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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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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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观澜今日有些怪,不依不挠地问:“假设有这样的假设。”
  菁华见她认真,便想了想,问她:“你会拉住我?”
  凤观澜点头:“假如我会。”
  菁华回答得很快:“那我会推开你。”
  这个问题,其实是问假如她与楚彧对立,菁华站在哪一头,他的回答,很果断呢。
  凤观澜笑了笑,眸光里有隐隐闪烁的亮光,起身,端了茶杯,对菁华道:“你那么敬爱的信仰,我是不是该去敬他一杯茶?”
  近午时,钦南王府里。
  萧景姒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咣——”
  茶水四溅,瓷碗四分五裂。
  她脸色骤然刷白,抚在躺椅上的手,在轻微颤抖:“你说什么?”
  华支红着眼,便又艰难地再说了一遍:“世子爷他、他重伤昏迷,情况,情况危及。”
  萧景姒撑着身子,坐起来,双手护在腹上,唇色一点一点褪了红润,发白,她紧紧咬着唇,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却紧紧握着拳头,不慌,不乱。
  许久,她才问:“他在哪?”声音,很冷静。
  华支双眼通红:“因为流血不止,不能移动,还在竹安公主府上,王爷已经带着长白医仙过去了。”
  流血不止……
  萧景姒猛地站起来,身子一晃。
  “主子!”紫湘扶住她,见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确实眼里有红色的血丝,紫湘安抚道,“主子,切莫太担忧,当心腹中的孩子。”
  她将眼里狂乱的浮影敛下:“我没事。”问华支,“是谁伤了他?”
  华支欲言又止,道:“是、是竹安公主。”
  难怪,因为是凤观澜,所以才没有防备。
  萧景姒沉眸,默了片刻,只道:“去备马车。”
  紫湘不放心:“主子,您的身子。”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她扶着紫湘,整个人都在颤栗,手无意识地抓着紫湘的衣袖,指尖用力得发白。
  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紫湘心头涌现浓浓的不安。
  竹安府上,大厅的主位上,还有一滩未干的血迹,滴在地上,染红了绒毯。
  就在方才,竹安公主同菁华端了茶杯,向楚彧敬茶,便在他接过之时,竹安公主突然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楚彧毫无防备。
  凤观澜那一剑,刺在楚彧心口下一寸的位置。
  那滩血,几乎是楚彧的心头血。
  沂水妖主当下便一掌打在凤观澜肩上,她狠狠撞向身后的桌椅。沂水妖主抬手捻了风刃,幻为利剑,指向凤观澜。
  菁华挡在了凤观澜面前。
  “让开!”
  菁华一动不动,对上他父亲杀气腾腾的眸子。
  沂水妖主震怒,一双眸子瞬间变成了深灰色:“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
  菁华一步不退,他低着头,将凤观澜整个挡在身后,背脊挺得笔直,他说:“父亲,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口吻,带着恳求。
  菁华看着那一滩血,瞳孔泛红,屋子里只剩三人,没了方才的欢声笑语,剑拔弩张的寂静,楚彧是被抬走的,她母亲与温淑妃也都吓白了脸,本来站在他身侧的女子,却沾染了一手的血,那把软剑,就落在他脚下。
  明明是商讨婚事,她为何会身上藏剑。
  沂水厉声大吼:“她不是!从她拔剑的时候起,她就不是你的妻子。”一双阴戾的眼,凛凛凶光瞪向凤观澜,“她是刺杀尊上的逆贼。”
  菁华还是一步不退。
  “你给老子滚开!”
