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二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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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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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脸皮厚,一点没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接过药箱道:“好。”
  赵远阳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裤子。
  他靠在床头,双腿打开,又是嘶的一声——果然蹭破皮了,大腿内侧红红的一大片,有些地方甚至渗了血,触目惊心。
  没看见伤势的时候觉得没有多疼,现在一看见他简直觉得严重到一个月都不能下床的地步了!这么几天假期根本不够养的!必须请假!
  涂完腿上的伤口,赵远阳又对着镜子检查全身。不过别的地方都不严重,例如手臂,有一点不明显的红痕,很快就能消了。
  当晚,赵远阳睡觉都不敢翻身,也不敢侧着,规规矩矩地平躺着,睡觉时只穿上衣不穿长裤,双腿曲起,生怕不小心碰到伤口疼醒。
  伤势这么重,他自然不会继续骑马。
  这会儿,赵远阳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堆积如山的作业没完成。所以他一整个下午都窝在房间里,抱着练习册做题。现在时代不同了,他如果有不会的题目,只能翻着以前做过的、上课讲过的题,看看有没有什么共通之处,而不像后世能上网查,随便一查就能得到海量的答案和解题思路。
  他不是个会举一反三的人,于是他一下午都在琢磨这些理科难题,不会的先空出来,等着晚上去找戎哥,让他给自己讲题。
  他知道霍戎现在在书房,或许在谈公事,所以赵远阳没去打扰他。
  夜色降临,夕阳最后一缕光蹒跚着离开大地,向日葵的金色花瓣似乎已经掉光,只剩下葱茏的绿色。
  赵远阳抱着一本练习册,一张草稿纸,捏着一杆笔,站在书房门口。
  他敲了敲门,得到回复才进去。
  书房完全是按照霍戎的需求建的,高、但不算大,书桌就在正中央,只开了一盏灯,映照在霍戎的黑发间,让他变得温暖起来。而书柜里面塞满了赵远阳不懂的电力工程原理、军事理论的书。
  和一般有才学的人不一样,霍戎连莎士比亚都没读过,不懂得咬文嚼字。但不能说他没文化,只不过术业有专攻,他也有不懂的东西,但在他自己的领域里,他绝对是顶尖的,没人能比得上。
  霍戎抬头看他,放下了手里正在研读的东西。
  看见他怀里抱着的练习册和书,一下就明白过来,他站起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他,“阳阳坐这里,我去抬把凳子。”
  赵远阳坐在霍戎坐过的椅子上,椅子不软,皮质的,没法整个把背部陷进去。坐在这种椅子上,只能叫人被迫挺直脊梁。
  对赵远阳这种懒骨头,简直是受罪。
  他在霍戎的大书桌上看到了不少书、合同、象牙笔筒里的钢笔、在灯光下泛着绿的墨水、甚至还有不知名的图纸。
  赵远阳眼睛到处乱看,但他只看桌上的,不会去碰抽屉和柜子。
  这时,他看见了几本坚决不会出现在戎哥书桌上的书。
  这些书压在一些文件和军事理论书籍下面,还被台灯挡着一部分,不太容易发现。
  他拨开台灯座,蓦地睁大眼,以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几本书,和整个书房都不搭调,一本是高中语文、一本是高中文言文赏析、一本是古诗赏析、还有一本是厚厚的高考语文:教你如何写满分作文。
  这些书的名字,都叫赵远阳浑身不适,他和语文天生不对付,戎哥想给他补习也没办法,因为霍戎也不懂这个科目。
  四本书摞在一起,书角有时常翻阅的痕迹。
  为什么霍戎要看这些书,答案呼之欲出。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时候才能抱腿上讲题,望天
  

第23章
  他忽然就想起来,他上次做语文试卷, 对着试卷一筹莫展只能抠头皮时, 戎哥也露出了窘态,他和赵远阳一样, 算是这方面的文盲。
  赵远阳知道他肯定不会,所以他通常都自己一个人完成语文作业。大多时候, 他还做不完,一般第一道选择题就会把他给难住。
  有些字他从没见过, 懒得翻字典了, 一些成语、诗句、诗人词人、作者,他更是闻所未闻, 要他去回答该作者的生辰卒日、哪里人士、得过什么什么奖、兄弟几人,他怎么答得出来!
