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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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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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华阳宫一事,文国公之女被华阳宫的宫人撞见赤身**躺在东厢偏殿里,虽说没见着‘奸夫’,只是这失节一说便也是纸包不住火,不到一刻钟,便传开了,沈太后当下便将人扣下了,既是在华阳宫里出了事,沈太后自然不可能睁只眼闭只眼。
  羽和殿中,温淑妃正急得团团转。
  差遣出去寻人的宫人这才回来,温淑妃急急问道:“寻到璃儿没有?”
  宫人回道:“回娘娘,奴婢找遍了华阳宫,也没有找到宣王殿下,宫中四处也都找遍了,都不见殿下的踪影。”
  “璃儿他到底在哪?”人分明送进东厢殿,又醉得不省人事,出了这档事,他却不见人影,温淑妃怎能不心急如焚,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出了殿,“萧家的老六现在在哪?”
  “还在华阳宫关着,太后娘娘让几个老嬷嬷看着,便是准太子妃去要人,太后娘娘也拂了,只怕是要将这等污秽之事彻查。”
  温淑妃吩咐道:“派人去华阳宫守着,有任何动静立刻回禀,另外差人去钦南王府,求楚王爷帮忙寻人。”
  钦南王妃与温淑妃是嫡亲的姐妹,钦南王府自然会帮衬着,不管着萧六的‘奸夫’是谁,温淑妃都断断不会让这盆脏水泼到凤容璃身上。
  宫人应道:“奴婢这便去。”
  乌云覆月,雪停了,冬夜沉沉,毫无一点光影,冷风刺骨,这大凉北地的冬天,极其寒冷。
  安远将军府中,银灰碳的火炉烧了许多,屋里铺了暖玉,窗外天寒地冻,唯独这间屋子里,暖意融融,此处,是将军给萧七小姐备的住处,若是往年,一到冬天,她便会来将军府小住几日,倒是入住了星月殿之后,许久没来了。
  屋里陈设简约,打扫得很干净,案桌上的茶器,是萧景姒喜欢的青花瓷,床幔,是大片素色的绣纹,这会儿,一只猫儿正趴在上面,眼珠子四处溜着,一只爪子,被包成了粽子,它不乐意被男人碰,挠了那包扎的军医好几下,还瞪了他好多眼。
  刘军医莫名地心发寒,赶紧处理完伤口。
  萧景姒走近床榻旁,仍是有些不放心:“刘军医,如何了?”
  刘军医是戎平军的老军医,这医术虽不比闻名遐迩的苏暮词,治这刀伤剑伤的本事,却是无人能及。
  刘军医毕恭毕敬,道:“七小姐宽心,箭上无毒,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而且这猫儿体质有些不同,自个便止血了,没有大碍,敷了药养个几日便能活蹦乱跳了。”
  它才不活蹦乱跳呢!它是有身份的猫!杏花又瞪了刘军医一眼,然后蹦进了萧景姒怀里。
  她生怕扯到它的伤口,小心地避开,还是不大放心:“杏花比旁的猫儿身子要弱些,当真无事?”
  刘军医再三保证:“七小姐大可放心。”只不过是擦伤!死不了人,也死不了猫!
  萧景姒这才稍稍放心:“那便劳烦军医开药方。”
  “……”刘军医觉得七小姐变了,以前才没这么娇惯过谁,从药箱里掏出来一个瓷瓶,递给萧景姒,“药方便不必了,七小姐将这伤药带回去,早晚各涂一次,不出几日便无事了。”
  萧景姒接过药,又问:“可会留疤?”
  刘军医:“……”让他怎么回答好,一只猫的一只爪子,居然还要管留不留疤,即便留了疤,毛一长起来,还看得到个毛啊!
  坐在一旁的秦臻起身:“景姒,”他宽慰道,“你别太紧张,只是是脱了层皮,杏花又是猫,不会有大碍,也不会留疤。”
  她会如此紧张,大抵是因为楚彧吧,爱屋及乌,景姒甚是如此。
  秦臻这话有人就不同意了,冷着张脸:“杏花是我家世子爷的猫,可不是别人家的猫猫狗狗能相提并论的,它可是最纯种白灵猫族,几千年都生养不出一只,是最最高贵纯正的血统,身子金贵得很,一根毛都是不容有失的。”说完了,还补充申明,“脱一层皮那更是大事。”
  秦臻:“……”
  刘军医:“……”
  纯种白灵猫族?高贵纯正的血统?几千年都生养不出来?一根毛都不容有失?
