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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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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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安仔细的思考了许久,哭着脸摇头道:“不敢战,但卑职会尽全力保护着衙内逃跑。”
  高方平笑倒了,也相信他会这么干的。但这只是笑谈,这辈子,高方平是不打算上战阵冲杀的。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纨绔子弟的命值钱。其次气势不足会动摇军心,导致全军溃败。
  冷兵器时代的集群作战,主将的气质决定军队灵魂。也就是说是否勇猛,是否身先士卒,对整个部队的士气有着决定性影响。
  以往看三国演义觉得他们很傻,当兵的基本打酱油,主将在阵前凭借勇武单挑。
  其实仔细想来是有一些道理的,主将那个时候的卖弄就是誓师,一种气势上的对决,每次拼杀都代表着勇气,而每一次交锋的火星溅射,如同战鼓一般敲击在后方士兵的心里。
  一旦时机成熟,后方将士慢慢被主将的气势勇武挑动得热血沸腾之际,敌方主将陷入被动、军阵士气低落之际,那就是集群冲锋的时刻。而装备与部队素质相差不大的时候,热血沸腾的一般对气低落的一方,那几乎就是砍瓜切菜。
  这点自知之明高方平还是有的,自己不适合带兵上战阵,却需要很多勇武的将军。
  目下没有满世界的去收那些梁山贼寇,一是高方平对那些家伙不感兴趣。国家内忧外患之际,不添乱就是功劳,可那些贼寇偏偏最能添乱。
  其次他们个人素质都很高,很勇武,却不适合做军人,因为太自私,没有大局观,凭借个人喜好就打家劫舍杀人如麻。
  “替天行道”是最大的笑话,或许他们真的杀了少数吸民血的贪官污吏,但却因为他们死了更多的大头百姓,被他们杀死的官兵也只是娘生父养的汉家儿郎,送去当兵吃粮而已。
  因为这些乱臣贼子的存在,朝廷以及地方,更大程度的吸起民脂民膏,用于绞杀叛乱的军费和苦力,然后老百姓更苦,死的更多。种家三代名臣带着穿补丁战袍的铁军、于最艰苦的条件下保家卫国的时刻,这些家伙在大口吃肉喝酒,攻打镇县,抢夺官府的府库和粮仓……
  思考着上述东西,高方平自己都被自己鼓动得有点伟大的样子,展开笔墨奋笔疾书,把这些思路写在纸张之上。
  高方平自己都信了的东西,或许能对军人的思想有一定作用。所以姑且记录下来,也姑且兼任亲军的“政委”,整理成册,让他们反复读这些思想性的东西。
  不懂不要紧,一个口号喊的多了,慢慢深入,自己都会被自己欺骗。
  也就是这个原因,一千年以后见识超群的现代人,依旧有很多被邪教和传销蛊惑。而高方平现在要做的第事就是跨出第一步,慢慢的让军人形成他们的思想和价值观。
  这就是信仰,有信仰的军人是坚忍不拔的铁军,否则只是穿着官袍的土匪而已。
  高方平一直在写。
  背后一个清丽灵秀的身影,已经在房间里站立了许久。
  李清照来时轻轻的,高方平甚至就没有发现。
  站在身后静静观看着高方平奋笔疾书,李清照发誓:这是今生见过最无法入眼的字,字句衔接和技巧也一塌糊涂,但内中的思想和精神,足以让任何一个有志向、心怀家国的人倾倒。此外错字太多,是一种简化体。以李清照文字上的功底,结合一些上下文,自然能够理解,只是也着实费了不少精力。但是内容又太吸引李清照,所以她逼着自己认真的一字一句看完。


第十七章 第一篇策论
  此时,高方平依旧不知道身后有人,在沉思。
  李清照也闭眼仰头沉思许久,忽然睁开眼睛道:“高兄此论,实乃二十年来第一雄文!”
  高方平被神出鬼没的佳人吓得跳起来,笔都扔一边去了。
  “富安徐宁!”高方平叫道:“你们是不是死了,人呢。”
  没有人回应。
  李清照笑得弯下腰去,“高兄莫要责怪他们,清照自问也不算太失礼,再说以清照的名声、身份而言,去哪里都不会有人拦截的。”
  “也是哈。”
  高方平老脸微红,用身子遮掩着,把刚刚写的纸张收在了袖子里。这种字被清照看到绝对被笑话的。
  “收了也没用,我看完了。”李清照俏皮的笑笑,“的确很丑,但是你的名句‘一个衙内两只眼’都敢送给我,有什么不敢给我看的?”
