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崴点了点头。
陆韶华又转身对原逊说:“原逊,你作为哥哥的,要学会谦让,毕竟你弟弟现在是总裁,要顾及一下他的脸面,如果连你这个当哥哥都不把他这个总裁放在眼里,怎能服众。”
”妈,我们知道错了。”原逊双手搭在陆韶华的肩上说:“妈妈,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如果有下一次,我,我就自喝一打啤酒。”
陆韶华对原逊这种有点可笑的誓言,不禁微微地点了一点头。
这时,原崴递过一份表给陆韶华,笑着说:“这是一份关于您六十大寿的一个计划表,里面邀请的名单,还有一些会场布置方面的东西。妈妈,你就过目一下,如果有一些不妥的地方,我马上改。”
陆韶华拿过那一份表,微微点头,续说:“不管怎么样,家和万事兴。”
‘碰’的一声巨响,听见声音是从原怀茂的卧室里面传出来的,陆韶华三母子吓得惊呆住了,急忙赶跑过去。
第98章 她怀孕了
半会儿,陆韶华和两个儿子赶到卧室时,只见原怀茂一脸愤怒地站在窗边,面朝着远方。
而萨意竹则站在原怀茂身后的不远处,原逊上前问:“老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妈妈的手机被爸爸恨恨地摔在地上了,看上去爸爸很生气。”
陆韶华缓缓地上前,半蹲下身子捡起那一台被摔得体无完肤的手机,她可能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原怀茂头也不回地说:“韶华,你给我过来一下。”
“爸爸,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站在不远处的原逊插言:“你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原怀茂却凶了一下原逊:“没你的事,一边去。”
陆韶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捧着那一堆破碎烧焦的手机残骸,然后默默地移步到原怀茂的身后。
‘啪’的一声巨响,在其他人没有注意之下,原怀茂给了陆韶华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其实陆韶华早就意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了,可是原逊、原崴以及萨意竹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情况,便纷纷冲上前。
萨意竹帮陆韶华揉摸着还刺刺发红的脸颊,而原崴则上前责骂原怀茂:“爸爸你是不是疯掉了,你打她?她是我的母亲,她也是你的妻子耶。”
“妻子?”言罢,原怀茂倒吸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陆韶华却不停地抓拉着原崴的衣袖,弱弱细语地劝着原崴说:“崴儿,你也太不像话了。”
“妈妈。”
“不可以对你爸爸无礼。”
“你是她的结发妻子,怎么可以这样打你?我帮你去妇联告他。”
“结发妻子,这一个名词真是可笑极了,哈哈哈。”言罢,原怀茂不禁仰天大笑,续说:“你就不问问她配用这个名词吗?”
原崴转身不解地望着陆韶华。
“因为她根本不配做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原怀茂这么一说,把原崴给说懵圈了,便走到陆韶华的身边,悄声问:“妈妈,你是不是知道爸爸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陆韶华心力交瘁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你们都先出去一下吧,我有话想跟你们爸爸说。”
“妈妈,能行吗?”原逊关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没事。”陆韶华说:“你们顺便把门给我带上。”
原逊、原崴以及萨意竹都纷纷出去了,他们还时不时回过头张望一下,真的很担心会出事,最后萨意竹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这时,只见陆韶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班章,淡淡地说:“如果你觉得我陆韶华不配做你原怀茂的妻子,你就请你把你给我的东西拿走。”
原怀茂缓缓地转过身,一冲上前,情不自禁地把陆韶华抱在自己的怀里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完美的妻子。”
“不不不,是我不好,对不起,韶华。”言语间,原怀茂还轻轻地抚摸着陆韶华的脸,续说:“有没有打疼你了?”
“我没有什么大碍。”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怀茂。”言语间,陆韶华牵住了原怀茂的手,续问:“你还记得那一段战火纷飞的岁月吗?”
“当然记得。”
……
1937年7月7日,日军在北平附近挑起卢沟桥事变,中日战争全面爆发。
陆韶华当时瞒过了冈秋也,偷偷溜下了去日本的轮船后,就拿着原怀茂给自己的那一枚班章,一路不停地在寻找,寻找着这个班,寻找着那个人,原怀茂。
当时可谓是跋山涉水,甚至连陆韶华她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不过也不觉得累,不觉得辛苦,似乎那枚班章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在经过一条荒无人烟的山路时,陆韶华却不幸遇上了落草为寇的山贼,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凶神恶煞的山贼把陆韶华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抢走了。
对于陆韶华而言,那一枚班章是她唯一最值钱的东西,是她的指路灯,她拼命地护着了那一枚班章,才没有落入山贼的手里。
陆韶华凭着这一枚班章,到处偷偷地打听,到处偷偷地寻找,也不敢声张,生怕被鬼子们发现,
吃尽了千辛万苦,踏遍了千山万水。
徒步走了大半个月后,陆韶华终于找到了组织、找到了依靠、也找到了那个他。
原怀茂还记忆犹新地记得,当时陆韶华找到他的时候,穿得衣衫褴褛,头发乱糟无章地生长,仿佛几十年未剪过一般,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女乞丐,所以说她能找到这里,实属不易。
没等原怀茂过去高兴地打招呼,陆韶华就一下子晕倒在地上了。
原怀茂上前把陆韶华抱起,然后叫炊事员小薛叫医护人员过来。
就这样,陆韶华一来到直接进了医护室。
这个班大约有一百来人吧,属于一个小分队。
“哟,班长,刚才晕倒的那个是嫂子吧?”一旁的炊事员薛锦江地续问:“好像在哪里见面?”