  刘军医忍不住去瞧那猫儿,得,难怪目中无人脾气不小,感情还是个贵族中的贵族。
  萧景姒也震惊了,她家杏花果然不是一般货色。
  秦臻便问:“你是?”
  菁华抬起头:“钦南王府,菁华。”
  秦臻并不多言,吩咐:“章周,送菁华将军回钦南王府。”
  菁华摆手,抱着剑,面无表情:“不必,我家世子还在宫中,我与国师大人一同回宫。”说完,站在了萧景姒身后,雷打不动的样子,
  果然是楚彧的人,胆大肆意,秦臻也不好赶人。
  “喵~”
  怀里的猫儿叫了一声,似乎不喜,萧景姒猜想杏花是认生,起身对秦臻道:“那我便先回宫。”
  秦臻取了屏风上的衣物:“我送你。”
  “喵!”
  杏花对秦臻张牙舞爪,萧景姒连忙抓住它的爪子,省得扯到伤口,随后摇头:“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我自己回宫便可。”
  秦臻将衣裳给她披上,系好带子,叮嘱:“多加小心。”
  “好。”
  杏花死死盯着秦臻的手,酸得不得了,真恨不得咬一口!
  一刻时辰后,萧景姒方回到星月殿,将杏花放在暖榻上,给它盖好被子,便唤来古昔。
  “主子。”
  萧景姒倒了杯热茶,递给古昔:“凤容璃人呢?”
  古昔接过茶杯,回:“扔在了冷宫后面的枯井里。”
  萧景姒沉思了稍许:“明日再将人放回去。”
  “是。”
  紫湘推门进来,外头天寒地冻的,她搓搓手,放在暖炉上烤手,说:“永延殿的方公公来了,说是皇上急召主子你去面圣。”紫湘笑道,“怕是苏皇后去皇帝那告状了。”
  意料之中的事,萧景姒慢条斯理地喝茶:“去回方公公,便说我在沐浴,请稍后一炷香功夫。”
  紫湘会意:“好。”
  这周中既然是由主子关进天牢的,自然,需要谋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毕竟,杏花腿上的血不能白流,这越俎代庖打杀朝廷命官的罪,星月殿也不能担。
  “古昔,替我走一趟大理寺卿韩大人府上,”萧景姒思忖片刻,放下茶杯,“便说,严刑逼供后,犯人说了不该说的。”
  古昔刻不容缓:“属下尊令。”
  这平静不过片刻,风雪又要来了,窗外,冬风呼啸,
  “喵。”
  杏花从被子里探出爪子,去抓萧景姒的衣角,她回头,哄它:“乖,睡觉。”
  它抓着不放,用一只没受伤的爪子扒着萧景姒,往她身上爬:“喵。”
  萧景姒把它抱起来,轻轻拂过杏花那只包成了粽子的爪子:“杏花,不疼,那人伤了你,我便杀了他。”
  语气里,竟有一丝冰冷的杀意。
  杏花软软地蹭她的脖子:“喵。”
  叫声软糯,又急切,似乎是不安。
  “担心我?”萧景姒笑着揉杏花的脑袋,轻声轻语地对它道,“我家杏花放心,我的手还要抱你,不会弄脏了的。”她说,“我们不动粗。”
  不动粗,那便攻计,那是萧景姒最擅长的领域。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萧景姒出了星月殿,任凭杏花怎么撒娇卖乖,她也不带它去。
  楚彧披着被子,站在窗前,看着殿外风雪,深深担忧。
  嘎吱一声,菁华从另一扇窗户外翻了进来:“世子爷不放心?”
  楚彧用力拧着眉头,十分不放心:“嗯。”
  菁华觉得,自家主子完全是庸人自扰:“世子爷宽心,凭国师大人的心思,这大凉只怕也没有谁有能耐为难得了她。”再说,当钦南王府死了吗?
  楚彧瞪他:“我家阿娆也会累。”
  说来说去,舍不得呗,
  “世子既舍不得,何不代国师大人出手?”不过,菁华倒不希望自家世子出手,想想世子爷在北赢的那几年,杀戮太重了,他若动手,就是简单粗暴地直接弄死,倒不如国师大人这般不动声色地步步为谋。
  楚彧还是皱着眉:“你不懂。”
  菁华默,他不懂什么了?!
