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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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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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意识,那对她的芳心漠然无视的神情,深深有些刺伤了。

  于是静儿找个借口离开了她的小书房。

  石伟朝向静儿离去的背影吐了一下舌头,作出一个理解的怪相,又对着龙镔努了一下嘴。

  龙镔用眼角的余光瞥看着静儿纤巧的背影,对着石伟却说道:“三哥,真的,要是你和杜慈姐的工作还没有确定的话,真的可以来利衡工作啊!我相信利衡会很欢迎的。”

  石伟知道这家伙的心思,无外乎就是故意转移话题,便出言讥刺道:“小子,我看你最好还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摆平再管别人吧!秋雅她家要她回苏州,你怎么办?难道你还想拐骗人家的漂亮宝贝女儿,一个招呼都不打就私奔?亏你还自称是个有孝心的人!”

  这倒真是一个难题,秋雅父母已经对秋雅发出最后通牒“雅雅,你这样任性的不怕父母伤心的要和这个小流氓逃犯在一起,不愿意和常成重归旧好,你不怕拿家里厂子的命运开玩笑,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你就回来上班也好,帮我们打点工厂也好,你也可以花费你的青春做代价等那个流氓从监狱里放出来,你们再成家结婚,我们都随你,我们只有一个要求,但是你必须到我们身边来,我们伤心不要紧,就是你爷爷奶奶都已经老了,太挂念你,你要还有一点点作孙女的良心,就得为他们两个老人家想想!”

  秋雅已经对龙镔说过了,要龙镔给她一个答案,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去做,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秋雅再也不离开龙镔一步,而且绝不!她实在忍受不了那异地他乡相思断肠的痛苦了!为了避免给龙镔的逃亡带来某种恶果,为了等着这一天,她不惜和常成虚与委蛇,不惜屈从于常成的要挟条件,去了加拿大,在国外的日子,冷眸拒绝别人的追求,将时间全部打发在书本之上,表面上一副恶补功课争取考上大学留学的样子,实际上哪一天不是在深入骨髓的担忧中?哪一天不是在相思辗侧中煎熬?

  龙镔被石伟的话说得无以回答,便起身说道:“走,我们一起去外公那里聊聊天吧,别老是我们几个年轻人说话,把他们撇到一边去了。”

  又躲,又躲,我看你躲到什么时候!不过也好,石伟暗道,看爷爷准备怎么处理你龙老六的法律实质问题!

  *****

  冬天的夜色自然比夏夜来得早,才六点多一点,天色就已经越越沉沉的幽暗下来,不过雪夜里,那一片苍茫的大地上泛映出清白又似乎是温暖的寒光,点点零星着的灯火,各自照耀着各自的家居,静心望去,这方地域倒着实朦胧雾演着一种迷离的雪夜清华,淡淡的,幽幽的,远远的,轻轻的,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人间还是天堂。

  龙镔他们下楼走进静儿爷爷的书房,却意外的发现居然静儿正在那里暗暗饮泣,两行晶亮晶亮的液体正顺着静儿白里透红的脸颊簌然滑淌,那满是泪光的眼睛在和龙镔眼睛相碰的时候分明就写着这是少女心怀伤感的新恨!

  德老正在好言的安慰着她,静儿在无限哀怨忧伤的看了一眼龙镔之后,扭回头就用纸巾擦去了泪痕,强颜欢笑的打着招呼说道:“你们来了,来坐吧,我正在听德爷爷讲感人的故事,德爷爷讲得好有哲理,好让人感动,我都掉眼泪了。”

  说石伟糊涂吧,他一点儿都不糊涂;说他不糊涂吧,他又纯粹是乱七八糟瞎捣蛋的一个玩意。只见他立时一副“哟和,又有什么奇闻异事!”的神情,忙不迭的追问道:“什么故事,什么哲理,静儿快说来听听!”

  待大家坐定,静儿便对着石伟说道:“你们进来之前德爷爷正跟我在说‘就是神也很难在恋爱中保持其聪明’,还说了德爷爷和德奶奶他们在三反五反、文化大革命那时所经历的故事,还说了德爷爷被打成右派份子时德奶奶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的情景,这不,我都感动得掉眼泪了!”

  德爷爷暗自叹息:好个冰雪聪明慧质兰心的小姑娘啊!自己明明是因为她在落泪而试着劝解,没想到她轻言几句就把自己为孙子伤心的泪说成是为别人的爱情而感动的泪,避免了场面的尴尬!

