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多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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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多妩媚-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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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她当时还觉得有趣,夸穆玄青这个法子想得好。没想到今次一出来,便遇到了这对孪生姐妹里的一个。

    今日这场谢宴,这半途的刺杀,想必都是故意安排。刚刚若非她一把抓住了素心,只怕她就要趁乱扑上去刺杀沈临渊了。

    她也想沈临渊死,只是,穆玄青就要到故洗城了,她不想因为一次冒失的刺杀,让穆玄青失去这么好的一颗棋子。

    害怕周氏担心,回去之后他们便也没有提在月瑶楼之事。问了安之后,便回房准备休息了。

    今日虽然突遇混乱,到现在想想,夏初瑶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故国虽败,她却也见到了,那些不甘于此,想要奋起反抗的人。她曾忧心穆玄青入故洗城城之后的处境,如今却对此有了几分期待。不过是一次战败,只要他们的人都还在,总会再有反败为胜的那一天。

    “夫人今日的表现,着实让人惊讶。”先行沐浴回来的沈临安墨发披散,在桌边坐下,望着有些出神的她,轻声说了一句。

    “怎么了?”沈临安一句话将夏初瑶拉回了神思,她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突然有些紧张。

    这几日身边的人她多少都算了解清楚了,即便是与沈临渊相处之时,她都能坦然相对。唯独眼前这个温温和和的人,相处越久,越叫她觉得提心吊胆。

    “那么混乱的场面,夫人是第一次见着吧,不害怕吗?”换做寻常人,早就如那些舞姬一般尖叫着跑开了,她倒好,不仅不乖乖跟他走,还跑回去救别人,刀光剑影里,倒是半分不慌张。

    “事发突然,当时也未来得及多想,只是想着我有你护着,素心姑娘却孤身陷于此,无人照拂,便咬牙跑去拉她。”换做真的夏棠,这般场景第一次见,估计会吓坏了吧。只是她夏初瑶见惯了沙场染血,也是看得出那些人不敌沈临渊的,所以才能在混乱之中还想着阻止素心。

    “大抵是因着我心里笃定沈将军能制服那些刺客,所以不曾害怕。”她当时做得果断,此刻要掩饰起来,却有几分麻烦。

    “夫人,热水添好了,让奴婢服侍你沐浴更衣吧。”沈临安正待开口,外间的沉碧走了进来,将他们的对话打断。

    夏初瑶舒了一口气,忙应了声,随她往浴房去了。

    沈临安侧头看她离去的身影,抿唇细思。今日他们撞见此事,实在是凑巧。只是那一场蓄谋好的行刺,怎么看都有几分蹊跷。

    那几个人的身手都不如沈临渊,若要行刺,选择他更没有防备的时候比较合适。却偏偏都要在那般大庭广众之下,破窗而入,正面交手。眼见败落,逃得也十分干脆,就仿佛只是来走一个过场一般。

    出此一事,沈临渊势必要严查月瑶楼,只是,以他所处的立场,怕是轻易想不到这一层。那个素心是徐子翔惦念的人,陪在他们身边也已经有了些年月,早就当做自己人一般,哪里能去让他们起疑。

    他也不过是做此推想,却并未打算向沈临渊提起。

    他了解自己这个哥哥,骁勇有谋,却又太过刚直。他认定之事,只要他不想去怀疑,他便会咬牙深信到底,除非你能将证据实打实地摊开摆在他面前。

    这些本来也只是沈临渊自己的事,他不想去讨这个没趣。

 015等我信我

    夏初瑶沐浴更衣出来的时候,沈临安正靠在床头看书。手里一卷陈章,一双眼却越过书卷落在了别处。

    听见她过来,沈临安便放下了手里的书,等她在妆台前坐下,沈临安起身接过沉碧手里的棉帕,亲自替她擦拭披散的湿发。

    他的动作轻柔,也不说话,夏初瑶透过铜镜,看着他柔和的轮廓,晃神了几秒,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这些事情,让沉碧她们来做便好,时候不早了,三爷早些休息吧。”

    沈临安有着那种让人不忍拒绝的温柔,这份温柔在对待她的时候,更是带着几分无微不至,先前她欣然接受,如今相处越久,她越发有些害怕这样想去,终有一日她会陷于此处。

    “是我手太重弄疼你了?”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沈临安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几分委屈问。

