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龙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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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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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倩霞一身武功可以说学得极杂,基础与内功得自夫人亲授,轻功与御气飞行之术,传自白云生。那灵猴幻影之术可以说是餐霞客的绝传,他一生从未传人,可是被她一声叔叔长、叔叔短磨着要学,弄得他毫无办法,干脆笑道:“丫头,你算是把叔叔吃定了,我这点压箱儿的本领,索性全部成全了你吧,不过你得记着,将来嫁了好丈夫,叔叔别的不需要,好酒,你得经常替我准备,否则看我饶你!” 
说得司马倩霞满脸通红,小蛮靴一跺,小嘴一噘,娇嗔道:“你还说是长辈呢,求你教点本领也得打趣一阵,明儿,我亲手制的百花酿,全部送给五叔。那特制的五味风鸡,也决不给你尝新!同时,告诉娘好的东西对你一律克扣,连坏的东西也少给,看你还打趣我不?” 
餐霞客禁不住哈哈大笑道:“丫头,那你准得讨打,来吧,我不但将灵猴幻影之术全部传你,干脆连那名不经传的鸿钧八式也一发成全你好了。” 
龙女一听惊喜道:“四叔,你这话可真?” 
餐霞客笑道:“我几时对你讲过假话?”于是他把一身绝技,果真毫不保留地都传授了这位娇憨侄女。 
却尘子的无极拳,苦行禅师的阿傩真气,她都学全了,虽然功力不深,但昆仑五子的绝技,毕竟非同小可,在同门弟子中,留居昆仑山上功力最高的,要数她第一。 
她为了锻炼那无极拳、阿傩真气及白云生的天龙驭空之术,每日亥辰之间,总在昆仑后山那人迹不到的崖洞内用功研习。岷山复仇的晚上,她也毫不改常地往后山锻炼武功,走的时候,娘还是和以往一样含着笑向她点点头,当时也没有什么特殊异样的感觉,谁知这一去,母女竟分手三年有奇,若不是自己夫婿情重,感恩图报,拚着他自己一身功力使她母女重逢,几至于抱撼终身,紫阳夫人亦将长埋塔中不起,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冷残子与岷山三奇在乾元洞前落下之后,洁丐裴杰心狠手辣,一出手就用阴功伤了昆仑弟子黄邦义,这才激发了餐霞客的怒火,竟把一身绝技全部抖露出来,把洁丐裴杰戏耍得愤火中烧。正当此时,却尘子又以密宗传音,通知苦行禅师,令其速往制敌,禅师回答了一声遵命,立即运气行功,舍利子已盘旋项际,复又念着万字诀,一口真气喷上那天龙竹杖,说也奇怪,那杖身上立即发出青蒙蒙的万道光芒,只一下杖即穿窗而出起在空中,禅师也施展玄门遁法来到洞前,顶上舍利于大放光明,天龙竹杖青光四射,莲花朵朵,耀眼生辉,宛如西方一尊古佛降落人寰。这一出手,不但昆仑门派弟子早已欢声雷动,就是餐霞客与白云生,一见二师兄竟有这高功力,心中也振奋异常,惟有敌人方面只有归元生面色一怔外,裴杰徐凯竟视若无睹,冷残子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禅师这等声势,他不过略为望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把嘴皮动了一动,随即恢复了冷且残的样子,两眼望天,一言不发。 
苦行禅师一眼望见了这魔头,也不免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清虚老人习太华宝典已兼邪正两家之长,冷残子与他师姊在功力上,比清虚老人只高不低。岷山师太年少时在江湖上至负艳名,她与阴山五老中的老大玄风道人,老二寒冰老人及老三毒龙壁等,均发生了纠缠不清的关系。冷残子对这位师姊而兼妻子的冷面罗刹,只有敬爱交加,她的行动,不要说干涉,甚至于明知其事,反而必须躲开,否则她会马上反脸。她为人一向心狠手黑,任何事都讲求目的,不择手段,顺彼者存,逆之者亡,在功力上,冷残子也自认输她甚远,故将她那红杏出墙之事,只有装作不知。偏生这女人的性格特殊,虽然是长年里冷若冰霜,但也有笑语如珠,既娇且媚的时候,逢她高兴,她会和盘托出她一己的隐私,甚至连床第之事,也娓娓道来,且不时媚眼斜飞,花样百出,那种销魂蚀骨的娇模样,不但把冷残子治得服贴异常,就是阴山五老,也得让她一筹。有了这种关系,岷山派的武功,有很多是从阴山派学来的,故他师姊弟两人,实际上身而兼有三派之长,而且都是去粕存精,汰繁尚简,这一次仅凭师徒四人,不惜万里西来袭武麟胜地,如果稍为软弱,也决无这份胆子,禅师这一谨慎,故绝不愿冒昧出手,伫立当场静以观变。 
当裴杰用碧寒掌攻击餐霞客时,餐霞客当仁不让,以牙还牙,乃用先天一照掌力将碧寒掌原封卷还,冷残子却在此时乘机动手。 
因为餐霞客既为昆仑五子之一,武功自然是炉火纯青,功臻化境,无论在哪方面,都比岷山四奇强,这一点冷残子看得清清楚楚,一见裴杰发出内家掌力,心知要糟,待对方发掌还击时,一看竟是先天一照之气,知道裴杰无法抵敌,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于是也将岷山独有的内功罡力从袍袖之间打出。他功力要比餐霞客深厚得多,只一下,就把餐霞客所打出的一道掌力全部挡回,餐霞客此时和洁丐打得难分难解,一见自己掌力被人震回,不觉心中大惊。正待发掌再拼,苦行禅师一式移形换影,人已挡在身前,大袖微扬,施展数十年修炼之术阿傩真气,果然是玄门内功与众不同,只见冷残子用罡力震回的那股罡气,似乎被一种极柔和的力道一挡,撞回的罡力,立即消灭于无形,冷残子受着真气一撞,人也几乎受伤,忙将手中摺扇微扬,将身护住,两道目光,盯住禅师一晒道:“你是否想以多为胜吗?抑或在老朽跟前,卖弄你那点佛门本领?” 
