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套路了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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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套路了剑神-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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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慢慢道:“是吗?”
  天心月期待地瞧着他,等着他接话。
  西门吹雪却说:“取不回来,重新攒吧。”
  天心月:“……”
  天心月看着西门吹雪,见着他的眼睛里含着笑,竟然连一个字也说不出。
  过了好一会,她才托着下颌说:“好,那就听先生的。”
  她笑弯了眼:“重新来。”
  天心月搬进了西门吹雪的屋子里,但令她颇为遗憾的是,西门吹雪的做法是将床榻让给了她。他自己则在长榻上打坐了一晚。这样的行为又让天心月一时间摸不透西门吹雪的想法,他默许了自己搬进来,却又和自己保持着距离。
  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仅天心月想不通,三英四秀也想不通。
  天心月的屋子里走出了冷血和无情,天心月去哪儿当然不用多问。
  孙秀青的脸色有些发白,连石秀雪都不多说话了。
  西门吹雪有早起练剑的习惯,他回屋的时候,正好遇上大堂内的石秀雪和孙秀青。
  石秀雪见到了西门吹雪,开口便喊住了他。
  石秀雪道:“我能不能问一句,你,你和你的琴师是什么关系?”
  西门吹雪没有开口。
  石秀雪道:“你,你怎么让她住进了你的屋子,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师姐她——”
  孙秀青开了口:“师妹,明日西门公子就要与师父决斗了,我们还是不要多事。”
  石秀雪回头看向孙秀青,她看起来有些不平,又有些困惑。
  天心月在楼上看见了这一幕,当然明白石秀雪在困惑什么又在不平什么。她困惑孙秀青为什么不争取,不平于西门吹雪怎么会在她和孙秀青之间选择她。
  这些天心月都能给出答案。
  因为孙秀青有着值得骄傲,并且无法折弯的自尊。
  而这些东西,恰是天心月早就被打碎了的。
  西门吹雪走了,孙秀青没有挽留他。天心月看见她近乎要将自己的嘴唇咬得煞白,握着剑的手也有些发抖。
  忽然孙秀青道:“西门吹雪,我想和你比一场剑。”
  西门吹雪的脚步顿住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孙秀青,开口道:“我不和女人比剑,换你师兄来。”
  孙秀青脸色煞白,似是连最后一丝话语都说不出了。
  她冷冷的看了西门吹雪一眼,握紧了自己的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栈。石秀雪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天心月叹了口气。
  西门吹雪回屋后,她开了口,似三月里的春风,柔至极限。她对西门吹雪道:“先生错了。”
  天心月难得凭着良心说话:“剑便是剑,无分男女,先生总这般轻视,早晚会在女人身上吃大苦。”
  西门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无声地问“是吗?”
  天心月看着他,说也奇怪,她半点也无畏惧之心,甚至微微笑道:“是。”
  西门吹雪比剑在即,他在屋内静心悟剑,天心月不便打扰了,便出了门。
  她带着帷帽离开客栈,于客栈同街的茶亭稍歇,便恰好与一名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同座。
  天心月点了一壶白茶。
  对面的青年抬眼看了她,复又放下,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简道:“你不用担心冷血。”
  “他虽然不知道当初事,但师父已经撤销了你的通缉令,他没有理由抓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我叽叽叽,或者咕咕咕,其实是不知道说啥你们才留言

  ☆、套路十五

  天心月听见了无情的话,她握着陶杯的手指顿了一瞬,方才又复笑了一声。
  “劳烦神候了,累他为我挂心。”
  无情放下了手中的书简,他凝视起坐于自己面前的女人。
  较之五年前,她看起来要平和地多,也消瘦的多。若说五年前,无情还能从她的举止言辞中察觉到一二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如今隔着帷帽,听着她轻软温和的声线——无情倒是越发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了。
  五年前,尚是群芳谷利刃的天心月找上了执行任务中的无情。她携带着大量有关安乐侯与群芳谷主交易的证据,带着群芳谷内数不尽的秘辛找上了他。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避开了所有群芳谷的眼睛,借着与无情正面交锋的机会,将拔出毒瘤的这根线的一端递到了他的手上。
  她就这么出现了,出现在无情的眼前,含着笑低诉自己的来意,似一段春日里的江南小调,悠然缓缓,好像全然没有考虑过无情会不会信任她的话。
  无情在后来的接触中,渐渐明白了当初的天心月为什么会是那副心有成竹的模样。她的胆子够大是一方面,但她也从不做无后手的事。当时想要扳倒安乐侯的可不止是神侯府,若是无情拒绝了她,她还有金风细雨楼这个选择。
  若是金风细雨楼也无法达成她的目的,她甚至想好了要如何接近方应看。
  无情昔年淡声问她:“月姑娘,你行事都似这般,未行先铺好四五条的退路吗?”
