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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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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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的官员大多不了解这种人性的为妙之处,但是作为现代人,高方平深深的了解。
  在后世专门有人剖析调查过,有时候某个大婶在银行取钱,不小心拿掉被风吹散了,紧跟着就被群众抢空了。
  而又有同样的案例,大婶也拿掉了钱,大家却按部就班的捡起来还给大婶,竟是一张不少。
  这个关键的地方,和周围的人群什么素质没有关系。而是和带头的那人怎么做有关。
  被抢光的通常是大婶运气不好,第一个捡起钱的家伙拿着钱走了,这就是带节奏。后面人的哪怕并不差少那几百块,也会有样学样,于是最终一抢而空。
  而没有被抢走钱的几个案例中,有个共同点就是,银行内的大堂经理是第一个捡起钱来还给受害者的,有了这个动作后,第二人跟随,其后大家基本就有样学样,都一起跟随了。
  这些就是所谓“带节奏”的恐怖之处,也是任何一个成熟政府都会出手干涉舆论的原因。某种程度上,大宋的山贼土匪乃是历朝历代最多,这和大宋官府懦弱,不喜欢控制舆论也有较大的关系。
  此番理论上王勤飞等士绅阶级的利益最大,而王勤飞去动员他们的话,威胁忽悠外加恐吓,问题应该不大,都会去的。至于平民,好处在于他们很好忽悠很单纯,前些日子稀里糊涂的弄了个猪肉老仙法力无边的名号,所以理论上,现在说服他们难度不算太大,其实这个名号听着猥琐,忽悠这个时代的百姓还是有点用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天明之际
  四更天的时候,高方平带永乐军士出城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事实证明刚刚高方平关心则乱,想多啦。
  这是所有群体在内的共同利益,他们也急了,目下基本上也算是众志成城了。形成了统一的气候,就是不论原因如何,城内不允许有十三以上的人留下。
  既然王勤飞们都去了,他们当然绝对不会允许别的势力有成年人留下去欺负他们的孩子了。所以的是,王勤飞的爹,八十一岁、郓城年纪最大的老太爷也都被轿子抬来了。
  汗。
  老太爷口齿有些不清了,却在城外的风雨之中始终骂骂咧咧的。
  “叫个什么,这次谁也不许有不同意见,小高相公也都来了,你个老东西就是死,也给儿子我死在水库上,好歹为王家博得一个美名,也算是老太爷你对王家最后的贡献。”王勤飞戾气深重的发表演说道:“其他家一样,就算是残废,抬也抬上水库,用尸体守护堤坝,谁家都不许有例外。抗灾队伍开拔后,但凡被少年军发现城内有十三岁以上者,一律斩首!”
  城外难民从未见过如此浩大的声势,加上有两个难民中的猥琐大叔被林冲斩了,又见城里好吃好在的几万人都出来了,自然也就没有不同意见了。
  最终永乐军打散充当指挥构架,领导三万多民众,相当于每个军人都以军令作为班长,指挥十多个老百姓。最终井然有序,依照连日以来高方平制定的抗灾方略行动。
  那些老掉牙的家伙,以及残废的家伙们是完全没用的,甚至还要分出人手来照顾。不过是的,就是抬也要抬上水库去,这个时候已经不讲劳动效力,只讲斗志。有一个搞特殊,特殊就会越来越多,之后就是犹如病毒扩散了,斗志就没有了。
  既然王勤飞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把他家老太爷都当做肉盾、用轿子抬上水库去了,也就不容许有其他人有意见了。
  三万多人分工,动用所能动用的工程器械,冒险进入各处河道清理沉冗的泥石。
  就算河道不深,但是在目下黑暗、水流相对过激的情况下,期间也总能听到有人消失或死亡的消息。
  拿走沉冗的石块就是加速疏通河道,增加河道的流速和吞吐能力,之后就开始蚂蚁搬家,动用一切能用的人力,以及珍贵的战马,再加所能用上的一些简陋器械,把那些从河里清理泥石运往高地,用于加固水库的堤坝。
  不断有人病倒,不但发生安全事故有人死亡。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河道的吞吐能力总在缓步的增加中,河道之中清流出来的“绊脚石”被移到高处后,也在一寸一寸的增加堤坝的容积。
  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没人知道,正如当时的种家军在边地扛住蛮子的进攻,年复一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王勤飞家老太爷,以及一些穷人家的残废老人,被惨无人道的作为肉盾放在堤坝上没人理会。别人只是在尽心尽力的劳作,相互攀比运了多少土方石块,努力的维持堤坝不沦陷。
  但是猥琐如高方平和王勤飞,是打死也不会去大坝上的,那真是形势危急,分分钟就会决堤死人的。大多数时候是他们是穿着雨披斗笠在安全的地方观察,然后动嘴发布命令。
  人渣!没有惊喜!都这种时候了他们还这样!