“没有的事,就你话最多。”言语间,原怀茂笑着走开了。
“耶,你们快看看,我们帅气的班长羞红了脸耶。”薛锦江一把拉着了原怀茂:“大家快来看看。”
众人都笑了。
“我就是在那里见过嫂子。”薛锦江疑惑地说:“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她。”
“都说不是嫂子了,你还说,小心我罚你去喂牲畜。”
“不是嫂子,干嘛这么大的反应。”薛锦江好像一个花痴一样,说:“倘若她是谁的菜,妹妹那么俏,那哥哥我就有机会了。”
“你敢,小心我记你大过一个。”
“不敢不敢。”薛锦江说:“班长妻,不可欺呀。”
北方乡村的傍晚,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像是给墙头、屋脊、树顶和部队帐篷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
原怀茂与薛锦江两人又来到了医护室看望陆韶华。
医务室里,一个差不多四十几岁的张医护长在整理着桌上的药丸,原怀茂进内,便问:“张医护长,她的情况这么了?”
“她是饿晕了,应该好几天没有进食了,喝点红糖水就醒了。”
“嗯,没事就好。”原怀茂又问:“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能,不过她也挺累的,现在刚睡下床了。”
“那等她醒来再说吧。”
“也好,不过。”张医护长又欲言又止地把原怀茂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地说:“她好像怀孕了,大概有半个月了。”
第99章 她已经不是处了
“时间多久了?”
“估计有半个月了吧,因为肚子还没有明显凸起的现象。”张医护长不禁猜测:“她应该也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不然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应该还不懂生理期的变化。”
“这么说。”言语间,原怀茂迟疑片刻,续说:“她已经不是处了?”
“嗯。”
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怀茂顿时内心泛起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就像一场比赛,明明知道自己可以胜劵在握,却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原怀茂叮嘱着张医护长说:“关于这件事,你可否暂时保密呀?不可外传,包括孕妇她自己也不行。”
“对于他人当然要保密,未婚先孕会受到组织的批斗,那时弄不好会一尸两命。”张医护长不禁为难地说:“但是对孕妇保密,这未免难度极高吧?”
“在肚子没有凸起之前,你就暂时保密吧!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行吧。”言语间,张医护长无奈地轻轻地点头答应,续说:“班长,现在这名女子的体质较为虚弱,我们这个班资源又短缺,实在没有什么滋补品可以给她进补了。”
“这个事情,我来想办法解决吧,你只要悉心照顾她便可。”言罢,原怀茂就走到正在观察熟睡中的陆韶华的薛锦江的身后,轻拍一下薛锦江的后脑勺,续说:“小薛,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薛锦江紧跟在其后而出,并发觉原怀茂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便问:“班长,你又怎么了,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雨的,刚来的时候还一脸欢喜,现在出来却摆出一副苦瓜脸,我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嫂子吗?你何必生气呢,这未免太小气了吧。”
“你不要自作聪明了,我现在已经心烦意乱了。”言语间,原怀茂地对着薛锦江发起了脾气,续说:“牛头不对马嘴,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那是什么事儿?哎哟,你不要这样。”言语间,薛锦江抿一下嘴,并不耐烦地说:“算了,以后我薛锦江娶了老婆后,让班长你看过够,这总行了么?”
原怀茂似乎满脸心事,而一旁的薛锦江继续漫天吹嘘着自己以后也要娶一个这样的老婆。
因为响应党的号召,实施‘乡村包围城市’的政策,而这个班处于偏僻的乡下,城里都是鬼子所占领的地盘,所以一般一个月内,基本只进城两至三次,如果进多了,难免不了引起鬼子的猜疑。
这次,原怀茂试想明天就进一趟城,大伙都非常不解与不满。
原怀茂给大家的解释便是自己身体有感不适,但又并无大碍。
在出城的前一天,在秋日的夕阳下,那零落的秋叶,摇曳的芦苇,清凉的晚风,南飞的归雁,无不在告诉人们寒秋已来临。
原怀茂却独自来找了一回陆韶华。
张医护长说陆韶华正在屋里洗着衣服。
原怀茂马上责怪地说:“张医护长呀,你怎么如此糊涂,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张医护长委屈的说:“她抢着要自己来的,我实在是拦不住,她还把其他战友的衣服也拿来一起洗了。”
原怀茂静静地进内,却被陆韶华注意到了自己。
原怀茂问:“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
“哗。”原怀茂抚摸了一下陆韶华刚晾好的衣服,夸奖地说:“这是你洗的吗?”
“嗯嗯。”
“不一样的干净耶。”
“哦,那就是非常干净吗?”
“恩,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言罢,原怀茂带着陆韶华从屋后奔向了后山,一起在乡间后山的小路上漫步。
天空彩霞片片,远山苍茫,倦鸟归飞,这一切都渲染出了一种祥和的凄美,而且一直淋漓到远山之外。
“明天我要进一趟城里。”原怀茂害着羞地问:“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要购买的,我可以帮你捎一下。”
“嗯,你让我想想,有,你就帮我买一包酸梅吧!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嘴里总是涩涩的,不是个滋味。”
“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两人继续漫步在小路上,原怀茂本想牵上陆韶华的手,可是迟迟不敢,还没敢伸出去,却又缩回去了。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山岗上,山岗上开满了花,绿油油的福建茶,紫色的七彩扶桑和带刺的海棠,还有野玫瑰、油菜花,一些叫得上名字的,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应有尽有。
陆韶华摘了许多的花瓣,然后捧在手心上,摘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就笑着叫原怀茂闭上双眼,原怀茂也乖乖地闭上了眼。
“吼吼吼,仙女下凡了咯!”
原怀茂睁开眼一看,花瓣一片一片的从眼前纷纷落下,肩上都附有一些。
“我是男的,怎么会成了仙女呢?”言语间,原怀茂开着玩笑地抓着胳肢窝的痒,陆韶华顿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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