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诡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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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诡事录-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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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

    田浩气结,他成然成了别人了!

    “真是一个见色忘友的家伙!”看在萦绕在鼻尖的香气上,田浩决定忍了。

    不多时,兔肉便被烤得金黄,毛竹筒里滋出的香气也越发地浓郁了。

    又往兔肉上刷了一遍油,再翻了两遍,王骖终于拿出了把小刀,剔了一片兔子肉给李九娘:“尝尝看。”非要李九娘就着他的手吃,实在是赖不过他李九娘只好就范,然后又在他的“逼迫”下道了一声:“很香,很好吃。”

    王骖挑了挑眉,看上去他对李九娘的反馈并不是很满意。他坏笑了一下,把毛竹筒从火堆里扒了出来。竹筒已经被烧得通体漆黑了,但却是完好没有一点破漏的。

    “啵”的一声,毛竹筒被打开……

    啊,那勾魂荡魄的香气啊,就像是一个美少女,在一群男人面前肆无忌惮的露着她的小蛮腰。李九娘的唾液腺被撩拨得失控了,她顿时化身成为狼男。李九娘终于走下了她最钟爱的高冷神坛,眼巴巴地瞅着那袅袅的青烟。

    “还差最后一步。”王骖说,他夸张地“变出”了一个小竹筒,把装在里面的粉末倒了些在鱼汤里,轻轻地搅动了几下,然后……那本就勾魂摄拍的香气,越发地妖娆媚惑了。

    李九娘的口水泛滥成灾了!

    但是,王骖却说:“我先尝尝看。”

    该死的,他竟自己先!

    “嗯,不错,不错……”王骖不停地点头,看来他对他这次的发挥很满意。欣赏了一下李九娘那巴巴的眼神,王骖这才舀了一小勺送到李九娘的唇边:“你再尝尝,看还差什么没有?若是觉得不对,告诉我,我再添调添调。”

    温热的鱼汤轻轻地滑进了李九娘的嘴里,瞬间满口浓香。那辰齿间的香味,道不尽的形容,千言万语的感慨,最终归化成最简单的两个字:“好喝!”

    笑容,像正在山上绽放的杜鹃花一样,在王骖的脸上慢慢的展开。

    “再尝尝这个鱼肉。”

    “还有这个蘑菇。”

    “这个酸笋呢?你觉得是不是有些软了,煮得时间再短一点可能更好些。”

    ……

    鱼汤好热,热得田浩眼都红了。

    “我还是干脆把这里全让给你们两口子算了!”田浩愤然说道。

    原以为田浩只是说说而已,却不想他竟真的站了起来,几步奔到了石屋后面。李九娘颇有些不好意思,王骖却说:“不用管他!”挤眉弄眼的欲说还休,李九娘好容易才懂得,原来田浩并不是真的生气了,而是去方便了。

    只是,田浩的这趟方便时间着实是长了些。

 第18章:丢人了

    太阳渐渐西沉,雾气升腾,天色越来越暗,慢慢的变得连方丈之间都不能视物了,田浩却还没有回来。王骖这才上了心,与李九娘嘀咕:“该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朝左右四下看了看,没有见到田浩的身影,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也是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王骖很无语:“这小子的脾气见长啊!”李九娘的心里却是一沉:“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王骖失笑:“能出什么事?”李九娘说:“还是去找找吧。”

    磨不过李九娘,王骖便去人群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田浩,于是又去了屋后找,哪里有什么人?只有一只倒扣着的鞋留在屋后,那正是田浩刚才穿在脚上的。

    “不会是真出事了吧?”王骖瞪着眼睛看着李九娘,有些不敢想。

    李九娘凝重的摇了摇头,表示她感觉不妙。

    王骖紧张起来,他跑到了屋前大声地问大家:“你们有谁看到田浩了?”

    大家回答说:“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的吗?”

    众人均说没有看到田浩。

    王骖的脸色唰的一白,完了,真的是出事了!