  职责是保护权贵的燕青终于看不下去,离开作为一只小蚂蚁,开始凭借高强的武艺下河施展本领捞石头去了。
  “你给老子回来?”高方平跳着跳着地叫道,“妈的下河捞石头你并无多少优势,你的责任是保护老子,然后教育少年军成长。不要弄错了。”
  但是燕青不理会的去了,小乙真的觉得,大魔王们没得救了。
  高方平私下也认为燕小乙的价值观崩坏,也没得救了,妈的老子都来到一线了还要砸地?难道还不允许我害怕尿裤子啊?
  话说当年寇老西儿把皇帝骗去宋辽交战的前线督战提升士气,皇帝肯定也尿裤子了,但他好歹去了啊,总不能真的要求皇帝提着刀如同马贼一般的冲锋才叫勇敢吧?哥的作为,分明是有先例和出处的。
  燕青离开后梁红英也跑了。
  另外,造型如同后世好莱坞演员巨石强森的鲁达同志,也热血沸腾的离开了。他为了显摆勇猛,在众目睽睽之下倒拔了一颗垂杨柳,然后扛着树踏上堤坝去贡献力量了。
  远远观看的高方平和王勤飞一起昏倒。然而鲁达就这德行,就有这么蠢。妈的这个时候拔起树木是有害的好吧,还嫌弃岸防太稳固啊?就算真的需要树木,有更省力的方式的好吧?他要浪费劳动力去倒拔垂杨柳。
  县尉没有昏倒,而是距离老远的喊话说鲁达威武,让大家向他学习。
  身边走的没人了,王勤飞恶狠狠的左右看看无人了,这才贼贼的从怀里掏出酒壶来喝了一口,又递给高方平道:“县尊也来一口,这是我家收藏的好酒,可以在雨里暖暖身子。”
  高方平见无人注意到这边,也拿过来悄悄的喝了一口。
  之后,县尉拿过去开始狂喝。却被高方平后脑勺一巴掌吩咐道:“意思意思就行了,若是被其他人闻到酒味,影响到军心就麻烦了。”
  紧跟着,高方平和王勤飞觉得甚是的佩刀在重了,挂着难受也没什么卵用,介于现场乃是县尉的武功最为高强,于是高方平和王勤飞取下兵器挂在县尉身上道:“维护安全就靠你了,加油,老子们看好你。”
  ……
  黎明前,京城的雨缓慢温柔下着。
  汴河的码头上水运繁忙,如今汴京船运的吞吐量,已经不是吴下阿蒙。
  身穿着斗笠雨披背着手,在持刀护卫的跟随下,张叔夜站立在水运码头上淋雨已经有一阵子了。
  看着北方许久,也不听随从的劝说,就是不离开,在发呆。
  “相爷,您的身子骨已经比不得当年,别在雨里待太久,咱们回去吧。”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狠人说道。他乃是刽子手出生,当年张叔夜在外知军州时候就跟随在身边的班底。
  张叔夜微微摇头,“这个时候郓城最是危急,就不知道高方平能否顶住了。所有的美好愿景,宏图大志,目下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了。高方平当时承诺给他三年,还给朝廷一个不一样的郓城。我相信他有这能力,目下郓城一县的财税堪比一个州府,足以证明了他的能力以及老夫的眼光。但是这场雨如若把握不当,就能把一切变为镜花水月。”
  “雨季总会有地方遭灾,到处也都有雨水。相爷为何唯独担心郓城?”随从护卫好奇问道。
  “传说中的八百里水泊,你觉得是怎么形成的?”张叔夜喃喃道:“郓城不是个普通地方,那是高方平的全部心血所在,也是大宋往后的希望所在。他被放在郓城是机会也是挑战,一旦有所作为,会更快的积累声望,而一旦失败,也将埋葬他的仕途。”
  “希望吉人天相吧,老爷您已经尽力的照顾他了。而他小子却老也学不乖,处处给您捅篓子,只说贸然出兵曾头市一事,以及干涉马政、盐政、炭政等等作为,也不知道他在其中捞了多少。这些种种,他闯祸倒是轻松,却有被奸党利用攻击的可能,这会给您捅出大麻烦来。现在奸党还没有开始用这些问题攻击显得不同寻常,似乎是暴雨前的宁静,在酝酿。”
  “无所谓。”张叔夜在雨中摆手道:“只要他能打赢郓城艰苦战役,逐渐填平户部的窟窿,就是国朝的功臣。他闯在大的祸老夫也给他扛着。五好青年老夫见的多了,彬彬有礼满腹经纶人见人爱,然而没什么用,只领俸禄不做事的这种人有一大群。猪肉平,却只有一个。”
  ……