  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再说文言文,他就更不懂了。
  现代汉语他还能看明白一些,可是这文言文他实在是没辙,所以但凡涉及到文言文的题目,他都不会做,连两道选择题都懒得敷衍填个选项上去。
  赵远阳原本已经放弃了这科目,反正语文老师也拿他没辙, 他不交作业、或者交了却空了许多没做的,也从不说他。
  这样下来, 他就更懒散了。
  赵远阳目光凝在那几本资料书上,这时,霍戎抬了个沙发进来了。
  那么重的沙发, 他很轻易地就抱起来了,手臂肌肉结实,因为用力而紧绷着。
  他关上门,继而打开书房的大灯,蜜色肌肤在灯光下泛光。他看见赵远阳正凝视自己,神情里有他看不透的东西。
  “阳阳?”霍戎轻轻蹙眉。
  赵远阳哎了一声,打岔道:“哥哥我有好多不懂的,你快给我讲讲。”
  霍戎让他坐沙发,说这个软。
  他也知道赵远阳是个懒骨头,喜欢窝在沙发上,他却不习惯软的东西,所以家里沙发,都是给赵远阳准备的。
  比起刚开学,赵远阳的进步已经非常大了。霍戎先把他那些不懂的题目给他讲了一遍,接着在他试卷、练习册、书上,挨个勾题,“这些题你重点看看。”
  赵远阳问为什么,霍戎说是因为典型。
  “还有这几个公式,要背下来。”
  他似懂非懂,点头,“哦,那我晚上睡觉前看。”
  霍戎又道:“语文书背回来了吗?”
  他点头,“背回来了。”
  “会背沁园春吗?”他看了赵远阳的考试题,有默写。
  赵远阳哑巴了,垂下头,硬着头皮道:“嗯……会一点点。”
  “那背给我听。”他声音很温柔,比老师温柔多了,吹拂在耳边,特别痒。
  赵远阳心一跳,嘴里慢吞吞开始背诵:“《沁园春·长沙》MAOZEDONG……”声音从这里,就开始弱了。
  他不会。
  他面露赧色,恨不得钻进地缝,明明老师上课抽他起来时,他都能面不改色地说一句:“我不会”。
  但到了霍戎这里,他就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也没几个字,怎么就背不下来了呢?他不是试过,可脑子是空的,无论背什么,一秒工夫就能忘光……字虽不难,但凑一起他就不懂意思了。
  “阳阳。”霍戎叫他名字。
  “在!”他抬起头。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霍戎道:“别的不会没关系,先把这句背下来。”
  赵远阳发问:“为什么?”
  “因为这句是名句、是考点。还有你们的课文《雨巷》、《再别康桥》和《大堰河》,这三首诗的考点是……”
  不过赵远阳也是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典范,当晚看了一遍戎哥勾出来的那些“典型”和“考点”,后来就基本不再看了。
  霍戎是知道他脾性的,不厌其烦地给他讲,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类型的题,唯一不同的就是题里的数值。
  晚上还会抽他背诗。
  按理说,这么大量地做同类型的题目,很针对性地背诗,再笨也会发觉到没对。可赵远阳就是没发觉,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聪明了,咋全会做,还能做得全对。
  帮赵远阳关了灯,霍戎突然问了句:“阳阳,腿上的伤好了吗?”
  赵远阳下意识就在黑暗里应了声:“差不多……”话还没完,他声音就倏地停了。
  霍戎平静地嗯了一声,他的轮廓站在在门口的灯光那里,身材高大,眉眼深邃,“上完药再睡,我不帮你关灯了。”说着他将房间里的灯重新打开,这才替他关上门。
  赵远阳躺了会儿,心想他怎么又知道了?
