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骨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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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 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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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
  巴信往后一靠,伸长腿,懒洋洋的道:“我想借沙将军的地盘用一用。”
  沙绝也习惯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举止,在他对面坐下:“说来听听。”
  巴信目光炯炯:“我要派人去河对面跟尚国人谈判,所以请沙将军给开个门。”
  沙绝盯着他:“谈什么判?”
  巴信道:“我老是找不到我想找的人,我怀疑我想找的人已经偷偷的跑到了河对岸,所以我想派人过去打探消息,或者直接跟他们谈判。”
  沙绝道:“王爷这么想,可有依据?”
  “猜的。”巴信道,“想想,那个女人带着残老头能躲到哪里去?我找来找去找不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们已经跑了。而他们要跑回家,最近的路线就是怒河。怒河表面已经结冰一段时间,说不定他们已经秘密过河了说不定。”
  沙绝眉间一拧,似乎想说什么。
  “我知道王爷想说什么。”巴信道,“无非是觉得他们不可能避开狼军的巡逻而秘密渡河成功,但是,你别忘了,她的人很可能也是秘密渡河而来的。”
  推算时间,凤惊华一伙应该是渡河而来,除非他们未卜先知或者早就在前往费国的路上,才能及时赶到瑶京,否则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设计下那么一个巨大的圈套去救凤翔空。
  凤惊华一伙既然能在危险的汛期渡江成功,又为何不能在河面结冰的时候也渡江成功?
  沙绝:“……”
  “还有,”巴信盯着沙绝,“换了你,能不能做到在不被军队发现的情况下成功渡河?”
  沙绝毫不犹豫的道:“当然能。”
  他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没有必要去想。
  但他坚信他若是想这么做的话,一定能做到。
  “既然你能,”巴信冷冷的道,“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他们既然能飞天入地,屡次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那么,你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就不能?”
  沙绝道:“我并不怀疑他们的实力,只是,王爷派人渡河去谈判,恐怕不会成功。我想知道,王爷拿什么做筹码去跟对方谈判?”
  巴信哈哈大笑:“当然不会成功。我不在乎成不成功,我只想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他说得有几分阴狠,非常符合他的脾气:“我会让我的人告诉尚国人,只要他们肯让我的人见那个女人一面,问几个问题,我们就答应他们提出的任何一个条件,包括归还尚国的俘虏。如果他们拒绝或扣押我派去的人,就说明那个女人还在费国,尚国人拿不出那个女人来。要不然这么优厚的条件,他们没有理由不答应。”
  沙绝扫了他带来的人一眼。
  如果尚**队不接受这桩交易,隼王派去的人应该是回不来了。
  隼王这是打算要用手下的性命去换取那个女人的消息了,这还真是隼王的作风。
  于是他道:“既然王爷心意已决,那就随王爷的意吧。”
  反正要派出去的不是他的人,要被扣押或被杀的也不是他的人,他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跟隼王计较。
  至于隼王派去对岸的人会不会有问题,他想都没想过这种可能,因为,隼王虽然向来我行我素,谁都不放在眼里,但绝非不知轻重、没有原则之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隼王竟然会放走凤翔空。
  真的,他想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事实上,除了巴信,没有任何人能想到这么荒诞的事情。
  连凤翔空和凤惊华都没有想到。
  就因为“没有想到”,沙绝就这样答应了巴信的要求。
  巴信哈哈一笑,给沙绝倒了一杯奶茶:“沙将军,你果然够义气。”
  沙绝淡笑,拿起奶茶一口饮尽,而后放下杯子:“我去睡了,王爷请自便。”
  其实此时已过五更,但因为天亮得慢,屋外还是黑的,练兵什么的都做不了,他不如再去睡一会。
  巴信打个呵欠:“我忙完就去睡。”
  沙绝不再多说,起身离开。
  巴信看向凤惊华:“你们再歇一会,天亮了就过河。”
  摸黑过河太危险,但点火的话也许会被尚**队认为是敌人突袭,到时乱箭射来,也很不妙,所以,必须等到天亮以后再走。
  凤惊华点点头,转头看向众人:“你们都坐下来,喝点热茶,暖和一下。”
  众人于是席地而坐,默不作声的喝营里递上来的奶茶。
  喝得舒服了一些以后,众人闭上眼睛,疲惫的小憩。
  自始至终,凤惊华和阴九杀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都明白他们之间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的关切与暧昧,才能保证阴九杀不会受到怀疑。
  一个时辰以后,天色终于朦胧,巴信睁开眼睛,大步出帐:“走!”
