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做啊?”裴琰瞅着对方。
“你不是一直想上么。”庄啸亲他鼻子,亲他眼皮,不停地亲,声音略抖,“我让你上,来啊。”
“你是觉着这次对不住我了,想情债肉偿?”裴琰说,“我不需要你肉偿,不给你这种无聊的机会。
“情债你就给我情偿,用感情偿还,别想回避。爱我就是爱我,什么时候不爱我了你也直截了当告诉我。你要是没那么爱我,献个菊花有意义啊?!”
我爱你,想你……庄啸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裴琰帮对方剥那身戏装,一点一点剥蛇皮一样,突然爆出笑声:“卧槽我竟然给你剥出两块假胸!”
戏服上身有好几层,很难脱,脱到最里面,就是已被汗水浸透的乳胶胸垫,直接贴在皮肤上的。裴琰狂笑了很久:“你为什么给自己粘了两块巨乳!原来的罩杯够大了还不满意,还要给自己垫成D Cup?”
裴琰捏对方的假胸,离远了再凑近了欣赏,太逗了。
庄啸说:“真的需要,导演就要求我D Cup。嫌我太瘦,嫌我比杰森·班纳瘦,让我必须整形成他的胸那样儿!”
俩人一起私下吐槽别人,这导演的审美眼光,你还不知道么?男的女的他都要求D Cup巨乳,挑演员就好这一口。然后镜头里再排个团体操阵型,放眼望去,一片波涛汹涌啊……
“这导演,铁打的直男审美。”裴琰说。
“你要是导演,你什么审美?” 庄啸冷不丁问。
“我啊……”裴琰大言不惭地,“那我肯定在镜头里摆一个团的兵力,一水儿的英俊威武的爷们儿,衣服都给我穿少点儿,扮成独角兽的造型。”
独角兽?庄啸一开始没听懂。
“‘独角’啊,每人胯下顶起一根三尺长的硬活儿,端着,齐步走,喊口号,啪啪啪地挥鞭,集体攻城!”裴琰用手比划着,恨不得胯下能长出一柄大砍刀来,自己先无耻地笑成一团,哈哈哈——
庄啸绷不住说: “大象就有三尺,满足你审美。”
裴琰解释:“基佬的审美,我们就是这样的,你别嫌恶心啊。”
怎么会,庄啸笑着摇头。俩人又吻到一起,静静地品尝,墙上的影子都合二为一……
折腾半天,终于把一对乳胶假胸垫弄下来了,丢进废物篓。胸膛的边缘处都发红了,胶水之类很伤皮肤。
然后,裴琰明白了,这人真的瘦了。
脸还是庄啸的脸,身上都不认识了这人谁啊?电影里不是这个人,那个男装广告片里也不是这样。
“拍广告片的时候,衬衫里面也贴胸垫了。”庄啸解释。
“你瘦了多少?”裴琰盯着对方。
“也没多少。”庄啸说。
“十斤有吗?”裴琰问。
不止,他一摸就知道,庄啸至少掉了十五斤肉,瘦了一圈儿,腰都细了。
“失恋了你绝食了吗?……你还说我傻?”
裴琰盯着对方。
“庄啸我告诉你,我个人口味就喜欢有肌肉的、有手感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有胸有屁股的,不然我找你干吗?……这么瘦的我就不爱了。
“给你两个月时间,赶紧胖回来!不然我就……”
庄啸一脸表情从哀怨化为悲愤,在裴琰说出“不然我就退货换人了”之前把他嘴堵住了,吸住他的舌头,再说一句废话就咬人了。
裴琰被咬得笑出声,被对方挤在浴室墙角:“好么,我说实话,我觉着这样也挺好,整个身材都变了,就好像我在床上换了个男朋友似的!人都爱新鲜刺激么,经常换个口味儿操一操,我喜欢。”
庄啸被他一句又一句挤对得,眼眶真的红了。
“你想过换人么?”庄啸低声问他。
“没有。”裴琰说。
他抬头吻住那发红的眼皮。
所有浪言浪语,都是掩饰无法控制的发抖。重逢的狂喜之下,总有种想哭的冲动,又不想婆婆妈妈地哭给对方看。无论经受多少挫折,都得生扛着,不会脆弱成一摊烂泥似的。
多么多么想念这个人啊……
裴琰解开身上扣子,两人轻吻着,互相给对方脱掉全部衣物。
花洒的水从头顶流下,勾勒五官的形状,流过胸膛、小腹,庄啸就一直抱着他,没有松手,从后面很温存地抱着,为他清洗,洗每一个地方。
“你洗过的地方,你都给我舔一遍,我要最舒服的。”裴琰说,“我好几个月没舒服过了。”
庄啸把他扛出洗手间,掷进卧室的大床,然后膝行着跪上去,望着床上一丝不挂的人,眼神也是极温存的。
想念这个样子的裴先生。
裴琰是湿的,浑身浸没在水光中,眼底有一片透明的浪。水光中又有星星点点在闪烁,像寒冬旷野里温暖人心的篝火。
庄啸跪着压上他,抱住他双腿,以跪伏的姿势,低头就含住他被热水浸泡而半软的性器。
一含到底,让那好物直挺挺地撑到寇琼最深处。
就这一下,裴琰就硬了。裴老二精神抖擞的站起来!