  高方平只得尴尬的邀请她坐下来,吩咐丫鬟送来了清茶。
  平静了些之后,高方平道:“真算雄文?”
  “第一雄文。”李清照是个擅长于模仿的人,如高方平一般把手拢在袖子里微微躬身。
  “那就好。”高方平信心多了些。
  李清照道:“清照放肆的替高兄提题为《贼寇与军思论》,不知道高兄以为如何?”
  “可以,如果你能顺便帮我整理一下词句,衔接,文巧,顺便不随便对人提及,则小高感激不尽。”高方平道。
  “清照荣幸之至。”她收起了俏皮的态度:“高兄的高论雄文理当传于世间,让大家知晓,开启民心民智。却是为何要隐?”
  高方平道:“我想多活几年,也想让我那个奸臣老爹多做几年官,所以暂时不宜影响太广。请清照理解。”
  李清照点头叹息道:“是啊,蔡京影响力犹强,隐为士大夫领袖,高兄发财没问题,然则高兄现在还不是王安石,一旦有高论扩大影响,则你的前途就到了尽头,清照理会得。”
  “感谢理解。”高方平微微躬身。
  李清照开始提笔落纸,以小楷体开始整理高方平的策论。
  一边写,李清照头也不台的轻声道:“高兄的文笔总是很粗,用字也很多,但通读的感觉流畅,一气呵成,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高方平道:“文章就是要让人看懂,否则就是狗屁不通。只有士大夫能看懂的文言文,那不叫开启民智,那叫压制民智。因为只有士大夫看懂,就此断档,士大夫就掌握了话语权。”
  李清照停下笔抬头看他一眼道:“高兄常有这般奇妙论调,咋听粗鄙不堪却值得回味,往往一针见血。似乎……清照也有感觉了,高兄自创这等简化字体,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降低普通人的识字难度?”
  “知我者清照也。”高方平道:“诚然此举张有抛弃祖宗、侮辱汉家文化之嫌,然而方平固执的以为,人为本,其余辅之。文字的出现固然有其里程碑意义,但不能本末倒置,文字它首先是为了人类方便而服务的,务实务实务实,重要的要说三遍。所以要简单易懂,能让人看懂,能提高识字效率的就是好文字。”
  对这个观点李清照有点抵触,又非常的为之动容。思考许久,放下笔,起身往外走着道:“有高兄此等文殊鬼才在此间,其实清照显得多余,可以回家务农了,从此封笔不在从文!”
  汗。
  高方平追着出去道:“别跑啊,有始有终,写完不成吗?”
  李清照停下脚步,想了想笑道,“清照是你的知己,怎会弃高兄不顾。这是捉弄你。清照算是看出来了,你非常喜欢清照,看重清照,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这些日子一直等你来,你却愣是不来,非得让清照失礼的登门打扰,面子于你为何物,于我又为何物?”
  “最近数钱有点手抽筋,每天睡到自然醒来早就日上三竿,一堆事情等着做……”
  见清照有责备的神色,高方平只得不耍赖,尴尬的承认道:“好吧我有点不好意思登门打扰,然后有点不好意思承认这种心态,然后虽然你的面子比我值钱,可我有点大男子心,想等着你来找我……这么说你会不会抽我?”
  “你总是这么的灵气逼人又直接古怪,能把许多羞于出口的东西剥开显露,流转自然。反差,矛盾之美感,高兄驾驭的浑然天成。”李清照再洒脱,此时也有些不敢正视这家伙了。
  “进来写完,然后有事求你。”高方平道。
  李清照又重新入内提笔整理,边写边道:“高兄,你以前做的事,落下花花太岁的名头,你是怎么想的?”
  “不解释。”高方平摇头。
  “何意?”李清照停下了笔。
  高方平尴尬的道:“解释有用吗?我说我以前在做好事有人信吗?坏事就是坏事,无需多言。”
  “最喜欢的就是你直接坦诚大气。”李清照微微一笑,“坊间传言,天降祥瑞彻底改变了你。思及你的前科,后悔过吗?”
