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这个原因果果才死活不答应跟他复合？
杨锐的目光立刻就变成了冷飕飕的小刀子，想象着自己像是片烤鸭一样，把零号身上的肌肉片掉，片掉，片掉……
“你在看什么？神情这么猥琐？”零号问。
杨锐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丢到零号身上。
不能让他再展示优点了，女人都是视觉动物，零哥脾气再糙再暴躁，衣服一脱，果果就不可能回到他杨锐的怀抱！
零号蹙眉看着搭在他身上的外套。
杨锐嘿嘿笑着，“外面太冷，万一生病就不好了，先披着吧。”
林果凉凉瞟了零号一眼，“盖着点也好，省得等下被狗扑。”
C市刚下了场小雪，路上有些堵车。
杨锐坐在驾驶座上，手指百步聊赖敲着方向盘，用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两个人。
车里光线很暗，两人之间隔了很远，零号支着大长腿闭目养神，林果侧头看着窗外。
杨锐问：“零哥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零号闭着眼睛懒洋洋的。
“……果果脾气暴啊！”
不给脸面，大庭广众之下泼了人一头一脸的梅菜扣肉！随便一个男人都不能忍吧。
零号依然闭着眼睛，“这不算什么。”
杨锐竖起大拇指，“零哥大气。”
“一只苍蝇从你面前飞过，扇了你一翅膀，你也不会计较吧。”
杨锐：“……”闭嘴吧，就不能让她一回？
零号聊不通，杨锐转移目标，开始聊林果。
“果果，周末我们出去溜溜呗？”
他现在摸不清林果的病情。
吃完饭，林果依稀又到了之前他最爱的果女神状态。
但是，前几个月大家闺秀范儿实在把他伤得够呛。
他还特意请道长给林果做法，请高僧开过光的灵符，找神婆给林果叫魂，狠狠折腾了一通，结果全都没用。
杨锐不得不相信林果是精神分裂了。
这么说，现在是另一重人格上线了？
“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当耳边风了？”林果问。
“什么话？”
林果冷笑，“那天KTV，你答应了我什么？”
KTV……？
杨锐认真想了想，那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儿了。而且，那会儿林果的状态还是正常的。
林果说，零哥是个蛇精病，把他卖到研究所去。
果果的第一重人格对零哥的仇恨真的很大，第二重人格就对他言听计从。
杨锐下定决心，果果是真的有病。有病，就得治。
到了林果家小区。
房子还在，林果吁了口气。
零号枕在手走到最前面，也没见他拿钥匙，房门自动开了，走进去，公寓的灯也跟着自动亮了。
杨锐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熟门熟路把围巾解下来，挂在衣帽架上。
“零哥，还是九点半开团？”
“嗯。”
林果：“……”
这是我家对吧？
为毛有种诡异的错觉，似乎，好像，这里是你俩的爱巢？
她站在客厅打量了一周，房子很干净，窗明几亮，书桌上还放了几盆长得正好的多肉。
杨锐见她像是很久没回来一样，居然打量起自家的摆设来，越发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根本就是另一重人格回家了呀！
可怜的果果，还这么年轻，就得了这样的病……
杨锐抹了把干燥的眼角，把悲伤甩出去，对林果说：
“果果我找了阿姨每星期定期打扫卫生，还买了些小植物，你看看喜欢不？”
“还行吧。”林果点头。
杨锐：“……”
居然没否认！
明明你每天住在这房子里的！
这反应，是默认她自己得病了么？
可怜了我的果！
“去，泡杯茶。”零号指使着杨锐。
杨锐应了一声，熟门熟路摸去了厨房，一点反抗都没有，可见这种事情已经做熟做惯了。
林果：“……”
还要不要脸，我的房子要抢，我的前男友也要抢！
零号在林果的注视中，甩掉杨锐的外套，脱掉皮带，裤子，穿着内裤走向洗手间，“出来聊。”
门关上，片刻后又打开。