禅师微笑道:“他们两人,硬拚性命悠关的内家罡力,我四弟将你那高足弟子所发的碧寒掌,用道家一杰功全部将卷回,你却从旁施鬼,才迫使我不得不出手相助,事实如此,以多为胜的,恐怕不在我吧!” 
冷残子从鼻中哼了一声道:“你身入佛门,尚仗着一张利嘴和老朽斗口,认为老朽不能惩治你么,接接这一招!”说完,也不见他起身作式,人如弩箭一股飘到禅师跟前,用手中摺扇一扬,只一下就有三丝劲风,迳奔禅师胸腹之上三处要穴。 
苦行禅师一见这魔头竟练就道家可分可合的三才内罡,知道今天要想胜他准难,忙用移形换影之术一闪,绿竹杖往前一戳,带着一股罡风硬点冷残子丹田。老道不避不闪,手中摺扇,玄鸟划沙,轻敲禅师右手脉门。禅师忙将绿竹杖一带,随往前一跨步,魁星点斗,杖尖上发出嘶嘶声响,迳取道长天灵穴,复将左手袍袖对着道长胸前一拂,竟施展昆仑派独有神功,铁袖飞云,左右手同时发出两种不同招式,含两派绝传,使冷残子也不觉大吃一惊,再不敢心存轻视,三阳扇对空一划,孔雀开屏,从扇上发出一阵冷森森的阴风,其寒透骨,其利如剪,对着禅师电射而至。 
苦行禅师知道这是一种绝毒的魔家功力,只要一沾身立即死亡,不觉心中震怒异常,忙杖交左手,右手对空一扬,发出武林中罕有绝学混元掌力。只见风起百步,一股纯阳劲气化作百丈狂飙,势若排山倒海,天河泻浪,对着那股奇异阴风,只一卷立即将它消灭于无形。 
冷残子怒吼一声,双目低垂,凝功运气,好一会儿才将那手中摺扇缓缓地抬起,忽然用力一扇,只见霹雳交加,一阵阴风带着一股腥气,如山崩海啸,鬼哭神号,对着禅师直袭而至。 
禅师怒喝道:“冷残子,你枉为一代宗师,武林圣手,施展这种邪标无匹的毒龙掌力,不怕武林齿冷么?”说完,忙发动阿傩真气,只见一阵微风,略带点檀香味道,散布四周,将那毒龙掌风硬生生地逼住。但冷残子功力奇高,阿傩真气不但无法把毒风震散,而且心中警兆连连,支持自身的真气竟感到吃力异常,额角间已微见汗珠,不论禅师修为多高,也不觉焦急万分。 
蓦闻耳边有人用千里传音的内功对自己说道:“这魔头功力难以硬拼,他的名堂还不少,背上的铁板、手中的摺扇,无一不是恶厌之物。尤其是他那宝贝革囊,里面藏的必是那种至毒至恶之物,说不定更加难惹,不是我说句丧气话,如果贵派不事先已策定防御之法,这次要想全功而退,不伤一人,实属万难了!待我助你一臂之力,破那毒龙掌力,你意如何?” 
禅师也用密宗传音,据着对方发话路线,很诚恳地问道:“道友为谁?为何不现身相见?来人功力奇高,他那毒龙掌风已感无法抵挡,不知道友如何破法?可否见告?敌人革囊内所藏的,大约是一种瘴毒之物,本门前辈祖师对这次劫运已有安排,但是尚有一位同门遭劫,数中注定无力挽回,有劳道友特此奉闻!” 