庄啸给他直接来了个深喉。
以前?以前都没有给他口过。两人之间私下某些事情的模式,也习惯了,很有限的那几次,都是他主动扒衣服,他跪着给对方口活儿,然后他骑上去,对方不动,那他就自己动呗……全套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前前后后的忙活,特别投入,是他在施暴,至于对方爽了没有,是不是真的需要这样的肉体关系,他那时候也没弄明白……
酥麻感全部汇聚到庄啸舌尖不断撩他的地方,裴琰在床上抖了,伸手攥住庄啸的头,一挣就几乎翻过身去。太舒服了,全身血管里的液体热了,热到滚烫,开锅似的沸腾了。皮肤下的热浪再与微凉的空气接壤,他浑身都在发抖。
庄啸不仅是给他舔的,而且以深喉方式吸到了底。
他勃起的家伙支棱到对方喉咙口,剧烈地、粗暴地摩擦,那样“接吻”的触感太美妙!就好像戳到对方心尖儿上,也被对方戳到自己心口。心尖肉就这么互相摩擦着,从来没享受过,他在床上翻滚,挣扎……
庄啸一下又一下的给他捋,用口腔给他撸活儿,不厌其烦的重复这样动作。
然后,再箍住性器顶端的凸起,嘴唇轻轻地套弄。
随后再上手,手指不停抚摸他大腿,轻搔他胯下两颗囊袋。裴琰舒服得已经受不了了,想挣扎却被狠狠地压住大腿,动弹不得。
你不是想要舒服吗。
今天一定让你舒服了,让你享受,你想要什么,要什么都给。
他从庄啸眼里读到的就是这样的神情。他稀罕这个人,跪在他两腿之间给他做这个,他也快要疯了……
庄啸给他揉那地方,舌尖勾舔他性器前端黏湿的地方,打圈儿地舔。
啊——
裴琰直接叫出声,身体弹起来,然后又仰面倒下去,双目失神地盯着天花板……
完全忍不住,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在床上抵御这样舒爽的亲密,他开始喘息呻吟。庄啸就是捏着能让他开口发声的开关,他叫着对方的名字,眼角突现湿迹。突然的,整个下半身都热了。
好像浸没在一池温水中,半身酥麻,发软。黏湿的地方更湿了,滴出透明的腻腻味味的东西,庄啸为他舔掉,然后跃上来吻住他,舌尖把那些东西送到他嘴里,交换体液的味道……
裴琰在酥麻享受的状态下,被庄啸用舌头调弄得喷射出来。
那瞬间他失控地大叫,好像失禁了,猛地射出很多。
不像精液,也不是尿液,他自己也不确定,大腿上都湿了,甚至射到庄啸胸口一大片。
毯子、床单都湿了。庄啸不得不跑到洗手间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后来中途又出去一次,把洗手间全部毛巾都抱来了,给他垫着,不然就要水漫金山了!裴琰瘫软在大床上,满脸都是水光,陷入奇妙的癫狂状态,口里不断呻吟。喷发过后的性器依然坚挺,舒服的感觉就是一波接一波送下体涌出来,后浪推着前浪,完全无法控制……
庄啸也看出他舒服得不行,就继续为他舔,不停地弄他。他就这么着,被近似高潮的快感折磨了一个多小时,一次又一次喷射、流水,下半身不停地经历潮起潮退,一片湿滑……
有过一两次,就玩儿熟了,庄啸每次就集中火力攻击他性器最前端的凸起,马眼那地方,绕圈打圈儿。每当这时,裴琰腰部以下、屁股上的肌肉就无法控制地绷紧,叫得失控失声,然后就能泄出来。
之后才弄明白,他当时并未射精,他是让庄啸舔到他潮吹了。
这辈子没享受过这样,他男人在床上还没有实操,舔就给他舔哭出来……
情欲过分激烈达到高潮时候,也会意志涣散,情绪崩溃。
他用手臂捂住脸,像个无助的孩子。
