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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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很霸道-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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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时煊极轻地闷哼一声,昏乱的脑袋早在被梅鲁那双大掌握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失去理智,任由着他将两人的私物紧贴在一起摩擦。

    随着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两人的呼吸亦是越来越粗重,易时煊双眸早已迷离朦胧,面前的脸庞,虚虚实实地看不清晰。小腹突地痉挛般地抽搐一下,极致的快感跟着同时涌上心头。眼前白光刹那闪过,分量不少的浊液不受大脑控制地喷了出来。

    与此同时,梅鲁紧接着达到顶峰,浊液分成几股喷到了易时煊的小腹,两人身上霎时一片狼藉。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膻腥的味道,只让这房里变得更加淫靡非常。

    久久之后,两人萎乱的气息逐渐平息,梅鲁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身上,让人呼吸忒不顺畅。易时煊伸手将他推到一旁,低头看着身上那些粘腻的液体,嘴角似有若无地抽了一下。

    身上弄成这样,不洗澡那是不行了。转头看向梅鲁,却见他此时正傻兮兮地盯着他的小腹,随之又听他说:“阿时,刚刚那样好舒服哦,上次你怎么不帮我弄呢?”

    易时煊嘴一抽,撇开脑袋:“下次要是再这样,你自己弄就好。你要是想在这房里睡,就赶紧去洗澡,不然就打地铺好了。”

    说完就起身到衣柜里找了一套衣物去卧室沐浴,并没有发现梅鲁眼中忽然闪过的一丝沉痛。

    二十分钟后,易时煊洗了个清清爽爽的热水澡,回到床上就见一身干净的梅鲁。没想到他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不免有些意外地眨眨眼。

    但也仅是有一些意外而已,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早了,就按下灯光的开关,静静躺在了大床的一侧。刚醒来那几天跟梅鲁睡过几晚,到了现在再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确实有些很不同的感觉。

    静谧的夜空只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让房里多了一丝气息,就在易时煊以为梅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他道:“阿时,你是不是不喜欢灰色鱼尾?”

    易时煊心里纳闷,却是淡淡道:“怎么说?”

    安静了片刻,梅鲁才回道:“城里多数雌性都喜欢鱼尾颜色漂亮的人鱼,尤其是那些紫色鱼尾和银色鱼尾。我听他们说,灰色鱼尾是最没用的鱼尾。”

    “你自己也觉得没用?”

    “有用,可以走路,还可以游泳。”停顿了片刻,声音又响起:“但却不可以用来帮忙对付鱼人。”

    易时煊忽然沉默,良久后轻轻叹道:“你想去对付那些鱼人?”

    现在已是四月底,恐怕过不了半个月,那些鱼人就会在海岸线上徘徊。他也仅是间接知道人鱼和鱼人之间的战斗,并不知道那即将到来的战斗会是如此壮烈。

    据说汀国有一支精锐部队,除了上头几位少数银尾人鱼,其余全都是紫尾人鱼。他们平时多数过着普通的小百姓生活,但每晚都会去国家特意创建出来的训练场练习各种武技。

    这些人鱼平时是不会随意露出自己的真身,甚少人知道精锐部队中都有哪些人鱼。可能平时见到了,也不知道他就是其中一员。到了战场的时候,就算看见了,也不能轻易认出。

    因为人鱼的真身并非只是能够变化鱼尾而已,他们真正的面目其实是:似精灵那样的尖耳朵,脸颊两边各有一片鱼鳞,像是镶嵌到肌肉里面那样。这样的真身多数都是在面对强敌,以及那些鱼人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然而,灰尾人鱼变不出那样的真身,都说灰尾人鱼没有攻击能力,最大的理由便是他们根本恢复不了人鱼最真实的状态。既然没有技能,哪能将这样的人鱼派上战场。

    就这样想了许久,忽然听到沙哑的嗓音幽幽地道:“我亲眼见到父亲被那些鱼人吞入腹中,一点点的,就连一根手指头都不剩,可我当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幕。”

    呼吸突然就这样停滞,易时煊霎时呆若木鸡,耳蜗深处却是不停回荡着刚刚那番话。

    ——但却不可以对付鱼人。

    ——我亲眼见到父亲被那些鱼人吞入腹中。

    ——可我当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幕。

    仿佛像是梦魇那样,方才发生的一切一遍又一遍地在眼前放映。

    既是亲眼所见,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意思?

