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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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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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哪天抑郁症犯了跳楼了、跳河了,我现在可是自身难保救不了你啊。

    难得,时笙一个从小到大语文考试都在六十分上下徘徊的人居然还懂得‘头悬梁锥刺股’。

    南乔将字条顺手夹进抽屉里一本她最近常看的书里,时笙能调侃自己自身难保,就说明她现在过的并没有那么糟糕。

    但只要一天没跟她联系上,她便压抑不住内心的担忧。

    时笙和她不同,时笙从大学毕业起就兼职,还是最锻炼人的销售,为了订单,一家一家的去敲门,去陌拜,受过无数的白眼和辱骂。

    大学一毕业就参加工作,总裁办秘书,不只要面对一个龟毛怪癖还动不动炸毛的上司,还要接触各色各样难缠的人,处理上司的烂桃花,可谓是身经百战的职场精英。

    但她却被季予南逼的玩了两次失踪。

    如果是个受不得委屈的千金大小姐也就罢了,但时笙这样的人,要受多大的委屈才能甘愿过这样东躲西藏的生活也不愿意回美国。

    南乔摁了摁眉心,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开始工作。

    中途王悦送过两次咖啡进来,虽然欲言又止,但都是放下就出去了。虽然中午时闹了不愉快,但并没有影响她在工作上的情绪。

    南乔这个人不喜欢公私事混为一谈,所以,她没有因为王悦对莫北丞有想法便刻意为难她。

    三天后。

    天正集团度假山庄的设计稿终于最终定稿了,整个A组的人兴奋的大叫、扔东西、跳舞,几乎要将公司的屋顶给掀了。

    经过近半个月的加班努力,终于尘埃落定了。

    经理也高兴,语气清淡的阻止了两次,没什么效果之后就由着他们闹了,“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闹完了A组的同事就下班吧,愉快的过个周末,下周一晚上聚餐。”

    有人问:“聚餐吃什么啊。”

    经理瞪了大家一眼:“餐费不高啊,只能吃火锅。”

    “切。”众人一声唏嘘,随即又高兴起来了,讨论着哪家火锅的味道好、菜品多、新鲜。

    大家其实也不是想聚餐吃的多好,就是图那个热闹的氛围。

    经理秘书走过来,俯身低语:“经理,莫董的电话。”

    经理竖起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严肃着斥道:“都别闹,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顶楼都听见动静了。”

    他疾步去办公室接电话,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都不吭声了。

    几分钟后经理走出来,脸上的笑绷都绷不住,本想逗逗他们的,但刚开口自己就破功了,“莫董说了,这次庆功宴随便大家吃什么,记他的帐,整个设计部一起去,。”

    “那等什么,订餐啊,最贵的,海鲜酒楼,鲍鱼人参鱼翅宴,就哪家,龙……龙什么的酒楼。”

    “你小子心狠啊,这一顿起码得吃十几二十万出去吧,不过,这次不吃估计这辈子也去不了那里吃一次,就那家。”

    一个女设计师双手合十冒星星眼,崇拜的说:“莫董绝对是中国好老板,以后谁挖我都不走,赖在AC了,人帅、有钱、还大方,极品中的极品。”

    男人们都不屑的泼冷水,“应该是中国好同事,设计部从AC创立到现在,熬过多少夜、加过多少班,大合同不在少数,可没见莫董这么主动过啊,我们这是沾了莫太太的光。”

    他们这才想起这次合同最大的功臣,结果视线转了一圈,也没见南乔的影子。

    “沈老师呢?”

    “估计太感动,上去和莫董你侬我侬亲密无间去了。”

    ……

    南乔在听到经理说下午放假那句就拎包离开了,今天下午陆伯父做手术,木子给她找了兼职,她需要去看一下。

    所以,莫北丞请客的事她根本不知道。

    现有的钱只够手术费,还有后期的调养、恢复,药费,那又是一笔庞大的开支!

