈先生,目前正在往煽情戏码上走,建议您停止,不然。。。。。”

    “知道,不然又维护。”沈默扯了一下嘴皮子,他把手揣在袖筒里面,阖着眼,在伦敦城的回忆中渐渐睡去。

    天刚破晓,王府里出来几个侍卫,他们搬着一条长桌,沈默看到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走过去,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往那边跑,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将脸颊边的发丝理好,也跟了过去。

    其中一个侍卫拍拍桌子让所有人安静下来,“都过来看,王府招人,月俸二两,要求,无病无痛,身强体壮,干活利索,最好能识文断字,看清楚,是奴仆,终身为奴。。。。。”侍卫噼里啪啦的说完一大通,场面更加热闹。

    长桌边众人涨红着脸拉扯的厉害,就怕晚了没名额。

    月俸二两这句话让年轻的小伙子们都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他们对后面的那部分,成为王爷的奴隶并不在乎,有口饭吃,还有那么高的月俸,这是祖上积德来的。

    “我读过书,以前也做过书童,会。。。。”

    沈默嘴里的话被一声不耐烦的粗喝打断,看着他瘦胳膊瘦腿的,侍卫嫌弃的挥手让他离开。

    沈默露出乞求的表情,诚恳道,“我能干活,手脚也麻利,两位官爷,能不能通融一下。”

    一脸麻子的侍卫拽拽身边人,附耳过去,“还差一个才满要求,干脆先收了,到时候做不下来再让他收拾铺盖走人。”

    那个身材圆胖的摸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一遍沈默,沉吟了会,“成吧。”

    沈默感激的笑笑,拿起笔在那上面画了一个圈,签下卖身契。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心中有片白月光,可惜白月光是个死了十多年的人。

    王爷还有个王妃,可惜连门都没塌进去过。王爷还有一院子男宠,可惜只弹弹琴下下棋,一个没碰过。


第60章 卷八

    天边还没泛起鱼肚白;王府西院下人房就响起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一群穿着粗布衣的下人在二管事的催促下分散在王府各个地方。

    马厩;无非就是养马,喂马的地方。

    “无用,你帮我看着点;好困,我先眯会儿。”模样英俊的青年躺在马棚的草堆里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扫了眼已经开始打呼的青年,沈默揉了揉太阳穴,抱起草料挨个的放进马前面的食槽里面。

    来王府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有意无意的打听过不少事;他知道刘衍的一些生活习惯;例如,每年的七月初九都会独自一人前往南苑待上十来天;但是想接近刘衍还是太难。

    几十匹马当中有一匹黑色的骏马,马头那里有一撮火红的毛发,四肢坚实有力,它是刘衍的坐骑雷风。

    沈默卷起袖子,拿刷子一遍遍刷着马毛,当刷子停在马脖子那里的鬓毛时,马打着响亮的喷鼻,平时性情温驯的黑马突然暴躁起来,急促的嘶鸣声里透着痛苦。

    草堆里的青年吓一跳,快步跑过去大力把沈默拉开,“喂,你想被踹死是不是?”

    沈默的视线放在马身上,他轻皱眉宇,“章远,雷风病了。”

    这句话一落,章远脸色就变了,他抓抓头发,在原地来回踱步,“你看着马,我去告诉二管事。”说完就焦急的跑开。

    “辛苦你了。”沈默摸摸马脖子,手指抹去它眼角因为痛苦分泌出的泪水,耐心的给它顺着毛。

    黑马眨了眨眼睛,马蹄踢着土,不停的发出喷声,嘴里吐出不少草料,把沈默的衣服蹭出大片的污迹。

    不放心的拿手在马头上面摸摸,沈默在心里询问,“111,那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这次的任务艰巨,提供了不少东西,刚才他使用的就是一种药物,让马看起来是伤风了,依照刘衍对这匹马的在乎程度,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检查,并且找他过去问话。

    “叮,拒绝山寨。”

    沈默眼角一抽,随意的调侃,“111,你的西皮000很久没出来了。”

    “叮,系统维护中。”

    抓起一把草料放到马嘴边,沈默拍着它的头,没过多久就见章远回来,还跟着府里的大夫,眼神示意对方安心,沈默跟着二管事出现在花园。

    府里的下人三六九等,从衣着上区分,灰色粗布衣是最低等的,也就是沈默这种,像站在这里端茶送水的那些下人穿的是黄色衣服,平时跟着主子进出的则穿着深蓝色衣服。

    伺候奴才跟伺候主子,待遇天壤地别。

    二管事弯□子,恭声道,“王爷,新来的马夫带来了。”

    花园很安静,只有杯盏发出的清脆声音和悠扬的琴声,沈默低着头,“奴才程无用拜见王爷。”

    琴声戛然而止,二管事拿袖子擦去额头的汗水,咚的跪在地上,沈默抿了抿唇,也跟着跪了下去。

    “王爷,雷风无事便好。”

    细柔酥软的女声将凝滞的气氛缓和,随即响起一声轻笑,“无用?本王还是头一遭听到如此大雅的名字。”

    “回王爷,想必是奴才的爹娘希望奴才一生平安。”沈默垂了垂眼,平静的回应。

    那道女声再次响起,这次多了几分惊讶与赞许,“王爷,这新来的马夫肚子里有点墨水,最重要一点,他能看透世人不懂的那些。”

    “抬起头来。”

    沈默唇角抿的更紧,绷着脸缓缓抬眸看去。

    坐在一把琴前面的男子身着一拢红衣,玄纹云袖,犹如刀削斧刻的脸部轮廓,并无一丝柔和美丽,却平生出过分的妖媚。

    出生帝王家,张狂不羁中自带一种沉稳贵气,这个男子是他见过最为风情,没有之一。

    看似风情,实则无情。

    男子身边坐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披着一件狐裘披风,红颜知己,月满楼的花魁,孔月。

    城里的百姓们都说九王爷成日无所事事,花天酒地,沉迷于温柔乡里面。

    一传十十传百,自然而然就传开了去,传到都城,宫里那位想不知道都难。

    于是,天子一怒,对刘衍的关注渐渐淡去,而这时候,才是大风起。

    刘衍将琴拿开,玩世不恭的视线里透着几不可察的锐利,“雷风受了风寒,这件事你且说说。”

    “马棚有一处漏雨。”沈默垂着眼帘,“前几天就已经上报了,但是迟迟没修,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雨。”

    边上的二管事又一次擦汗,好在那件事挨不到他头上,马厩那边一直以来都是大管事亲自管理。

    刘衍身子后仰,将手搭在孔月的腰际,斜睨一眼,“福安,可听见了?”

    “老奴这就去。”二管事应了声就去吩咐下人去修马棚。

    偌大的花园静悄悄的,沈默一直跪在卵石通道上,石头子磨着膝盖,外加周遭的寒气袭人,他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直到琴弦突然发出翁的声音,沈默暗自松了口气,他撩起眼帘看了眼刘衍,谁知对方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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