  凤惊华走到帐外,翻身上马:“我们骑马过去。”
  父亲走不动,只有骑马,才能掩盖他断了一条腿的事实。
  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纷纷上马,然后跟在巴信和领路的沙绝亲信的后面,往口岸行去。
  约莫一刻钟后,众人终于来到口岸边。
  天色只是微微泛白,不是很白,但已经足够众人看清回家的道路。
  凤惊华停马,低声道:“你们走吧。”
  四周还有沙绝的人,她不可能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众人都看着她,好一会儿没有动。
  凤惊华想了想,对巴信道:“我去跟他们道别。”
  巴信甩了甩头,表示同意。
  这次分别,她应该不会再见到这些人了,他当然不会小气到不让她跟这些人作最后的告别。
  凤惊华策马上前几步,先停在父亲的面前,低声说了一句:“我们一定能全家团聚。”
  此次遭劫,令凤翔空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他原本白黑相间的发须,现在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看起来真的是老人了,但其实,他不过五十出头。
  面对女儿,他没敢落泪,没敢多说一句,只是点了点头。
  凤惊华生怕自己哭出来,而后掉转马头,走到凤若星的面前,微笑着,低声道:“后会有期。”
  凤若星看着她,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便也轻声道:“后会有期。”
  他对“别离”这种事情感到很陌生,陌生到不知所措。
  他有些担心凤惊华,不想她一个人留下来,但他也知道她非留下来不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但他想,小华总会回来的。
  一定会回来的。


601 将最重要的,托付予你

  凤惊华跟每个人都低声说了“后会有期”四个字,众人回她的,要么就是点头,要么就是同样的四个字。
  几个月的并肩作战,她与他们之间纵然谈不上生死之交,却已经是真正的战友。
  无需多言,她和他们都知道,没有人会忘记这几个月来他们所经历的这一切。
  最后,凤惊华停在阴九杀的面前,才低声说了一句:“我最重要的人,就交给你了。”
  阴九杀看着她,慢慢道:“你要我丢下你一个人,独自回去?”
  “不是丢下我。”凤惊华轻笑,“而是代我送最重要的人回家。你也不是一个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同伴。”
  阴九杀道:“你的要求很残忍。”
  他想留下来。
  他可以留下来。
  他能做到。
  凤惊华的目光,透着薄薄的雾气:“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人,我只能拜托你。”
  她不曾依赖过任何人。
  她也不想依赖任何人。
  但现在,她只能依赖他。
  阴九杀不说话。
  他在想,他该留还是该去。
  凤惊华知道他的心思,低声道:“不要为我冒死,要为我而活。”
  在可以将性命交给对方的人之间,最难的不是为对方去死,而是为对方而活。
  阴九杀若是留下来,迟早会暴露身份,因为他再低调,见过他的人也绝对不会太少,这些人中肯定会有人就在瑶京,到时,他必死无疑。
  巴信会为了她而放过她的父亲,因为她的父亲已经没有威胁,但巴信一定不会为了她而放走阴九杀。
  而且,尚**中一定有不少秋夜弦的人,如果阴九杀不亲自带着父亲回去,就凭父亲现在的状况和区区十来个护卫,秋夜弦的人有的是机会和理由对父亲痛下杀手。
  父亲已经没有作战的能力了。
  她现在能拜托的,真的只有阴九杀了。
  面对她那种将一切托付于他的目光,阴九杀微微阖眼:“我明白了,保重。”
  因为,能真正保护得了凤将军的,确实只有他了。
  在乎一个人,并不是仅仅在乎她就够了,还要在乎她所在乎的人,就是这么回事。
  凤惊华欣然一笑,冲他抱了抱拳,再不说一个字,掉转马头走到巴信的身边,目送伙伴们离开。
  阴九杀等人没有回头,毅然踏上了冰面,往对岸行去。
  凤惊华觉得心里原本满满的东西,也随着他们的离开,而慢慢的减少,消淡。
  她居然有了空虚的感觉。
  很可怕的空虚的感觉。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她还是一直一直的看着。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后,她才掉转马头,平静的对巴信道:“我们走吧。”
  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悲喜。
  巴信耸耸肩:“以后你就是费国人了,你还是早点忘了尚国和凤家吧。”
  凤惊华淡笑,不说话。
  巴信也不再多说,拍马而去。
  数十名亲兵和狼军的人跟在他的后面离开。
  回到军营后,巴信跟沙绝打过招呼,也不停留,带着凤惊华往瑶京的方向而去。
  直到这个时候,凤惊华才得以问他:“你如何发现我们会从那里渡江?”