“你要等不及，进来聊也行。”
林果黑沉着脸，磨牙霍霍，好想召唤一个天雷过来，轰死这个妖孽！（未完待续。）
第372章 有没有王法
零号洗了澡穿了个大红裤衩出来。
一头黄毛乱糟糟支在脑袋上，因为身上的扣肉味没了，倒是清爽了不少。
他捞了条浴巾坐在沙发上胡乱擦着一头的杂毛。
林果窝在落地窗边的圆椅里，抱着兔子抱枕，捧着杨锐泡的一杯蜂蜜柚子茶，目光如火炬般盯着他。
杨锐坐在书桌电脑前，开着游戏。
表面上看玩得很投入，实则把角色停在主城区看人家PK，自己支愣着耳朵听林果两人的动静。
“我卡里还有多少钱？”林果问。
“你想有多少？”零号反问。
“……你是不是给我败得连叫外卖的钱都不够了？”
虽然她声音和神情都很平静，但是熟悉她如杨锐者，已经听出了火药味。
“叫什么外卖？让杨锐送不就行了？”零号斜睨她，理所当然脸。
还带着一种“你会不会过日子”的鄙视？
林果手一抖，抱枕兔子凶狠准确地砸到他脸上！
杨锐：“……”
得，现在已经不是火药味，已经要开火了。
就说零哥最近为什么NB了那么多，在全服都是横着走，之前几个刺头也全被压在屁股底下，原来全是用钱败的。
作为一个富二代，杨锐表示义正言辞的谴责：这也太败家了！
还是那句话，零哥败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果果之前都没反应，现在忽然爆发起来。
可见啊，女神果那一重人格，果然回来了。
“你知道钱有多难赚么？我那个小网店，三个月也赚不了几千块，还特么被你个贱人威胁着要投诉！”
林果抖着手，努力控制住自己想用柚子茶泼他的欲望。
杯子是自己最爱的，客厅也是自家的，早知道就在外面打够本再回来了。
零号把擦完头发的浴巾揉成一团丢在沙发角落里，脑袋上的黄毛更加凌乱。
大爷似的双腿张开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把她的杀气当成一回事儿。
“想要钱还不简单？你两个舅舅家多的是。”
提起那两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渣男，林果脸色瞬间变冷。
“别提那两个贱人！”
林果爹妈死后，他们霸占了林家所有的产业，能没钱么？
零号晃着大腿，“所以，放宽心，特别是最近你大舅舅的小五房，怀了个儿子，快生产了……”
杨锐听着听着……
怎么越来越不对味？
零哥这人打游戏时毫无节操和信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在游戏里虽然也是个大神，但毁誉参半，喜欢他的人有，但更多的是恨他却又没办法只能牙痒痒着扎草人诅咒他的……
他万一把他打游戏的逻辑拿到现实生活中来……
杨锐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没有道德和法律观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不就是俗称的反社会反人类么？
他忍不住了，把脑袋从电脑屏幕后面探出去，一脸严肃。
“零哥，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但你也不能坑果果啊。”
“我怎么会坑她？”零号反问。
我怎么会坑她？
草！
林果听到这句话忍无可忍，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杯子蜂蜜柚子茶狠狠朝他泼过去！
你特么还有脸说！
老娘都快被你坑成黑洞了！
沙发毁了，杯子碎了，零号身上一滴没沾上。
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皱着眉头，“你冷静点。”
老娘冷静不下来，现在就要撕了你！
零号一巴掌把她拍回圆椅上。
“放心，我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虽然你这次去3227也就是打了个酱油。但3227有了点转机也是事实，这两天我会把钱补上。”
