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准备上班都能看到舍友在自我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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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准备上班都能看到舍友在自我打脸-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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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一起打包带来上海的那把吗!!!她这个当妈的嫌这么混用不卫生想要阻止他他居然还不乐意,说是没有轻松熊陪他吃饭高考压力太大他根本吃不下去?对得起辛辛苦苦一天给你做五顿饭的阿姨吗这个小兔崽子!而且不着调的那个老宅居然跟着他儿子一起来劲,把公文包和保温杯都换成了轻松熊的。
  那段时间说真的她一点也不想和这俩父子一块出门。
  最后那勺子虽然坚强的没有碎在司翟手里,但是也伤痕累累。还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去日本谈生意的时候专门托人带着她跑去店里,亲自买了那把米色的给司翟轮换着用,司翟拿到以后成天显摆、而且稀罕到他爹想顺手借用一下挖个西瓜吃司翟都带不给的。
  那么这两把勺子。
  翟雯站在水槽前皱眉,究竟是司翟一个人分别用来吃饭喝汤,还是两个人各用一把呢?
  冷不丁的,她对司翟的恋爱对象有了一个相当大胆的猜测。
  为了验证自己这个猜测,翟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司翟:“宅宝啊,你们厨房挺干净的啊?是你舍友收拾的吗?”
  想要帮易生在自己爹妈面前赶快刷满好感值的司翟点头如捣蒜:“对啊对啊。”他谄媚地陪笑道:“我只需要负责做饭就好啦,易医生超级主动地包揽了所有洗刷碗筷的工作,再也没有碰过任何洗洁精,耶。”
  “哦?”翟雯皮笑肉不笑地过来拧了两把司翟脸上的肉:“那池子里的碗怎么回事?你留着给谁洗呢这是?早饭你自己一个人吃的吧?好意思让你舍友帮你洗碗吗?”
  “哎呀妈疼疼疼!疼的!”司翟委屈地挣脱了出来,连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脸:“不是啊……本来我们是要一块吃早饭的,但是我起不来嘛,易医生又急着上班,他就先吃完先洗好碗走了,不然我哪会把碗留下。”
  “所以说早饭都是你舍友做的?!”翟雯眉毛都皱得要凝成麻花了:“你做饭的时候人家主动包揽洗碗,啊,等到人家做饭怎么还是人家主动包揽洗碗啊?这什么道理你倒是给我说说?”说着她伸手去打司翟的手:“开个洗碗机都不会了?爪子长来干什么的,不如剁掉吃了。”
  司翟这下没法躲了,要把手藏起来十有八九又要被拧脸,于是只好硬扛着。“不是啊不是啊,妈妈妈妈。”他嗷嗷地讨饶:“是易医生嫌洗碗机洗的没有手洗的干净啊,我用洗碗机洗了他回来还要再过一遍水,何苦呢对不对,珍惜水资源人人有责啊妈妈!”
  翟雯狠抿了下嘴唇,然后嗤笑着拍了拍司翟的脑袋。“那是你合租的舍友,又不是你老妈子,好意思吗你,该不会你还让人帮你叠被子吧?然后理由是你叠的被子太软趴趴一点也不好看,有碍室内美观?”说完她作势转身就要往司翟的卧室里走。
  司翟敢让他妈妈进他卧室吗?
  他当然不敢啊!
  他爹妈来得太突然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来得及收拾房间——要知道易生昨晚还是和他一起睡的!
  虽然两个人只是睡觉,但是明明各有各的房间为什么你的同性舍友的床上用品或者比较私人的什么东西会出现在你房间里啊?这怎么和爹妈解释嘛?哪怕两个人是清白的那有嘴也说不清,更何况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清白!