  无解。
  他从被子里爬出来,找到医药箱,脱了睡裤潦草地上一番药,关灯,钻进被窝,一气呵成。
  赵远阳睡了,霍戎还得看书。
  高中文言文、诗词、作文,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他没被要求过学这种东西,自己也不感兴趣。
  所以刚开始看会稍微比较费劲,但几天看下来,霍戎差不多已经吃透了。
  教教赵远阳,是完全没问题的。
  第二天是中秋,还是餐桌上的月饼提醒了赵远阳,他才知道的。
  本该团圆的日子,他家人都不在了。
  他在周家从没过过中秋节,但往年,他父母都还在的时候,是有过节日的习惯的。
  他父母都忙,但是中秋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会回家陪他。有次赵远阳听见父母谈话,母亲说学校打来电话,他逃课的事被通报家长了,加上成绩还特差,就以为是不是因为他们疏于关心导致的。
  父亲就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给他最好的环境,最优渥的物质条件,何况公司处于上升期,哪里腾得出时间……”
  母亲道:“我爸他想接走远阳,不然……”
  过了几天,这件事就落实了。
  月饼是他喜欢吃的蛋黄,是家里的西点师傅手工做的,饼皮沾着芝麻,图案是嫦娥奔月,颜色金黄。
  吃到嘴里却有点涩,叫他眼眶湿润。
  中秋节的到来,意味着赵远阳的假期余额不多了。这些天里,魏海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要他出去玩,赵远阳都以要做作业为由,堂而皇之地拒绝了。
  他刻苦学习的模样全落在霍戎眼里,赵远阳对数字没有敏锐度,算数慢,稍微大一点的数字他就会糊涂,一边做题,他还一边抱了个计算器,滴滴滴地按着。
  霍戎看他辛苦,让他休息一下。
  赵远阳头也不回,“我这儿马上就完了。”
  国庆假期一完,返校的头个星期四、五就得考试。赵远阳准备考个厉害点的分数,吓死魏海。
  霍戎看了眼时间,声音不容置喙:“再学十分钟,过十分钟我来叫你。”
  赵远阳嗯了声,手上计算器发出“归零”的声音,他低头,继续噼里啪啦地按起来。
  十分钟一到,霍戎果然来叫他了。
  阳光房里准备了下午茶,茶桌和茶具都是地道的中国瓷器,茶桌是清代的古董,茶具则是崭新的现代产物。
  茶桌上的花瓶里插了几只白玫瑰,白色瓷盘边靠着两把精致的银质刀叉,盘里是三角状的提拉米苏蛋糕和泡芙,还有块的栗子蛋糕。全都是赵远阳爱吃的,味道甜而不腻。
  由于茶苦,霍戎给他准备的红茶里不仅加了糖,还加了奶,勺子一搅,能听见很轻的砂糖在杯底融化的声音。
  深秋季节,气温降得快,阳光房里却暖气充足。除了桌上的白玫瑰,这个球形穹顶的玻璃阳光房里,满布着盛放的花——一些正值季节、或者季节未到的鲜花,不合时宜地在一间屋子里开放了。
  植物的香气里夹杂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混淆着茶点的甜香,让人食欲大开。
  赵远阳一懈怠,就什么也不想干了。
  不想做题,不想背公式,霍戎就把手机给他玩,“阳阳,我下了几个游戏。”
  霍戎是不玩游戏的,很显然,这游戏是专门为他下载的。时代限制,这年头的手游只能聊胜于无,其实赵远阳觉得还不如玩psp,只不过那个他也玩腻味了。
  他双手捏着手机,脱了鞋靠在小沙发上玩,腿蜷缩着,没个正形地圈成一团。
  游戏实在无聊,赵远阳觉得没意思极了,早知道就和四海去打电玩了。
  他打了会儿就失去了兴趣,按了返回键,却不小心点到了通讯录按钮。
  这会儿的手机都有键盘,密密麻麻的,很复杂,一个不小心就会点错。
  赵远阳刚想关掉,就看见霍戎的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
  孤零零地躺在手机屏幕的第一排——是自己。
  他不想翻戎哥的手机,可他没控制住,点开了短信,又点开了来电记录。
  无一例外,几乎只有他一个人的记录。
  赵远阳心里复杂,他没了解过霍戎,不知道他的家庭,也从没听戎哥提过过去。
  忍不住去想,他到底图自己什么呢?可是戎哥从没有要过自己的任何东西,哪怕一分钱都也没有……不对!赵远阳突然想起来,还是有那么一样东西的。
  是在他们变得熟悉了一些后,自己对他有了一些信任后的事了。
  霍戎生日,赵远阳拐弯抹角地问他什么喜欢什么,霍戎说自己喜欢什么什么热武设计图纸。
  赵远阳不太懂,但他知道外公那里有好多这种东西,他也用不上,所以他全找出来,一股脑送给了他。
  外公的图纸藏得严实,这个地方藏几张,那个地方又藏几张,可能只有自己才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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