全身都软了,平时习惯了强硬跋扈,酥软无力的状态也会让人手足无措,频频地需要庄啸把他搂到怀里安慰,确认对方还在他身边,不会转身突然就抽身离去……
最后实在涨得难受,他求饶,求着庄啸让他射出来。庄啸摁住他双手,不准他动弹,撑开他的腿,再一次深喉,狠命地吸。他射到对方口里了……
裴琰躺成个大字型,有那么几分钟换不过来,泪腺和下半身都是失禁状态,就像被他啸哥操了一个多小时的状态。
“失水太多?人都脆了?”庄啸在他耳边轻声逗他,“这就动不了了?内力全失啊。”
“你跟谁学的……你练过吧?”裴琰浑身都是软的,真就是内力全失。
“没有,谁练这个?”庄啸说,“我没做过这个。”
“不可能……”裴琰眼前就是一片水花,把脸埋到对方肩窝里。他这么没皮没脸的糙人,头一回在床上感到特羞耻,他啸哥用舌头操得他欲仙欲死,叫成那个声……
“这事还用练?”庄啸说,“谁做这种事是靠练出来的?”
“想你了。”
“喜欢你就够了。”
庄啸在他耳边说最亲密的话。真心话。
稍息片刻,俩人继续激烈的战斗,前菜之后上硬菜。
裴琰下巴和耳垂上都有新的穿孔,镶了新的小装饰。
庄啸吻了裴琰的新耳钉和唇钉,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往身上打眼儿穿孔这件事,只是懒得计较,不喜也不干涉对方吧。他一路往下,吻遍全身,抬起对方双腿正要低头,突然就顿住了。
之前洗澡、口活儿,裴琰都没有张开腿,没张腿就看不到。
那瞬间,庄啸怔忡地盯着裴琰双腿之间最隐私的部位,再把腿抬起、张开一些,凑近了看,难以置信。裴琰躺在床上望着他,呼吸都是安静的。
“你,你什么时候文的?”庄啸问。
“你甩我了,跟我分开,我去文的。”裴琰说。
裴琰在两腿之间,腹股沟处,文了庄啸的姓名拼音,涵义直白而粗暴。两列花体字母勾出洒脱的黑色笔画,恰到好处埋在皮肤的褶皱处。
“你这样,你以后,不怕让谁瞅见这两行字母?别人一看就能看懂。”庄啸说。
裴琰坐起来,亲他一下,自己掰开双腿给他看:“别人能瞅见吗?你以为我跟谁都张腿的?”
“我让别人上过么?这地方不就是给你看的,你看见了,就行了……你喜欢我这样子吗?”裴琰看着他问。
“喜欢,好看。”庄啸点头,声调都不对了。
“你当时说的,等二十年,你若不娶我也还单身,咱俩就还能凑一对儿。我就文了这个,你明白吗?”裴琰看着他再问,表情认真而庄重。
庄啸点头,明白。
他然后低头,捋过自己下身一丛挡住视线的毛发,给裴先生看丛林深处隐藏的标记:“我的。你喜欢我这样儿吗?”
两人都不说话,裴琰伸手抚摸那地方。
庄啸在左边人鱼线下方文了“琰”这个字,两个“火”字被描绘成两朵燃烧的火焰的造型。右边文了俩词,“I Swear”。言简意赅,足够了。
裴琰没想到庄啸也会搞文身的。这人最讨厌文身啊穿环之类的,一看就是灵魂里极端保守的土包子,俩人在审美情趣上绝对有代沟。
他这一晚好几次趴到庄啸胯骨上,亲吻对方的新文身,亲吻他自己名字做成的标记,也是感动坏了……
而庄啸压住他的时候,就是一次又一次命令他,甚至粗暴地强迫他分开腿,把大腿张开,让我看见,让我看见你有多爱我……
裴琰伸开两条长腿,缠在对方腰上。庄啸猛地刺入他身体,他整个人就弓起来,颤抖着向后仰过去,被充满,被占有,被人抱在怀里,享受着。
庄啸抓住他手腕,把他的手固定在头顶,再压上来奋力冲撞。两人亲密地连着,这样的姿势,庄啸只要微微一提臀,裴琰就被迫臀部也抬高起来,被庄啸居高临下的操弄他。
他两腿架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