    大伯和陶老先生闻讯赶过来,询问了王骖和李九娘一番,然后组织了大家去寻找。

    “田浩!你个龟孙子跑哪里去了?”王骖嘶声大喊,急得脸都白了。

    李九娘紧紧跟在王骖的身后,余光中她看到有一个人影远远地跟着他们。气息很熟悉,李九娘想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是李文雄。可能是因为离王骖太近他做不到完全显形,所以李九娘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还有目光中的悲怆和哀求。在山寨的时候,李文雄也用哀求的目光看过李九娘,不过这次的与之前的却大不一样,是那种完全抛却了自尊的那样。

    许是和凡人相处得时间长了,沾染上了凡俗气,李九娘竟有一些心软了。她放慢了脚步,渐渐的和王骖拉开了距离,待王骖的身影隐没在前面的棵大树后面时,那人影立即飞快地靠了过来。身形从迷雾中显现出来,先是薄薄的一层虚影,慢慢地变得凝实,最终将真实的面貌完全的显露在李九娘的面前。——李九娘没有猜错,就是李文雄。

    李文雄浑身散发着悲凄的情绪,与初见时的凶恶不同,与昨日、今早见到的哀伤也不同,说不出的形容,只能感觉到卑微的乞求。

    为自己哀叹了一声,李九娘问李文雄:“你们到底要做何?”

    李文雄低着头,急切的剖白:“您不要误会,那位田公子的事与在下不相干。”李文雄回答道,李九娘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他便说:“是一位蛇女将他迷了去,真的非我所为。”

    “傍晚田浩见到的那个难道不是你吗?”李九娘再问。

    李文雄一滞,涩涩地回答:“是在下。”但是他辩解说,“不过我并没有要害田公子的意思,只是不得已才在他面前现身的——您一直和王公子在一起,我实在是不敢靠近,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你们整天花样百出,叫我如何相信你的话?”李九娘说。

    “还请您相信我。”李文雄恳切地请求:“我是有求于您的,我怎么会害您的朋友呢?他真的是被蛇女摄了去。”

    李九娘不耐烦与他多说,摆了摆手道:“行了,别废话了,你就直说,你要多少?提醒你可别贪得无厌,我最多舍你一只手,多的就别想了。”

    “唉!”李文雄无言以对,他怔忪地看着李九娘,默了半片刻突然道:“那蛇女莫不是云兄派来的?”

    “云兄?”李九娘问:“哪个云兄?莫不是花生人?”

    李文雄没有回答,只是朝她拱了拱手,说:“尊架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将田公子救回来。”

    说罢,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去找田浩的所有人都无功而返,除那只鞋,没有一点线索,田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王骖尤为沉重。看着王骖着急难过李九娘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要安慰他两句,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既苍白又无力。她悄悄的试着使用法术,可是刚凝神就觉得识海里翻江倒海,疼痛难耐——只是凝神而已,如若聚调动灵力,且不知道难受成什么样呢!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予那个死鬼李文雄了。”李九娘心里叹道,只是,难道真的要剁一只手给李文雄?

    大家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经意间,李九娘看到了李文站在水里朝她点头,并朝西北的方向指。李九娘知道,田浩被他救回来了。

    果然,片刻后就听到西北方向传来动静,涌过去一瞧,果然是田浩回来了。

    田浩形容很狼,望着乱哄哄的场面傻乎乎的问:“你们在做什么呢?这么热闹?”

    他那一副傻白的模样,简直就是在找打!

    “你他娘的上哪里去了?”果不出预料,王骖一拳就砸了过去。田浩哀嚎一声,再抬起头时便变成“独眼龙”了,王骖气得还要打,他连忙提起手上的白毛狐狸喊:“我去追它了。”

    田浩手上的白狐一身雪亮的毛皮又厚又软,长得肥肥滚滚的就跟个小猪仔似的,真的是爱人极了。可王骖却是越看它越气恼,又是一拳砸了过去:“这大晚上的你去追它,你丫的有病是吧?”