    美国的房子还没卖,南乔给中介打电话,那边找了一大推搪塞的理由,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她大概猜到,估计是爸妈在中间动用了些手段才会这样。

    她美国的房子地段很好,离学校近,周边无论是购物、交通都很方便,而且闹中取静,她已经将价格一压再压了,不至于到现在都还卖不出去。

    南乔烦躁,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低头点了支烟,将车窗降下,冬天寒冷刺骨的风从窗外灌进来,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车厢里的暖意很快就被卷走了。

    南乔一支烟抽了不到一半,绿灯就亮了,她启动车子,将烟蒂扔出窗外。

    医院。

    陆伯父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白橘芳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看到南乔,她浑浊的眼睛才亮了亮:“南乔来了,快来坐,这两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忙坏了吧。”

    南乔握住她伸来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不累,伯母你放心吧,医生都说了,手术还是很有希望成功的。”

    “恩,我不担心,我不担心,就是苦了你了,如果焰儿没死……”

    虽然陆焰已经去世很久了,但一提起他,白橘芳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摇了摇头。“不说了,都过去了,哎,人老了就容易缅怀过去。”

    “伯母,你别想的太多,陆焰也希望你们好好的不要一直惦记着他,你这样他也不会安心的。”

    白橘芳讶异她提起陆焰时的语气,那是一种带着袅袅怅惘的平淡语气,再不像当初那般的情绪激烈,她的眼泪一下子滚下来了,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替南乔高兴,她终于走出来了。

    但又生出一丝失落——

    以后,南乔便真的和他们陆家没什么关系了,这么好的女孩,终究还是成了别人家的媳妇。

    陆伯父的手术做了很长时间,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下口罩,微笑:“手术很成功,家属可以放心了。”

    “谢谢。”

    戴着氧气罩的陆伯父被护士推出来,蓝色的被褥下,他那张脸越发的蜡黄消瘦,还没醒,病号服下能隐约的看到一圈白纱布。

    白橘芳迎上去,激动的握着陆伯父没有输液的那只手,“老陆,老陆你醒醒啊。”

    “伯母,麻药可能还没过,你让伯父再睡一会儿。”

    “哦哦,好。”明明都六十多的人了,还局促的像个孩子。

    南乔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病房,等人走后,她挺得笔直的背脊慢慢的佝偻下来,然后抱着自己蹲下。

    她重重的咬着自己的手背,把压抑的喘息声压回喉咙里。

    她在害怕。

    害怕再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乎的人在她面前死去,而她除了一脸麻木的听医生跟她说‘抱歉’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但白橘芳在,她又不敢害怕,她怕她的情绪会让那个失去了大儿子,小儿子至今还在监狱,又照顾重病丈夫好几年的老人彻底承受不住崩溃。

    一个人连害怕都不敢,那是怎样一种让人绝望的情绪。

    和爷爷在她面前死的心情不同,那时候她绝望、恐惧、自我厌弃。

    那时她差点以为自己又一次会承受不住直接疯了,但是她挺过来了。

    周围的气氛有细微的变化。

    南乔猛的抬头,眼睛里还有水汽,她没哭,但表现出的却是一种比哭还让人难受的忧伤。

    她的视线顺着那一道目光看过去——

    陈晴站在那里,深灰色的呢绒大衣搭配黑色的长裙,高跟鞋,挽着爱马仕最新款的包包,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出贵妇的雍容华贵。

    她和白橘芳,是完全极端的两种人。

    她优雅、知性、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还是她的亲身母亲。

    但南乔和她却更像是普通人的关系,远没有和白橘芳的亲近。

    陈晴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但南乔了解她,越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越是恼怒到了极点,从小的名媛修养容不得她像个泼妇一样骂骂嚷嚷。

    她没走过来。

    南乔蹲的有点久了,双腿都麻了,她坐到椅子上,活动着她酸麻的双腿,也没有第一时间过去。

    有着最亲密关系的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对视着。

    半分钟后,南乔走过去:“妈。”

    陈晴看着她,似乎不可置信,“这就是你和陆家父母的相处方式?”