  易生登堂入室的太久了,都快一个月了,谁知道哪些零碎是他的哪些又是易生的,更何况易生有些东西他后来也一起用了起来、还有些买了同款,更分不清了谢谢。别说房间没收拾过让他妈妈进,就是收拾过了再借他八个胆子,他……他也还是不敢。
  于是司翟敏捷地向前一扑,准确地从背后搂住了他家太后的腰,屁股后面的尾巴摇得几乎都可以当风扇了。
  “不用不用收拾好了,真的我都收拾好了,妈妈你看看你才刚到就帮我归整东西了多累啊是不是,别急着忙了先坐下歇歇喝口水吧。”他边说边扭头猛向凭一人之力快把两人份的果盘吃完的他亲爹使眼色。这次可能是父子间的亲情总算感人的昭示了下自己的存在感,司继齐成功接收到了儿子的求救讯号,不过他没有完全看懂司翟想要凭借眼神传达的‘快拦住我妈不然你儿子我狗命不保’的复杂含义,他只看懂了他儿子不想让他妈进他房间。
  司继齐胸有成竹地心想:哦~唉,儿子已经二十八了呀,虽然说还是单身吧,但是正是精力最充沛的年纪对吧,嘿嘿,多给他留点隐私吧,万一被小雯看到什么让双方都很尴尬的东西这就不好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终于摆出了点自己一家之主的架子,微笑着拍了拍他旁边的沙发:“小雯啊,宅宝也大啦,多给他留点空间吧,哪有这么大的人还让妈妈收拾床的对不对。你过来喝点茶吧,顺便尝尝儿子做的饼干啊,草莓味的,可好吃啦。”
  司翟和翟雯一齐沉默了。
  翟雯咬牙切齿地想:老宅这个——这个!!!不行不行她要讲文明不能带脏字……简直没法说他了!!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两个专门跑来上海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他还吃??没吃饱还是怎么???
  司翟默默地想:……他爸爸,估计是想到另一个方面去了,不过,不过也还好,多一个人分担火力,我就晚一秒上天,好想哭啊,易医生怎么还不回来啊。
  但是无论如何,哪怕眼角不自觉地突突突连跳,但是翟雯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在沙发上坐下了。司翟看着他妈妈一脸春风化雨暗藏杀意地捧起茶杯,忍不住开始原地抖抖抖,抖得梨皮也跟着他一起抖。
  虽然他不知道只进了餐厅和厨房的他妈妈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是他几乎可以肯定他妈妈应该是发现他和易医生谈恋爱的事情了。真不是他说大话,对于家里食物顶端统治者的情绪他还是很敏感的,说他妈妈要下暴雨,就绝不会只是干打雷,要不然为什么他爹一有事情就搬他来救火?
  而比较不公平的是,他总觉得他妈妈下一刻会突然点燃,然而这种他爸爸根本没法救他。司翟看了他爸一眼,我呸,他爸现在在殷勤地给他妈妈剥橙子,我都切好了你还非要把果肉统统剥下来,然后再摞到皮上,卧槽啊意义在哪啊喂!
  司翟战战兢兢、胆颤心惊、坐立不安的时候,没想到一直尾随着翟雯四处在厨房和餐厅游走的橘皮突然搞事。jpg,犯上作乱地跳上了他妈妈的腿,然后半躺下来蹭着他妈妈喵喵直叫。
  那一刻司翟强装的镇定破碎了,他整个人都要变成那幅《呐喊》了。
  虽然他对他妈妈的穿衣建议除了‘好看’‘好看’‘好看’以外再没有任何建设性的反馈,陪着逛街买衣服的时候也对纯棉、雪纺、涤纶、腈纶、呢绒、珊瑚绒什么的听的云里雾里,但是,这不妨碍他看出他妈妈今天这身很贵——
  而且是比易生的裤子更容易沾上猫毛的质地!!!!
  哦我朝啊,司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橘皮啊橘皮,我自认我平时都待你不薄,今天不过是被梨皮嗲得招架不住跳过你先给它梳毛了而已,你怎么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我……
  翟雯被这从天而降的一只猫唬得愣了下,在司翟以为要发生惨剧的时候,他惊讶地看到他妈的面色柔和了一下,不仅没有嫌弃地把橘皮抱开,反而上手挠了挠橘皮的下巴,听到呼噜呼噜的声音后干脆直接上手摸起了橘皮的肚子。
  司翟当机立断迅速狗腿地递上了梳猫专用梳,趁着他妈妈埋头沉迷撸猫的空隙,立刻站在世界中央大声地呼唤易医生赶快来救他,或者赶快来和他同归于尽。
  那头在焦急地等红灯的易生哭笑不得,他不得不在绿灯即将亮起的前几秒抽出空发语音来安抚司翟:“同归于尽不是你这么用的,好了放轻松,我马上就进小区了,等我。”
  易生今天接连破了好几个记录。
  他不仅开会的时候将接电话从偷偷摸摸变成了光天化日,被主任黑着脸点名的时候他甚至得寸进尺地直接站起来请了个假,嗯,以后半生的幸福为由,主任立刻就给他批了假,然后他还从小李医生那获得了一串车钥匙。
  在武汉这种公交开车莽、出租开车莽、似乎握着方向盘的都容易大开大合的地界,都能贯彻自己老年人作风慢吞吞耐心安全驾驶到底的易生,今天硬是踩着各个道路最高限速的边缘,紧紧咬住信号灯读秒,生生开出了亡命天涯的凶残架势。
