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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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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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我远些。”
  顾九知晓这人的德性,便是拿她开心,他若是真的想要他即便不求她,她也给他捎上一件,可这人纯属无聊,拿她寻开心。
  “嫂子真坏,也就我拿老实巴交的哥被你吃的死死地。”郑子衿微皱起眉头怪嗔道,当他端起茶水微抿一口后,脸上又浮现一抹笑意。
  顾九画着衣稿的手一顿,眉头一皱,抬眼凝着郑子衿道:“你就别被他表面糊弄了,哪日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郑子衿见她回嘴,又来了性味,又道:“嫂子这么说就是南衣哥哥哄你上了贼船?”
  顾九又讶了一下,将郑子衿推开了些儿,道:“滚一边去!”
  “哈哈哈,你们一个上了贼船,一个却是阴沟里翻船?”
  “去你的,无聊死了!”顾九唾了他一句。
  “反正你们两个现在是贼船一起渡,翻船一起翻了,哈哈……”郑子衿依旧自娱自乐着,不时吃几脚顾九递来的飞腿。
  顾九表示对着郑子衿无语,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吗?
  末了顾九将画稿誊了一遍,又裁了样板,才命紫砂送到毓秀楼去。
  揉了揉酸胀的肩膀,顾九走到火炉前煮了茶。
  茶将将煮好某人的杯子就递了过来。
  顾九白了那人一眼,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给他添满了端过去。
  郑子衿也讶了一下,没料到顾九这么好说话。
  “喝了我煮的茶,便要告诉我一些事。”顾九说道,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郑子衿疑惑地凝着顾九,显然不懂顾九想问什么。
  “郑裕安是你……姑姑?庶出姑姑?”顾九狐疑地问道。
  “等等,我算算……”
  顾九疑惑地凝着郑子衿这到底是隔了几代?
  “郑裕安与我爹是一辈的,我爷爷和她爹是同一个郑国公所出,不过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而郑裕安的爹是庶出,她也是庶出,所以不被郑国公府提及了……”郑子衿说道,摸着下巴,转头望着顾九道,“不过,不论如何,南衣哥哥与我亲便是了。”
  “贫嘴。”顾九呵了一句,端着凉了些的茶水微抿一口,倒是隔着有些远了。她还是那句话,总觉得那郑裕安是个不简单的。
  “你们国公府平时都做些什么?”顾九问道。
  郑子衿眉目一沉,笑道:“有官做的便作官,没官做的便闲散着等着祭祀、宫晏的时候撑排场……到了每三年一次的选秀,便将庶出的送进宫去,嫡出的嫁出去。再没事的时候便培养些舞女歌女琴女,这家王孙贵族送到那家高官府邸……”
  郑子衿边说边把弄着手中的杯盏。
  “细作?”
  顾九皱眉沉声说道。
  紫黑色衣袍的少年晃着杯盏的手一顿,没有直接回答,却是笑道:“前月慕府送了两个美人给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却将那两个美人转赠给了我爹,我爹说他老了便塞给了我……”
  郑子衿离得顾九更近了些儿,柔声道:“好嫂嫂,你瞧我这么小哪里需要什么美人啊,若不我把这美人……啊!”
  “遣远一些!”顾九给了郑子衿一计爆炒栗子,“想塞给靳南衣,想都别想!”
  顾九说着红了脸,末了,却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凝着郑子衿道:“这两人不会就是你郑国公府的人吧?”
  顾九话音将落,郑子衿的脸色顿改,末了,脸上却露出欣赏神情。
  “我的嫂嫂果然不简单。”郑子衿狐狸眸子一眯,他随意一语,这女子竟然能猜个十之!
  “这两女子是三年前幕府从春香苑选走的良家子,有一人的确是我安排进去的,慕国公疑心段尚书便将这两名女子送到尚书府,倒是段玉荣那厮精明直接送到郑国公府了!”
  郑子衿抿了一口茶,凝着顾九道:“好好的两个美人,三年来几经转手却还是处子,真是讽刺!”
  顾九恶寒了一下,这世族之间的明争暗斗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九爷,这都是将来要面对的,也不是子衿故意说了膈应你,哪个官家不是三妻四妾,就算靳南衣再疼你宠你,一生一世只……”
  郑子衿凝着顾九陡变的神情,突然止住,末了,他勾唇一笑道:“子衿别无他意,只是给嫂嫂提个醒,高门之中这种互赠美姬之事,常见的很,南衣哥哥不得不收的时候,嫂嫂也当体谅……”
  顾九身子震颤了一下,连郑子衿也发现了她的不同吗?