  高方平微微躬身道,“我怎么想根本不重要,说了也未必有人信。你结交的是现在的我,只要看我现在做什么就行。有天如果我变了,你就离我而去,口伐笔诛,让我遗臭万年就行。想逐鹿中原者根本无需于边角纠缠不清,等纠缠清,年华充充,中原已老。”
  李清照愣了愣,又低头书写……
  一会后,高方平此生的第一篇策论,在超级才女的帮助下整理出炉了。首页署名高方平,代笔李清照。
  高方平不想落她的名,但是清照坚持。
  有她的署名是一种镀金,将来此篇策论更容易让士人接受,便于推广。
  高方平不想让她署名是担心官场如战场,如果将来有天自己出事,李清照就会受到牵连。
  不过她既然坚持,高方平也同意了,不论如何这是大宋,文人因言而获罪的事虽然也有,但乃是古往今来的世界最少,妥妥的。
  大宋对文人的宽容和优待近乎于病态。在现代写脸书骂美国总统被抓的有不少,但是在大宋写篇文章骂皇帝就有点正常了,难说还能博得个清流骨气的名声。
  把策论收好,李清照灵气逼人的模样问:“中原何时老?”
  刚刚高方平意指要逐鹿中原又说中原已老,就是说功未成则先白头,清照现在就问衙内你什么时候老。
  “我也不知道。”高方平挠头道。
  “是否有志老时西湖边,与清照弄文作伴?”李清照道。
  “我更想骑着白马去远行,晒晒太阳发发呆,空闲时看看街市上姑娘们的胸脯。”高方平道。
  李清照笑得捂着肚子道:“远行的时候希望你别被山贼土匪绑了。”
  “那时没有土匪了,都被我剿灭了。”高方平道。
  “不管别人信不信,我信了。”她又问,“你何时成家娶亲,来信告知清照,清照于远方为你祝福。”
  “我说此生非你不娶,会不会给你压力?”高方平嘿嘿笑道。
  “高兄……”李清照颤抖了一下,偏开了头不和他对视了。
  “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别以为就你会捉弄人。”高方平又道。
  尽管他缓和了气氛,李清照却已经把他的风格性格看透。这个才华横溢的家伙看似说了句极端尴尬的玩笑话,但清照却觉得很沉重。
  才子诗人有个共同点是都很浪漫率性,李清照尤其如此,其实论及这个大才女和赵明诚的相遇、相识,远不及她和高方平间的际遇诡异,所以早前清照说出“相见恨晚”四个重字。
  此间的不经意里,高方平回应了四个字:非你不娶。
  见气氛略微尴尬,高方平微笑道,“咱们换个话题。之前我两次求见开封府,却遭遇了拒绝。”
  “你以往口碑太坏,我公公此时也正组织弹劾你父子的事宜,敏感时期,叔夜相公不见你则理所当然。”李清照抬起清茶喝了一口。
  “我高家父子招人恨,被人弹劾乃是家常便饭,这倒无所谓。”高方平为难的道:“但是见张叔夜实有重要事宜,耽搁不得。”
  “所以你想请我一起,用我的名帖拜会?好,我答应了。公公虽会责备,但高兄心怀天下,目下正是做事之机,陪高兄往那开封府一遭,也算是我李清照尽点心力。”她答应的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今日时辰不早了,清照有家室晚归不好,你我明日早晨同往。”高方平道。
  “告辞。”她把清茶一饮而尽之后离开了。
  李清照才走,高俅老爹冲进了屋子来,高方平起身打算逃跑。
  却是被老高逮了回来,一巴掌抽将在了脑壳上,“逆子,叫你不要来往李清照,你就是不听,朝廷暗流涌动,老夫今日当面被赵相公一党弹劾,说我高家无法无天,私设税目敛财,鱼肉百姓。当场就让老夫和官家下不来台,蔡党都无人出声说话,只是作壁上观。”
  高方平捂着脑壳道:“爹爹,儿子没猜错的话官家一定罩你的,然后把皮球踢向了第三方对不对?”


第十八章 衙内神武
  高俅动容道,“果真如此,张叔夜也算是清流,不偏于一方。于是官家把此事交由开封府回应。张叔夜无奈下出列帮腔,毕竟他乃是天子脚下第一个封疆大吏,执掌开封府,而汴京重地若真发生私设税目等事宜,他张叔夜难辞其咎,于是老张只得说这事高家衙内的顽皮之举,远谈不上触动刑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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