    得,给田浩凑成了一副墨镜。

    所有人都不同情田浩,都对他纷纷指责,田浩自知理亏不好还手,只抱着头蹲在地上,任由王骖打骂,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认错道歉感谢的话。看在田浩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加上也觉得王骖给他的教训也足够,于是便将二人拉开。——其实啊,王骖挥下的拳头也就是头两下是真打,后面的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田浩罢了。

    在大家的解救下,田浩终于从王骖魔爪中逃脱,赶紧溜开离王骖远远的。

    事毕,李九娘听到田浩在跟人吹牛,讲的是他追猎的白狐的经过,讲那叫一个惊险刺激,跌宕起伏啊。

 19章:好一本《资治通鉴》

    田浩给大伙儿讲的故事不仅事实清楚,而且逻辑通顺,又有白狐为证,所以大家都信以为真,不过是觉得略显夸张罢了。只有李九娘看得明白,田浩说的只是别人给他种的记忆——也就是被人施了幻术。

    一般而言,幻术都会有后遗症的,危险大小视施术人的手段和能力,还有良心而定。却不知田浩遇到了这位手段如何?手艺又如何?良心又如何?

    看着王骖时不时地望向田浩的目光,李九娘有些小担心。

    经田浩这么一闹,大伯和陶老先生都提了份小心,他们让大家不要再单独行动,大伯更是命他带来的军汉们拔刀巡营到天亮。

    一夜山冷,且不知道有几人入睡,几不眠?

    第二天,天刚亮陶老先生便催促大家起程,一路快马加鞭,赶在了午时前回到了观山镇。

    王骖送了李九娘回到“壹台”,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绛香带着小丫环香巧走了进来,她手里捧着一本《资治通鉴》,据说是一位“表姑娘”特意让人送来给李九娘的。

    一个女孩子给另一个女孩子送了本《资治通鉴》……浓浓的恶意扑着李九娘的面门而来!

    闲闲地翻着轻薄还带着墨香的书页,听着它们哗哗的唱着小曲儿,李九娘的目光从绛香的脸上滑过,落在了她身后收藏满满的大排书架上,眉梢不着痕迹地微挑,她一时间还猜不透对方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不过她觉得不必着急,对方既然已经出招,必有后续,她只需要拭目以待就好。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绛香被人叫出去了,再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身边多了位豆蔻年华的娇俏贵女。

    贵女对李九娘很是敌视,张嘴便冲李九娘发难:“你就是那个缠住三哥的‘克女’?”

    李九娘秒懂,那本《资治通鉴》就是出自这位之手了,之所以会有如此一出,是因为她思慕王骖而王骖现在成了李九娘的未婚夫——这是和李九娘争风吃醋呢。

    争风吃醋……

    李九娘禁不住朝外望了望,太阳正在西垂,确定不是在东方落……失笑,她李九娘居然也有跟争风吃醋扯上关系的一天……果然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啊!

    但更叫李九娘觉得震惊加无语的是,她竟有想和眼前这个小丫头玩这个游戏的欲望。并且,还很强烈。

    李九娘跟贵女说:“我是陶公的客人。”

    贵女切道:“你口称的那个陶公是我的舅舅!”

    李九娘恍然点头:“哦!想来你就是送我《资治通鉴》的那位表姑娘了?”

    贵女傲娇地一扬小脸:“没错!”

    李九娘微笑着再次点头:“明白,咱们都一样,你也是这家的客人。”

    这个转折不太自然,按说对方应该对她为何有这样的转折表示好奇才对,但是表姑娘却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只关心李九娘得出的那个结论。

    “别笑死人了,我和你怎么可能会是一样?我和陶家可是亲的,你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表姑娘表示她很不认同李九娘的结论。

    李九娘并不着急回应这个问题,而是扭头问巧朵:“你家老太爷到底有几个姐妹,都多大年纪了?”

    巧朵不明究里,回答说:“就一个姨表姐,嫁于了省里况家,便是这位表姑娘的,母亲了。”

    听了巧朵的话,李九娘不由得笑了:“我听王郎提到过,陶老先生刚过了七十岁的整寿,想来况家的那位表姑太太也该有七十一二三了吧?我观表姑娘不过豆蔻的年岁……”掐指一算,惊讶地呼道:“哇,况家姑太太好生厉害,六十岁了还能生养……只是,我怎么听说况家姑老爷在二十几年前就亡故了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况姑娘气愤难当,作死的嚷道:“我是母亲的养女!”

    “哦,只是养女啊!”李九娘拖长音调,作恍然大悟状。

    “噗!”巧朵很不地道,喷笑出声来了。

    顿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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