  她不能忍受男子三妻四妾,她只想要一个一生一世极致的唯一……
  顾九没有答话,兀自地饮着茶水,一杯又一杯。
  原来,郑子衿是故意的……
  顾九轻咬着唇,凝着杯中深褐色的茶水,思绪千回百转。
  郑子衿是想说,免得日后别人赠歌舞姬妾,还不若收了他的人,也是自家人对吗?
  顾九眉头一皱,她不准,别人笑她悍妇妒妇也罢,她就是不准。
  从接下了顾九的新样板后,没几日毓秀楼的生意也渐渐好了起来,于是顾九命卫箕着手再去招些绣娘来。
  如此一来十月眨眼就过了,十一月一日的时候,做好的新褙子深衣也送来了。
  一件玄黑,一件靛青,顾九仔细地检查整改了一下后才收好,等着末了回园子里的时候给寡月试试。
  将将衣服收好,就见紫砂来敲门。
  开门,就瞧见紫砂身后站着的白衣少年。
  顾九小小吃惊,迎他进来,紫砂瞧了眼二人,抿唇一笑退下了。
  “你怎么来了?”顾九狐疑的问道。
  顾九边给他倒茶边问道,又趁着他坐下喝茶的空挡里将那新做的褙子深衣拿出来。
  “你的新衣做好了,一会儿试试,大了再改改。”顾九柔声道。
  寡月瞧着顾九那认真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他一直知道顾九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
  “嗯。”说话间他人已经站起,兀自的红着俊脸褪去外袍,末了,只剩下一身中衣。
  顾九熟稔的将衣服套在他身上,待他穿好了,顾九发现是肩膀领子都是适合的,只是袖子长了点。
  “我回去帮你改改袖子。”顾九说道,“我设计了一下袖子,没想到做长了,本是想显得手长一些,结果太长了。”
  顾九边说边笑,挠挠头,将这深衣褪下后,又给寡月套上褙子。
  末了,寡月怀中落出一帖子,正巧落在顾九脚上。
  “这是什么?”顾九狐疑了一下,正躬身去捡,却发现那人比他快,已躬下身子。
  寡月一躬身中衣的衣带散开了,里头的亵衣又松松垮垮的,正巧从顾九这个方向瞧过去就能瞧到他雪白的胸部……
  连胸部上的那道肉色箭伤也隐隐瞧得清楚……
  顾九脸颊一烫,移开目光。
  寡月将那帖子拾起,笑道:“是宫中女官发的……”
  因方才他躬下身子,所以气血逆涌,整个脸都显得通红。
  “给你的……”寡月将前半句话说完,又将折子递与顾九。
  顾九接过折子,打开来匆匆一看,凝着的眉头愈加紧了。
  请她参加皇狩?
  “难道这次皇狩很多女子都会去?”顾九狐疑道。
  寡月颔首,柔声道:“也许是这样。以往大雍朝就有皇室女子狩猎,只是这前些年狩猎停办了。”
  “皇后只是想见一下我把。”顾九合上折子沉声道。
  寡月沉郁的凤目凝着顾九,点头。
  “她因着以为我姓‘慕’,又听得许多传言,想见我也没什么的。”顾九柔声笑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寡月没有答话,而是伸手将顾九额际的青丝顺了顺。
  顾九如今的身高只够寡月的下巴,目光落在寡月的胸口,“唰”的又红了脸。
  这人衣衫不整也不注意一下影响了?
  寡月此刻全身燥热恨不得将衣服都褪下,哪里还注意到什么衣衫不整的?
