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二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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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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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好学生,从没来过酒吧,一坐下就问:“这是酒吧还是咖啡厅啊,怎么还有人弹钢琴?”
  旁边的薛问得意地甩了对王炸,笑着说:“这叫商务酒吧,和别的不一样。”
  魏海瞥了眼那两张大王小王,又瞪了眼薛问。
  不是叫你别出别出,要出也必须拆了出,怎么这么智障!
  眼看着赵远阳要输了,他没好气地丢了牌:“不打了,我去上洗手间。”
  扰乱了牌局,桌上就没个输赢。
  赵远阳是最大赢家。
  魏海一走,他胸口处就有个东西开始振动——是霍戎走前放在他外套内袋的手机。
  

第34章
  想都不用想,电话只能是霍戎打来的。
  接电话前, 赵远阳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十一点钟不到, 这么点儿工夫看不见他就要催他回家了?
  果不其然,霍戎的第一句话就是:“阳阳, 什么时候回来?”
  赵远阳唔了声,“我等下放了烟花就回来, 哥你不用等我。”
  “我等下来接你,”霍戎顿了下, “刚才出了事,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赵远阳:“……”
  他可疑地沉默了,眼睛望了下四周, 除了酒吧的服务员都是熟面孔,不确定是哪个在盯着他的。
  “阳阳?”
  “我……”赵远阳支支吾吾,“我不想让你担心,又不是什么大事。”
  “被男人骚扰了,还不是大事?”
  “这有什么……他又没碰到我,再说了,我反手一个扭臂过去,差点没让他骨折了!”他语气里非但没有忐忑, 反倒带着得意,俨然把自己当成武林高手了。
  他现在身体还非常好, 浑身都是力气,没有曾经过度酗酒后的孱弱。
  他想让霍戎夸他,但霍戎声音很沉, 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也不显得高兴。
  “下次出这种事,我不希望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
  赵远阳张了张嘴,想问这个“别人”是谁,可他知道问出来,只会让戎哥为难罢了。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弟弟,赵远阳没有穷追不舍。
  哪怕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嘴上还是主动承认了错误:“哥你放心,下次,下次我有什么肯定会告诉你。”
  薛问听得啧啧称奇,这家教,比什么都严了。
  这就是赵远阳突然变乖的原因不成?
  结束和霍戎的通话,魏海从卫生间回来了,三人继续打牌,陈雪庭旁观。
  她没事情干,薛问看魏海女朋友闲得无聊,把牌给她,主动问:“要不然让你打一局?”
  “我不会这个,你们玩儿吧……”她顿了顿,纤细的手指幅度很小地指了下,“那边那个,钢琴……我可以去弹吗?”
  “哟,还会弹钢琴啊,那敢情好啊。”
  那架钢琴悬在二楼的一个位置,视野非常棒,陈雪庭坐在琴凳上时,是背对着人的,看不见她手指的动作,但是能听见从她手中流泻的美妙琴声。
  是一曲应景的铃儿响叮当。
  薛问出牌:“你女朋友不错啊,看着是个好学生,玩真的啊?”
  魏海嘴里叼了根烟,抬头瞥了眼她的背影,“没玩真的。”
  她弹了两三首曲目的样子,魏海叫她停了:“去放烟花了,别弹了。”
  陈雪庭问他:“我弹的好不好?”
  魏海不懂这个,就端着说:“还可以。”到底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专业的,只不过听人说钢琴十级特牛逼,还是夸她一句吧。
  “学校音乐教室有钢琴,我认识老师,可以拿到钥匙,下次我再给你弹。”
  从酒吧出去,又遇到了问题。
  魏海的哈雷只有一个位置,女朋友都来了,他载谁?
  他看着远阳,刚刚远阳才遇到了那样的事,要是把他和别人单独放一块,魏海不放心。
  可要是让陈雪庭坐别人的车,他也不放心,都是喝了酒的,谁要是做点什么,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拧得过来?
  还没等他想好,薛问主动招呼赵远阳,“来,上我车。”
  他喝了酒,脑子里晕,没开车,而是叫了店里一个打工的给他开车。
  魏海看着赵远阳上车,陈雪庭走到他的哈雷旁边,“你怎么不早说你骑这个啊,早知道我就不穿裙子了。”
  “我又不能开车,不骑这个骑什么?”他把头盔给她,“戴上。”
  陈雪庭戴上了,魏海这个男朋友,也没有主动给他系带的意思,陈雪庭坐上他的后座,“魏海,你这个头盔怎么这么大。”
  “男式的当然大了。”
  “里面有烟味。”
  “忍着。”他发动哈雷,重型机车的引擎声听着特别爽,头盔的透明亚克力玻璃盖下来,却挡不住他眼里的光。
  陈雪庭听着这声儿有点儿怕了,“你喝了酒,不会出事吧?”