    “是怕三爷劳累了。”被他轻轻握住,夏初瑶忍下了挣脱的冲动,只是叹了口气。

    若只是寻常夫妻,能得这么一个夫君,倒是她这个做妻子的福分。他虽曾说这门婚事是圣意,是父母之命,一直以来,却如那日承诺的一般,对她照顾有加,宠爱非常。

    她知道沈临安对她好,大抵是因为她是妻子,他这个做夫君的有这个义务。

    毕竟她从沈临安眼里看不到沈临渊望向她的那种痴缠,再多隐忍,再多沉稳。在看到那个占据心中一席之地的人时,纵是有多少求不得,都挡不住那双眼里的爱恋纠缠。

    便是再不合适,也会不自觉地被心上人的一举一动所牵动,下意识地,就会做出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就如沈临渊在他们面前的失态,就如她这个威武的大将军在穆玄青面前找不到半分从容。

    偏偏沈临安不一样,宠你护你,体贴关照,无微不至间,却从未见他有过太大的情绪起伏。他做这些,不过是因着他觉得自己该做罢了。

    沈临安听了她的话,也没有再坚持,转身叫沉碧接过,又靠回床头看书去了。

    等擦完头发,沉碧她们都退了出去,夏初瑶看着靠在外侧的沈临安,有些迟疑着不知自己要如何是好。

    “头发还未完全干,这会儿睡了只怕会头疼,夫人上来陪为夫说说话吧。”让了个位置让她上来,沈临安收了书,顺手掠起她一缕青丝,柔声说道。

    “三爷想与我说什么?”他这般说,夏初瑶只好与他一般,靠在床头,嘴上这么问,心却提了起来。

    “你的事情,从前我与大哥相处时,常听他提起,虽是无意间,倒也了解了许多。”抬手替她将带着湿意的头发理到一边,沈临安声音淡淡,“只是我的事情,想来你还不曾了解过,想听听吗?”

    “三爷愿意告诉妾身的话,妾身必当洗耳恭听。”听得他要说自己的事情,夏初瑶也松了口气。

    “我的生母,并非如今的镇国公夫人,她是当年国公府里除了夫人之外的唯一一位姨娘,是父亲随陛下南巡之时遇到的,并由陛下赐婚的,沧州东晋王家的郡主。母亲随父亲一起回了国公府,父亲对她宠爱有加。”

    陈年旧事,他素来不喜欢跟外人提及,这么多年来,想来府中上下也没人再敢提起。

    “母亲虽然只是姨娘,可她是东晋王家的女儿,他们的结合是两个家族的联结,朝中自有很多人看不惯此举,也不想就此放任下去。尤其是,母亲还生了一个儿子。”

    “自出生起,我身边的暗杀便没有断过,自小照顾我的婢女和嬷嬷,落松苑里的护卫,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他们因我而死,我却无能为力。”这些事情,若是可以,他万不想再被想起,只因着每每回忆,都是锥心的痛,“终于在我七岁那年,母亲为了救我,挡下了射向我的毒箭,中毒而亡。”

    “三爷……”她未曾想过,这般温和安静的一个人,会有那样惨烈的过往,夜色下的屋里寒气涌动,夏初瑶伸手去握住了沈临安的手。

    “我自小便见惯了身边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直到母亲去世之后,这样的事情才终于有了停下的迹象,这大约也是因为,自此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人。”握着他的那只小手,纤细却有力,让他觉得莫名地安心。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大哥,我知道这场亲事你不情不愿,只是,你与我自堂上拜完堂那一刻起,我便将你当做自己的家人,是我从今以后,想要倾力保护的人。”他说不上自己对夏棠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与她相识不过数日,自是生不出如沈临渊那般浓烈的爱意。

    只是在他心里,她是他的责任,是他需要守护的人。

    “我会如我所言,倾所有之力保护你,我也想要你答应我,日后不论在何处,身处险境时,为了我,好好保护自己。”今日一片混乱里,她挣脱他的手冲出去的瞬间,他是真的有些慌了。那般近的距离,那般混乱的场面,只要那些刺客里面稍微有人分心过来,他不能保证自己百分之百能赶到她身边救他。