  他只顾着自己给顾九弄头发,哪里顾及到他一动那衣服就向下再垮一分,他的“贞洁”也不保一分。
  顾九瞧着寡月向下垮的衣衫,目光灼灼,心头生股冲动,就想伸手将寡月身上的衣服扒下算了……
  “咳咳,寡月,你别着凉了。”末了,顾九吞了口水,同少年说道。
  寡月这才收了手,回神中,目光落在自己已半裸的肩膀上,顿生一股咬舌自尽的自觉。
  绯红着脸手忙脚乱整理起自己的衣衫……
  正巧这时候“吱呀”一声,紫黑色衣袍的少年“破门而入”。
  目光相对,刀光剑影——
  “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末了竟是郑子衿红着脸出去。
  白衣少年似乎是淡淡的愠恼,淡淡的尴尬,却是满脸的绯红……
  竟是有股子“偷情”的错觉。
  他慌乱地穿衣,越来越不自在了。
  “你慢点,带子都系错了。”顾九余光一扫,提醒道。
  也不再给他施压了,回到座位上喝起茶,听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莫名的心底有些好笑。
  等衣服换号,少年,依旧是那个清贵风华,白衣翩翩的少年,只是面上红晕未褪,双眸却是平静无波。
  “九儿,我先回去了,你,早些……”少年朝着顾九柔声道。
  顾九颔首,送他离开。
  寡月依依不舍地离开,他想同她一起回去,可是他知道顾九隐月阁幕后主的身份还不能暴露。
  他凝视顾九一眼后转身离去。
  顾九掩门凝着桌上的红笺帖子。
  皇家狩猎吗?
  若真是这一段时日收到的线报,大雍的军队也许会在皇狩期间回长安,那十一月初五,四日之后,她岂不是要见到那个男人了?
  女子清瘦的身影一震,袖间的手捏握得骨节泛白。
  她目光落在一处橱窗处,倒吸一口凉气,走了过去,取出里头的酒坛。
  她染上了戒不掉的酒瘾,因着在北地桐镇的严寒,因着落崖后难言的骨痛,这酒瘾便是染上了,而她一直想戒,却也戒不掉,又不想阴寡月担心。
  如今冬月又至,天气又转凉了,她便是最熬不过这种寒冬,想着今日腿又隐隐有些刺痛便是又要变天了。
  她沾酒,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心里有一段一直不敢去正视的记忆,每当记忆在脑海里浮出一星半点的时候,她便会将那记忆强行打压下去,而唯一的方法便是灌醉自己……
  孤苏郁,骗走了一段她的岁月。
  那段岁月她强迫自己将她规划到不完美之中!
  那是不该有的记忆,她爱的自始至终只有阴寡月一人,她的心很小,容不下其他人,就连那个会唤她“娘”的无辜孤洵也容不下……
  若是四日后的皇家狩猎自然是不得穿那些拖拉拘泥的襦裙,便是随便择件袍子吧,顾九如是想到。
  孤苏郁,他终究是人,是人便是有弱点的,即便是重新站在他的面前,她也不会畏惧他,她一开始就不曾畏惧他。
  下一次,若有机会,她绝不会手软。
  一小坛酒水汩汩地喝完,顾九脸颊微醺,她撑着走到榻边小躺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顾九回东城宅院的时候已过酉时,那一身酒气顾九想法子消散了些儿。
  一回宅院,也没来得及去见寡月,便打热水沐了浴。
  倒是寡月先来见她。
  寡月已有许久没来顾九房里了,他近期公务繁忙,都是顾九来见她的。
  顾九草草收拾了一下,让寡月坐下,自己则去整理衣物。
  寡月这才注意到顾九整理衣物的那一张榻。
  往日来的时候那榻顾九堆放着东西,也是近几日顾九整理出来放衣衫的。
  寡月目光落在那榻上,细瞧了会儿,发现不是近朝的。
  末了,他竟是走到榻前蹲下,细细瞧了起来。
  “这可是……古榻?”寡月凝着眉问道。
  顾九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哦,郑子衿说是杨贵妃睡过的,可是那买主给他上了油漆,他便不要了,我见着好就抬回来了。”顾九如今想着那日的事情还觉得好笑。
  “这不是杨贵妃的,不是唐朝的……”它的朝代更久一些……
  蹲在榻前的少年沉凝道,眉眼低垂,沉郁而又深邃。
  顾九停下手中的活,凝着寡月目光深邃。
  “这是寿阳公主的卧榻,传南朝寿阳公主于庭间小憩,梅花落于额前,成五出花,拂之不去……”寡月顿下,修长苍白的手抚摸着那卧榻,爱怜而又哀伤。
  顾九凝着少年此刻的神情错愕了许久。
  一个卧榻而已……至于吗?
  等顾九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竟是在吃一个卧榻的醋,更荒唐的是或者是在吃那南朝寿阳公主的飞醋?
  末了,室中烛光摇曳,晚风入室,凉意深重,这时顾九听到少年一声喃呢。
  “这是当年贤妃入宫第一年,赠送与我父亲的。”
  顾九讶了许久,只差立马问出一句,一个皇帝的妃子为何会送他父亲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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