    月亮毫无预警地退到云朵之后,偌大的卧室忽然陷入黑暗,黑漆漆的空间,只余轻缓的呼吸声,那双呆滞的黑眸刹那沉到了黑暗的深渊。



27、第 27 章

    “何时?”良久的沉默后,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嗓音忽然响起,霎时惊破因没有月光照亮而显得更加静谧的卧室。

    如水平静的声调过后,屋里又陷入寂静之中。片刻后响起似有似无地叹息,紧接着就是低沉沙哑的声音:“前几天。”

    前几天?

    那不就是婚礼还没开始之前就已经恢复了吗?

    既然已经恢复,按照以前那个梅鲁的个性,他不是应该取消婚礼吗?为何还是让婚礼继续举行?

    他不是他所认识的梅鲁,而是两年前那个梅鲁,那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和他结婚?

    既是要装,为何又要在这个时候,就在他们刚结婚的当晚告诉他,其实他已经恢复了神智。

    梅鲁双眸深邃似潭,眸中神色深不见底。他本无意在这个时候告诉易时煊,可他担心若是日后才让他知道,或是他不小心从别处知道,那这件事情恐怕会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他宁愿早一步跟他说,也不想继续这样拖着,随时都在警惕着莫要让他知道。

    但他很清楚的明白,就算恢复了神智,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梅鲁。仅是恢复了神智,却不能变出真身,就连好不容易才打出名堂的梅叶集团都已经拱手让人。

    忽然觉得两年来的生活都像是做梦一样,他躲在梅家,阿爸为了守住他们家奔波劳累,可他竟是半点忙都帮不上。就那样当着一个大小孩梅鲁,默默听着别人对他的议论,看着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没有月光的卧室就似一间四周紧闭的黑屋,他们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平缓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人心里开始发慌。骂他也好,打他也罢,只希望易时煊能够有一点波动的情绪,而不是这样平静似水。

    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冷淡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让人觉得可怕的安静:“让我一个人静静。”

    就这样睁眼看着乌漆抹黑的天花板,纷乱的头绪让他越来越静不下心来,他想他需要很长的时间想想,才能理清这些绕在一起的线团。

    梅鲁在黑暗中闭了闭眼,起身离开刚躺下还不曾睡暖的大床。临出门前,转过头看向大床,用那双不受黑暗影响的眸子凝视着床上那人,半晌后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一晚,两人注定无眠。

    天边一抹肚白,一夜悄然而去。

    将近八点钟的时候,刚入睡不久的易时煊又如平日一样准时醒来。没有睡够的后果就是眼皮微肿,脑袋也是昏昏沉沉,重得就连现在置身何处都分不清楚。又在床上躺了几分钟,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浴室漱洗。

    浴室里,明亮的镜子将他现在这幅邋遢的模样照得清清楚楚。眼睛周围一圈明显的黑印,乌黑的眸子黯淡无光,平日都是柔顺服帖的黑发更是糟糕透顶。

    对着镜子扯出一抹僵硬的苦笑,旋即挤出牙膏心不在焉地刷牙,许久之后才洗了一把脸。

    跟平时一样找了一套休闲简单的衣裤穿上,穿好上衣的时候,左手无名指那枚戒指就在眼前闪过。目光旋即就落在戒指上,几秒后就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垂下手臂。

    心情沉重地下了楼梯,剩余十来级阶梯之时,稍微转头就注意到客厅里的两人,叶特、梅鲁。看叶特此时的表情,应该是已经知道梅鲁恢复神智这事。

    他该说他还算是幸运吧,竟是比叶特还要早一步知道梅鲁恢复了神智。不过那又如何,有些事情或许不用发生,但却因为迟了一步,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