  杜慈一愣暗道:那段往事不是德爷爷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已经说过了的吗?当时怎么又不见静儿哭?有问题,我看准是看着秋雅和龙镔一起亲热就心里不爽才又气又伤心,所以才掉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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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伟大喜,乐道:“静儿,快复述给我听,我也要感动感动!也要领会一下关于爱情的哲学!我要把这哲学用来指导我和肚子的爱情实践工作!快!快说!”

  龙镔压抑着心里的隐隐浪涛,用尽量调节着的面部微笑表情展现给大家,也任随秋雅紧挨着他,紧依偎着他。

  第四卷伟大的罗网第一章不朽着的,这神秘的液体(下)

  静儿的眼神回复神采与明亮,晶莹剔透极了,她的语音就象这屋外又隐约飞扬的雪粒儿隐约偶尔打在窗户玻璃上一般,叮叮当当,煞是清脆好听。

  静儿轻轻的,柔软的,珠圆玉润的,侬个江南水乡话语道:“你垂询什么是爱吗?当我们在自身思想的幽谷中发现一片虚空,从而在天地万物中呼唤、寻求与身内之物的通感对应之时,受到我们所感、所惧、所企望的事物的那种情不自禁的、强有力的吸引,就是爱。”

  这可是这些个大学生最为熟悉的诗句,秋雅立刻接口背诵道:“倘使我们推理,我们总希望能够被人理解;倘若我们遐想,我们总希望自己头脑中逍遥自在的孩童会在别人的头脑里获得新生;倘若我们感受,那么,我们祈求他人的神经能和着我们的一起共振;他人的目光和我们的交融,他人的眼睛和我们的一样炯炯有神···”

  静儿的眼睛莫名的又湿润了,泪光闪闪,有几分哽咽,接着背下去:“我们祈愿漠然麻木的冰唇不要对另一颗火热的心、颤抖的唇讥诮嘲讽。这就是爱,这就是那不仅联结了人与人而且联结了人与万物的神圣的契约和债券!······”

  哈哈,杜慈也记起来了她最为深刻的一段,便得意的插入进来背道:“当我们在大千世界寻觅到了灵魂的对应物,在天地万物中发现了可以无误地评估我们自身的知音,我们与对应物就好比两架精美的竖琴弦,在一个快乐声音的伴奏下发出音响,这音响与我们自身神经组织的震颤相共振。这——就是爱所要达到的无形的、不可企及的目标。石伟,我还背得不错吧?”

  石伟乐和不已,大声赞美:“不错不错,我的肚子真是不错!”

  静儿的眼睛重幽怨的盯着一脸肃然的龙镔,泪滑了下来,哽声道:“正是它,驱使人的力量去追逐其淡淡的影子;”

  秋雅又忆起那分离忐忑的日子,便毫不示弱也不甘落后,同样落下泪,不过此时的泪里充溢了一种叫做幸福的元素,用英语接上口背诵起来:“没有它,为爱所驾驭的心灵就永远不会安宁,永远不会歇息。因此,在孤独中,或处在一群不理解我们的人之中,我们会热爱花朵、小草、河流以及天空。就在蓝天下,在春天树叶的颤动中,我们找到了秘密的心灵的回应,无语的风中有一种雄辩;流淌的溪水和河边瑟瑟的苇叶声中,有一首歌谣。它们与我们灵魂之间神秘的感应,唤醒我们心中的精灵去跳一场酣畅淋漓的狂喜之舞,并使神秘的、温柔的泪盈满我们的眼睛,如勇士胜利的热情,又如爱人为你独自歌唱之音。”

  静儿再也控制不住了,看着龙镔,看着无语的龙镔终于泪流满面!哽咽抽泣出声:“爱的需求和力量一旦死去,人就成为一个活着的墓穴,苟延残喘的就只是一副躯壳!”

  龙镔心如千载古钟,被这两个姑娘相同却又不相同的泪水如被两柄百斤重锤无声狠击!他完全明白这泪水中,这神秘的液体中两人彼此那相同却又不相同的元素,彻底的掀起滔天巨浪!这是他一直以来非常担忧见到的场面!

  很久以来,他就觉得秋雅和静儿对他的情感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面对和处理的,秋雅感动着他,可他却又对静儿感动,不同的受体,不同的施体,暗传着一种三角的情感,被感动而产生的爱和因为爱而产生的感动矛盾交织着这种奇怪的三角情感,是感动在先还是爱在先彻底成为他感情的难题!他甚至纳闷过:难道我就连我的感情都被上苍诅咒了吗?他也曾暗暗卑鄙贪婪的幻想过:要是我可以两个都娶那多好啊,先祖们不是也娶过几个老婆吗?可现在却是现代社会,难道自己还要将心破开两半吗?那不是对神圣爱情无耻的玷污?!