  沂水一把推开菁华,抬起手里的剑便刺向凤观澜,剑刃直指她咽喉,额前落下的发,被风刃削断,凤观澜却不躲,赴死般认命地闭上了眼。
  菁华徒手就握住了剑刃,白色的刀刃下,瞬间便有血渗出。
  沂水瞠目:“你——”
  菁华双膝一曲,便跪下了,那剑刃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他似乎不知痛一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挺直了背脊跪在他父亲面前。
  她闯了祸,他无话可说,唯有一句,哽在了喉咙一般,说:“父亲,她是我的妻子。”
  还是这一句。
  除了这一句,他没有办法为她开脱,也不能为她开脱,那案桌上的一滩血,是他的君主留下的,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刺在心头的剑,可能,可能会要了楚彧的命。
  菁华还握着剑,掌心的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身后的女子用力推着他的背,大声喊:“菁华,你让开。”
  他如果让了,他的父亲,必定回杀了她。
  他不退,丝毫不退。
  凤观澜红着眼大吼,用力推开他“你不是说,你会推开风月之情,站到你的信仰那一边吗?现在,是我触犯了你的信仰,是我刺杀了楚彧,你不说会推开我吗!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是啊,他在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罪该万死,可是,还是不想让她死。
  他的理智很清醒,伤了楚彧,不可饶恕,只是,就是不想让她死,人类那种生死相许的桥段,他曾经那么不屑一顾,可就在刚才,他脑中居然动了那样的念头,若是有人要杀她,就先杀他。
  凤观澜几乎冲他咆哮:“让开!”
  “菁华,你让开!”
  她怎么都推不开他,眼前,那柄刺向她的剑下,一滴一滴血落下,是菁华的血,她身体一软,坐在地上,突然泪流满面。
  “菁云,你还当我是你父亲,就让开,她,我一定不会放过。”
  他还跪在那里,抓着剑刃的手血肉模糊,却没有丝毫松懈,菁华字字铮铮有力,他说:“父亲,她犯的错,不可饶恕,所以我不求情,我替她受。”
  话刚落,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让开。”
  菁华抬头,萧景姒便站在门口,盯着那滩血渍,由紫湘搀着走进来,一步一步都很慢,似乎脚下很重,沉甸甸的步子。
  肚子很大,她蹲下时,很吃力,动作有些笨拙,她捡起地上的软剑,抬眸:“你便是用这柄软剑刺了楚彧?”
  凤观澜站起来,点头,说:“你来了。”
  曾经无话不谈的挚友,如今,无言以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凤观澜死死咬着唇,站得挺直。
  萧景姒扶着肚子,走到菁华面前,她神色平静极了:“没有谁犯了错,还可以心安理得地躲在别人身后,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菁华,你让开,你若再不让开,我恐怕现在就会一剑杀了她。”
  她,向来说一不二。
  菁华知道,若是他不退,萧景姒现在就会下杀手。
  只是片刻的迟疑,菁华退开了。
  萧景姒对着凤观澜的眼睛:“为什么?”
  她视线丝毫不闪躲,只道了四个字:“杀母之仇。”
  身旁的菁华,背脊微微一颤,愕然看向凤观澜。
  苏皇后之死,并非自杀,她知道了……
  “那你可知道,楚彧为何杀你母亲?”萧景姒逼近一步,手里握着软剑,她高出凤观澜些许,眸子冷冷睨着她,没有咄咄逼人,却字字珠玑,冷若冰霜,“因为她几次三番买凶杀人,几次三番为了铲除异己而滥杀无辜,我给过她机会了,不止一次,她却屡教不改地要置我于死地,你母亲她,”
  声调微微提起,萧景姒说:“你母亲她死有余辜。”
  凤观澜眼底热泪一滚,退了一步,咬着唇,许久才开口,声声哽塞:“她是罪有应得,可我为人子女,血亲之仇不能不报。”
  萧景姒骤然抬手,一剑便刺入凤观澜肩头。
  菁华大喊:“世子妃!”
  她挥手便袭向菁华:“滚开!”
  菁华被掌风逼退了数米,抬眸,见萧景姒毫不犹豫地将刺在凤观澜肩上的剑拔出:“这一剑,我不杀你,是我替楚彧讨的利息,若是他伤及了性命,我再来取你的命。”她冷冷看着面前的女子,字字冰凌,“从今往后,我萧景姒,与你凤观澜情义两绝,势不两立。”
  ------题外话------
  推荐雨凉的文《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
  她就想逃个婚而已,结果误闯了他禁地。
  为逼家族悔婚,她能想到的脱身之计就是,提前给未来夫君戴顶绿帽。
  对象她都找好了,可悲催的是她眼光不好,竟找到一个万年冰山男。
  怎么办?
  退路,没有。
  只能勇往直前,强把冰山推倒!

