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套路了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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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套路了剑神-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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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提着酒,听见了楼上传来的琴音。他顿了一瞬,仍然寻了上去。
  他刚到门口,廻光便去为他开了门,像是早就知道他回来。
  花满楼顿了一瞬,提了提自己的带来的酒。他想了想,决定径直问。
  他将酒给了廻光,开口道:“宫主为何答应了舍妹?”
  廻光接了酒,出手拍了拍红色的泥封,她听见这句话,反倒挑了挑眉。廻光道:“我帮你妹妹,你却反倒怪我?”
  花满楼道:“宫主既然知道我一直在发愁什么,便不该还来搅这趟浑水。”
  “这浑水搅不搅已经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廻光将酒收了起来,而后侧首对花满楼道,“六分半堂的人你们也看见了。雷纯的心思谁也摸不透,就像你不明白花兰汀到底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样的一件事。”
  “我们都不明白,所以我就去问了能明白的那个人。”
  花满楼:“月姑娘?”
  廻光道:“阿月说,雷纯想什么她大概能猜到。所以她让你带好松子糖和桂花酒去给她作赔罪,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花满楼垂眸不语,他看不见廻光的眼里却已显了杀机。
  她对花满楼道:“她要去万梅山庄你就让她去,剩下的你什么都不用过问。阿月会给你一个交代。”
  花满楼终于开了口:“月姑娘在孕期……”
  “大概雷纯也是这么觉得,可能还抱着点期待,看能不能惊了她的胎,好彻底让万梅山庄和江南花家结个仇。我们斗起来,她方才有利益可图。”
  花满楼:“既然如此,又为何——”
  “你不了解阿月,你们所有人都小看了她。”廻光笑道,“在你心中,她是什么样的?委曲求全、因自卑自怜方才不敢开口认亲的群芳谷杀手?一个可怜的、受尽了苦楚折磨,渴求着安稳和爱的小姑娘?”
  “你是什么样的人,花大又是什么样的人。”江廻光含笑,“那么,你就也该明白,天心月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这世上最柔软的一把刀子,也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一杯烈酒。
  在江廻光的心中,她是最值得自己敬重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也很不容易啊!
初二继续拜年(。
冒牌货的倒计时开始敲响了。

  ☆、花开第八

  去往万梅山庄的路上; 许是廻光与他们同路的缘故,花兰汀一路上都乖的很,生怕单独和江廻光共处。
  江廻光乐得她不出现碍眼。舟行在江上,不过三日便快要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
  江上风大,江廻光却毫不在意。立于船头,提着壶船家自酿的烧刀子; 也不觉得这酒辣的难以入喉,便这么对着江、对着夜,慢悠悠的自酌自饮。
  江风甚大,将她的衣裙吹得作响。廻光听见了极细微的声音; 她回首看去,便见花满楼手里持了一件披肩,正似要向他走来。
  此时正是夜深,江上的月亮也半隐半现,甲板上若是不指一盏灯,着实算是暗得很。
  江廻光见状,下意识便说了句:“路黑,你小心些。”
  她话说出口,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人是个瞎子,天黑也好明也好; 对于他而言都是没什么所谓的。
  花满楼听了她的话; 却当真缓了写脚步,慢慢地走了过来。
  江廻光见他一路走得平稳,仍不住生出了点皮的心思; 她悄无声息地一脚将一瓶空酒瓶踢去了花满楼的前面,也做好了要去接他倒下的准备。可明明她这一脚很轻,酒瓶落地的声音在江风中也算不得太响,可这个人就像长了眼睛一眼,在平凡不过的绕了过去。
  当花满楼走到了廻光的面前,廻光盯着他,忍不住道:“我真是不知道你是真瞎假瞎了。”
  花满楼将手里的披肩递了过去,含笑道:“若是我能看见,就不会只能替宫主递一件衣裳了。”
  廻光其实并不觉得冷,但她还是接过了,顺口问了一句:“如果你能看见,还打算做什么?”