  天心月笑着反问:“盛大人行事不也讲究谋定而后动?”
  “况且,我的情况……盛大人应该最能理解才是。”
  无情确实能理解天心月的行为模式,倒不如说他大概是整个神侯府最能懂她的。这也是天心月找上了他而不是铁手的缘故。天心月受群芳谷折磨,身体孱弱,终身无法习武,在这江湖里,这辈子都是手无寸铁的、任凭谁也能捏死的弱者。
  弱者有弱者的生存方式。就像无情虽无法修炼内外功法,却依然能追凶千里,威名赫赫一样。无情练会了他独有的功法,天心月也有她独有的生存法则。
  行一步,思五步,乃至更多。她所有的武器来自于她的美貌、才华、性情——更来自于她谨慎的行事风格,和一旦决定便极具魄力、纵千万人也不可阻的坚毅之心。
  五年前,天心月不过刚刚及笄。
  她便找上了无情,笑着问他想不想扳倒安乐侯。
  无情当时也问了她想要什么。尚且年轻的少女浅笑,慢悠悠地说:“我要群芳谷消失,我要那些人都死。”
  天心月和神候府的合作,神侯府为保万全,加之天心月担心群芳谷主起疑,从来只有无情、诸葛神候以及天心月自己知道。
  连铁手、追命都只知道群芳谷打入了他们的探子,全然不晓群芳谷覆灭之事,其实是内里的人借了他们这只外部的手,压着他们的手,用力摧垮的。
  冷血更是从头到尾都不清楚。
  他在处理案子的时候碰见了杀了他目标的天心月,追凶几千里,追得天心月一度想要放弃,却又凭着那一点咬在胸膛里散不去的气,生生撑了下去,成为了从冷血手下逃脱的第一人。
  冷血不知道天心月与神侯府的关系,自然是狠厉十足的追杀。
  而天心月也从未想过要将这层秘密抛出换取逃命——冷血会是个保守秘密的人,但他太不会演戏了。
  天心月远远地看着他,转身借这次追杀彻底清洗干净了老谷主心里那点儿起疑,她成了群芳谷里最不可能与神侯府有通的人。也是凭着这一次搏来的信任,天心月成功的找到了老谷主的弱点,彻彻底底的毁掉了群芳谷。
  无情道:“四师弟当初无心之失,我与师父知道后也做了补救,希望没有伤到你。”
  天心月的指尖微动,她很快笑道:“冷四爷按公办事,况且我本就有会发生这类事的准备。”
  无情道:“月姑娘准备万全,我四师弟却是个会听本能行事的人。”
  天心月静静地听着,无情说完了,她才接了一句:“冷四爷……是少有的好人。”
  无情听见这话,倒是忍不住笑了。他苍白又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露出一抹弧度来,到令天心月有些侧目。
  天心月正等着无情说下去,却不想无情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无情道:“我听闻群芳谷覆灭后,你随着廻光归隐绣玉谷,许久不闻江湖。怎么如今来了峨眉,还与西门吹雪一道。”
  他看着天心月,像是要看进天心月的心里去:“月姑娘,你我相交五年,也算是朋友。因是朋友,我劝你一句。”
  “——西门吹雪可与你从前遇见过的人都不同。你可别因为一时兴起,而割伤了自己的手。”
  天心月神色不变,她浅笑道:“盛大人的话,我记住了。”
  她知道无情的厉害,也知道无情绝不会无缘无故前来峨眉,所以顿了一瞬,她补充道:“盛大人此来峨眉是为何事?有我能帮到的吗?”