  即将天明之际,大雨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这个季节的水患是全国性问题,但其他地方不会有郓城严峻。因为八百里的水泊其实就是这样慢慢形成的,和黄河的几次改道泛滥也有关。晁盖那个反贼的水泊,就是各处水患最终汇集郓城,然后慢慢形成的结果。
  目下尽管在持续的疏通,河道的水位却始终在涨,水库的水位也一直在上涨。
  杨志的青兽营也在规定时间之内赶到了,另外他还带来了曾头市几个汉人寨子的一些民力,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人,但好歹也算是生力军。最重要的,他不负所托,成功从曾家寨强行以紧急状态名誉,征用了两千良马一起带来了。
  这些人力马力一到,也立即投入了抢险之中。
  抗灾过程,死亡人数在进一步扩大。目前为止各区汇报过来的,上高地过程中被土石压死的人是三十七人,于河道中冒险劳作死亡的是一百一十三人,战马的伤亡更大,累死和受伤死亡的已经超过两百匹。
  “相公,往下看不到希望,伤亡却越来越大,济州厢军迟迟不到位,参与抢险的民众士气慢慢开始低落,这可怎么是好?”始终在各处游走观察、搜集消息的梁红英适时的来汇报了。
  “厢军的帐……过后老子慢慢的和他们算。现在没办法了,主簿和县尉,跟老子一起上堤坝誓师。信心和斗志任何时候都比黄金还重要,这个时候一旦没有斗志就跪了,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白搭了。”形势如此,高方平真不敢继续躲着了,无奈的要去装逼了,于是背着手走,率先于大雨之中朝堤坝走去……


第二百八十八章 祸不单行
  这个危机的时刻,县尉和主簿两位老爷是绝对不会想去的,但是也只有无奈跟随着小高相公的脚步前行。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一旦有不同意见,是真会掉脑袋的,并不是说士大夫真的不能杀,高方平这家伙怎么看都不想一个会手软的存在。
  三为老爷踏上堤坝的时候,只见那倾斜的大雨中、水的世界里,大多数人在劳作,然而有个妇女在抱着她死去的十四岁儿子在哭泣。另一边,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在抱着他病死在堤坝上的残废老爹在哭泣。
  高方平看到后皱了一下眉头,迟疑少顷之后一伸手,冷冷道:“鞭子!”
  梁红英不想给,却又不敢在这种时候质疑他的军令,最终只得含着泪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把皮鞭递给了高方平。
  高方平大酷吏术施展之下,挥舞着手臂,几鞭子就把抱着亲人尸体哭泣的少年和妇女抽得哭爹喊娘的乱跳,板子在水的作用下,比平时伤害还尤其大些,鞭子落下之处,只见有点皮开肉绽的态势。
  杨志当初在西北见种师道这么干的时候,把老种评价为流氓人渣,但是这次,杨志却也没有这么评价高方平了,叹息一声,把那两个被抽的人,编入了他的麾下,吩咐他们少说话多做事,又适当的低声安抚了几句。
  至此之后,那些打算哭诉亲人朋友的全部低头做事了。
  高方平站到了高处,拿着土制的扩音器,用尽力气的大喊。介于脑袋中没有多少墨水,随便把当初时文涛在陈留县的诀别书修修改改之后,便拿来蛊惑大家。
  “相信我,堤坝防线一旦失守你们会一无所有,你们的孩子留在城里也会一起陪葬!这场灾害,无人能可以超脱在外。在郓城的利益其实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少,守不住堤坝,我甩手回京坐拥万贯家财做纨绔子弟,但是你们呢!这绝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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