  易生以一个漂亮的漂移把车飞进了停车位,接着他把车门一关,脚步不停地狂奔而去。他自认自己已经很快了,硬是把半个小时的路程压缩到了十分钟,然而和他里应外合的司翟踩着点来给他开门,以边区人民迎解放军的欢喜架势将他迎进去的时候,他看清了司翟急得通红、感觉都快要哭出来的眼睛,他只恨人类不会飞。
  “没事了,没事了啊,有我在呢。”
  错身准备去挂外套的那一刻他小小声在司翟耳边安慰到。
  司翟抬头看了他一眼,胆子突然变得大了些,不害怕了。在很有可能还被太后死亡注视的要命关头,他偷偷伸胳膊用力搂了搂易生的腰,然后笑了起来。
  “好啊。”他小小声答应道:“交给你了。”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易生现在真想亲亲他。
  唉,真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
  易生无声叹息着转过身去,去看客厅沙发上现在坐着的那两个人。他望过去,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司翟的妈妈。
  算算司翟的年纪,司翟的妈妈怎么今年也得有五十四五了。然而眼前的这位根本不能简单地用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妇女来形容。
  盘在脑后的大波浪,线条分明的桃花眼,健康的粉白色皮肤,还有刻意没有修饰过的锐利眉峰。总得来说是非常好看的一位美丽的阿姨,但是不仅仅只是好看,还相当的有气势……怎么说呢,如果用自己的亲妈来具体说明,大概是这样的。假如陌生人见到林淮川女士,那第一印象肯定是冷淡,美则美矣,风韵犹存,就是带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仙气。而司翟的妈妈呢,见到她的一瞬间你就会感觉到她很厉害,很强势,锋芒无法阻挡。
  “哎呀,这位就是易生吧?我是司翟的爸爸,这位他妈妈,我听司翟在家里和我提起你好几次了,百闻不如一见啊,幸会幸会。”
  易生将目光挪过去,看到一位看起来就像个大领导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站了起来,也不管他和易生中间隔着个茶几以及司翟的妈妈,积极地准备和自己握手。
  “叔叔你好,阿姨你好。”
  他连忙伸出自己的手和司翟的爸爸握了握。
  刚才坐着的时候还没感觉出来司翟的爸爸有这么高,现在一站起来……怎么得有一米八五了吧???看看这个头,这体格,虽然现在有这种感慨很不合时宜,但是易生真的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己干瘦还没到一米七八的老父亲感到悲哀。
  “哎呀,我家司翟真的谢谢你照顾了。”司继齐松开易生的手:“这不成器的孩子成天不着调,走哪都得有人照看着我们才能放心,所以自从他辞职以后把我和他妈妈愁的啊,那真是……结果没想到这家伙乐颠颠回来一上称,反而还胖了三斤呢!”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司翟爸爸说话,也早就知道他说话很逗,如同一位浑然天成的相声演员,可易生现在听的仍然想笑。他强忍着笑,真心实意地与司翟爸爸客套:“没有啊,我才要谢谢司翟呢,如果不是他,可能这房子的厨房就真的一直只能做摆设了。他每天任劳任怨地给我做饭,明显是他照顾我多一点,没有不着调。”
  “嗨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司翟爸爸一拍大腿,开始猛抖司翟糗事:“司翟前科可多了,当初他不愿意参加数学竞赛,硬说自己忘了报名,在我们觉得不对给他班主任打电话前趁机逃了一个星期的培训班。家里放的几柜子贵得要死的手办咬死了说是自己买游戏碟送的,然后问他游戏碟多少钱,他能眼睛眨都不眨的说十块一张。还有还有,当初好不容易送去参加国际奥赛国家集训队了,晚上偷溜出门打游戏去了,而且还把人家戴潼给带上了!”
  易生戳了下想扑上去掐死自己亲爹的司翟:“戴潼是谁啊?”
  司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和他玩得好的这群人除了小师弟以外易生一个大名都不知道。
  “就是D啊。”他小声解释:“戴潼就是DEATH。”
  在易生司翟这边开小会的时候,翟雯不着痕迹地白了还在那傻乐着嘲笑儿子的司继齐一眼,她松开撸猫的手,端起茶壶给司继齐把茶杯重新倒满,语重心长地说:“老宅,你说那么多话不渴吗?别说了、别说了啊,那不都是司翟高中时候干出来的事情吗?翻老黄历有什么意思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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