  无情见她这般,默然一瞬。片刻后他才又道:“确实。不知月姑娘在峨眉这几日,是否有见过一名约十七八岁的女子,名叫丹凤公主。”
  天心月闻言笑了,她道:“丹凤不曾有缘一见,倒是见着了一只燕子。”
  无情略挑眉。在对人心的揣摩以及了解上,他自认不如天心月。故而天心月说的话,无论真假,他都会择一二作为参考。无情问:“看来姑娘遇见了。”
  天心月道:“我思来想去,峨眉能惊动神侯府的大事,大概也就只有这两位了。”
  她抬眸:“珠光宝气阁出事了?”
  天心月其实猜对了一半。
  她猜到霍天青和上官飞燕可能在参与一盘利益巨大的棋局,但因为信息太少,所以猜不透这棋局是什么。而如今无情的到来,将最后的一块拼图送给了她。
  ——珠光宝气阁的大掌柜阎铁栅死了。
  无情道:“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阎铁栅是金鹏王朝的旧臣,他一死,珠光宝气阁的财产便全落入了霍天青的手里。而霍天青与丹凤公主关系交易匪浅,据我们所知,这位丹凤公主已经向陆小凤求助,请西门吹雪来杀独孤一鹤了?”
  无情眼皮微抬,看向天心月。
  天心月向他颔首:“确实,他们约在明日正午,峨眉山舍身崖决斗。”
  无情道:“这就对了。”
  昔年金鹏王朝政权颠覆,旧王携带大量财宝出逃。出逃后,因为太子无复国之心,故而这笔钱分成了几份,由太子和出逃的旧臣各领一份以期未来。根据神侯府的调查,阎铁栅是当年的太监总管,而独孤一鹤则是当年护着太子出逃的武将。就连陆小凤的朋友,江湖有名的富人霍休——都是姓上官的。
  陆小凤在查这件事的时候,神侯府也在查。两方合作后,便反给下局者设了一盘棋。霍休大约以为已经胜券在握,猝不及防坠了局里,反成了棋子。让神侯府抓稳了证据,已经缉拿归案。但霍休无论如何都不肯吐露有关丹凤公主的下落,大概是他认为丹凤公主没有被抓住,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所以只要不真要了他的命,他就绝不会开口。
  ——而他知道神侯府还在等宝藏的藏着的地点,不会,也不敢要了他的命。
  考虑到霍天青与丹凤公主事发时在外,尚且不知霍休已经入网。加上珠光宝气阁财富的线索在霍天青手里,无情和陆小凤都认为过早打草惊蛇不是好事,所以方才轻车简行,各自追着两人的线索到了峨眉。
  天心月听到这里,皱眉问了句:“若是如此,不过是金鹏王朝内部的纠纷,哪里值得神侯府过问。”
  无情笑了,他说:“月姑娘,这可是一笔加起来占了约天下五分的财富。这样一笔财富,无论落到了谁的手里,都注定无法平静。”
  天心月:“盛大人的意思是——”她伸出手,点了茶水写了一个“相”字,“他也盯上了吗?”
  无情微微颔首:“这笔钱财,若是落进了他手里,后果难以预料。”
  天心月面色微凝:“神侯莫不是怕——”
  无情说:“不臣之心,人尽皆知。我们只能将自己能做都做尽了,更何况,前线的将士们若得了这样一笔军饷,想来这个冬天也要好过的多。”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这笔钱,神侯府也打算插上一手,并且直接往前线送了。
  天心月不是垂髻小儿,更从未有过天真烂漫的时候,她飞快便理解了神侯府想要黑吃黑的想法,并认为毫无不妥。
  这世道本就做不到非黑即白。即使是神侯府,也有着一两件无法摆上台面的秘密。
  但只要掌舵的方向不出错,有时候的细节,当真不必过问这么多。
  天心月道:“这位丹凤公主,恐怕就是上官飞燕。”
  无情颔首:“我也是这样猜测,月姑娘既然遇见过上官飞燕,那么知道她在哪儿吗?”
  天心月说:“自昨日起,她和霍天青就没有回过客栈。但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儿。”
  天心月笑道:“去问问苏少英吧,或许他邀了客人前往峨眉做客了。”
  无情闻言看了天心月一眼,他没有怀疑天心月的话,只是道了谢。
  天心月摇了摇头,浅笑道:“我手无缚鸡之力,能帮诸位的本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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