  花满楼淡然道:“替不打算披上衣服的宫主披上吧。”
  廻光:“……”
  廻光此时正是酒热的时候,其实她也知道,正是这时候最容易受寒生病。她不过是仗着自己内力深厚,身强体健,方才敢这么立在船头赏景——若换了此刻立在这里的人是天心月,她怕是会恨不得给天心月裹上三层衣服再丢回船舱里去。
  廻光自小就是最厉害的那个。她武学悟的最快,学医也学的好。久而久之,大家便都不会在担心她,更别说担心她吹着夜风着凉这种小事。
  廻光看着手里的衣服,笑道:“花公子是第二个会觉得我会受风寒的人。”
  花满楼问:“另一位是月姑娘吗?”
  廻光点了点头,她想起花满楼看不见,又道:“阿月其实知道我不会着凉,但她还是会送,说是不送,心里总是不上不下的,担着怕我病倒难受。她生惯了病,见不得我也受这个罪。”
  花满楼说:“我倒不是。”
  他微微笑着:“我只是觉得夜风寒凉,批件衣裳,或许会暖和一点。”
  廻光定定看了花满楼三秒,嗤笑了声,她将手里的酒壶递给了花满楼,对他说:“花公子怕是在我手下走不过一百招,记得给我带一件衣裳,却忘了自己的?”
  花满楼笑了:“这倒是,我忘了自己的。”
  廻光说:“没关系,喝口酒就好了!”
  说着她将酒给了花满楼,自己倒是披上了那件衣服。衣服挡住了微寒的江风,廻光不知想到了什么,对花满楼道:“你的眼睛看起来不像是先天失明,是后来瞎的吗?”
  一般来说,人总是对自己残缺的部位尤其敏感,更是不愿意提及。
  可花满楼却好像完全不太在乎,他点了点头,对廻光说:“小时候得了一场病,救治不太及时,留下的后遗症。”
  廻光问:“你妹妹走丢的那年病的?”
  花满楼:“是。”
  廻光问:“治不好了?”
  花满楼温温柔柔地回答:“大哥入仕后,为我遍寻过名医。都说伤了根底,治不好了。”
  廻光问:“不遗憾?不恨?”
  花满楼道:“遗憾,不恨。”
  廻光何其聪明,花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延误了治病的时候。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年花家八小姐走丢,闹得全扬州城兵荒马乱了。当时是花满楼央不过请求,带着妹妹偷偷出门,结果反而弄丢了妹妹。花家因忙于寻人而一时疏忽了他,他又因为自责而病了也不告知——这些几乎都是能猜到的事情。
  廻光沉默了一瞬,她扪心自问,大概会因此恨上家中父母,或许连带着同走丢的妹妹一起恨上了。
  天心月十多年的苦楚,和花满楼的双目失明——当年的一场意外,倒也说不得谁过得更惨痛一些了。
  廻光叹了口气,她开了最后一壶烧刀子,举起向花满楼敬了一敬。
  廻光道:“花满楼,你这脾气,其实并不适合江湖。”
  花满楼道:“我在江湖,不过是因为我的朋友在江湖。倒也算不得身在江湖。”
  廻光看着他,眼睛发亮。
  她从没有见过花满楼这样的人,天心月原是她以为此生能见过的最温柔的一捧月光。而花满楼却像是这满江的水。
  悠远流长,上善无争。说着容易,可全天下,也只能寻到这一个由无波江水凝成的花满楼。
  他还非常的会种花。
  廻光喝着酒,却一寸也没有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廻光心想:天心月走了,若是能将这株“花”挪回她的移花宫里去,她也许就不会因觉得无聊,而满天下的寻花去了。
  这么想着,廻光倒笑了。
  酒喝尽了,她解下了身上的披肩,转而披在了花满楼的身上。花满楼一怔,江廻光却已经起身回屋里去了,她摇了摇手,背对着花满楼道:“不谢!”
  明明送衣服的人是花满楼,可到了她这里,却像是花满楼承她的情了。
  花满楼也从未见江廻光这样的人。
  她活的恣意潇洒,像是一阵风。肆无忌惮的跃在江面上,将一切都平淡都演成了波涛,一眼望去,是望不尽的起伏惊奇。
  风吹在花满楼的指尖,将他的指尖一圈又一圈的缠紧。花满楼明明是看不见的,可他此刻却似乎看见了这江面潮起潮涌,月升星垂。
  早晨,船停在了港口。按照廻光的说法,自港口坐马车走上一日,第二日便能到万梅山庄了。
  下了船,花兰汀的脸色有些发白,大约是这三日江上颠簸耗尽了她的力气。
  花满楼扶着她,打算先带她去休息一会儿,自己再去寻辆马车。
  花满楼正要寻廻光说上一声,却没有得到回音。
  花兰汀幽幽道:“七哥哥,江宫主还在码头呢。”
  花满楼微怔,他想了想对花兰汀道:“我先送你去休息。”
  花兰汀抓住了他的袖口:“哥哥要去找她吗?我看她凶神恶煞,怕是要在码头动手,七哥哥你不是最讨厌杀人了吗?你离她远些吧!”