“你怎么补？”林果怒瞪着他。
“你怎么补？”杨锐跟着问。
要是准备干打家劫舍这种事，他就早点去报警，也算是解救了果果这个遇人不淑的可怜少女。
零号摸着下巴，“荔桂园那边，我明天走一趟。”
“你去荔桂园干嘛？”杨锐一脸古怪。
作为C市土生土长的纨绔，对本市的各种八卦传闻耳熟于心。
尤其荔桂园这种C市有名的二奶小三聚集区。
曾经还有传言说自家老爹在荔桂园养了个小的，老妈带着一家老小提着刀杀气腾腾就要冲过去抓奸，吓得老爹差点自宫以证清白。
“我去安胎。林果大舅舅的小五住在那里。”
林果怒目：“你去安个屁的胎！”
杨锐懵逼脸：“……”
等等，有点绕，需要理一理。
林果舅舅的小五房怀孕了，关零哥什么事儿？零哥去安什么胎？
零号轻描淡述，“她能怀胎也是我的功劳。”
杨锐风中凌乱，目瞪口呆。
厉害了我的哥！
为了钱，您的牺牲真大！借种这种事都能做？
林果也被他震得三观碎裂。
脸色阴沉了半晌，“要不，我们开个送子公司吧，你做主要技术员，我负责给你推广，绝壁比开网店赚钱。”
“想什么呢？”零号冷冷横了他们两个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小硬纸牌。
造型跟酒店深更半夜偷偷摸摸从门缝里塞进去的那种相似。
上面写着：黄大仙。
主营业务：相面，算命，看风水，合八字，童叟无欺。
“……”林果和杨锐再次被他震得说不出话来。
零号在手心甩着那叠纸牌，睨着林果。
“不就是赚钱么？有什么难的？稍微花点功夫骗一骗，财源滚滚，比你那破网店强多了。”
他一脸“这事挺容易，毛毛雨啦”之类的无趣表情。
当然，骗，也是有技术含量的。
“我有考虑过像上回那样，用意念控制你舅舅们给你转点钱。但他们上回抗拒得厉害，再来一次我怕他们受刺激太大，人会废掉。所以还是按照你们这里的规则来。”
“我们这儿什么规矩？”杨锐问。
已经彻底看不清楚这个几乎整天跟他待在一起的男人了。
虽然几乎整天待在一起，但除了宅着玩游戏，这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
他咋没发现他一直跟随的，颇有领袖气质的男人，是个这么可怕的人呢！
“花钱做事啊，实力再强，也不能白拿，不能强抢。”零号一脸遗憾。
杨锐瞪着眼睛，这不废话么？
你还想白拿强抢？还没有王法了？（未完待续。）
第373章 你还喜欢我么
“……所以，你为了拿钱，都做了什么事？”
“用脑电波刺激别人做点梦，凶杀的，情杀的，毒杀的，给了治疗费之后再送几个春梦就搞定了。不给就让他们体验个二十四死套餐，或者是三十二死套餐之类的。”
“……”杨锐真心觉得，林果眼瞎了，他也瞎了。
零号不仅是残暴，还是脑洞很大的那种残暴。
他开始考虑是不是把零号也送进精神病院养一养。
要苦也不能只苦果果一个。
“随便你，我只要钱。”林果面无表情。
“等着吧。”零号无所谓脸，抬眼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快9点半了，开团吧。”
“好嘞！”杨锐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条件反射的，自动屁颠颠回复了一句。
天呐，习惯的力量太可怕了！
说完之后，杨锐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林果，赶紧解释。
“果果，我们昨天约好的二十五人队伍，不能爽约……”
林果依旧面无表情。
杨锐挣扎了0。02秒，队友重要啊，零哥虽然暴力又反动，但带得团那是杠杠的24K纯金天团！
平时很难组到的！
他下定决心，再打一次副本，就踹了他！
墙壁上的挂钟悄无声息的，转了一圈，又一圈。
林果窝在圆椅上，看着落地窗外，霓虹灯下的落雪。
看似飘飘扬扬，但主要是风大，雪并没有多少。
南方的雪，想下大也不太可能。
看着看着，忽然就想到了无为剑居的雪。
虽然那地方一年四季都在下雪，但下了那么多年，居然还没被雪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