  “怕你就下去。”他不耐烦。
  这时,赵远阳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打开车门,大声道:“下车!你别骑这个了。”
  ——他差点给忘了,上辈子的时候,魏海骑重型机车出过事故,不是特严重的事故,就是腿骨折了。
  他腿骨折的那段时间,赵远阳每天去医院看他,结果有一天,魏海从医院消失了。
  赵远阳找不到人,然后才听说,魏家那个坐轮椅的老二上位了,怎么上位的,用的什么手段,众说纷纭,却无从考究。
  最耸人听闻的是,魏庭均站起来了。
  他想找魏海,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什么办法都用了,报警,自己雇佣私家侦探,都没用。
  听见赵远阳的声音,魏海拨开头盔的玻璃,酒气一下冲了赵远阳一脸。
  “怎么了?”他没有熄火的意思。
  “你劝劝他,我跟他说了喝了酒别骑,他不肯听。”陈雪庭在一旁道。
  赵远阳很干脆地拔下他的钥匙,“跟我去坐车,别骑这个。”
  要是别人敢拔他车钥匙,魏海非得把人按地上揍不可,但赵远阳拔了,他只能忍着。
  “为什么啊?”他伸手想抢回来,赵远阳却高高举着手臂,有理有据:“你喝酒了。”
  “我什么酒量你还不清楚啊?开这个怎么会出事……”
  赵远阳执拗地盯着他,抓住他的手臂,“我说不行就不行,给我下来。”
  魏海看他几秒,拗不过,“好吧好吧,我不骑了,安全第一是吧……你跟你那哥学的吧……”
  以前的赵远阳,可不是这样的,他比魏海还疯。
  魏海能骑机车把自己摔骨折,他就能开车撞桥,再翻下海。
  比起以前,现在的他变化太大了,像是惜命。
  魏海听从地跟他上了薛问的车,薛问坐前面副驾驶,陈雪庭和他俩挤后座。
  悍马高大充足的内部空间,一时有些拥挤了。
  赵远阳坐在靠门的位置,前面开车的是店里的小哥,而薛问约莫是喝多了,一直在胡说八道些辛酸往事,还叫陈雪庭弟妹。
  还跟她说魏海的糗事。
  魏海抓过一个抱枕就砸他脑袋上,“操,别瞎几把说。”
  他跟这女朋友,还没到那个地步。
  可薛问还是喋喋不休个不停,“魏海啊魏海,你这女朋友……找的,真好,我要给你二哥打电话,我手机……手机呢,我得跟他打报告……手机……哦,我摸到了……”他一面打着酒嗝,一面要拨电话,魏海却一把把他手机夺了过来。
  “打报告”三个字,让魏海脸色发黑,等他拿到薛问手机,看见他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脸更是黑得滴血。
  他盯着发蓝光的手机屏幕,摁了下那个号码。
  结果接通后,那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喂”,魏海就“啪”地给他挂断了。
  他开始觉得远阳之前给他说的那些,是真的了。
  薛问迷茫地看他,“你怎么了啊,手机还给我……手机,你二哥是对你真好,你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魏海冷着面孔,伸长手臂,把车窗摇下来,干脆利落地就把他手机给丢了出去。
  还爆了句粗。
  薛问哎哟了一声,拍着大腿,“才买的!才买的祖宗!”
  这里已经快靠近海边了,窗户一开,坐在车窗旁边的赵远阳就闻到了远处吹来的海风。
  咸腥味的海风,让他整个都僵硬了。
  ——他怎么给忘了。
  他还隐约听见了海浪的声音,刺骨的海风,加上浪扑在礁石上的声音,让他突然就喊道:“停车!”