    “今日之事,是我太过莽撞了,三爷放心吧,日后不论在什么地方,我都会万事小心。”夏初瑶曾在战场上拼杀,家中有两个哥哥,其中一个与她一样,也是时常带兵打仗的。

    她十分能理解沈临安这种重要的人犯险时,害怕失去他们的心情。不过更叫她动容的,是沈临安的坦诚。

    “时候不早了,明早还要去跟岳父岳母请安告辞,早些休息吧。”脸上又恢复了惯有的温和笑容,沈临安松开了夏初瑶的手,起身下床灭了烛火,回来替她理了理被子,这才在她身边躺下,不再言语。

    白日里经历了太多事情,这一次夏初瑶很快便入睡了,一夜好眠。

    第二日跟夏尚书请了安,三人便准备拜别回府。

    夏初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夏桃走得有几分依依不舍,还有那个一早跟着大人们送出来的周云深,一双小手紧紧拽着沈临安的衣摆,一副十二万分不愿意与他分开的模样。

    只等周氏应了改日让他父亲带着他去国公府拜访沈临安,他才愿意放手。

    他们并未直接回国公府,半路马车被京兆衙门的人拦了下来,说是为着昨日月瑶楼的事情,要请沈临安和夏初瑶去一趟衙门。

    不过是要录一份证词,夏初瑶并未上堂,只是陪了沈临安一起到京兆衙门之后,便被带到偏厅等候。

    还在想着昨日之事会不会查到素心身上,蓦然听得厅外脚步声响起,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见着沈临渊走了进来。

    如今换防回京,他领了故洗城巡防要务,今次一身银色软甲,腰间佩剑,挺拔英武。

    “大哥也是来录证词的?”起身作礼,夏初瑶侧头往他身后望,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跟来,秀眉微蹙,有些想往厅外走。

    “此事巡防营与京兆衙门联查,我一早便在此处,听说你在偏厅等候,便过来看看。”微微移步,便将她的去路挡了个严实,他并非正好在此,派去将回府的他们拦下来的人便是他。

    这几日来,他一直没有机会与夏棠好好说话,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棠儿,圣上赐婚之事,是我未曾料及,害得你我落到如今的地步。我知你心中苦楚,我又何尝不是?”这些时日,她躲他躲得明显,态度一反从前,他先前甚至以为夏棠真的如他所见,移情沈临安,安心做他的妻子,却在听得她出嫁前几度寻死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他与夏棠那么多年的情意,怎么可能在朝夕之间就了然无踪。

    “大哥说的什么,妾身不太明白,能嫁进国公府,得夫君体贴对待,妾身已经很知足了,心中并无什么苦楚。”这偏厅内外就他们两人,夏初瑶往桌子后面退了一退,有些后悔叫沉碧先陪夏桃回国公府去了。

    “现下并无外人,你还非要这般与我说话吗?”只当她这般是还在怪他,怪他未能早些去提亲,才酿成今日的局面,沈临渊上前两步,伸手想要拉夏初瑶的手,却被她侧身躲开。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我如何?”夏初瑶抬眼望向沈临渊,抿了抿唇,低低叹了口气,“我已嫁作他人妇,还请沈将军莫要再对我这般苦苦相逼。闲言碎语对将军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对妾身而言,哪怕一句玩笑话都是莫大的伤害。妾身已经认命,将军还请另寻良人。”

    “有我在,岂会让旁人伤你分毫?今次我来,只想问你一句,可还愿信我,等我?”他不在意眼前的局面如何,他想得到的,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大哥这话说的,我已是你的弟妹,是沈临安的妻子,大哥叫我信你等你,难不成是等着你将我抢回去不成?”

 016本该这般模样

    “我曾答应过你,你夏棠终究只能是我沈临渊的妻子,我向来都是说到做到。”对上那双不起半分波澜的眸子,沈临渊这话说得颇为自信。

    他本也只是趁此机会来与她说这一句,想来沈临安的证词大抵快录完了,他也不便再做停留,转身欲走。

    “将军这话说得,虽然如今圣旨未下,可将军的妻子,只怕很快就另有她人。”类似的话,当初太子褚云清还特意翻墙进来与她说过,便是再喜欢,夺妻这种事情,哪里是他想做便能做的,“夏棠的夫君不是将军,将军的妻子,大抵永远也轮不到夏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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