    她来已经有好久了,看到南乔握那个老妇的手,看到她笑,看到她轻言软语的安慰。。

第181章 你是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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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乔的神色看上去淡得很,“是。”

    陈晴握着包,身体绷得笔直,看了眼周围的人,“手术做完了,照顾的事也轮不到你,你跟我去楼下走走。”

    天气冷,楼下花园没多少人。

    南乔跟在陈晴身边,始终没有说话,她今天穿的是件呢绒大衣,没戴围巾,冷得直缩脖子。

    “南乔,我是你母亲,你跟……”陈晴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难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吗?你能跟她那么亲近,对着你的亲身母亲却这么冷淡。”

    南乔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您怎么来了?”

    “我知道陆恒今天做手术,我来看看,你究竟要闹成哪样子,”陈晴停下脚步看她:“我知道你怪我们,但是南乔,我和你爸对你严厉那也是为了你好。”

    “所以你们从小就将我丢给保姆,生病、受伤也对我不问不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

    陈晴严厉的斥道:“你是沈家的女儿。”

    “沈家的女儿?”从小听过太多次这句话了,她不想与妈妈争辩,颓然的回了一句,“有科学证明流着沈家的血就是天性麻木不仁吗?”

    “你觉得陆焰的父母对你好是吧,你哭了累了受伤了受挫折了,安慰安慰你,给你做一顿好吃的,就是对你好是吧,”见南乔看着她,陈晴点头,“对,我不否认这是一种好的方式,但这并不适合你。你是沈南乔,沈家唯一的独身女,以后的沈氏集团要交到你手上的,如果你连现在这种程度的忽视和痛苦都忍受不了,那我和你爸如何放心让你去面对那一群豺狼虎豹?那群人会因为你哭、累、受伤就对你高抬贵手吗?会安慰你,理解你,然后跟你说,你天真没关系,我们不抢你单子,不会吞并你的公司,会保你一生衣食无忧、锦衣玉食吗?如果你想像其他的名门千金一样,到了适婚年龄找个门当户对或者能力出众的男人嫁了,一辈子仰人鼻息,那我和你爸……会尊重你的决定,会像其他父母一样溺爱你,但是我们同样会觉得你可悲。”

    陈晴从来没对南乔说过这么多话。

    她望着远处,神色淡漠:“而陆家教会了你什么?他们教会了你可以软弱,可以放弃,受了伤可以肆无忌惮的寻求安慰,而这些都是让你以后更痛苦的根源。你怨我们、恨我们,但我并不认为你现在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你至少学会了担当、责任,虽然这份责任用在了并不重要的人身上,那也好过那些一有事就逃避的人好。”

    陈晴走了,给南乔留下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我给你这钱是因为你是我女儿,我不愿意你和北丞因为陆家而产生不可弥补的裂痕,但我没有养着陆家那群人的义务,你也没有,这是最后一次,这钱你也不要让你爸爸知道。”

    南乔握着支票,心情复杂。

    对父母,她即便不说,心里也是存了丝怨恨,不明显,但始终有。

    陈晴那番话,不痛心疾首、不言辞激动,只是很平稳的叙说着她作为母亲,对子女的用心良苦。

    但却让南乔生出无限愧疚的心思。

    她从来没有理解过他们,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埋怨,去误会。

    南乔没有再上去,给白橘芳打了个电话就离开医院了,难得下早班,她又不困,便想着约木子出来逛逛街顺便吃个晚饭。

    木子是在一家小厂做会计,虽然工资不高,但工作时间挺自由。

    她调转方向朝着木子上班的地方开去,开了没多久,她又猛的掉头,去了AC。

    南乔将车子停在公司大门的停车场,也没下车,将空调的温度开到最高,打开音乐,调平座椅,脱了外套盖在身上睡觉。

    她感觉自己没睡着,心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烦乱的念头,又感觉自己睡着了,因为她是被手机的震动声给惊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景,有一两秒的迷茫。

    “喂。”她的声音很沙哑,透着浓浓的惫懒。

    “你是来公司楼下睡觉的?”

    莫北丞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手指间夹着烟,正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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