  巴信淡笑:“你那么狡猾,一定制订好了万全之策,我想我很难在城里找到你,所以我换了一个思路,思考你要如何离开瑶京。我想来想去,觉得你们渡河回去的可能性最大。虽然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你们既然可以渡河而来,又为何不能渡河而去?”
  “凤翔空需要时间养伤,而养好伤之后也不可能游水,所以,你们最大的机会就是等怒河河面结冰之后过河。再考虑到大雪封路,凤翔空不便行走,你们不可能走得太远,应该就在离两岸军营只有半天左右的行程内,我顺着这样的思路,沿河慢慢寻找,找到了几个适合过河的地点,然后耐心的监视,耐心的等待。”
  “我想你们也不会选择白天过河,凌晨或者傍晚的昏暗天气是首选,所以我会重点在这两个时段进行监视……”
  巴信说得不疾不徐。
  凤惊华听得沉默不语。
  败在这样的人手里,她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真算起来,其实她这一行付出的代价已经算是很小了,她也不敢要求再多。
  巴信说完他为何能抓到她的经过以后,盯着她:“她的毒解了?”
  她被同伴救走的时候已经毒入膏肓,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他根本想象不出她能如何解毒和获救,他那时就想着,她大概要死定了。
  他并不因此觉得悲伤,只是很焦虑,甚至觉得很愤怒。
  愤怒于她一次次的欺骗他,一次次的愚弄他,而他呢,根本什么都还没能做,甚至连征服她和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她彻底给甩了——没错,就是这种一直被无视、被甩掉的感觉,令他极度愤怒。
  她要死,也该死在他面前,由他安葬她才对,是不是?
  她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是不是?
  他一边疯狂的找她,一边在想,如果他找到她,她若是没死,他一定要让她死在自己的面前,她若是死了,他一定要挖出她的尸体,重新下葬——在他的墓地里下葬。
  她就算死了,也得跟他同葬一墓才行。
  但不管他想了多少,他在昨天晚上看到她的时候,却只有一个感觉:他终于找到她了,而她还活着!
  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于是他就气消了。
  什么气,什么怨念都没有了,觉得她只要活着并呆在他的身边,之前的种种皆可以不用计较。
  真是奇怪了,明明她做了乔装,看起来就是个标准的军人,英武,刚毅,从容,他却还是能从一群人中就认出她来。
  他觉得她就算化成了灰,他还是能认出她来的。
  “是的,彻底解了。”凤惊华没有隐瞒。
  “真的?”巴信狐疑的问。
  他费了这么多心血都救不了她,谁还能救得了她?
  “真的。”凤惊华强调,“有人救了我,要不然我活不到现在。”
  “什么人救了你?”巴信追问,“本王得好好谢谢他。”
  凤惊华笑起来:“你不需要谢他,我也不需要。”
  这毒本就是连横下的,连横会救她,本来就是出于利益的考虑,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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