只闻那人笑道:“贵派凡事前知,果然是炉火纯青,不同凡响,小弟所见未免迹近杞人忧天了。我乃苗疆公孙虚,只因义弟上官奇与令弟白云生以前彼此稍有误会,盟弟既愤断剑之辱,又感令弟封剑之情,心中矛盾不已,本来是瑜亮并生,彼此惺惺相惜,只为一时言语不合,弄得两方下不了台。令弟涵养较高,马上悬岩缩手,偏生我那盟弟却死要面子,人家几度造访,他偏矫情不见,劝说自然无效,令弟一走他又怅然如有所失,茶饭不思。这无异于自作自受,我也懒得管他,偏生他那妹子上官琪于令弟几次访问时,暗中一见倾心,对她哥哥常加劝导令其接见,彼此交一朋友,她把盟弟说动了心,自然跃跃欲试,无如最近数年内,令弟却未再到苗疆,小弟故用狡猾,在友人处借一小故,把他兄妹找来,来往时均须经过昆仑,他兄妹两人御气飞行之术,均带着强烈破空之音,这一来说不定令弟白云生必闻声出而察看,只要一会面,彼此必定和好无疑。他二人原走在前面,理宜先到,大约中途遇友略作停留,故落后颇远,临走时我那好友送了我隐身符一道,遇着这种强敌,正好把它用上,待我从中把他那毒龙掌震散,你再用阿傩真力把它卷入太空,以免误伤别人,场中离洞府太近,这种邪恶毒气,不宜让它接近此间,应把敌人诱上高峰,而后和他慢慢缠斗。” 
苦行禅师一听来人自报姓名,不觉心中大喜过望,知道此人功力与自己只在伯仲之间,但心思细巧,机变百出,非常难缠,有了这个绝好高手,岷山冷残子决讨不了好去,忙用传音答道:“道友所见不差,这怪物功力真深,小弟和他硬耗内功颇为吃力,请设法化解这毒龙掌力,再和他慢慢拼吧!” 
只闻对方道了一声遵命,此后声音寂然,过了半晌,也不见有何动作。 
冷残子把一身内力聚在两手,藉着摺扇传出,他要用自己一身奇特功力与禅师硬拚,把他真气消耗殆尽后,再用阴手伤他。昆仑五子的人物,只要能消灭一个,就灭去他们的实力不少,正打着满心的如意算盘时,忽觉自己的前面一阵微风飘然,错愕间两颊上似被人左右开弓重重地掴了两掌,只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流血,满怀愤怒,发泄无门。正待加重真力把禅师重重击伤,突觉持扇的右手蓦地一麻,脉腕似乎被人制住,全身真气一懈,对方阿傩真气已乘虚而至,毕竟他功力奇高,虽然一时中计,但临危犹能勉强自保,忙发动紫虚内力护住全身,右手立即其滑如脂地挣脱那股不知名的奇异力量,胸坎处虽然受着那阿傩真气一撞之力,但受伤不重,人还可以支持,自己的毒龙掌气已被禅师的真气震散,复又发出了混元罡力,将毒气卷上了高空,被空中天风一吹,只一下,就消灭于无形。 
冷残子这股怒气可大了,把场上情形看了一看,见裴杰已施出那新获异宝,太古奇珍的九天元阳尺,场上已充满了金光,但见千朵金莲万重紫雾把月夜照得如同白昼。照理,敌人处于这种强烈光华之下,连眼也无法睁开,应早现败征才对。但是事实上并不如此,敌人手上持了两支长若五六寸酷似箭形之物,也是紫芒闪闪,箭上紫芒投入那九天元阳尺之紫光内,似乎即产生了一种相生相克的作用,弩上光芒大盛,元阳尺反黯淡无光,他不知餐霞客的射阳弩正是九天元阳尺的生死克星,好在双方都不明了宝物的用法,彼此都只能把它们当作兵刃暗器使用罢了。 
阴山五老于岷山攻打昆仑之前,已接获了岷山师太的传书,请求五老派人相机协助一譬,阴山掌教玄风道人,立即派了四位弟子迳赴昆仑。 
冷残子虽然吃了一点小亏,异常愤怒,但仗着一身功力与随身异宝,依然是有恃无恐,他红肿着一张脸,向禅师冷冷地说道:“你这孽障,身披佛门袈裟,但心如蛇蝎猛兽,竟敢唆使鼠辈使用那南海骚尼的隐身符术,暗算本人,我如果要让你得手,我也不号称岷山一老了。”说完,从背后拔下一块铁板,青光耀目,嘴唇乱动,正待施为。 
蓦地身旁一声冷笑,冷笑后还拖着一种老气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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