  虽然他觉得似乎静儿和自己更近一些,但他是绝对不敢也不忍心背弃秋雅浓烈的深情的,就凭秋雅的个性,就看秋雅面对爱情的那种做法,就凭秋雅那要追随跳河的爱情决心,他怎么敢又怎么忍心呢?如果没有石疯子的捣蛋胡闹,他就可以狠心继续对着静儿装糊涂,反正自己只能最多活到三十岁,没必要在剩下不多的岁月情海中鼓捣什么贪婪的心无定性的醋浪,多干些有意义的实业。

  可现在呢?静儿完全就是在明刀真枪的当着秋雅的面,当着她爷爷的面,当着刚刚相认的外公的面,当着大家的面,向他袒露无遗的表白少女哀怨的情怀,难道自己还要继续大装糊涂或者无情的私底下用言语刺激打伤静儿――这个自己早就为之感动为之也动了爱意的女孩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静儿的心思呢?你静儿背诵着诗人雪莱的诗句,你无非就是为了要表达你现在“带着无法承受这种现实的情绪,在温柔的颤栗和虚弱中,在海角天涯寻觅知音而得到的却只是憎恨与失望”吗?可我龙镔又能怎么做?我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是罪恶的,都是无耻的,必然也都是错误的!

  矛盾交加的龙镔根本无法解释这泪水中、这情感中、这生命灵魂中那不朽着的神秘,他抬眼望着秋雅,望着静儿,望着石伟杜慈,望着外公德老,望着静儿爷爷,有些理解却又更多的是迷惑,这种来自生命来自灵魂的不朽的神秘是《鬼谷子》《孙子兵法》乃至各大应用技术知识书籍所无法给予解释的,因为它所表达的是基于个体人性意识思维里的生活!

  龙镔着实矛盾得很,也就只想到了这个层次,于是他清了清似乎有些堵住的嗓子,整了整有些僵滞的笑容,似有所指的又不着边际的空洞的说道:“因此,

  什么才是爱呢?我看要回答这个问题,还是让我们先问问那些早就经历过这种情感的老人,或是去问问那些正活着经历着的人们。不过说到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看,要知道什么是爱,就得先搞清楚什么才是生活?雪莱不是也说了吗?‘去问那些虔诚的教徒吧,什么是上帝?’?是不是,苏老?外公?”

  静儿爷爷、德老用老人特有的宽容看着这些个小孩子,他们理解,因为这一切都是生命活着,一个有灵魂的智慧生命活着就得经历的必然过程。

  于是他们也就呵呵的笑着,却并不作什么回答,只不过静儿爷爷在晚饭后对着大家说道:“孩子们,明天跟我和德老去看太湖!”

  *****

  最先,就连龙镔也不知道静儿爷爷的用意,为什么要费老大的周折坐着小机动船不辞辛劳的去这太湖里的鳌头渚。

  但是,渐渐的,他明白了。

  湖风总是清泠的,湖光亦总是借着远远的山色交相叠映着这似乎岑寂又似乎升腾的神秘,一群越冬的水鸭惊喜的扑棱着湖面的天空,双翅震落的水滴在漫空闪现着朝阳瞬间的晶莹,粼粼的水波积积涌荡着,分着叉,划着圈,遥遥的平静,近近的起伏,一切泊泊的却又是一切慵倦的,一切分离的却又是一切依恋的。

  湖波潋滟,晨云春树,山水却又是在如少女跳舞嬉戏的足那般轻灵的流淌着朦胧,极目而去,浩淼而又飘忽,视线不再曲折,变得异常锐利,就连那湖岸边一株焦黄的的芦苇那无奈弯腰的情形都一清二楚,听觉也不再受到凡尘噪响的干扰,变得异常敏锐,甚至听到了那水底的一条爬行的鱼发出的一声叹息!

  这分明就是活着的天然啊!

  就在老人们慈祥的注视里,龙镔不同于大家一样的被这景致迷住了,静儿、秋雅、石伟、杜慈各自不同于大家的被迷住了!

  石伟啧啧不绝的赞叹:“妈妈的,这里的景色真是美呆了!”他趴在船头对着深邃的湖水自言自语的又道,“真不知道这太湖的水有多深,不知是不是和那东湖洞庭湖一样,不过看上去,好象这太湖的水要深一些!”

  湖水其实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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