  ☆、第一百六十九章:楚彧治病

  “这一剑,我不杀你,是我替楚彧讨的利息,若是他伤及了性命,我再来取你的命。”她冷冷看着面前的女子,字字冰凌,“从今往后,我萧景姒,与你凤观澜情义两绝,势不两立。”
  凤观澜张张嘴,终归一句不言,身子缓缓倒下,红着眼看女子决绝地扔下软剑,转身离去。
  脑中,一幕幕是这个女子,这个重情的女子,这个将她从万劫不复的敌营里拉出来的女子。
  一幕幕是她的母亲,儿时,那个尊贵的女人,不厌其烦地唠唠叨叨,一遍一遍对她耳提面命,对她言笑晏晏。
  凤观澜敛下眸,泪流满面,肩口的伤,渗出血来,化开一朵红色的花,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放声大哭。
  沂水妖主叹了叹气,出了屋子。
  菁华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她抬起头,像小兽般呜咽,眼里全是绝望,屋外肩口的手,沾了满手的血,紧紧抓住了菁华的衣袖:“菁华,我闯祸了,我搞砸了我们的婚事。”
  她哭了,哭个不停。
  除了她母妃去世那个晚上,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这样歇斯底里地大哭,几乎语不成句,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一字一字,哽咽着。
  “对不起,菁华,你没有推开我,是我推开了你,是我亲手断送了我和你的将来……可是我没办法,那个人,她是我的母亲,是生我养我疼爱我的亲生母亲,我知道她罪有应得,我也知道她无恶不作,可是,终归是她给了生命,庇护了我十六年,我的命是她给的,是我欠她的。”
  菁华抬手,擦了擦她满见的眼泪。
  她突然停下了抽泣,咬着牙,忍着眼泪在颤栗,用沾满鲜血的手颤抖地去碰菁华的手,不敢肆无忌惮地触碰,小心翼翼地。
  她不哭了,只是忍不住一滴一滴砸在菁华手背上的眼泪。
  她说:“菁华,就这一次,一次还清我母亲的生养之恩。”酸涩堵塞了口鼻,浓浓艰涩的抽噎,她沉默了很久。
  没有歇斯底里,只是怎么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平静镇定地咬破了唇角,她说:“菁华,若是我还能活着,我不再是大凉帝姬竹安公主,不再是皇后苏氏的女儿,不再是凤家血脉,从此苏氏一族、凤氏皇家都与我再无半点干系,景姒这一剑,便当我剔骨剜肉,还了我母亲十月怀胎多年养育的恩,从此后我只是凤观澜,只是你的妻子,如果你还要我的话,如果你还要我的话……”声音,越发细弱,如鲠在喉,发不出声了。
  他始终没有说话,沉默得像空气都死寂了。
  她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一句话,像抽干了力气一般,躺在了地上,肩头血色晕染的红色纹路,越来越深,红得妖娆。
  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肩头的血横流,自言自语似的,无力而苍白地张张嘴。
  她说:“菁华,我刺偏了,我刺偏了,我没想要他的命,我没想杀他。”
  那一剑,她本可刺入楚彧的心口,却本能地偏了一寸。
  他蹲在她面前,她看着他,泪影婆娑的眼,黯然无光。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菁华,你不要自我责怪,都是我的错。”
  她捂着肩口的伤,蜷缩着身子坐起来:“菁华,答应我一件事,若是我要给楚彧偿命,你来取我性命好不好?我希望我是死在你手里。”
  菁华便那样盯着她的眼睛,似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沉默了。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擦了擦手心温热的血,转身,摇摇欲坠。
  “你去哪?”
  他突然抓住了她,抓住了她那只满手是血的手,她回头,他在看她,认真而凝神:“我不会让你死。”
  她失魂落魄地,说不出话,也抬不起脚。
  “还记不记得,那日我去宫里接你,同你说过的话。”菁华他说,“从我点头要娶你那时开始,便做好了要负责你一生的准备,好的,不好的,都要承受。”
  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便去汹涌了,她蹲下身子,竟不敢再看他一眼。
  那日,她从凤栖宫出来,那妇人疯言疯语的话之后,她心神不宁地走到延华门,菁华在等她,站在宫门口的马车旁,等她。
  菁华走到她面前,审视地看了看她:“你怎么了?”
  她故作平常,笑:“我怎了?”
  “你脸色不好。”
  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唇色苍白。
  她说,心平气和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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