  还在生着气的魏海,一转头就看见了脸色苍白的几乎有些不正常的远阳。
  车倏地停下来,赵远阳快速打开车门,一些非常糟糕、非常恐怖的回忆随着海风的气味侵袭了他的大脑。
  这三个多月来,实在是过得太过安逸了,他都忘了这回事了。
  他也没想到,光是海浪的声音和海风的味道就让他这么不适,可想而知死亡的阴影对他影响有多么大。
  魏海跟着他下车,“怎么了远阳?”他扶住像是要被狂风吹得歪倒过去的赵远阳,“我们马上就到了。”
  赵远阳脸色非常难看,苍白不见血色,“你们去,我不去了,我要回家。”
  魏海更担忧了,说话都开始打结:“怎么、怎么就不高兴了啊?这外面这么冷,你先、先回车上吧。”
  这条路,正好就靠着海边的,已经可以望见夜色下海面深黑色的轮廓了。
  他们耽搁了一会儿,所以这路上只剩下他们这一辆车,黑漆漆的公路上,只有两盏车灯投射的长长的黄色的光芒。
  赵远阳说什么也不愿再前进一步了,更是直接蹲下身,手捂住耳朵,“四海,我不舒服……你们先走,我让我哥来接我,”他打电话前,先看了眼时间,“这马上十二点了,你们要错过放烟花了,别管我。”
  黑夜里,海的威胁比白天更大、更吓人。
  赵远阳已经开始觉得头晕了,他滴酒未沾,却仿佛要昏迷过去般,脑子里一片混沌。
  他勉强坚持着打电话,低头盯着柏油公路,电话接通那刻,那头的声音让赵远阳找到了一丝安全感,觉得可以站稳了。
  “哥,我不舒服,你来接我好吗?”他声音轻得可以被风吹跑。
  霍戎一句废话也没有:“等着我,别挂电话。”
  陈雪庭也下了车,那海风简直要把她吹倒一般,长长的黑发扬起来,她走得有些寸步难行,“魏海,他怎么了?”
  魏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拿他没辙,干脆陪着他蹲下来,“你们先走,我陪远阳等他哥过来。”
  “上车等吧,蹲着算怎么回事。”她冷得不行了,抱着手臂。
  赵远阳连挪动脚步都困难,更别说站起来了。
  他提不起半点力气,脑子里不断冒出海水的形态、味道。深蓝色的海水一点点地侵蚀他,他感觉自己要失去意识了般,连呼吸都觉得艰难,只能单手蒙着耳朵,单手捏着手机,让手机密不透风地贴着整个耳朵。
  这时,远处突然来了两道强光。
  那光亮非常刺目,又非常耀眼,切且接近的非常快,伴随着汽车引擎声。
  赵远阳勉强地抬头,耳边的电话里,霍戎的声音还没断:“阳阳,说话。”
  他嗯了一声,“哥……”
  霍戎下了车,抱他起来。
  赵远阳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时脱力,手机掉在地上。
  十二点到了,烟花突然在海面上空绽开,哗地一声,赵远阳看不清,只能感觉到热热的光和温度。
  魏海语无伦次地跟远阳哥哥解释:“远阳不知道怎么……他突然就说要停车,然后下了车,蹲下来就站不起来了,我……我跟你们去医院吧。”
  他怀疑是不是什么肠胃的毛病,他看着赵远阳窝在他哥怀里的脸,小半张侧脸,却白得骇人!他慌乱急了,酒也清醒大半:“他晚上没喝酒,我看着的,也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就吃了点巴旦,牛肉干什么的……也没抽烟……”
  霍戎要镇定许多,跟他说:“我带他走,你们好好玩。”他手臂很稳地抱着远阳,要是换魏海,魏海是没法这么淡然地抱动赵远阳这种重量的男生的。
  他感到无力,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没用。
  霍戎抱着他上车,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勺,低头看着他煞白的脸蛋,“阳阳?”
  一行人他们只能看见这辆黑色的加长豪车,以超跑般的速度疾驰而去——
  霍戎手搭在赵远阳额头上,没发烧。
  又伸手探进他的衣服里面去,摸他的肚皮,“肚子疼?”
  赵远阳缓慢地摇了下头。
  “哪里不舒服?”他低声问。
  车窗紧闭,车子隔音好,赵远阳听不见海浪的声音了,可还是没缓过来。脑子里全是淹死他的海水、黑色的海水,仍旧在他脑子里狂乱地呼啸着。
  他揪着霍戎的衣服,眼睛哭一般望着他:“哥,我要死了……你救救我。”
  有时候心理疾病,比生理上的要严重得多,更别提他的心理障碍是源于上辈子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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