    虽是心情不佳,但还是朝着叶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叶特是一脸的欲言又止,梅鲁是沉默不语地看着他,那双眸子也不像当初那样澄澈,只是静静地透着他看不懂的神色。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单独占据了一张单人沙发。桌上的咖啡浓郁诱人,对于易时煊来说,咖啡确实是一种可以让他变得清醒的最佳饮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焦浓的香味刺激着味蕾,同时也在刺激紧绷的神经。

    经过一夜的思考,他很明白一件事情,与其纠结结婚之前说,还是结婚之后说,不如将所有事情明明白白说个清楚。

    再怎么说,他和梅鲁结婚,得到的还是多过于失去,比如身份证明,就是最好的一个利益。没有身份证明,他就连个合法公民都谈不上,更别提以后要出去找工作等等之事。

    想到此,易时煊忽然也有些不明白他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他其实也很自私,不然他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叶特的目光在刚结婚就变成这样的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昨晚梅鲁忽然找他,他还当是什么事儿,谁知竟是梅鲁恢复了神智。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他自是兴奋得睡不着觉。

    直到现在看见他们俩这样沉默以对的神情,他才明白梅鲁找他的时候为何会是一脸沉重。事情发展成这样,确实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一时半会儿,他亦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屋里三人就这样静默许久,直到佣人过来说:“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叶特明白地点点头,左看看梅鲁,右看看易时煊:“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先去吃饭,吃玩饭再好好谈。”

    新婚第二天就得当和事老,叶特是真心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发展。婚礼过去了,他们已经成了伴侣,却在这个时候得知梅鲁恢复了神智。越想就越不知道他们俩接下来会怎么做,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

    叶特朝着餐厅走去之后,易时煊梅鲁跟着一前一后走进餐厅。易时煊落座后,梅鲁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不似平常一样兴高采烈地坐在他的旁边。

    明显不同的变化,若说梅鲁还是大小孩,他想那个人铁定是老眼昏花。那么久才发现他已经恢复神智,不知是他藏得太深,还是他不够敏锐。

    仔细想想,有些时候的梅鲁确实跟刚开始见到的梅鲁有点不同,可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就连鱼尾变浅也仅是怀疑水晶项链和鱼尾的关系,却没有想过毒解了,那中毒人应该也会好转。

    从这点来看,他还真的想得太过简单,仅以表面看问题,却未从实质来分析问题。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光顾着研究香方,脑子里装着的多数都是这方面的知识,其余的仅是沾沾边之故。

    桌上摆着比平日要丰盛的早餐,但三人却是食不知味,空气异常压抑。

    叶特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想起方才接到的电话,对两人道:“梅鲁祖父那边打电话过来,让你们俩十点之前过去。”

    易时煊听得很清楚,同时也注意到梅鲁抬头看向他,仿佛是在询问他的意思一般。结了婚是事实,对方祖父要见,自然没有道理随便推脱,于是他就点了点头。垂眸的一瞬间,似乎看见梅鲁轻轻松了一口气。

    用过早餐后休息了十来分钟,两人各自去房里换好一身衣裳出来,走到一楼就见叶特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想起婚礼当天,梅鲁的祖父和叔叔都没有到场,易时煊还是能够猜到一些原因。

    转头看向一旁的梅鲁,身着正式的黑西装,栗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成熟稳重得根本看不出他就是昨天才见过的梅鲁,原来一个人可以拥有如何巨大的变化,他这次算是长了见识。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心思各异地朝着别墅之外走去。

    就在外面等着的瓦尼尔看见两人之后,跟平时一样礼貌地打着招呼。然而,仅是看向梅鲁的一眼,他就怔了怔。跟在梅鲁身边几年,原来的梅鲁是个怎样的人,他相信他可以很清楚地说出很多点。

    易时煊没有注意到瓦尼尔脸上的神情,当然也没有注意到梅鲁此刻的神情,走进车里坐好之后,跟以前一样让好位置。

    梅鲁就在车门外定了定,随后不动声色地坐进车里,转头朝站在车外的瓦尼尔点点头。

    瓦尼尔回到驾驶座,一脸镇定地启动车子,倏忽之间就开了出去,车子与别墅的距离越来越远。

    车里很安静,易时煊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梅鲁亦是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但却是谁都没有看见几分好景色。

    第一次去城里是结婚,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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