  楚彧披着被子,坐回榻上,缠着绷带的手腕撑着下巴:“我家阿娆的性子便是如此,从不低头,也不姑息,孤勇又聪慧,也不喜躲在他人身后,若是谁欠了她,她喜欢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她若对谁好,便会一心一意,不会仰仗,不会附势,不会仗着谁对她好便肆意挥霍。”
  便是这样一个爱憎分明的女子,让楚彧爱入骨髓。
  菁华无言以对,只觉得世子爷快神魂颠倒不可自拔了。
  说起萧景姒,楚彧总会目光痴迷,喜欢得不得了:“即便如此,我的阿娆,不需要任何依仗,她也能所向披靡。”他眼睛发亮,用力地夸赞,“我家阿娆,最好最厉害最聪明了!”
  这洋洋得意的语气哟!
  ------题外话------
  凤玉卿由笑笑微凉领养,折耳兔子君菁华由柒柒领养
  二更,晚上九点半
  

  ☆、第七十八章:不知深情却已情深(二更)

  “我家阿娆,最好最厉害最聪明了!”
  这洋洋得意的语气哟!好,就你阿娆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好吧!菁华就问:“那世子您舍得?”
  楚彧咬咬唇:“嗯,舍不得。”他想了想,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所以以后我不仅晚上要陪阿娆,白天也要陪她,我要寸步不离地守着阿娆,免得总有人想害她!”
  菁华:“……”这觉悟,也是让菁华无言以对了,还有一事,菁华想不明白,“世子,这次您怎就受伤了?就周中那等凡夫俗子的三脚猫,按理说根本伤不到您。”
  楚彧有些懊恼:“我当时走神了。”
  “?”菁华不解。
  世子爷说:“我在想阿娆。”
  菁华:“……”这语气,多简明扼要,多理所当然,多堂而皇之,没有丝毫一点点痛的领悟!
  凤栖宫中,国舅爷深夜到访。
  “娘娘,国舅爷来了。”宫人禀报道。
  苏皇后立马起身,甚是迫切急促。
  苏国舅进殿来,拱手行礼:“皇后娘娘。”
  “兄长无需多礼。”苏皇后命人奉茶,随后,挥退了所有宫人,让心腹之人守在殿门,如此严阵以待,丝毫不敢大意。
  “皇后急召臣进宫所为何事?可是宫中又生了什么事端。”
  苏皇后点头:“本宫与萧景姒起了冲突,周副统领入狱,大理寺得了萧景姒的令,已经动刑受审,天牢的探子方才来报,”稍稍停顿,苏皇后道,“周中开了口。”
  苏国舅微微惊愕:“他说了什么?”
  “只怕说了不该说的。”
  苏国舅脸色大变:“太子殿下可知此事?”
  提及太子,苏皇后便越发没了主意:“太子还不知道,之前太子便告诫过本宫,不可再与萧景姒起干戈,而且太子刚被他父皇削了权,这事不宜太子出面,所以本宫才请兄长过来相助。”
  苏国舅若有所思。
  “皇上最是容不得外戚专权,若是知晓了御林军里有苏家的亲兵,只怕,”皇后沉声,道:“为了万无一失,这周中留不得。”
  自国师萧景姒入宫,不逾半年,苏家如今面目全非,今时不同往日,现下苏家,经不起一丝一毫的事端,御林军这最后一张牌,是如何也要保住。苏国舅信誓旦旦:“皇后放心,臣自有办法让他开不了口。”
  苏皇后眉宇紧蹙,只要想到星月殿里的那个女子,便无端会思绪不宁。
  这会儿,已是三更天,漫天飞雪,裹素凉宫,这大凉冬天,最是风雪多。
  永延殿外,方公公大步流星:“皇上,国师大人来了。”
  顺帝高座御座,只道:“宣。”
  殿外,侍人连道三声,宣国师萧景姒觐见。
  只见萧景姒缓缓漫步,不疾不徐。
  这般悠哉悠哉,倒是叫人好等。顺帝冷冷凝视:“让朕等了一刻钟,”脸色一沉,龙颜大怒,“萧景姒,你好大的胆子。”
  这女子,越发像钦南王楚家的人了,性子一个个都随性肆意至极,顺帝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压抑着怒火,威严自成。
  反观国师萧景姒,若无其事般,甚是自得:“皇上恕罪,臣临出殿前,天有异象,便卜了一卦,这才耽误了时辰。”
  满口胡言乱语!
  顺帝压下怒火,便顺势而问:“朕倒要听听,你算出来了什么。”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怎么颠倒黑白覆手为雨。
  “卦象所示,”萧景姒抬头,平静无痕的一双瞳子,亮如星辰,说道,“这卦象所示,是夜,宫中有人要丢了性命。”
  周中入狱,大理寺善用私刑,她越俎代庖目无法纪,此番被传召,帝君之意显而易见,她倒不惧,还有心思‘卜卦’,顺帝大喝:“简直一派胡言!”顺帝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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