  花满楼只是温声地让花兰汀休息一会儿,仍然不改自己的想法。
  花兰汀无法,却又想着花满楼见了江廻光杀人的模样,或许就会和她疏远,便道:“七哥哥,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这里人好多,我好怕再走丢。”
  花满楼听见这句话,便没了办法。他叮嘱花兰汀若是难受一定要告诉他,便带着他一起去寻江廻光。
  江廻光站在码头上,瞧着要赶着两名女孩上船的男人。
  她叫住了那布衣的男人,淡淡道:“你最好小心些,船还没稳,你这么推,小心孩子掉进江里。”
  那男人闻言回头,见是个衣裳华贵的女子,原本想要骂骂咧咧的话全都塞进了嘴里。美人明艳,可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周围若有若无的威压便使得那男人便满心都是惶恐,不敢多瞧更不敢胡乱开口,只敢连连点头称是。
  倒是那两个女儿听见了她的声音,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这两个女娃虽然因为营养不良而看起来瘦弱又面黄,但皮下的美人骨却一点都藏不住。尤其是大一点的那个,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却又沉得很,瞧着廻光不闪不避,极令廻光觉得有趣。
  她便少不得多问了句:“你家女儿长得不错。”
  那男人听了不由一顿。
  大的那个却冷冷道:“我不是她女儿。”
  廻光眉梢微微一挑。
  她看向了那男人,那男人骂骂咧咧:“谁不是你老子,我就是你老子,我看你是皮硬了敢和老子顶腔!”
  说着他扬手就要打!
  廻光指尖一弹,指风便将男人的手臂给打开了去。男人握着手腕一阵哀嚎,廻光却说:“人牙子?”
  大的下意识护着了小的,她盯着廻光,像是拿不准廻光到底想怎么样,也不开口。
  廻光扫了那男人一眼,手下一转,便运了三层的功力。眼见着她二话不说就要一掌毙了这男人,她的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廻光指下气劲尽数散去。她抬头看了一眼握住她手腕的花满楼。
  廻光扫了一眼对方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不轻不重的说了句:“花公子这是做什么?”
  花满楼却没有松手。
  他对廻光道:“此处是闹事,宫主若是动手,怕是会有麻烦。更何况这个人丝毫不懂武功,宫主不觉得动手有些不值吗?”
  廻光道:“我杀人只看心情,从不看要杀的是谁。”
  花满楼闻言皱紧了眉头。那男人似乎明白过来自己刚从鬼门关过了一遭,连忙跪下叩头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这两个娃娃您要是喜欢就拿去!如果您觉得不够,我,我还——”
  廻光冷冷道:“你还卖别的孩子?”
  花满楼怔住了,他的手松了一瞬。廻光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借此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掌中挣脱出。
  这时候小的那个开口道:“他是我们的表叔叔。”
  “表叔叔。”廻光似笑非笑,“看起来不像啊。你们表叔看起来还有很多孩子呢。”
  那男人不停的叩头,似乎也明白了对方不是想要孩子才动手,而是因为他打算做的事。他连忙道:“没、没有了女侠,这两个娃娃真的是我侄女,我也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两个孩子死了爹娘,正好有大户人家要,我就,我就想行个善!”
  “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廻光扫了一眼花满楼,她凉凉问:“花公子,你手松是不松。”
  花满楼回过了神,他反而苦笑道:“我若不松手,宫主难道便不动手了吗?”
  廻光道:“对。”
  花满楼怔住。
  廻光道:“我那日便想说了,花公子花容月貌,我瞧着心喜。你若是对我多笑一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杀了。”
  花满楼原本因人牙子而勾起的旧年往事的难受情绪,便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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